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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语言可以不受任何事物的束缚来想象各种各样非存在的东西 ...

  •   “浅葱小姐。”

      一下班浅葱就遇到了不速之客——裕也拄着拐杖出现在了风影塔下。

      砂隐的气候在风之国中最为干燥炎热,很明显他仍未适应,白白净净的脸上有些起皮。

      呃,这不是重点,重点他是拄拐来的,还捧着一大束惹眼的红色郁金香。

      先入为主此人打算找自己算帐,隔着五米远她就一脸警惕地盯着对方,然而裕也一张口倒把浅葱吓得半死。

      “浅葱小姐,我终于可以下地走路了,不知道今晚能否有机会邀请你共进晚餐?”

      哎?!这人怎么还在?他是抖诶姆么?真的不怕以后被家暴吗?

      还没等浅葱破口大骂,下一秒泛着蓝色幽光的查克拉线就缠上了她的臂弯将人拉至相反的方向。

      “不好意思啊浅葱,突然有紧急任务下达,部门临时决定今晚加班,你还得留下来。”勘九郎出现在下属的身侧,嘴上道着歉实则语气却无半点愧疚。

      见少女没有反对,他看向裕也的眼神略带挑衅,嗓门大的半条街都能听到,“啊啦,这位小哥,追求女孩子失败是常有的事,人我就先带走了,你还是请回吧。”

      没想到裕也面对砂隐颇有权势的高层人士依旧带着一脸温和的笑意,“您就是浅葱小姐的上司吧?”

      “啊、是啊,有何贵干?”

      裕也将花束放入勘九郎怀中,绅士地朝他鞠了一躬,“一直以来多谢您对浅葱的关照了。”

      “哈?”你究竟是以什么立场对我的领导说这种话的呀!浅葱的表情管理逐渐失控,紧握在宽大袖中的手逐渐松开,刚想动手却被那几根查克拉线按住。

      “啊、你在说什么?”勘九郎一边拽住浅葱一边皱着眉抱着花大声质问道,很明显他也相当不爽。

      很担心这两个人当众打架,这下换做是浅葱拼命拦住上司了,面对着前几日惨遭自己毒手的男人,她毫无愧疚之心:“如你所见,我无法应约,另外,初次见面之时我已经讲得非常清楚了,此后我们不会再有交集,你不必这么做。”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

      由于浅葱和勘九郎站在阶梯上,裕也一脸虔诚的仰望姿态倒令路过的人动容,以至有路过的好事村民开始起哄。

      不知怎的,对方明明是在微笑,却让她感到一阵恶寒,甚至连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女孩眯起眼睛,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来人,冷冷地吐出来几个音节,“不,永别。”

      “所以这花为什么要送给我啊!”勘九郎回过神来骂骂咧咧地把花丢了回去,仿佛浑身沾满病毒似的抖了抖身子,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风影塔。

      浅葱紧跟其后,一路上上司都颇为气愤地嘟嘟囔囔。

      “真让人火大,浅葱,刚刚那个混蛋到底是谁啊?”

      “就是前阵子我的相亲对象,叫裕也,从土之国来的,自称是一位宝石商人,实际是大名的谋士之子。”不对劲,她明明施术了,这家伙不该来这里才对啊。闹剧结束,浅葱才意识到了矛盾之处。

      向来热衷促进他人婚恋交友的勘九郎沉默了,“这么看你相亲失败确实是件好事。”

      “是吧?”浅葱为上司终于理解了自己的难处而感到高兴,说真的,她宁愿孤独终老,“好了,不说这个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砂隐混进了几个不明身份的忍者,意图暂且不明。”说着勘九郎把一个封印过的卷轴抛到她手上,“你先看一下收集到的情报吧。”

      浅葱轻易解开禁制,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对方是一个超过十人的雇佣组织,目前已抓获三人,其余皆流窜在外。

      “蹲了好几天,就在刚才,砂之暗部抓到了这几个老鼠,上面要求你去审问一下。”

      “可我不是暗部的成员,也并非审讯部门之人。”倒不是想要偷懒,而是担心引来非议。

      “事情发生在中忍考试期间,隶属你的管辖范围,当然,这也是风影的命令。”

      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收起嬉笑的表情,她将手里剑收进忍具包,预备接下来的工作,“知道了,请大人带我去吧。”

      顺着风影塔底层的的暗门一直向下走,有一条通往砂隐秘密监狱的小路。浅葱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跟勘九郎大人来这里是为了收集一个叛忍的资料,还因此见到了过去三人小队里的同伴之一,安树。

      照理说,她本可以在砂隐度过较为安稳的人生,可现在,风影的期待、并不属于本职工作范围的任务、莫名其妙的相亲对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像挥之不去的阴霾笼罩在她心头,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发生。

      浅葱按住额头,由衷地感慨道:“还以为处在和平时期就不再需要我这样的能力了。”

      “太天真了,只要国家尚在,为了利益,争斗永远就不会停止。”

      “是啊,您说的对。”

      浅葱边走边在思考自己忍术失灵的事情,除非……不,不可能。她又想到了新的一种可能性,“也许刚刚本来是一个极佳的获取情报的机会,如果答应那个人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

      “你是指刚刚土之国的那位?看来正清大人给你找了一个不错的靠山。”

