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恋爱笔记本》年知为谁生

5、词不达意（下）（影山飞雄x你）

　　#OOC致歉
　　#我一直在这里，不说一句
　　#【 】可带入你的名字，祝观赏愉快

　　【1】
　　影山飞雄或许默认了我那天看似玩笑时则是真心的告白是活跃气氛，在我若无其事地想翻篇时，白鸟泽的特招考试到来了。
　　虽然有约定过要和他一起去白鸟泽努力，制霸全国，甚至为此还和彻哥大吵一架，但是我心里还是没底。
　　白鸟泽不仅仅是县内排球强校，放眼全国都有名的那种，更是偏差值高到我这种中等生需要仰望的程度。
　　我没有特长，也无意在排球部里挥霍青春——事实上如果不是认识了影山飞雄，我想我的人生轨迹会很清晰，从北川第一中毕业后跟随着彻哥的脚步前往青叶城西就读。
　　话虽如此，但是约定好的事情必须得好好完成，无关爱情，可能我骨子里就有和及川彻一样不服输的执拗。
　　为了实现和影山飞雄的约定，我在国三的时候发了疯地学习，就连彻哥和岩泉哥都被我的尽头感染，苦苦加练，只为了能实现打败白鸟泽那位牛岛前辈的约定。
　　或许是老天保佑，白鸟泽放榜那天，我看到自己名字赫然在列。只是当我想要去找影山飞雄的名字时，却发现体育特招生那一栏里，没有他的名字。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每天都把自己泡在体育馆里的排球脑袋，事实上，和我们同级的金田一和国见都已经通过了青叶城西的选拔，只有影山飞雄执拗地想要飞向更广阔的天空。
　　所有人都去往了自己想要去往的地方，除了影山飞雄。
　　影山飞雄的背影就这样出现在我眼前，我想要追上去又不知如何开口。该说什么呢？
　　“抱歉，影山君？”不，这听起来像是胜者对败北者的炫耀。
　　“我很遗憾。”遗憾什么呢？是遗憾他没有达成目标，还是遗憾我们终将在步入高中的青春期背道而驰？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影山飞雄回过了头。他沉默地来到我的面前，先是道了声恭喜，又是说了句抱歉。
　　“恭喜你，考上白鸟泽……很抱歉，我失约了。”
　　就在我下定决心想要再次表白的时候，影山飞雄的手机响起。面前那个鲜少在人前失态的男孩，此刻在我面前失去了色彩，泪水迅速打湿了他的眼眶，正如我遇到他的那个平安夜。
　　“【 】……姐姐说，一与爷爷去世了。”

　　【2】
　　死亡是成年人都难以逾越的课题，却在影山飞雄十六岁这年出现在他面前。比起赛场上队友的无视、努力许久却依旧落榜的现实痛苦来说，死亡这个词语离影山飞雄应该是很远的。
　　但是痛苦总不会因为你的状态不好而停止脚步。我和影山飞雄赶往医院时，被他姐姐告知，一与爷爷现在已经永久地长眠于那个鲜花簇拥的地方了。
　　其实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当悲伤来临之际，人的大脑会分泌出一些物质形成保护机制，让人暂时性地待机，直到下一次找到情绪的宣泄口，才会一次性爆发出来那些被掩埋住的苦楚。在影山飞雄不被理解的十六岁，他再一次被自己关在心里的牢笼里，谁也无法靠近。
　　包括我，对于后来影山飞雄选择就读于乌野这件事，还是彻哥后来和乌野打交流赛的时候随口告知我的。
　　我和影山飞雄默契地不再联系对方，正如彻哥断言的那样，影山飞雄不需要朋友，他需要伙伴。像我这种居心叵测的【朋友】，只会被甩到身后，成为记忆里的【某个人】。
　　“不过说不定以后你们或许会重逢呢，真好啊，青春～”
　　我想要开口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而起。事实上，步入高中后，不知为何，我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加入排球部吧，你会和他相见的。”
　　我听取了它的意见，凭借着多年在球场上和彻哥、岩泉哥拆招，给影山飞雄喂招以及帮忙后勤的奇特经历成为白鸟泽史上第一位经理。
　　对此，彻哥气得三天没和我说话。
　　不得不说彻哥或许还有言灵的潜质，在高一那年的春高，影山飞雄身穿乌野九号球衣，一步一步地朝我走来。
　　“【 】，好久不见。”影山飞雄朝我伸出右手，我情不自禁地回握，像是那年我们一起滚下坡，相互搀扶起来一样。
　　“好久不见，影山君。”他看起来对我没有改回去的称呼略有微词，刚要开口就被后面橘色头发的男孩打断。“啊！影山也会主动和女孩子说话！，不得了不得了！”
　　“日向boke!”影山飞雄的表情瞬间生动许多，让我不禁愣在原地。他看起来比起国中时期要更有人情味，而其中的蜕变我却没有参与其中。虽然嘴上毫不留情地骂着队友，但是影山飞雄此刻看起来更像一个真实的高中生。
　　我强忍艳羡，微笑地对着日向翔阳摆手，事实上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们的组合，早在之前彻哥背着岩泉哥通宵看比赛录像的时候，我就见识过这对怪物组合的威力。
　　只是没想到他们真的能打败县内其他强校，站在和白鸟泽比肩的位置。
　　“要加油啊。”情绪突然汹涌而至，我此刻很想对笨蛋哥哥大吼“谁说飞雄只能有伙伴的！眼前这个参与他人生轨迹的人就这样出现了的说！”
　　只是，好可惜啊，这个人不是我。
　　我说在可惜什么呢？是在可惜平安夜的那滴眼泪，还是在可惜那次不完美的告白，又或许是在可惜我们相遇的时间不对。
　　我和影山飞雄，一个总是走在前，一个总是走在后，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分道扬镳。
　　这次的重逢就像是国三那年在告别会上的转身，差一点你就可以赴约了，我们之间为什么总是差这一点呢？
　　我讨厌【本可以】三个字。
　　后来的后来，我总在想，如果我们晚一点遇到就好了，如果我们不是在那家餐厅遇到就好了，如果我没有鬼迷心窍地递上那杯水就好了。
　　可是没有如果。

