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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八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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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以后真的可以一直跟着姐姐吗?”
姜玉别动作和语气都很忸怩,和今日初见时凶恶谨慎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当然!姐姐保证!”
“那,姐姐晚安。”少年心下荡起一阵奇异的感情,一步三回头地上楼了。
等人离开,柳如言立刻扯下胸口一直灼烧着她的魔石项链。
若是按照那徐有安所说的,她是一踏入魔域就被认出身份了,那没必要再继续戴着这玩意了。
而且今天白日她见血后心底莫名滚烫兴奋,她忍不住还想把剩余几人的四肢一一砍断去,想慢慢看他们痛苦死去。
虽然早就知道这魔石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没想到能全然激发她内心深处那些的可怕欲念。
她是喜欢看人痛苦绝望,但心底这么明晃晃又不受控制的生虐兴奋之情,还是第一次,还好她最后控制住了自己没有真的杀红眼。
柳如言又把徐有安叫过来了,他既然在这里待了五年,而且还卖给高位魔族不少孩童,那肯定在魔域也多少有些关系。
“去找人打听打听这紫花仙灵草。”
“是……”他跟魔域人关系浅淡,不敢肯定一定有消息,但柳如言的命令他又不敢不听。
第二天一早,徐有安就做好饭盛了七碗饭。
“姑奶奶,小的已经按您说的做了,但可以需要等段时间才有紫花仙的消息。”
自从柳如言表示她以后是这里的掌柜后,徐有安就开始这么称呼她了。
柳如言也知道这种事没那么快,她问道:“你们魔域有什么趣事吗?”
“这个……”徐有安想了想,“确实有不少,不知道姑奶奶想听哪些?”
柳如言轻轻一笑,“比如,关于你们魔域魔尊的~”
“好……但这些小的也只是道听途说,并不保真。”
魔尊十多年前找了个灵界修士当正妻,女人怀孕后有长老预言,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天煞孤星嗜杀成性,克母弑父,还会害死自己兄弟姐妹。
魔尊就要求女人打掉孩子,结果女人不仅不从还跑了,魔尊下令活捉她。
女人躲避之际生下了一个孩子,但后来还是为了保住孩子死了,临终之际把孩子托付给了在灵界同门抚养。
这么多年过去了,魔尊还在想着派人杀了那个孩子。
柳如言问道:“魔尊有多少妻妾和儿女?”
徐有安一愣,“除了多年前被追杀而死的妻子,魔尊从未纳过妾,目前名下也并没有一位妻妾儿女。”
柳如言有点吃惊地瞪大眼,灵界都传魔族之人全部淫/乱不堪奢靡成性。
而为首的魔尊更是无法无天昏庸无度,强抢民女妻妾成群,儿子女儿多到数不过来。
“你们魔尊还挺专一,他是叫苏鸿归吗?”
“对。”徐有安挠挠头,名字应该是人尽皆知的事才对吧。
这名字倒是跟柳如言在灵界听说的一样,但灵界不是都说他□□成性吗?
这说的这是一个人吗?
果然谣传不可信。
随后,柳如言又回到了刚才徐有安所说的,苏鸿归派人追杀自己妻子。
虽然徐有安讲述时专门强调魔尊很爱他的妻子,但区区一个预言他却也深信不疑,最终害妻子身死,可见这感情里并没有多少情深意重。
柳如言无法理解男女之情,她一开始看男人也只看对方能给她带来什么价值。
她同意和慕承逸成亲也是如此,她知道对方身为洛阳派大弟子的价值所在。
更何况民间也有日久生情的说法,这也是她唯一能理解的感情,相处久了应该就会慢慢产生爱了。
但民间歌颂的爱情好像都不是与价值挂钩的东西,感情应该是纯粹的,一切与价值挂钩而非情感相关的,按照民间说法都是廉价的。
柳如言倒觉得把人的私欲分为纯粹和廉价,本身就不妥。
算了,反正她现在已经是普罗大众眼里的妖女了,感情于她而言已经是弥足珍贵的东西了。
晨时,徐有安很早就过来了。
“姑奶奶,小的问了一圈,魔域没有紫花仙这种灵草。”
话刚说完,柳如言表情立马由晴转阴,徐有安解释道。
“昨日小的就觉得奇怪,灵草只能在灵气充沛之地才能长出。但魔域魔气横生是基本不可能诞生灵植仙草的,就算有,那也只是些魔花魔草。”
这个倒没错,柳如言也认同。
“图上这灵草小的也画下来交给懂行的了,他说他会帮我找找的。”
柳如言沉思许久,她想,发布悬赏的人既然知道这紫花仙在魔域,那为什么却不给出一个具体/位置?
