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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正式开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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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天光大亮,许殊月睁开惺忪睡眼,脑袋好似被人狠狠敲过一般,胀痛的厉害,想开口,发现嗓子干得快要冒烟。
她迷迷瞪瞪地伸出胳膊,还未有所动作,便被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抓了回去。触碰到温热紧实的肌肤,许殊月倏地瞪大了眼睛。
什么情况?
她噌的一下扭头,齐司铭紧皱的眉头在睁眼看到她的刹那间抚平,胸膛上柔若无骨的手存在感强烈。
主人仍在无知无觉地抓着,清晨的火气一撩便起,他换了个姿势,紧绷着声线忍耐道:“醒了?头疼不疼?”
许姝月看着他,微微张嘴,愣了好一会儿。她想不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和齐司铭睡在同一张床上,就连被子都是盖的同一个!
记忆好似蒙了一层雾瞧不分明,许姝月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昨晚有没有做什么过火的事。
她的视线无意识地盯着齐司铭的下巴,嘴里呢喃不已:“坏了坏了,不会名声不保吧!”
齐司铭以为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唇上,回想起昨晚那个轻柔的吻,耳骨不自觉泛红。
“不会。”他笃定道,随即语气诚挚地安抚,“你我本就是夫妻,昨晚的事……说出去别人也只以为是闺房之乐,不会连累你名声。”
再者,昨晚之事除天地,便只有他二人知晓。那般隐私,他绝不会分享与第三人知晓。
齐司铭余光飞快扫过女子红润的唇,心火愈盛,呼吸几乎凝滞,却也不愿起身离她远一些。
“昨晚的事?”许姝月沉浸在他吞吐的难言之中,呆滞重复,“还闺房之乐……”
她果然是做了什么对不起齐司铭的事儿吧!
许姝月目光涣散,缓缓闭上眼,双手摊平覆在直板的躯体上,假装自己已是一具无生气的尸体。
齐司铭不明所以,抬手想触摸她,许姝月却突然坐起身,扭头警告道:“齐司铭,不准把昨晚的事说出去,否则,哼哼!”
她亮了亮没什么“说服力”的拳头,不敢多看眼神莫名变得慑人的齐司铭一眼,匆匆穿上衣裳溜出房门。
被她不经意碰到某处的齐司铭几乎呼吸凝滞,他闭上眼,鼻尖似乎还萦绕着女子身上留下的芳香,攥拳平复许久,他望着门口呢喃道:“也不知信了没有。”
许姝月高估了自己的酒量,更没想到自己喝醉后会断片,而且这一断,直到府城的铺子开起来,也没想起来半点那天晚上的情形。
索性不想,把所有心思都搭在铺子上,第一批的寒瓜由齐司铭派侯继和大梁一块拉到府城后,许姝月就全神贯注备货。
之前的甜饮没几种,许姝月又好生研究了一番,打算丰富一下品类。
她在灶房忙的团团转,院子里,侯继和班肃看着桌上摆的满满登登的甜饮,皆面如土色。
这几日齐司铭因要安排城防一事不能陪伴许姝月左右,特令他二人寸步不离守着人。
他们一开始相当乐意,尤其是许姝月说甜饮管够,第一日回去跟营里的兄弟炫耀了好些时候。
但谁一天好几碗一连好几天的喝甜水啊,就是神仙也不一定受得住啊!
侯继打了个嗝儿,哭丧着脸道:“肃哥,我不行了,我有点怀念在校场训练的日子了。要不咱们和将军说说,换个人来吧。”
班肃捏着鼻子干完一碗,任劳任怨在纸上写下口感和想法,之后拍桌而起,“走……!”
许姝月正巧从灶房出来,端着两碗新出炉的甜水走近疑惑道:“走?”
她的视线在侯继和班肃两人脸上扫来扫去,班肃反应极快,讪笑道:“呵呵,嫂子,我的意思是,喝多了,叫侯继一块去茅厕走一圈呢。”
他重重一拍侯继的后背,提声道:“是吧侯继?”
侯继咳了一声,咬牙道:“是,没错!嫂子,你先把甜水放这吧,我和肃哥回来就喝,一会儿就回来!”
说罢,两人手搭着背,互相推搡着跑了。
许姝月放下陶碗,拾起桌上宣纸粗略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暮色四合,齐司铭回了小院,入睡前,许姝月从床边探头,意料之中的,与齐司铭对视。
次数多了,她也练出来了,不躲不避道:“齐司铭,我和你商量个事。”
齐司铭双手枕在脑后,有些失落不能看到她脸红,随即气定神闲道:“你说便是。”
他声音半带轻笑,通过空气传导到耳道,许姝月揉了揉泛痒的耳朵,低声商量道:“明日换两个人来小院吧。”
“为何?”齐司铭想也没想便给侯继和班肃二人头上砸锅,“他二人又惹祸了?”
