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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白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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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实修炼的同时不忘四处打探消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胜。
城门口一位矮小的修士偷偷溜到门内,拿出酒壶,正要喝上一口,就被蹲守的李秋实逮住。
李秋实用新学的阵法困住矮小的修士,这修士修为并不高,懒惰又胆小,见李秋实一人,便胡乱嚷嚷着让放人。
“别喊了,不认真工作在这偷懒,我这是在帮你。这阵法隔绝声音,你的那些同僚们听不见。”李秋实露出阴险的笑容。
“在下……”
李秋实递过一两银子,说:“别误会,这位同修,我并无恶意,只是打听一下张千金。”
解开你这什么玩意儿的阵法再说话!
“这阵法只是为了隔绝外人,这消息可不能便宜他人……”李秋实看穿了修士心中所想。
修士看了看李秋实,这人灵力看着都没有那么高,但胜在阴险,尤其这阵法,像是困魔阵,又不是困魔阵,不过貌似对人无害。修士接过下李秋实递过的银子,话语中带着犹豫:“当真?……这害人的事我可不干。”
“这话说的,我是为了给张小姐治病。”李秋实撇了撇嘴,笑道。
前几日李秋实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份教程——善时给她的几本书,书中记载了一些的阵法、剑法。李秋实很有天赋,这阵法,修士也是第一个体验的。
修士斟酌了一下说:“张小姐病了半年有余,许多同修先后来此,但……毫无成效。”
“原因都没探出来?”
“我只是城主雇来守门,张小姐为何生病,何时生病。可不是我一介小修能够得知。”
“张小姐远不止简单的生病,平野门的修士都来过。”
“看你修为不深……还是不要趟浑水了。”
“困在这还关心我!”李秋实哈哈地笑了几声,她声音上扬,撤了阵法:“不过行善积德,可不能遇难就放弃,那就告辞了。”
竟有如此不惧艰险的同修,修士喊住李秋实,说:“等等……这进城的修士远没有出城的多。再多的也不清楚了。”
“多谢了。”
前几日,李秋实将拜帖给了掌柜,请掌柜帮她递帖,如今,张府的请帖已经送到。
李秋实生拉硬拽要善时陪她,不去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甚是无耻。李秋实表示,有好法子就得用,这不就拉善时入水了?
守卫接过请帖,引着二人穿过连廊,越过小巷,来到偏堂。一中年男子在此等候。
“我是张府的管家,二位仙长可为小姐而来,只是小姐刚刚歇下。姥爷派我安置二位。”中年男人散发着怪异的气息。“眼下姥爷也正忙,望二位先行歇下,只能明日再招待,礼相不周,还望海涵。”
李秋实答应。管家招了招手,一名小厮从门外进来,看到善时,疑惑地低下头,说:“仙长这边请。”
路上,小厮试探性地问:“这位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善时脸色沉了下来,没有回答。
“大概是我认错了,小的自小就在城主府,哪会见过仙人,真是糊涂了。”没有得到回答地小厮给自己找补道。
李秋实揪着善时地衣服,在她耳边说:“老朋友?”
善时推开她,不语。
三人从侧门往后院去,一片池水映入眼帘。李秋实看了眼盛开的无比艳丽的荷花,但现在是秋季,荷花早该谢了。
“这便是为仙长安排的住处了。小姐的院子就在南侧,二位从后侧门出去就能看到小姐院子的院门了。”小厮指着荷花对面的小院说道。
李秋实拿了一两银子递给小厮,询问:“小姐的病这么久都没有治好吗?”
小厮接过银子,憨厚地笑了两声:“害,以前来的修士都太不中用了,这都治不好,还不如我呢!他们之前也都住在这里,这儿离小姐的院子近。”
“这荷花……”
那小厮看她对此有兴趣,接过话茬:“这是我们姥爷为小姐精心开凿的,这儿本是只一片池水,但现在……”
李秋实随着小厮的目光看去,一条溪流缓缓流向后院。
“已经是一条小河了。姥爷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这儿的荷花总是初春开放,入冬才凋谢,比别处不知美了多少倍。”小厮炫耀道。
“这位仙长可还有疑惑?”
“暂时没有,多谢这位了。”
“那仙长好好歇息吧,晚些时候有人来给仙长送饭。”随着李秋实的话音落下,小厮看了眼善时,行了礼自行离去。
“真没见过?”李秋实一副要打听八卦的模样,凭她对善时的了解,善时那模样不想没见过。
“这一世没有。”善时走进小院,小院甚小,只有一正房两耳室。
“之前见过?他没重生?”
“废话真多。”善时走进门,“啪”的一声把门关上,摆明不想回答,李秋实被关在门外。
她重新打开门,像知道了什么大秘密,缠着善时,可惜善时嘴严的很,只说那人是个无用的失败者。
小院没有门,李秋实指着窗外的荷花,问善时:“你不觉得这荷花开的蹊跷?”
