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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再也不见 ...

  •   雨下起来了,从一开始的小雨变成瓢泼大雨,街上的一些行人打起伞,没有伞的人小跑起来找地方避雨。

      陆年在滑一个小短坡的时候,因为下雨导致地滑,她摔在地上,滑板背面朝上。

      偶尔发泄一下情绪吧,也许这样有利于原主情绪尽快消散。

      没站起来,任凭大雨浇透自己。

      没过多久,她感觉自己没再被雨淋,耳边听到雨点打在伞上的声音,抬头一看,是“滕野”。

      “滕野”皱着眉头,明显是一副生气的模样,“起来。”

      陆年笑着伸手,“你拉我一把。”

      “滕野”拉住她的手,让她起来,“你是摔残疾了吗?”

      他是真的生气了,他对她很少冷着脸,他气陆年拿她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两人之间距离瞬间拉近,近到快要贴上脸,“滕野”不耐烦地别过头。

      “怎么,怕我强吻你?”陆年逗他。

      “滕野”忽然转过头,和她对视着:“你敢吗?”

      他最了解陆年,毕竟陆年是他一手带上来的,陆年是一只纸老虎,一吹就倒。

      陆年没再提这茬,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人什么都做的出来,于是老老实实捡起板子。

      “没事吧?”

      陆年低头看滑板:“没事,坏了再买。”

      “我是说你,摔疼了吗?”

      陆年沉默了几秒后,说:“我疼,我浑身上下哪儿都疼。”

      要压制住原主情绪,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还会遭到反噬的事,“滕野”知道。

      “滕野”把伞柄塞她手里,背着她蹲下身子,“上来。”

      陆年听话地爬上了他的背:“万一让我攻略对象看见怎么办?”

      “不会。”他既然来了,就说明他想好了一切后果。

      陆年没敢再说话,生怕哪句话他听了又不乐意。

      “如果你还敢在下雨天在外面玩滑板,我就把你滑板扔了,听见了吗?”“滕野”语气凶巴巴的。

      陆年不情不愿,“嗯。”

      “你现在最好盼望你明天不会感冒或者发烧,要不然,你这一星期都别再碰滑板。”

      陆年有点不开心,“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他背着陆年走路,步伐是稳健的。

      “为什么这几天一直躲我?”

      “滕野”能说什么,眼巴巴看着陆年去哄别人,他没办法,心里不是滋味,索性躲她,但看不见她又开始想她,矛盾得要死。

      “滕野”当然不会这么说,胡扯着,“因为我这具身体的原主最近分化,是个alpha,离他远点。”

      也正是因为他这具身体的原主,处于分化期,所以他的脾气总是没有原因的烦躁,躲她,也是怕吓到她。

      陆年乖乖点头:“嗯,我知道,你明天和我一起去要账吧,我哥被人欠不少钱了。”

      “明天我就走了。”

      陆年好半响没有说话。

      “只要……”“滕野”话没说完被陆年打断。

      “是吗,再也不见。”

      滕野原话是想说,只要你不想我走,我会一直在这个世界陪你。

      “你就对我没有一丁点留念吗?”

      “不敢,你每一次都这样,我不敢对你有留念。”陆年对于和他的分别早已习惯。

      她在嘴硬。

      “滕野”苦涩地笑了,“说几句好听的,骗骗我不行吗?”

      陆年的电话响了,陆年拿出手机接电话。

      “明天周六要一起出去玩吗?”徐让问她。

      “我没时间,挂了。”陆年挂了电话。

      “怎么对他这么冷淡?”“滕野”好像在笑。

      “不行吗,这你也要管?”

      “开玩笑开玩笑,别生气。”

      【注,这里插播一条“滕野”番外,和正文关系不大,不看也不会影响正文,喜欢“滕野”的可以去看。】

      周六

      天气不太好,阴天下着毛毛雨。

      陆年接着要了几家店的账,感觉很轻松,轻松的不太正常。

      她本打算在披萨店要完账去找徐让赔不是,但没想到在披萨店里碰上到徐让,和他打完招呼,刚往柜台这边走,老板拿出钱给陆年。

      陆年愣在原地,问小李说:“我没开什么buff吧,这怎么回事?”

      “这个,就当你今天踩狗屎运吧。”

      陆年笃定小李知道真相,“你知道些什么?”

      陆年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滕野。

      “出来好好告个别,说不定下次就见不到了。”

      他只是觉得不辞而别,她会怪自己。

      “谁想见你啊?”陆年跑了出去。

      披萨店门上的风铃,叮铃铃地作响,一出门看见滕野,他的身体在渐渐透明,似乎马上就要消失不见。

      雨好像下大了,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了,总不会是我哭了吧。

      真是个混蛋。

      他笑着朝陆年挥手告别,最后变为透明消失,像是化成了水,和雨水融在一起,再也不见踪影。

      雷又响了起来,陆年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徐让从窗户口看她情绪不对,立刻跑出来,他没看到“滕野”站在外面。

      “你怎么了?”徐让拍拍她的肩膀,发现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陆年回头朝他笑笑,“我没事,和我一起去一个地方,好吗?”

      徐让点点头和她走了。

      滑板室

      陆年带着徐让拐进平民小巷子里,拐了好几个弯才到,不过徐让记性好,走一遍能记住,陆年是跟着小李的地图走的。

      这算是陆年在外面的房子,小小一间,普通人住的小平房,陆年看着密码锁发愁,小李提示是原主和张渊在一起的日子。

      小李正倒着时间线,陆年给夏季打电话。

      “我和张渊是哪天在一起的?”

