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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承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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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听完淑安的话,金淑仪大吃一惊的说。
“嘘。”淑安公主连忙做嘘声状。
“这种事真的会有用吗?”金淑仪不安的说:“如果被发现我们都难逃一死。”
“淑仪,难道你不恨现在的中殿嘛?”淑安问:“难道不是她让你我的亲人都蒙受冤屈吗?”
“可是……”金淑仪略有迟疑的说:“诅咒之事真的会有用吗?我以前虽然也有这种想法,但从来没实践过。”
“淑仪听说过废贵人赵氏的事迹吗?”
“废贵人赵氏?是东平君的祖母,崇善君的生母对吗?”
“是的。”
“她的事迹?因诅咒孝宗被废的事吗?如果诅咒有用,她的儿子崇善君不早该成为王了,哪有今天的事。”
“这是一段宫中秘辛,淑仪不知道很正常。”淑安看了看门口后说:“让我给淑仪讲讲吧,废贵人赵氏当时诅咒孝宗,致使孝宗大王生了一场大病。”
“这么说,废贵人赵氏的诅咒应验了嘛?”金淑仪问。
“后来在清查赵氏的诅咒物时,还发现了致使慈懿大妃无法生育和患中风病的诅咒物。”淑安公主接着缓缓道来。
“这么说,赵氏的诅咒很有用喽,都一一应验了。”
“没错,赵氏那种图谋不轨的毒妇所行巫祝之事都能应验,更何况我们是为了拨乱反正呢。”淑安侃侃道:“再者,除了诅咒,我们还可以做些别的事情。”
“哦?什么意思?”金淑仪不解的问。
“淑仪,方才在大造殿,张氏接见了我。”淑安笑了笑说:“她说要把宫内安排产室厅的事情交给我了处理,张氏啊张氏,我的儿子因她而死,她以为我是会被她拉拢的人吗?”
“公主您是打算在产室里动手脚吗?”金淑仪有些害怕的问。
“没错,今天祭祀的仁敬王后不就是难产而死的吗?难产而死的女人难道还少吗?哈哈哈哈。”淑安目光阴狠的说。
“公主打算怎么做?”金淑仪问。
“这个嘛……”淑安又在金淑仪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送走淑安,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可是坐在屋内的金淑仪确十分清醒,额头上浸入了不少汗水,一脸忧色,思索着方才淑安的话,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早上,张玉贞正在梳洗时,便有人来通报:“娘娘,两位淑媛求见。”
“这么早就来了嘛?”一旁的千尚宫说。
“怎么两位都来了。”另一边的权尚宫也唠叨道。
“让他们到偏殿先等等。”张玉贞说,“等我梳洗完后再请他们进来。”
“是。”权尚宫应声退去。
“想必是承宠后来谢恩的吧。”千尚宫说到。
“可怎么两个人都来了。”张玉贞狐疑道。
一番梳洗过后,张玉贞在正殿接见了两位淑媛。
“两位怎么都来了,是在路上遇到了吗?”两人行过礼后张玉贞笑着说。
“昨晚殿下去哪处殿阁呢?”张玉贞接着问。
“臣妾惶恐,娘娘。”两位淑媛齐声说。
“这是什么意思?”张玉贞不解道。
刘淑媛率先开口道:“娘娘,昨晚殿下并没有到我们两个人的处所去。”
“是嘛,那殿下大约是累了,是回大殿安歇了吧。”张玉贞说。
刘淑媛接着回答道:“娘娘,实在是……”
张玉贞不解的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一旁的朴淑媛说:“娘娘,昨晚殿下临幸了一位下女。”
“什么?”张玉贞也诧异道。
刘淑媛说:“听说是一位打水的下女。”
张玉贞心想着:“是崔同伊吗?”