许姝月咦了一声,“为什么这么说?”她看班肃和侯继还挺稳重的,不像是会闯祸的人啊。
“班肃还行,侯继性子太跳脱,在北疆时,没少给我添麻烦。”齐司铭吐槽道。
从他脸上看到淡淡的嫌弃,许姝月失笑,还是为二人解释道:“是因为我这几日都要试验新品类的果饮,两人喝了好几天都喝腻了,舌头也麻痹了。我想换几个人来,也能给出不同的意见。”
齐司铭不吭声,许姝月等了片刻没得到回应,想要查看对方是不是睡着了,刚探出小半个身子,身体忽然被拉着下坠,呼吸之间落在一具充满力量感的身体上。
许姝月瞪大眼睛,惊呼声还未出口便被人以手封住。男人的另一只手紧箍着她的腰,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
齐司铭吃味道:“为什么不邀请我品尝?”
若不是他有要务在身,这种与许姝月朝夕相处的任务根本轮不到侯继和班肃,那两个小子居然还嫌弃。
“你不是要忙吗?”
两人鼻息交织,许姝月不适应地扭头,却被齐司铭强势地掰回原位,她的唇从他的脸颊擦过去,顷刻间,许姝月感受到了对方的热情。
哪里还顾得上揶揄男人吃醋的事,她扭动着身子只想逃离,嗓音柔软的低声央求:“齐司铭,你不能……”
“我知道。月月,你别动了好不好?”齐司铭呼吸粗重,气息喷洒在许姝月的脖颈处,激的她打了个寒颤。
她确实不敢动了,只是脸色爆红,狭小的空间内温度陡升,两人的头上都生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强行压制欲望的感觉并不好受,只可惜撩起这股火的人并不打算负责,齐司铭紧绷着,胳膊上肌肉勃发青筋暴起。
他坐起身,把许姝月抱回床上,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许姝月红着一张小脸听着室外的水声,她缩在被子里,听见自己乱了节奏的心跳。
翌日来品鉴甜饮的人果然换了,只是齐司铭依旧没来,不知为何,许姝月隐隐有些失落。
待“招牌”拟好,铺子开业。
正如她之前预料,鲜榨果汁和各式甜饮对府城来说是个新鲜小吃,尤其是她用了一点小小的营销手段后,铺子的生意好的不得了。
每日不过傍晚,准备的引子便全卖光了,许多官家夫人小姐听说齐大将军都喜欢喝,纷纷来买。
许姝月一月便赚回本钱,她思忖许久,只叫二梁把原先齐司铭寄回家的几张银票捎回去,其余银子留下另做打算。
她在柜台前算着账,外面突然闯进来一众官差,皆佩刀穿官服,许姝月还未说话,为首之人便大喊一声:“拿下!”
在铺子招牌前正点果饮的客人见状,吓了一跳,想询问怎么回事,被身旁友人使眼色拉走。
许姝月抬眼,见铺子里闹哄哄的,顿时看向来人,皱眉道:“敢问各位官差大人,小女子做错何事了,要来抓我?”
她不卑不亢,倒叫李长高看一眼,但做生意的,哪个不是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李长冷笑道:“为何抓你,你心里没点数吗?”
他抬手,刀鞘敲着墙上贴的甜饮品类表,厉声道:“你一个做吃食生意的,竟敢以次充好内里□□,害死一老妇人!若不是她家二郎来报官,不知你这歹毒娘子还要借此谋害多少平民百姓!”
“来人,给我拿下!”
李长身后立马窜出两人,直奔许姝月而来。
对方虎视眈眈,许姝月只觉好笑,大声道:“官差大人莫不是在说笑?我好好的生意不做,银子不赚,跑去谋害他人,我是嫌日子过得太好了吗?!”
李长充耳不闻,指挥手下:“听这小娘子狡辩!凶手若不经历严刑拷打,怎会老老实实说出自己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
“你们两个,还愣着做什么,把她押到公堂!你是罪有应得还是清清白白,自有判官论定!”
说的好听!
给她扣上一个“下毒谋害他人”的罪名,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她抓入大牢,就算判定她无罪还她清白,可人言可畏,她这生意以后还怎么做?
许姝月奋力挣扎,不行!绝不能让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她带走!
李长见她不老实,手一抬,刀鞘就要砸在她的后腰上,突然,一柄长刀从耳边呼啸而过,伴随着一声怒吼吓得他心头一震。
“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