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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08 ...


  •   “你觉得这些饮料里,哪个包装最吸引眼球?”她轻轻扯了扯身上的外套,随口一问。

      “想喝都放进来。”霍枭目光淡淡扫了一眼架子上的饮料,没什么情绪地开口。

      “这么多,你确定你拿得动?”池漫轻蹩眉,反正她不信,全都放进去的话,恐怕连购物车都装不下。

      更何况,她带回家后,小小的冰箱也难以容纳这些饮料的“入侵”。

      “……”
      “拿你最喜欢喝的荔枝汁,其它的明天我再给你买。”霍枭说。

      “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喝荔枝汁?”池漫诧异道。

      她确实很喜欢喝荔枝汁,但那是高中的记忆了,现在她口味变了,没那么喜欢了。

      “走了。”霍枭没回答,从架子上拿了几瓶饮料和一提啤酒放进购物车里。

      在结账的长队中,池漫隐约捕捉到了一些夸赞霍枭的细碎的声音。

      “你快看那个帅哥,感觉他好宠老婆啊,连外套都亲自给老婆披上,购物车也一直是他推着。”

      “果然,好男人都是别人家的。”

      “而且他们的颜值也太高了吧,简直像从电影里走出来的明星。”

      “去门口等我。”轮到池漫他们结账时,霍枭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池漫也很乖地走到门口,目光被墙上的海绵宝宝感应器吸引,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那个可爱的卡通形象。

      正当她转身想看看霍枭是否完成结账时,就看到他将两个小黑盒揣进了裤子口袋。

      她的心中猛地一颤,瞪大了眼睛,凝视着霍枭一步步向她走来。

      “你……口袋里装了什么?”她的声音带着点颤意。

      霍枭看她吃惊地表情,他就猜到她看到自己拿了那两个小黑盒,嗤笑一声,不疾不徐地开口:
      “池漫小姐,迫不及待了?”

      “?……?”她什么时候迫不及待了?

      她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脸颊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红晕。

      池漫忍住想揍他的冲动,冷淡的声音响起:
      “枭爷,我对您没欲望。”

      “……”霍枭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黑得和锅底一样。

      被一个女人说自己对他没欲望,这不是对他男性魅力的极大质疑吗,而且也挺让人挂不住面的。

      池漫偷偷瞄了一眼霍枭那张阴郁冰冷的脸,庆幸自己及时澄清了误会,她才不要和他□□呢,她怕疼。

      她从购物袋中拿出一瓶荔枝汁,轻轻拧开瓶盖,径直向前走去。

      一路上,霍枭的脸色始终阴郁冰冷,下颌线条紧紧绷着。

      池漫毫不在意他,继续享受着荔枝汁带来的丝丝甘甜。

      到门口时,池漫停下了脚步,将身上的外套脱下,递给了站在一旁的霍枭。
      目光清凉地落在了他的手上,“给我吧。”

      霍枭凝视了她一会儿,才将手中的购物袋递给她。

      池漫接过购物袋,说了声“谢谢”,温柔不失礼貌。

      随后刷指纹开门走了进去。

      楼道里的霍枭在门口站了一分钟,才刷指纹进了自己的家,那声“谢谢”出自池漫,真TM的难听。

      谁家小两口有事没事的就说谢谢。

      将购物袋里的物品一一整理好后,池漫慵懒地趴在了床上,准备回复消息。

      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来自沈淮的消息进入视野。
      [明天我生日,请了几个同事吃饭,池医生赏个脸?]

      池漫抿了抿唇,当然没有拒绝的意思,有人请吃饭,她向来是乐意的。

      [好,地址在哪里?]

      这条消息发过去,手机屏幕上又突兀的冒出一条,是一个黑色头像发来的。

      池漫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开。
      [开门,有东西忘给你了。]
      [真的。]
      怕她不相信,又发来一张照片。

      池漫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刚刚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那盒奶糖,还以为自己漏买了,没想到在霍枭那里。
      一股想要揍他的冲动再次涌上心头。

      她没有开灯,而是借助手机手电筒的微光,穿上拖鞋下床去开门。

      门缓缓打开,楼道的灯光瞬间涌入房间。

      池漫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门外男人的身形。
      霍枭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松松垮垮的浴巾,上半身的肌肉纹理紧实,人鱼线性感可见,残余的水珠顺着他冷白色的胸膛缓缓滑落,为他平添了几分禁欲迷人的气质。