“那现在已经是承恩尚宫了对吧。”张玉贞平静的说。
“娘娘,那下女是贱籍出身。”听到张玉贞说出承恩尚宫的话,于是朴淑媛急忙说:“这种事真是闻所未闻,承恩的宫人最起码也是良民出身,贱籍的人成为后宫,这实在是……”
“好了。”张玉贞打断朴淑媛的话说:“知道的说你是顾及礼法,不知道还以为是你嫉妒呢。”
“娘娘,臣妾惶恐。”朴淑媛说话
“怎么不见她来向我请问安呢?”张玉贞问。
“出身卑贱的人哪里懂得什么礼仪。”一旁的刘淑媛忿忿不平的说。
就在此时,宫外有通报声说:“娘娘,有位崔尚宫前来觐见。”
“瞧瞧,也不是不懂礼仪啊。”张玉贞笑着说:“请她进来。”
身穿深绿色尚宫服饰的崔同伊相比以往更添沉稳的气质,垂着头走进房间,看见屋内还坐着两位淑媛崔同伊一愣,随和朝着张玉贞行了一个大礼。
“奴婢是新承宠的尚宫崔氏,恭请中殿娘娘福安。”崔同伊行过礼后说。
“好久不见了。”张玉贞笑着看着崔同伊说。
刘淑媛和朴淑媛听张玉贞这样说都吃了一惊。
“我以前见过这位崔尚宫。”张玉贞对两人解释道。
“那时候就觉得崔尚宫的长相早晚是要得到君王青睐的,再者,像崔尚宫这样知恩的人,上天也在眷顾啊。”张玉贞问:“你现在住在哪里?”
“奴婢住在大造殿西北的六湘堂。”崔同伊恭敬的说。
“以后要好好侍候殿下,现在是尚宫,相信不久以后就会是淑媛了。”张玉贞笑着对崔同伊说。
随后张玉贞又对刘朴两人说:“你们以后要和睦相处,不要有争风吃醋的事。”
“谨遵娘娘教诲。”三人齐声说。
送走三人后,千尚宫到殿内对张玉贞说:“娘娘,这真是难以想象的事情,一个贱籍出身的下女竟然也能获得宠幸,您还那样客气的对待她。”
“真是奇怪。”张玉贞疑惑的说。
“娘娘,你是什么意思?”千尚宫也问道。
“殿下昨晚不是要去两位淑媛的住所的吗?怎么会宠幸了这位崔尚宫呢?”张玉贞说:“我也料想到那名崔氏可能会得到殿下的宠幸,可是,这似乎太早了些。”
“娘娘,您有什么想法吗?”千尚宫问道。
张玉贞说:“派人到大殿打听一下情况吧。”
“是。”
深夜,汉阳城内,两班的居住区内一处亮着烛火的屋子映着两个男子的身影。
一身素衣的男子坐在屋子上首长叹一声,此人正是西人党少论派的尹拯。
“虽然同为西人党,可是那些老论派在当政的时候可是没给过我们少论派一点好处。”尹拯长叹一口后喝了一口酒对着对面同为少论派的金柱臣说:“如今老论失势,连带着我们也遭殃。”
金柱国喝了一杯酒后说:“相比那些被动辄流放获刑的老论人士,我们也已经算是很幸运了。”
“可是这样下去也总不是办法不是吗?”尹拯说。
“难道你有什么想法吗?”金柱国说:“是要依靠南人党吗?”
听到这话,尹拯靠近金柱国说:“我打算拉拢一位后宫,作我们少论在后宫的代表。”
“嗯?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金柱国说。
“想想看,老论派和南人党不都是在后宫有了自己人才兴旺起来的吗,老论凭借着显烈大妃、仁敬和废妃两位中殿,以外戚的身份把持朝政。南人也是凭借着昔日的慈懿大妃和现在的中殿,才能和老论斗得有来有回。”尹拯说:“只有我们少论,在宫内没有任何助力。”
“那你觉得哪位后宫可以做我们在宫里的助力呢?”金柱国说:“再度回宫的金淑仪嘛。”
“你认为金淑仪还会再度获宠吗?”尹拯说:“她能再度回宫,只是中殿为了彰显大度而已。”
“那你觉得有谁可以,现在宫里还有两位淑媛不是吗?”金柱国说。
“我听说,宫里新添了一位承恩尚宫。”尹拯说。
“承恩尚宫?一个普通的尚宫而已,你怎么觉得她可以呢?”
“因为现在中殿不是有孕了嘛,想想看,能从盛宠有孕的中殿那里分得宠爱的人。”尹拯说:“以后她的前途会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