重新展开悬赏单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却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徐有安听从柳如言的命令,烧了几桶热水供少年们沐浴。
这个地方水是很珍贵的,所以他有些肉痛。
炎炎烈日下,沐浴完不久身上的水便自然干了,姜玉别穿着徐有安准备的崭新深衣。
他有些不习惯自己现在这干净规整的模样,他不眼瞎,绝色的容貌搭配下贱的身份,在魔域这种混乱之地意味着危险。
桌子上还有柳如言给他的软膏,其他伤口他也在软膏帮助下自行处理了。
有了柳如言,有了这位姐姐,若是对方真的是真心待他,那他此后就不需要再遮遮掩掩担惊受怕了。
虽然从之前对话中他得知,柳如言也是因为他的样貌才看上他的,但相比那些霸道无礼的土匪,柳如言更多的是身为修士的怜惜。
想到这里,怀着隐隐开心的姜玉别又重新打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
看了一遍又一遍的镜子,总算是觉得没有问题后才怀着忐忑与紧张的心情下楼。
姜玉别轻轻踏在木制楼梯上,右腿虽然走起来很别扭,但他每一步都很轻慢,厚重的木梯只是发出细微的声音。
他眼睛从上而下看去,正看见柳如言坐在楼下聚精会神看书,表情严肃入神。
姜玉别脚步更缓慢了,呼吸也轻了几分。
柳如言突然轻声说出两个字,随后又立马又合上书看着外面。
姜玉别没听清她说了什么,但看对方露出明晃晃的纠结,随后叹了一口气又扭头朝他这边看去。
转头看到姜玉别的一瞬间,柳如言愁苦与忧郁一扫而光,她眼睛一亮,面上闪过一丝惊叹:“玉别?!”
“恩,姐姐!”姜玉别总算踏下最后一处阶梯。
“你衣服也换了,这副模样真是好看极了!”
柳如言不吝夸赞,少年被夸的不知所措。
“辰时怎么没见你下楼吃东西,不饿吗?”
柳如言语气里满满是关心,眼神却直勾勾盯着他的脸。
少年实在读不出女人眼底的意思,只是说道:“早上徐老三把饭端给我了。”
“嗯哼~那就好。”
女人带着一丝偷摸的意思把书收入袖口,姜玉别自然敏锐地发现到了她的小动作。
他心底不解其意,但也没有想太多。
两个人相顾无言,不久柳如言才开口道:“昨日给你的药膏可用了?脱下衣服让我看看。”
虽然现在四下无人,但要在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面前脱衣服,姜玉别只觉得心下忸怩。
但他看着女人眼底满是期待,最终选择先撩开衣袖,先让对方检查一下他的胳膊他的腿,其他看情况敷衍。
对方身上的淤青早就消肿了,裂开的伤口也已经结疤。
姜玉别随后又撩起下摆,虽然他的腿骨断了但没留下伤口。
这四个人打他不会留太过明显的伤,都是些外力打出来的内伤。
不过,柳如言其实意不在此,她想检查姜玉别身上有没有过于奇特难愈的外伤。
简单看过后她才松了一口气,姜玉别身上并没有太显眼的外伤,复活顾世昌时也好扯谎。
她问到:“你胸口和后背也让我看看。”
身前的姜玉别闻言一顿,他总感觉女人有些不怀好意。
女人自然注意到了他的警惕,笑着说道:“放心,我若是想对你用强的,你也不能奈我何。乖,姐姐真的只是想检查一下~”
柳如言说话时温和又耐心,连哄带骗把少年搞得头脑晕晕乎乎的。
随后少年莫名其妙就扒开衣服让她检查了胸前和后背,依旧没有什么陈年外伤。
不过柳如言倒是注意到他后腰上有个红色的印记,像是刻意用尖锐的锐器刻出来的。
柳如言一愣,随后表情严肃道:“你后腰上的印记怎么来的?”
“这、这是……”姜玉别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结结巴巴半天,最后才略微屈辱道:“这是奴印……”
柳如言挑眉,若是奴印就有点麻烦了,若是想瞒天过海挺难的。
不过还好这个印记很小,只有半个巴掌大,而且位于十分不显眼的后腰。
一般来说奴印都是用来宣示主权的,所以会刻意刻的很大。
且刻在奴隶能看见的位置,或者是容易被别人注意到的位置,就是为了让人倍感屈辱。
但少年身上这个印记却又小又不显眼,并不像奴印,但他有没必要撒这种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