      夏季在电话那头一脸疑惑,“这你问我?”

      陆年苦恼地抓抓头发,“我忘记了。”

      夏季爱莫能助,“我也不知道,你昨天和“滕野”待在一起吗?”

      陆年怕原主滕野回来之后不记得这茬,胡乱应付过去,“就是玩呢,没事。”

      徐让冷不丁地开口说:“7月14号。”

      陆年看他:“啊?”

      徐让肯定地回她“,你们在一起那天是7月14号。”

      陆年挂断电话,盯着他看,“记这么清楚,难不成你喜欢我?”

      陆年直勾勾看着他,似乎要把他看穿,他垂着头,但耳尖红了。

      在他点头的那一瞬间,陆年刚好转过身把门打开,“你可别逗我开心了,你怎么会喜欢我呢?”

      屋内摆满了滑板,样式应有尽有,陆年都看花眼了。

      阳光从左边的窗户透进来,整个屋子十分明亮,有些滑板挂在墙上,有些吊着,有些在角落里待着,给人一种乱中有序的感觉。

      黑板上有帅气的外文涂鸦,挂着一块纯深蓝色滑板,像是印在上面上的涂鸦一样。

      徐让进来的时候,难免被惊讶到,陆年径直走向那块挂在墙上的滑板。

      原主把这块滑板放在一进门就能看见的,最明显的位置,其它滑板像是陪衬它,可想而知,这块滑板的重要性。

      刚一碰,小李说:“解锁原主部分丢失记忆,是否现在进入回忆?”

      “是。”

      转眼间,时间回到原主陆年小时候,但17号身体透明,触碰到任何东西会穿过实物,陆年更看不见她。

      豪华宫殿走廊,时不时有路过的仆人,这里的风永远是那么阴冷,哪怕头顶上有太阳。

      莱娜小姐拽着幼年时陆年,陆年大概十几岁的样子,莱娜小姐的动作实在算不上是温柔,可以说是粗鲁。

      陆年的眼神里只有漠然,没有反抗,像是早已习惯了一切。

      莱娜小姐狠狠拉了她一把,她差点摔倒在地。

      莱娜小姐指着陆年的鼻子说:“废物!夏季的异能都快觉醒了,你居然还没有异能觉醒的迹象。”

      陆年不敢说些什么,更不敢顶嘴。

      莱娜小姐抓起她的头发,“说话啊!”

      陆年觉得那块头皮要被她抓下来了,但她不敢还手,“对不起,母亲。”

      莱娜小姐把她推倒在地,陆年的手破皮,流了血,她攥紧拳没出声。

      “滚开!看见你这张脸我就觉得晦气。”莱娜小姐踢她肚子。

      陆年慢慢站起来走了。

      落寞的陆年来到一片玫瑰花园,这是莱娜小姐罚她种的,是陆年最喜欢的一个惩罚。

      花园的中心有座欧式白色石柱搭建的景观亭,站在亭子里可以欣赏整片玫瑰花园。

      一到春天这里万物复苏,风会把玫瑰的味道吹到远方,哪怕相隔很远,也能闻到花香。

      每次难过时,她会来这里打理这些花,这些花一直被她打理的极好。

      徐让的母亲魏然,是个异能天赋极高的异能者,她是第一千零一十三个被请进宫里帮助陆年觉醒异能的老师。

      徐让听她们讲话无聊出来转,因为玫瑰花园很大一片,很难不让人注意,徐让走了过去。

      “哇!好漂亮啊!”徐让看着这一片玫瑰花海,风吹起他额头前挡眼的碎发,他正笑着,笑容像是早晨刚刚升起的太阳那样美好。

      有几个贵族家的儿子正好过来,其中一个贵族王子看到徐让在这,皱着眉掩鼻说:“他是哪里来的家伙,浑身臭烘烘的。”

      “怎么会有这种人在这。”

      那贵族王子故意推小徐让一把,“离我们远点。”

      徐让不小心摔了一跤,手上扎进了玫瑰的刺。

      那时,陆年正在蹲着给几株玫瑰松土。

      普通人是会在他们这些贵族面前自卑,徐让没去看他们,“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不能来。”

      “那还不滚?”

      陆年从玫瑰花丛中站起来手里拿着小铲子,走向徐让,“你们这群烦人的家伙又在做什么?”

      陆年朝徐让伸出手,拉他起来,当时的徐让觉得陆年像他朋友说的那种漂亮又善良的贵族小公主。

      她的脸得到了上帝的偏爱,也是上帝的完美作品,连眉尾的一颗痣,都是无可挑剔的美,她睫毛很长,眼睛也很漂亮。

      只不过她眼里像是一滩死水,没有生气,不像他们这个年纪的小孩,眼睛是亮亮的,对什么都好奇的样子。

      她穿着一件破旧的蓝色纱裙,裙面掉色变成淡蓝色,纱网破了好几个洞,缠在腰间的小珠子都要掉光。

      “哟!这不是那个没有异能的笨蛋吗?”

      “大笨蛋和小笨蛋啊,哈哈哈哈。”说着,他随便挥挥手朝徐让施展水系异能扔个水球过去。

      陆年把徐让护在身后,水球砸在她的脸上,被泼水也没有胆怯。

      “你们的优越感来自哪里,会异能的人一抓一大把,随便抓一个都比你们这群废物厉害多了,你们在这狗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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