      楼道灯光偏暖,晕染在他冷白色的皮肤上,更添了一抹勾人心魂的清辉。

      突然,手机再次突兀地响了一声,不用看也知道是沈淮发来的消息。

      池漫没管,望向门外的男人,“给我吧。”

      说完,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到了他垂在两侧的手上。

      看清他手里的东西,她呼吸猛地一顿,下意识地想要将门合上,结果被门外的男人拦住,他顺势走进来,重重地将门合上,将她一步步逼到墙角。

      “池漫小姐,东西都没拿到,就急着关门?”他嘲讽一笑。

      没开灯的缘故,屋内一片漆黑,池漫的视线在黑暗中摸索,只能隐约感知到他的存在。
      她下意识地推搡了他一把,压住心底的紧张,强作镇定:
      “不要了,送你了。”

      她怎么拿?他手里拿的是她的奶糖吗?她又不瞎,他手里的那两个小黑盒,她又不是不知道是什么。

      她转身就要逃,往卧室的方向踉跄几步,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跳跃,回复沈淮的消息。

      [好,我知道了,会准时到的。]

      黑灯瞎火,手机屏幕上的页面,霍枭看得一清二楚。

      他舌尖狠狠地抵了下腮帮子,心底暗骂了一声。
      他人就在这里,近到咫尺,她竟然还和其他男人聊天,可真有她的。

      池漫回复完消息,想用脚轻轻带上卧室的门,结果门再次被霍枭拦下,他顺势走进来,随手将门合上。

      她转身,迎上他低沉嘶哑的质问:
      “这么晚了,和谁聊天呢?”

      “……”她想和谁聊就和谁聊,他管不着。

      池漫没回答,幽幽地看着他,微微蹩起眉头:
      “霍枭,大半夜的你不睡觉,你来我这里做什么,兴师问罪?”

      她都要准备睡觉了,要不是为了她的那盒奶糖,她才不会轻易去给他开门。

      霍枭没应声,而是一步一步地逼近她,在池漫还没反应过来时,有力的手臂环绕住她细软的腰肢,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气息下。

      “池漫小姐,夫妻义务该履行了吧。”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拇指微微扣紧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三年了,他又忍受了整整三年的煎熬与等待,现在,他不想在忍了,一刻也不想。

      池漫下意识地想要挣脱他的束缚,结果发现自己被他牢牢地钳制。

      她被迫与他目光相接时,那双黑沉沉的眼眸中,有她无法读懂的复杂情绪,可能是欲望或是隐忍,亦或是克制,反正不是爱意,是爱意的话,她也不信。

      她心知肚明,该来的终究会来,即使时隔三年,她依然无法逃避。

      窗外,雨声滂沱,伴随着轰鸣的雷声,窗帘紧闭,但依然能感受到闪电的猖獗。

      猛然间,一阵布料撕裂的声响刺破了室内的沉闷,池漫的眼睫轻轻一颤,瞳孔瞬间紧缩。

      她惊恐地意识到,自己的睡衣被他那双有力的手粗暴地撕扯开来。

      卧室内的空调温度本就被调到十度,身上的睡衣被他一撕,再加上她没穿那块小破布。

      两片雪白、透着淡淡粉色的肌肤,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霍枭的黑眸中欲、望渐浓,他的手指,
      游离上去,感受着细腻,的触感。

      就一个字,软。

      感受到一股火焰的气息萦绕在周身的那一刻,池漫不自觉地微微一颤,一阵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

      她自己本就敏感异常,

      轻轻,一碰,身体就软,

      绵绵地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的双手被他死死钳住,根本无法挣扎。

      她抬腿就要踢他,结果两人陷入无尽的深潭。

      倒下去的那一刻,池漫下意识地勾住他的脖子。

      她压住心中的慌乱和紧张,镇定自若地开口:
      “我睡衣刚买的。”

      “我赔。”他淡然吐出两个字。

      “……我就要这件。”池漫咬了咬唇。

      “……那好,我明天给你缝。”他轻描淡写地回应。

      话音刚落,低头,

      埋、进去。

      触电般的感觉一阵接一阵传来,

      池漫的头发散乱地铺满了床铺上。

      她紧紧地勾住他的脖子,

      在他抬头之际,挣扎着说:
      “霍枭,你不是一直讨厌我吗,怎么也能吃得下去?”

