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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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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这是哪儿啊?”唐春熙望着地上的杂草疑惑问道。
王枝芝抬起头看向春熙,漫不经心道:“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跑着跑着就到这儿来了。但反正是在春熙的家里。”
“噢噢噢,那这个房间里会有人住吗?府里应该不会有废弃的院子吧?”唐春熙看着紧闭的房门,眼里露出好奇的色彩。这里简直像是一个绝妙的探险之地,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书籍记载着绝世武功,或者是老宅秘辛?
“春熙想进去吗?”还未等春熙说话,王枝芝一脸了然,拉起她的手往里走:“那我们就进去看看。”
“吱呀--”大门被推开,门上的灰尘絮絮落下。两人发出阵阵的咳嗽声,只因灰尘被她们猛地吸入了肺里。
屋内与屋外大相径庭。最为突出的是,屋内并没有屋外那么多的灰尘和杂草,像是……像是有人居住在这里。
“枝芝,你有没有觉得,有一双眼睛正盯着我们?”春熙惊恐地看着王枝芝,双手拉着她的胳膊仿佛想从她这里吸取力量。
王枝芝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别怕啊,在你自己家里有什么好怕的。真有鬼,我就一拳一个,打得它们满地找牙。”
唐春熙点点头,神色安定了不少。
“哗啦…哗啦…”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唐春熙颤抖着开口。
“有~,有~,有~。”王枝芝点点头。她的嗓音轻颤,心里不免有些害怕,但还是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给自己壮胆:“春熙,你在这里等等我,我过去看看。”
这屋子的右边有一面巨大的书架,犹如墙壁一般遮挡了她们的视线。然而,奇怪声音正是从这书架后面传来的。
“我和你一起去。”唐春熙既胆小又好奇,当然还有一些对朋友的担心。
两人绕过书架走进内室。
是一张床和一个女人!
两人都呆滞住了,因为这个女人的美貌。
她头发凌乱,衣衫单薄,但这些都未影响到她的貌美。皮肤虽惨白,却没有丝毫瑕疵。眉似柳叶,眼若星辰,唇不点而红,如同画中走出来的仙女。
可“仙女”的脚上却带着锁链,明显是被什么人囚禁在了这里。
“你是谁?”王枝芝问道。
女人不答,只是站起身来哈哈大笑,声音尖利刺耳。
王枝芝不禁捂住耳朵:“你别笑了啊,我是问:你是谁?怎么会被人锁在这里?”
女人充耳不闻,只是一边围着她们俩转圈圈,一边尖利地笑着。她们这才知道,原来刚才听见的是锁链划过地面的声音。
“看来她是个疯子。”王枝芝得出结论。
“疯子?美丽的疯子?”唐春熙呢喃着,似乎陷入了沉思。
女人突然停在她们面前,拉着王枝芝的衣袖道:“捉迷藏!捉迷藏!”
疯女人一旦停止大笑,就如同初生的孩童一般纯净,加上人又格外漂亮,王枝芝根本无法拒绝。
王枝芝想:这女人应该也伤不了她,玩玩也没什么。
王枝芝鸡贼,不愿意作躲藏的那个,总是很快就能顺着锁链找到疯女人。
慢慢地,王枝芝发现,这条锁链和这间屋子都很有意思。锁链一端在疯女人身上,另一端在床头。疯女人可以走遍这间屋子的每一处,却唯独碰不到大门。
但是疯女人也要吃喝,看她的样子也并不像才被关在这里。
是哪儿呢?
王枝芝一般敷衍地跟着疯女人玩捉迷藏,一边四处摸索、打量。
“春熙!这里有一个暗门!”
“我是不是还有一个弟弟,叫唐永山?”
两人一同开口,表情如出一撤,具是无比震惊。
王枝芝先回答春熙:“对啊,你记起来了吗?唐永山是你的亲弟弟,你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叫唐永川,他也是徐姨娘生的。”
唐春熙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片刻后,她冲着王枝芝硬挤出一个笑容:“枝芝,你刚刚说什么?”
王枝芝担心道:“春熙,你没事吧?你的面色好苍白。”
“没事儿。”春熙走至王枝芝身边,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是…暗门?!”
“没错,就是门推不动。大概只能从对面打开。”王枝芝又用力推了推,门纹丝不动。
唐春熙没去摸那扇门,仿佛从刚才起她就没了好奇心。她拉下王枝芝的手,轻声道:“枝芝,我们先走吧,出去之后就当我们没来过这个地方,千万别往外说好吗?”
“可是…”可是,这个漂亮姐姐被囚禁在这里;可是,这件事只可能是唐家人做的。王枝芝的话未说出口,就又咽了回去。
“我知道,枝芝,我知道。我得先去问问母亲,现在我也姓唐…”春熙露出难堪的表情。
王枝芝直接牵着她往外走:“好啊,那我们快走吧。我早就想走了,这里实在太封闭,我不喜欢。”说着,王枝芝回头看春熙一眼,温声道:“没事啊,春熙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当晚,唐春熙请完安后却不离开,一直留在主院。
唐夫人:“熙儿,怎么了?是有什么话想对娘说吗?”
唐春熙看了唐夫人身边的老嬷嬷一眼,唐夫人立即会意屏退众人。
“现在可以说了吧?又惹什么祸了?”唐夫人宠溺道。
“娘,我今天在一个废弃的院落里看见了一个疯女人,她说……她说她是永山的生身母亲。”唐春熙做好心里建设,望着唐夫人的眼睛道。
“啊?!”唐夫人身躯一震,却又强装镇定,咽了几口唾沫才道:“熙儿,你都说她是疯女人了,疯子的话又怎么能信呢?”
“可是,她哭着求我帮她,说她的孩子没了,还说是娘抢走了她的孩子。不止如此,她还说是娘你将她逼疯的,怕永山会发现她是他的亲生母亲就又把她囚禁在了那里。”唐春熙又下一剂猛药,并且用她锐利的眼神紧盯着唐夫人。
她内心也在赌,赌唐夫人很疼爱她这个女儿,赌唐夫人把她当做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