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飞扬》酸奶娃

34、闲聊

　　飞扬侧身看着平躺的她，有他这么“危险”的人在旁边，她应该是没那么容易睡着吧？他淡淡地开口，就像两个在荒野里看星星的人闲话家常：“你高中什么学校毕业的？”
　　“A一中。”他问她答，很乖的样子。
　　“好牛的学校。我记忆中能考进这样的学校，那都是神人。”
　　“我倒也不是一下子考进去的，我高二开学转进去的。二中、师大附中、实验这种才有可能转进去，我转学的时候是年级第一，所以我转进去倒也真不费事。我爸说提交了高一的成绩单就搞定了。”
　　“为什么转学？”飞扬继续淡淡的聊天，“不是有句话宁当鸡头不当凤尾？更何况，像师大附中、实验和二中这一档的，也不至于差到鸡头的地步。”
　　“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凤尾啊？我在一中的高二、高三，没有跌出过年级前十好不好，不对，是只有首次一中考试在前五之外。”
　　“好好好，我知道你是学霸，系花级学霸好了吧？”
　　“什么系花？你是不是又打听我什么了？”孟季菲终于不再平躺，直接从床头柜上拿起多余的枕头朝飞扬扔了过去，想想不甘心，又拿回来装腔作势的砸了他几下。
　　飞扬实在是躲闪不开，只得连她带枕头一起抱进怀里：“菲儿，不要再闹了，不然我不保证我接下来做什么。”
　　他的威胁明显是极其管用的，孟季菲非常识时务的偃旗息鼓，秒怂。窝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飞扬笑笑，抽掉他们之间的枕头，把她抱住，顺手撩开她额上沾住的碎发：“我没打听你什么，都是同一次打听来的，都说了是为了同一个主题，拖出来一串串。包括你是A大的系花。”
　　“好吧，我把你那串糖葫芦一并原谅了。”孟季菲依然保持很识时务的高姿态。
　　“你高中的时候，有朋友吗？我可悲惨了，语言不通，等语言全通了，也临近毕业了，一个朋友都没有。”
　　“这么可怜啊？我在一中的时候有个闺蜜，高考没发挥好，直接去美国了。现在……诶，我忘了问你，你毕业以后在加州哪里？她也在加州。”
　　“我从S大毕业以后就在旧金山。她呢？”
　　“哦，她在洛杉矶。念完书以后就在那边生活了。一直说让我去找她，这些年，我都没闲下来过，渐渐也就疏于联系了。都快忘了和她朝夕相处的往事了。”
　　飞扬的手指动了动，并没有让孟季菲察觉：“除了她，再没有朋友了？你也不比可怜的我好到哪儿去嘛。”
　　“嗯……没了。”
　　“没有关系好的同桌或者男生吗？”
　　“你什么意思？想刺探我有没早恋吗？”孟季菲从他怀中露出半边脸。
　　“不是啊，随便一问。”
　　孟季菲重新把脑袋埋回他的怀中，嗅嗅他的气息，可能是用了相同的沐浴露的关系，他身上特有的森林气息被沐浴露的玫瑰香气遮盖了不少。但那种森林气息，因为是非常熟悉的气息，似乎一直在记忆中，所以即便是厚重的玫瑰味道也依然能够穿透出来：“没有了，我……高中基本都是和女生坐。这个世界上，我没有关系好的男生。我爸妈从我初中以来，一直喋喋不休的争吵，家里气氛一塌糊涂，可能我的个性有缺陷了，不太会和异性相处。”
　　飞扬心里一痛，更多的是为她也有一部分是为自己。让这样的她放下所有藩篱，并不很容易吧。
　　为了让她开心，他故意说：“不是很会相处？那个香槟玫瑰据说是表态愿意成为你有求必应的坚实后盾？”
　　“飞扬！糖葫芦啃过就算了，啃两遍我就真生气了。”孟季菲装腔作势。
　　“好好好，我道歉。”飞扬从善如流，“不过不要谦虚啊，你不是一样吸引我？”
　　很早起床，洗漱好，孟季菲半闭着眼睛、迷迷糊糊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才发现飞扬早已收拾停当的坐在沙发里翻着手机。似乎在写着什么信息。看着她过来，飞扬放下了手机：“时间不早了，快点收拾好下去吃饭。”
　　孟季菲再次化妆完成从洗手间走出来时，看见飞扬站在房间的中间，背着手：“干嘛？”
　　“过来。”飞扬用眼神示意她。
　　他的右手朝她伸出来，手心里有一根熠熠生辉的项链：“生日快乐，菲儿。”
　　孟季菲低头看着那根项链，默默地让他把它戴在她的颈项间。
　　戴好项链，飞扬的唇又在她的唇上落下，这一次明显带着比前一晚更浓郁的感情，直到孟季菲站立不稳，伸出手臂去勾住他的脖子。
　　返程的飞机上，前一夜跟着飞扬在B城逛到子夜以后的季菲，靠在飞扬的肩膀上睡得像头小猪。飞扬半闭着眼睛，他无法入睡，她到底在过去的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才有了今天的模样？那看似活泼的外壳下包裹着多重的戒备，他能改变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