      颤抖和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黑暗中格外清晰。

      这句话既是对霍枭的嘲讽,也是对自己的无奈与讽刺。

      “看来池漫小姐今晚力气很多。”

      霍枭并不恼,反而在她耳垂上轻轻一咬,惩罚她的不听话。

      三年前,他就渴望这样做了,但那时她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她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身体在他的触碰下不断颤抖着。

      他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渴望,那股原始的冲动也即将爆发,底下的那片火焰也蠢蠢欲动。

      黑暗中,两人的目光悄然交汇,池漫耳畔隐约传来包装袋被轻轻撕裂的声响。

      她的心跳猛地提速,脱口而出的咒骂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

      “霍枭,你TM的混蛋!”

      她都快被他气死了。

      低软的喘息中夹杂着愤懑的责骂,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身体也软的没有,

      一点力气,声音轻的像是在调、情。

      卧室阳台上,那盆凌霄花被池漫养的很好,葱郁浓绿的叶片间生长出的喇叭状花朵点缀其间。

      自上而下看去,粉红色花瓣,娇嫩欲滴,色泽艳丽。

      霍枭低低地笑了声,磁性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危险,也带着几分自嘲与宠溺。

      “嗯,我是混蛋,

      但也只是你一个人的混蛋。”

      万物生息,都遵循自然规律,凌霄花默默生长,在不起眼的角落自由盛放。

      一层薄薄的屏障,

      默默舒展上去,为盛夏更添一抹炽热。

      “宝宝,荔枝味的,你喜欢的……。”

      凌霄花有强大的攀爬能力,主要得力于它的气生根。

      在遇到墙壁,树干等物体的时候,它能牢牢抓住。

      池漫就是高墙堆堆叠叠最热烈的一抹红。

      火光渐灼,烈燃腾腾,寸寸烧遍,炙噬焚尽。

      一旦烈焰烧身,火苗簇簇,火舌舔舐,心跳一发不可收拾的加速,整个人灼热难耐,恐惧感笼罩全身。

      凌霄花喜欢水分,但不耐水涝,呜咽声湿润且低弱。

      “不可……,你不许……。”

      凌霄花进入冬季以后,枝条会自然枯萎死掉,进入休眠状态,但气温一回升,它又可以恢复生命。

      对于池漫来说,她从Las Estrella回来后,就已经把所有的后果都想了个遍。

      她是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但当熊熊大火四处乱窜,跃动的火苗真正逼近自己时,她还是害怕了。

      窗外细微的雨依旧拍打着檐角,细碎呜咽声是那样微弱,又是那样连续不断。

      阳台上的那盆凌霄花虽然枝桠疯长,但也萌发了新花苞。

      它需要池漫用心去呵护,而他用近乎呢喃的温柔抚慰。

      “宝贝儿。”

      “放松点儿。”

      夜色下,凌霄花的两片花瓣独立于枝条,指腹轻轻蹭了下发红的眼角。

      挥舞着寥寥爪牙的热焰,淋漓地诡谲地热雾,悄然间攫取着湿乎乎的氧气。

      黑暗中,凌霄花的幼瓣在风中飘落的声音暗暗细碎。

      室外雨声渐大,那盆凌霄花高傲地立于阳台上。

      黑暗中火光碎星的颜色雀跃着的明黄色渐浓,但火不满足,露出锋利的獠牙,神色贪婪。

      它点燃静谧的夜,炽焰不断向上攀爬,跃动,放大。

      压迫感越来越烈,几乎到了无法承受的地方。

      说真的,两个尺寸,大小不一,一个还不配合,根本无法磨合。

      一串冰凉的泪珠,扑簌簌地从眼角滚落。

      嶙峋的绿叶在水中婆娑,幼嫩的花瓣在水中更显娇艳。

      “艹,你别哭啊。”

      “爷”

      “还没”

      “进,去,呢。”

      霍枭顿时有些慌乱,这是他第一次见她落泪。

      记忆中,高中时他无论怎么捉弄她、欺负她,也没见她掉过一次眼泪,她也从没在他面前展现过脆弱的模样。

      现在他仅仅是一个火苗的外焰,微微燃烧,侵略舔舐。

      没有真正地吞噬烧进去,也就四分之一。

      她的眼泪就一滴接一滴的从眼角滑落。

      见她瑟瑟发抖,楚楚可怜的样子,霍枭的心一下子软了下去。

      但那股慢慢荒野燎原的星火,又岂能说灭就能轻易熄灭的?

      它从指尖蔓延到心尖,不断燃烧着,咆哮着,渴望着吞噬一切。

      飞絮的灵魂也迷失在烈焰之间。

      “……求…求……了。”

      她的声音微弱着颤抖,几乎只剩下气音,她是真的害怕了。

      这种深入骨髓的恐惧,甚至超越了三年前被拐走的那一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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