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窝知深》释和香香的

6、第六章 自欺欺人

　　"沈总，这份并购合同..."

　　"放那儿吧。"沈墨头也不抬。

　　顾衍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和微皱的眉头，迟疑了一下："您昨晚..."

　　"怎么，"沈墨终于抬头，声音带着宿醉的沙哑，"法律顾问也要管我私生活？"

　　顾衍抿了抿唇："只是提醒您，下午还有董事会。"

　　沈墨看着他微蹙的眉头，心里莫名烦躁："知道了，你先出去。"

　　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他摘下领带，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

　　这几天，他几乎夜夜笙歌，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那些莺莺燕燕的笑靥，反而让他更加心烦。

　　"叩叩。"

　　"进。"

　　"哥，"沈清清探头进来，"你最近是不是..."

　　"没事。"

　　"可是你都一周没回家了，"沈清清担心道，"而且我听说你每晚都在..."

　　"清清，"沈墨打断她，"我很好。"

　　沈清清欲言又止："那顾律师的事..."

　　"不准提他！"沈墨声音陡然提高。

　　沈清清被吓了一跳："哥..."

　　"出去。"

　　看着妹妹委屈的背影，沈墨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

　　他只是... 需要放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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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店VIP包厢。

　　"墨哥，"陈远搂着个模特，"这才是你的风格嘛！"

　　沈墨靠在沙发上，任由一个红裙女郎往他杯子里倒酒。

　　音乐震耳欲聋，酒精麻痹神经。

　　很好，他就需要这样。

　　"沈总~"红裙女郎撒娇般靠近，"人家敬您一杯..."

　　刚要递到嘴边，手机突然响了。

　　是顾衍。

　　沈墨盯着那个名字，鬼使神差地接了起来。

　　"沈总，抱歉这么晚打扰。"电话那头，顾衍的声音依然清冷，"明早M国那边约了视频会议，您看..."

　　"让他们等着。"沈墨打断他。

　　"可是..."

　　"我说，"沈墨声音微冷，"让他们等着！"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好。"

　　挂断电话，沈墨一口饮尽杯中的酒。

　　"墨哥，谁啊？"陈远凑过来。

　　"没谁。"

　　"哦~"陈远意味深长地笑，"是不是那个..."

　　"闭嘴！"

　　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沈总..."红裙女郎还想靠近。

　　"都出去。"

　　"啊？"

　　"我说，"沈墨眼神阴郁，"都给我出去！"

　　包厢瞬间空了。

　　沈墨坐在昏暗的灯光下，点了支烟。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人的声音会让他烦躁？

　　为什么，那些曾经让他愉悦的玩乐，现在只剩空虚？

　　一定是最近接触太多了。

　　对，一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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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

　　顾衍正在整理文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听说你昨晚给我哥打电话了？"沈清清气呼呼地冲进来。

　　"有工作上的事。"

　　"他最近..."沈清清咬唇，"是不是和你吵架了？"

　　顾衍愣了一下："没有。"

　　"那他为什么..."沈清清红了眼眶，"他都一周没回家了，每天泡在夜店..."

　　顾衍的手顿了顿："这是沈总的私事。"

　　"可是..."

　　"清清小姐，"顾衍抬头，"您太高看我了。我只是个法律顾问。"

　　"才不是！"沈清清突然提高声音，"我知道我哥他..."

　　"清清。"

　　低沉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沈墨倚在门框上，西装革履，脸色苍白。

　　"哥！"沈清清转身，"你怎么来了？"

　　"出去。"

　　沈清清看看哥哥，又看看顾衍，最终还是离开了。

　　办公室里陷入沉默。

　　"那个..."顾衍开口，"M国的会议..."

　　"推了。"

　　"可是..."

　　"顾律师，"沈墨走近，"你最近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顾衍抬头，对上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我只是在尽职。"

　　"是吗？"沈墨冷笑，"那为什么每次我约女人，你都..."

　　"沈总，"顾衍打断他，声音依然平静，"您的私生活与我无关。我在意的只是公司的利益。"

　　沈墨愣住了。

　　是啊，他在期待什么？

　　这个人永远这么冷静，永远这么...无懈可击。

　　"很好，"沈墨转身，"那就继续保持专业关系吧。"

　　看着沈墨离开的背影，顾衍终于松了口气。

　　他看到了那人眼中的迷茫和抗拒。

　　或许，保持距离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他们本就不该有任何越界的情感。

　　而沈墨，终究会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只是不知为何，这个认知让他的心微微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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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某高级会所。

　　"沈总，"一位妖娆的女郎挽住他的手，"听说您最近心情不好？"

　　沈墨举杯，灯光下的红酒像血一样刺眼。

　　他需要证明。

　　证明自己还是那个花花公子。

　　证明这段时间的心烦意乱只是错觉。

　　证明那个人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今晚，"他勾唇，"让我们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