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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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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包不住火,陆父很快知道了这件“丑闻”,回家第一时间教训了李临渊。
李临渊怕陆父打陆岑隐,急忙给他打了电话:“哥……我们被发现了……我们被发现了,爸说都是我的错,是我把你变成了同性恋……”
陆岑隐淡淡来了一句:“你听爸的话吧,他让你怎么着,你就怎么着。”
他不敢相信自己自己爱的人会这样说,陆岑隐没接电话之前他已经准备和陆岑隐一起面对陆昙玮和彭莉莉了,可现实却狠狠地打了他的脸,那种感觉如同被压在了山下,微微一动骨头就会粉碎。
他费劲心思的想要把自己融入到李临渊的生活,却被李临渊一脚踹了出去,最后说自己不是存心的,这不是耍他玩的吗。
这世界上怎么有他这么傻的人,如果他可以穿越过去,他真想扇自己几耳光。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直接穿透了他的内脏,李临渊笑了一下,眼睛红彤彤,眼球密布红丝:“你是不是在玩我?玩我,你很开心?”
虽然他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说,都是没有任何效果的。
陆岑隐被李临渊这种说话语气给激烦了,他喊了一嗓子,“够了,闹剧该结束了!”
尖利的声音如同冷水般灌浇了李临渊的全身,李临渊愣了一下,心中如灌了铅一般,沉重的压垮了四肢,瘫软的坐在了地板上。
妈的,被耍的这么久,跟条狗一样,那些暧昧不算数了吗。就这么一两句话就打发他了?当他李临渊是傻逼吗?
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和你做着最亲密的事,暧昧着,如同伴侣般缠绵,可他却说只是玩了而已,根本不喜欢你,世界上有这么操蛋了吗?
李临渊打心眼不相信陆岑隐的话,毕竟这个人骗了自己很多次一想到这李临渊就想到陆岑隐为了翟羿把自己忘在飞机场的事,他眉头一皱:“那你为什么突然和我保持距离,尤其是在翟羿面前。”
语气不仅像是指责还像一种审问犯人的口气,这让陆岑隐很不舒服。
陆岑隐不明白李临渊为什么突然跟发疯了一样疯疯癫癫的。
陆岑隐怒吼道:“你在发什么疯!”
这场通话,两人不欢而散。
再次相见,俩人不再说话,似乎他们都觉得现在与对方说话都无比的尴尬。
俩人恢复了自己日常的生活,该学习的学习,该工作工作。
一次李临渊放学,再一次看见彭莉莉坐在沙发上,面前的桌子还放着一个资料袋。
李临渊放下书包,坐在沙发对面,面露不解:“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彭莉莉拿出一个资料袋,语气有些沉重,她似乎这几天苍老了许多,白发几乎占满了她的半边头发。
彭莉莉说:“去美国留学吧,你也看见了,岑隐他对你的态度,我猜你学习落下了不少,高考铁定没戏,所以……你去美国吧,昙玮还给你介绍了一位心理医生……好好学习,好好照顾自己。”
李临渊没有犹豫直接拿过资料,声音钢铁般的坚定:“我去美国。”
再次相见已是多年之后,陆岑隐不敢相信李临渊这么快答应了,其实他不舍得李临渊,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定婚了。
结婚对象是刘家大小姐,那个有名集团董事长的心肝宝贝。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李临渊在美国留学且在那边做起了生意,经过自己的打拼赚的钵满盆满。如今他想回去了,看看那个亲手放弃自己的人变成了什么样。
回去当天,李临渊在家见到了一个温柔儒雅的女人,他知道那个人是陆岑隐的妻子,他笑着开口道:“嫂子,你好,我是李临渊。”
刘茗见到李临渊就急忙夸道:“你就是临渊啊,真是一表人才,爸和妈总是提起你呢,说你在美国多么多么能干。”
李临渊也套了套近乎:“嫂子说笑了,我就是在美国那边盖了几栋楼。”
刘茗笑道:“都是大老板了,你才是说笑呢。”
在沙发上的陆昙玮开口了特意将话题引出来,“听说你要结婚了。”
李临渊淡笑说:“爸消息真灵通。”
陆昙玮说:“是于家那孩子吧。”
李临渊点了点头,“嗯,是他。”
陆昙玮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李临渊,表情让人猜不透,“那孩子长得不错,我见过几次挺有礼貌下次把他领回家吧。”
正巧陆岑隐下班来了,刘茗有些埋怨的看着陆岑隐:“回家怎么不找说啊?”
陆岑隐皱了皱眉头,掩饰道:“工作太忙了,忙忘记了。”
他实在是不想见到李临渊,因为不仅自己尴尬,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么久没有见到李临渊,不知道小孩长成什么样了。
听见陆岑隐毫不在意的话,刘茗眼而可见的不高兴了起来,小声嘟囔着:“怎么什么都忙忘了,今天可是临渊回来的日子啊,你弟弟回来的日子都忘了吗?”
李临渊当然知道是陆岑隐自己心里作祟,于是哼笑了一下:“嫂子,应该体谅一下,我哥他啊,就是比较忘事。”
陆岑隐觉得自己已经开始颓废了,以前的他出现在人前都是光鲜亮丽的,如今的他却连发胶都懒得喷,他开始怀疑自己这样了多久,事实告诉他,他不是突然变成这样的,而是日积月累。
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可他怎么也找不到少了什么,他有事业有家庭可心里还是如此的空虚,明明一切应该是任何一个样子的。
李临渊:“你来找我干什么?”
陆岑隐:“想和你说件事。”
李临渊:“你说。”
陆岑隐:“我们就像之前那样吧。”
陆岑隐面无改色,在他的记忆中李临渊不是这样的,在他的记忆中李临渊是善良、不虚伪、更不会背叛别人,或者是他记错了,他从来没有真正认清过陆岑隐的面貌。
陆岑隐的言语让他充满了陌生,他是从什么时候看不清陆岑隐了呢,他不记得了。
李临渊语气有些起伏:“你是什么意思?”
陆岑隐不急不慢地说:“不是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不见你睡不着。”
李临渊无奈道:“你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陆岑隐坦白道:“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想见你,一面就好。”
唇瓣即将触碰到李临渊的唇时,李临渊推开了陆岑隐,陆岑隐疑惑的看着李临渊。
只见李临渊说:“你有妻子,这样你觉得正确吗。”
陆岑隐愣住了,自己这算什么,自己有妻子啊,自己有妻子……
接下来李临渊的一句话让他心寒,李临渊说:“以后不要见面了,若惹出些生端,就不好收场了。”
陆岑隐眼睛红彤彤的,他有点想要掉泪的感觉:“你就这么厌恶我?”
李临渊平静地说:“不是厌恶,是懒得厌恶,你自私得很,根本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只会在乎自己,我问你,你说说我在美国那五年中,你有没有想过我,应该没有吧。你除了你自己,心里应该装不下别人。今儿,我就说明了,我不会再喜欢你了,也不会再在你身上花一点心思,不然我就是傻逼。”
陆岑隐愣住了,李临渊见他没反应就走了。
陆岑隐没想到他直接走人了,他一肚子气无处可撒,看见桌子上有几个茶杯和酒杯,他连桌布带杯子一起横扫到地,破碎的玻璃音,让陆岑隐心里七上八下。
李临渊就这么放弃自己了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