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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崔宅凶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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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众人赶到崔亦舒的房间的时候门还是紧紧关着。“小姐,我早上见家主出来过一次,过了一会便想去问问客人们离开的事情,可我敲了很久家主也没有开门,现在都这么久了还是没有人开门。”丫鬟的声音略有颤抖,应该是有些害怕,苏菱眼睛看着禁闭的大门。
崔亦舒满脸焦急:“没人开门为什么不说?”“家主以前也这样,不允许他人进入的,可这次许久都没出来。”丫鬟吓得跪在地上不敢直视崔亦舒的眼睛,崔亦舒看了看周围没有一人上前,自己走上去,可门轻轻一推就开了,崔亦舒突然跌做在地上,满脸的惊恐:“家……家主……”
众人随之进去,只见崔盛河倒在地上,脖颈处血肉模糊,手边放着一把匕首,这血并不像是很久之前的,而像是新血,嘴唇呈现淡绿色,手心似有似无的一道浅浅的印记。所有人脸色苍白,不知是吓得还是怎样。
“早知道就不来了,崔姑娘快放我们离开吧。”崔亦舒被丫鬟扶着颤颤巍巍地起来,脸上已经没有的血色,用手紧紧抓着心脏的位置:“不许走,在事情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许离开,还请苏公子和青公子一起帮忙查查,若是能查出真相,崔府定不会亏待大家。”
苏菱轻轻点头,但此刻他的脸色也不太好,不是吓得,只是他现在还有些反胃,如今更是不太好受,只想把药吐出来,于是皱皱眉头,又仔细的观察尸体,这尸体第一眼望去像是被一剑割喉致死的,可再仔细看这伤口应该是人死后才被割开的,而在割开前有可能毒药已经起了作用,但既然人已经死了,为什么又要将喉咙割破,而且还如此血肉模糊。
苏菱绕过众人,走到门后,门后有一块香木的木桩,可木桩的一侧被打湿,苏菱蹲下身子左右看了看,随后用手轻轻摸了一下木桩,是水。既然人是早就死了,那锁着门那人是怎么出去的,第二次将喉咙割破的人是不是与下毒的是一个人,若是锁着门锁为什么不见了,而且丫鬟第一次打不开门,而第二次崔亦舒却能轻松推开。
“糕点有毒!肯定是丫鬟干的,跟咱们都没关系,咱们感觉走吧。”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青琳随着苏菱一起走过去,只见那大夫手中的银针确实变了颜色,这糕点确实和他中的毒相似。青淡看着人群缓缓开口:“既然是丫鬟干的,总会有人指示吧,况且原因都还没弄清楚,这样着急离开,怕不是心中有鬼。”
“血口喷人!”
苏菱懒得和他们费口舌直接离开了屋内,青琳看着走远了,才缓缓对苏菱说:“咱们就这样走了,不弄清楚吗?况且你又多管闲事。”青淡看了看四下无人:“要查,但现在人多,玉龙混杂很难查清楚原因,还不如在这院子到处看看,没准有意外收获啊。再说了,我怎么就是多管闲事了,没听到她说查不出来谁都出不去吗?早点查完,早点赶路啊。”
前面一直有人一趟一趟的走,丫鬟手中都拿着厚重的竹简,青琳快步走上去,拦住一个丫鬟:“小妹妹,问下这是干什么啊,怎么这么多人?”“这是老爷的藏书阁,我们在放新书,但老爷走了这藏书阁怕也是要荒废了。”丫鬟手中的竹简确实很新。
“那为什么用的是竹简而不是宣纸啊?”
“老爷对宣纸过敏,所以全府上下大多数用的都是竹简。”
“怎么样有思路了吗?”青琳看着路上的花花草草不禁觉得有些奇怪,这么大个院子怎么都是杂草啊。“看见这些草了吗?这些可不都是杂草,二小姐门口的那有一小株杂草配上崔亦舒喝的药,是慢性毒药,而崔亦舒碗底正有这株草。”苏菱轻轻拽下来凑近闻了闻,确定无误。
“你是说,崔梦曦下毒害自己的姐姐?”青琳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大秘密。“这只是我的猜测,但并不确定,这崔家二小姐身上有太多没有解开的谜团了。”苏菱边说边和青琳回到了崔盛河的房间,这时候人走的都差不多了,只有一个人才在观察尸体,就是崔梦曦。
“崔二小姐还这里呢。”崔梦曦显然被他们突然回来吓了一跳,眼神有些躲闪,“你可是在找这个?”苏菱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瓶子,只见崔梦曦眼睛一亮,看来猜对了。
“崔小姐,这可是你保命的药,作为交换我给你药,你告诉我实情怎样?”在这时,青琳悄悄问苏菱,什么实情,苏菱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偷偷地和青琳说,“昨晚的事情。”
崔梦曦点点头。
“崔盛河给我吃了这个药,我只有乖乖听他的,他才会给我一个月的延缓药性的药丸,而你们找到的是这个药的解药,我不瞒你们,昨晚确实见过他,但人不是我杀的,否则我也不会今日才来找药。”青琳看着她指尖已经泛白,脑子便有了一个疑惑:“既然人不是你杀的,那你昨夜为什么要找他?”