善时打量了一番房间结构,自顾自的走向内室,说:“你睡外面。”
……别的不行,找床找的真准。
正房内除去内室,还有一外室、一间客厅以及一间小书房,书房南侧有一个隔间,这里有一间后侧门。从后侧门向南望去是一处名为烬墨阁的小院。
是夜,李秋实询问善时是否愿意随她一同前去探探究竟,善时打了个哈欠,说:“半夜不睡,找什么麻烦。”
李秋实总是半夜不睡,白日萎靡不振。
被拒绝的李秋实只能独自出门,夜猫子是不会早睡的。
来到池塘边,荷花在夜色中开的娇艳。刚学了屏气咒的李秋实跳进池水,映入眼帘的是淤泥和根系,正常的可怕。她翻动淤泥,水开始变的浑浊,她摸到了一块光滑的玉佩,随着便是森森白骨。
这也太不对劲了,水中的白骨不止数百人,唯一具有些身份象征的仅有这玉佩。
李秋实想到池水会有问题,但没想到问题格外明显,简直就摆在脸上,生怕有人不能发现。
奇怪的荷花和如此明显的白骨,以前来的修士怎能察觉不到。
李秋实拿着玉佩回到屋内,湿李秋实返回屋内,从窗外望去,被水打湿的花瓣折射出怪异的光。她借着烛光仔细查看碧色的玉佩,玉佩一面雕刻着团状的草木纹路,一面刻着“平”字。
好是熟悉,不知这玉佩主人是谁。
洗漱完的李秋实躺在床上望向窗外,上弦月,如今十一月初七。来到这里,不算回溯的时间,半月有余。
她吃吃笑了出声。李秋实是个天生的乐天派,换了个地方重活一回也不是坏事,但能回家还是最好。她摸了摸装着毛虫的香囊,毛虫依旧像机器一般僵硬。
清晨,李秋实感到床震动了一下,只睡了两个时辰的她迷迷糊糊,萎靡不振地嘟囔:“我再睡会儿……”
“生怕没人直到你昨晚跑出去做坏事。”善时收回踹床的脚,双手抱胸,语气中略带讥讽。前几日她还会关心一下,现在已经完全习惯李秋实的作态,“张姥爷派人来请贵客用膳,贵客,还不快快请起。”
李秋实又赖了一会儿,清醒后的她看到了善时穿着一身灰衣,腰间挂着那枚熟悉地玉佩。她利索地朝善时扑过去,要抢那玉佩:“你怎能带死人的东西!”
未果,“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她扶着床边爬起来,今时不同往日,这点小摔根本让她的身体产生痛感。
并且还能喊:“这玉佩不知道在水里多久了!”
善时后退一步躲过,不客气地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睡糊涂了吧,看看你那玉佩。”
李秋实爬上床,掀开床尾床铺,果然——那玉佩好端端的躺在床板上。
啊,难道说那水里的是——男主!
哈,男主死了?这玉佩就是他俩的定情信物?
不对,那我还怎么回家。
纠结的李秋实脸快拧成了麻花,小厮一直在身侧也没法直接问善时。陷入沉思的她连小厮说了些什么,走到了何处都毫无感觉。直到张姥爷一声宏亮的疑问——
“仙长以往可曾为人医治?”
不能怪张姥爷不信任。
李秋实纠结的脸尽显颓靡,鹅黄色的衣裙中间挂着的一把显眼的木剑,微弱的灵力印证着她刚刚入门的实力。
这本书中,除了交过手、出过招、名气大的,判断修士修为高低,全凭灵力强弱。
毫无疑问,李秋实的灵力是低微的,但善时身上也是毫无灵力。
自然而然,张姥爷及小厮都将李秋实当作了主心骨,至于善时在他们心理说不准或许是她的婢女——毕竟连门都没有进。
不过李秋实确实是主力军。
被质疑的李秋实立即说出了早已准备多时的,编造的履历:“自然,在下走南闯北,遇到不少为妖魔所困的人,解决张小姐的麻烦自然是信手拈来……”
此时善时在门外啃着小厮分了给她的白面馍馍。
小厮啧啧地怜悯道:“你家主子是不是特别穷,饭都不给你吃。”
他们城主府,好歹吃饭后才开始一天辛勤的劳动。
见她不语,斜着眼向她示意了下屋内侃侃而谈、满嘴胡言的李秋实,摇了摇头感叹:“我听过很多人这么说了,一点不带变。”
漏洞百出。
小厮又好奇地问:“你平时是不是也没地方睡?我们府内的可是八人一间房!”
“确实,我睡大街。”
屋内,张姥爷很是满意,似是被她忽悠住了,笑着说:“小院住的可好?”
“城主府的物件自是好的。”
“那就好,客房的画可是派请名师所画,不知李仙长可发现其中奥妙?”
她哪儿见过什么画!
“甚好!甚好!”她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听了这话的张姥爷依旧挂着笑容:“小女已准备好就医,还请仙长前去看看。”
“好说,好说。”
二人又互相恭维一番。门外,前来接人的婢女早已等候多时。李秋实察觉到小厮鄙夷地目光,她扫了扫自己,三人走的稍远后,悄声问:“我惹他了?”
“或许。”善时答。
可是帮你解决了大问题。
张姥爷吹胡子瞪眼:“可问清了?”
“那修士小心肠的很,她那婢女可怜的,饭都吃不饱,平时都睡大街,昨夜更是睡到了院子里,外室都没得睡!”
“那修士昨晚还自寻短见跳湖了!还要出去说咱城主府怠慢了她!我看她就是个空有其名的花瓶,白瞎一张脸。”
“蠢货!算了……”
愚蠢的小厮,早晚要把他们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