　　【3】
　　没时间伤春悲秋了，白鸟泽首次爆冷门输给前不久还无法出线的乌野。鹫匠教练的视线越过高大的牛岛前辈看着远处正在庆祝的乌野，神色晦暗不明。
　　我是偶然间得知鹫匠教练对于日向翔阳为何明里暗里都有些偏见的，正如我对影山飞雄那包裹在爱慕之情下的那一抹对爱好如此真挚的艳羡，我和鹫匠教练总是在透过他们看到自己的不甘心。
　　越是如此，越是不甘。
　　我是白鸟泽排球部最后一个离开的人，清点完物品后就准备离开——以各方面都是败者的角度而言。
　　“【 】。”影山飞雄从背后叫住我，“你现在成为了白鸟泽的经理吗……？”
　　“啊，为了和影山君【顶峰相见】嘛。”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头对他笑笑，心里却为我们错过的这一年而痛苦不已。
　　他闻言涨红了脸庞，已经抽条发育的脸庞急不可耐地染上了成长为青年人的俊俏。影山飞雄低着头向我递来一个略显陈旧的钥匙扣。
　　“这个，给你。”
　　——我第一眼就认出这和当初一与爷爷拜托给我的挂饰是一对，我再也忍不住，蹲下低头痛哭。
　　如果当时我和他都能够更加勇敢一点，或许我们不会走到最后一步。
　　为什么要到现在才明白，那个约定的背后也是少年人的一片赤诚呢？
　　我为自己和他的错过而哭，为我自己冷静地走向自己的道路而哭，为我们没有实现的理想而哭，为我无疾而终的爱情而哭。
　　缘分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或许存在，是人们寄以希望的梦幻。我和影山飞雄，注定要在这场比赛后背道而驰。
　　“【 】！”影山飞雄不知所措地蹲下搂着我，“你怎么了？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我……”
　　“没有哦”我抬头用最灿烂的笑容回复他“飞雄，你现在，学会向上看了吗？”
　　我掏出随身携带的挂饰，把他交还给最初的主人，然后再也没有回头。

　　【4】
　　听闻在那之后影山飞雄曾多次试图找寻我特意更换的联系方式，为此甚至再次找到彻哥，恳求再见我一面。
　　我和彻哥都没有答应，及川家的两个孩子在这方面倒是出奇的统一战线，只是彻哥最终还是心软告诉了他我的志愿。
　　是的，我申请了下学期前往佛罗伦萨留学，目标是佛罗伦萨美院。我或许在运动上的天赋真的不多，但我同样也有自己想要争取的东西。
　　我要为这段不算圆满的感情划上句号，也要感谢影山飞雄再次给予我勇气。是他让我知道，人如果能幸运地找到自己的热爱并毫无保留地为此奉献，也不枉来人世间走上一遭。
　　或许我们会有缘再见，但是在此之前我要先认清我自己。
　　……
　　阴雨天气时的圣母百花大教堂别有一番风味，在顶楼眺望远处，时间也为这座城市倾倒。领主广场的鸽子起起落落，像是在和天空做斗争，一切都是这么新奇有趣。
　　是地中海气候带来难得的绵雨，我踏入了广场附近的一家老牌Gelato，打算尝尝最新的口味。
　　“Diospyros kaki and ……”*我站在窗口开始犹豫，还有两个小时就到饭点，下午还有形没有细化，那我是吃一个，还是两个好呢？
　　“And Pistacchio ，both.”*背后传来男人不流畅但坚定的声音，我想我好像很早之前有嘲笑过这个人的发音。
　　“飞雄……？”
　　“好久不见，【 】。”
　　“这次，我有履行约定。”他握着我因激动而颤抖的手，手腕略施巧劲让我贴上他结实的胸膛。
　　“Seitutto ciò che desidero.”*男人身上的淡淡香气，一如那年坡道下撒在少年少女身上的青涩碎草味道。
　　他手中的攥紧的纸条，就这样翩然落在我们的脚边。

　　*（英语）一份柿子味和……
　　*（英语）开心果味的，一起
　　*（意大利语）你就是我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