      “不要乱开玩笑哦,虽然我觉得这极有可能是个陷阱。简单推断一下就知道结论了,一个家财万贯的贵族为什么要在我这棵树上吊死?”更何况他还被自己打伤过。

      “也是。”

      这段对话后两个人默不作声,鞋跟接触地面产生的哒哒声回响在通道中,格外清晰,偶有石块碎裂掉落,此外听不到半点声响。

      这座监狱修建在山中,极为隐蔽,弯弯绕绕的地道复杂,很多都是死路,或是通向其他地区,就连入口也是下了幻术禁制的,如果没有勘九郎带路,即便来过一次仍记不住具体方位。

      正好轮到安树值班,他直接带人去了关押嫌疑犯的地点。

      “到了。”

      本就昏暗的空间里视线变得更为模糊,依稀可以辨认有三个男人被吊在牢狱之中。

      安树扶着额,一副头疼不已的模样,“我和其他人已经审问过几次了,也用了刑,但是毫无结果。”

      “好了,这里交给我吧。”没等勘九郎发号施令,浅葱就走上前去快速结印。

      “忍法·时落书影。”

      从受审者的脑部中央析出一缕白烟,最后汇聚形成了一本书的样态悬浮在她面前。

      少女抬手翻阅,书页上清晰可见文字图案等各种符号——那是受审者的所有记忆,或者是称之为表象的集合。

      有人提出可以将人的一生比作是书籍,那样有人是浪漫小说,有人是少年漫画,有人是连环画……这种比喻有一定的道理,例如在她的忍术作用下,人的精神性的东西能够被全部具象乃至物质化——显现出来的书籍有的全部都是文字,有的充满了图画,当然也有图文并茂的,等等,得看受术者的具体主观状况。

      面前的三个人所化的书影有厚有薄。查阅最少的那个,并没有获得有用的信息,看来他只是个小喽啰。

      “你们是谁,计划在风之国做什么?”

      有时信息过于庞杂,便可以直接通过言语询问,当然这时的受术者则更接近于被催眠的状态。每当这时,浅葱都觉得自己的确更适合担任审讯的工作。

      为首的忍者目光空洞,不受控制地吐露着真相:“我名浅野,是云隐村的雇佣忍者,计划是破坏中忍考试,暗杀风影。”

      怎么回事啊,一个两个的都要暗杀最高统帅,不过,前几代风影都死于非命,想到已经改邪归正的五代目……真是难免令人担心。

      勘九郎应该是第一次见这个秘术,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下属操作,“喂喂,真的这么简单吗?”

      安树自豪地仰起头,抹了一把他草绿色的头发,“这还是最基本的,比起忍者,称呼浅葱一族的人是阴阳师可能更贴切,他们的秘术既不同于瞳术,也不同于幻术,但却能施加同样甚至更加强大的影响,所以,千万不要随便招惹她,会被诅咒的哦。”

      勘九郎若有所思,“所谓的施咒,就是通过言灵完成施术吧?类似召唤出阿拉丁神灯实现自己的愿望那样的。”

      “还是有所区别的,她并不需要作为中介的阿拉丁神灯或者是灯神。”

      “总觉得非常不可信呢。”尽管有人认真解释了一番,勘九郎仍旧持怀疑态度。

      浅葱理解上司会有这样的想法,最初安树他们也是这样认为的。事实上语言可以不受任何事物的束缚来想象各种各样非存在的东西,也就是说完全不受存在的束缚,它所表示的可以是不存在的东西,因而自己家族的秘术是自由的,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碍它。

      就在她打算进一步询问嫌疑人时,勘九郎突然冒到了跟前,“浅葱,既然能予人诅咒,也一定能让人愿望成真吧?比如说朝着我说‘我命令你成为超级大帅哥、千万富翁、史上最强忍者’之类的,也一定没问题吧?”

      浅葱叹了一口气,“我可不是许愿池里的王八。”

      “许愿池?”砂隐这种地方,许愿池是不太常见,勘九郎摆摆手,“哎呀,那不重要,不过这么看你的忍术也不过如此嘛。”

      浅葱的好胜心上来了,“事实上呢,可以是可以的,只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什么代价?”

      “将你的性命进行让渡。”她漫不经心地摆摆手,“当然,根据你的愿望大小决定你需要牺牲的寿命长短。”

      两位男士下巴惊到了地上。

      “这真的不是什么邪术禁术吗?比如你们暗中偷偷供奉着什么邪神,然后他可以满足你们的心愿这样的?”勘九郎摩挲着下巴,他觉得十分不对劲。

      认真回顾了一下施术过程和注意事项,浅葱的表情变得有点不太确定起来,“可能是哦。”

      她只知道自己有些话不能乱说,毕竟言出法随,也是家族血继限界的能力之一。

      不过,总觉得很不妙啊……

      “好了,别打扰我干活。”浅葱将勘九郎推开两步,继续进行审讯。

      安树上上下下看了面前的两位,“你俩,到底谁是上司?”

      “当然是我啦!”勘九郎给了安树一记肘击。

      压抑住内心深处的不安,浅葱继续审问道:“那你们受何人指使?”

      “庆元大人。”

      这个答案让在场的人都呆住了。

      “那个,庆元大人,应该早就死了吧?”拿不准下属的心思,勘九郎有点怯生生地瞄了她一眼。

      “嗯。”浅葱皱起眉。

      庆元,正是她的父亲。一个早就已经死去的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语言可以不受任何事物的束缚来想象各种各样非存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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