崔梦曦瞳孔微微收缩,脸上的血色逐渐消失,额头冒出来细小的汗珠,手不停的摩挲药瓶,眨眼的次数也肉眼可见的多了起来,苏菱笑了笑,端起茶壶倒了一杯水,放到崔梦曦面前。
“大概是崔家主有喜食人血的癖好吧。”苏菱不痛不痒的说出这句话,使得周围两个人都一阵汗毛耸立。“你怎会知道?”崔梦曦肉眼可见的激动起来,在这激动中藏着几分恐惧。
“我们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贫血应该是他刚放完血,身体很虚弱,根本看不清来的人是谁,所以才会用飞镖,而刚才丫鬟说总有几次家主不让开门,就是你给他放血,而作为交换,你帮他保守秘密,他可以放过你的姐姐对吗?而且你们是亲生姐妹。”苏菱看着茶杯下的茶叶,又似乎在思考者什么。
“公子猜的不错,一字不差,但我也没想到他今日竟然会死。”
“那走吧,再去看看尸体。”
三个人走进屋子,苏菱又走到门后仔细看了看,这原来有一处没发现就是木桩的底部也有一小部分的水渍,苏菱一人无法将崔盛河转身,只好让其他两人一起帮忙转转身,苏菱剥开他散落的头发竟然发现他的脖子后面有一处细小的针眼,可这无毒,也不致命,那究竟是做什么的。
“告诉崔亦舒,我知道凶手了。”
苏菱拿着匕首站在人群前面,又看了看崔盛河的刀伤:“这崔盛河并非死于毒,而是死于刀。”“怎么会,这明明是后割的。”苏菱轻轻撇了一下那个人,“我又没说是这把刀,你看脖子这块血肉模糊,我一直想不明白,人为什么要在死后被割破喉咙,我一开始甚至以为是两人,但将脖子的伤口擦拭干净就会发现,在这些刀痕中有一处伤口不同,是剑的痕迹。是大小姐你屋里那把剑吧。”
“怎么会,我身子虚弱,怎么会拿得起剑?”
“那为什么崔小姐还要不远万里去山上倒掉药,那山上的草叶枯黄,但并非是因为寒冷所致,还有你这样爱甜的人,喝药的时候边上怎么会什么都不摆,连块糖都没有,所以你根本没有喝药,你的身体也根本就没有事情。”苏菱看着脸色已经变了的崔亦舒继续说,“那我再说说,你应该嫉妒你的妹妹崔梦曦,因为你经常看见妹妹出入家主的房间,便心有不爽,想装病引来关注,因为你想要继承崔家的家业。
而这时候家中下人又嘴碎的说家主之位会传给妹妹,你又发现药中的蹊跷,于是起了杀心,但我猜你开始是想下毒栽赃给丫鬟的,但奈何激怒了崔盛河,他想杀你,却被反杀,你害怕,于是看着已经有了毒素反应,便将脖子的伤口重新覆盖上新伤,来伪造是中毒而死。”
崔亦舒脸色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笑容,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苏菱:“那我是如何进来的呢?她也说了,屋子是从里面反锁的。”
“确实,但你口袋里面的细线就可以做到啊,你第一个冲进来却跌坐在地上,就是那时候将细线收起来了的吧,只不过你忘记了被冰冻的细线是有水的,这木桩上有不少水。”
“苏公子,你说这么多,可有证据?这话本的故事我可不认。”尽管崔亦舒不承认,可脸上僵住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
“证据自然有,这桌上的宣纸是你换的把,你杀害崔盛河后血滴在了竹简上,你只好从自己屋中拿来宣纸弥补空缺,而你不知道崔盛河是对宣纸过敏的,全府邸都用竹简,除了你以外没人有,妹妹不擅长这些,这可是你亲口说的,还有崔小姐今日没带耳坠呀,是因为有一只落在这里了吧。”
崔亦舒脸上没了往日温婉,而是满脸鄙夷,嘴角也是轻轻向下:“你说的不错,是我小瞧你了,我认,人是我杀的,可之前死的人不是我杀的,是他杀的,他将人杀了,还放干了人家的血,他不该死吗?这都是他自找的。况且我想当掌门有错吗,他对妹妹那么好,我怎么会不担心。”
崔梦曦走到姐姐面前:“我没想抢你的,而且他也只是用我的血,我没想和你抢的。”
苏菱和青琳两人解决了问题便要离开,可是刚走出门,就听见崔梦曦大喊了一声,回头时崔亦舒已经倒在地上,嘴角的鲜血格外扎眼,苏菱看见这场景,不禁心有不平,转头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