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影帝真的很能演》萨德门徒

4、part 4

　　19
　　晚上九点收了工，影帝给经纪人发了条消息：先带他回去。
　　经纪人不知道影帝要干什么，但知道总之不是人事。
　　经纪人找了个理由，先把小警察带回酒店歇着了。
　　小警察坐在影帝的套间里，捧着手机看侦探小说。影帝的助理给小警察叫了果盘热饮，盘算着在小警察面前刷刷好感度。
　　小助理很爱看宫斗剧：我们这种丫鬟婢女就是要靠抱对大腿搏个前程。
　　小警察抬头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不声不响没有动作长达五分钟的小助理，沉默。
　　怪尴尬的。说点什么吧。
　　小助理：……呃，辛苦了。
　　小警察：……啊，你比较辛苦。
　　两个i人选择放过彼此。小助理回自己房间了，临走之前把影帝叫她买的东西偷偷放到了床头柜里。
　　禽兽！
　　小助理心中暗骂。

　　门口传来刷卡的声音。影帝回来了。
　　影帝没把警礼服换下来，甚至连帽子都还端端正正地戴在头上。他直直朝小警察走来，每往前迈一步薄薄的布料都紧贴着勾勒出大腿的肌肉轮廓。
　　裤子上还有中缝，显得影帝腿更长了。
　　影帝在小警察身边坐下来，从他手上把那个屏幕有三道裂痕的手机抽走：在看什么？
　　小警察用大声掩饰自己的心虚：小说！
　　显得很凶。
　　影帝惊了：你要家暴我吗？
　　小警察窘得说不出话了。
　　影帝怕小警察在剧组待着会无聊，前两天已经让助理回了趟自己家，把自己的游戏机和几本悬疑小说带了过来。但小警察今天没动那些，光看影帝工作了。
　　小警察觉得拍戏很有意思，也很好玩。工作时的影帝更帅了。
　　影帝问：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觉得我帅？
　　小警察：不觉得。
　　影帝：那当时对我是什么印象？
　　小警察正气凌然：嫌疑人。
　　影帝：……哈哈。

　　影帝听小警察聊了聊他最近在看的小说，陪小警察一起分析线索。
　　其实影帝平时不爱说话。但他希望了解小警察的兴趣爱好，能参与小警察的生活。
　　十一点，影帝看了眼时间：早点休息？
　　小警察点点头，随后想到什么，紧张地看了眼房间。
　　影帝：我让她们给你开了间房，就在隔壁。明天早上一起吃早餐？
　　小警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最后只觉得：他真好。
　　绅士，端正，正人君子。
　　影帝帮小警察开了门，小警察也说：早点休息。
　　小警察准备往外走，影帝却忽然关上了门。
　　小警察很懵，不知道又怎么了。
　　影帝牙痒痒：
　　不是，你还真走啊？

　　20
　　影帝把小警察按在门后就亲。
　　小警察没来得及想什么真走假走的。只感受得到影帝的嘴唇和自己的脸都很烫。
　　影帝双手握住小警察的腰，收紧力道，逼得怀里的人只能攀住他的手臂，似是抗拒又像求饶。
　　影帝一直睁着眼，观察小警察的表情。小警察瞪大了眼，有些惊慌，手上也跟着推了推。
　　影帝没把人放开，咬了咬小警察的下唇，就那么看着他。
　　小警察含糊地说：痛。
　　影帝松开牙齿，舔了舔被他咬过的地方。
　　小警察一颤，双手更用力地抓住影帝，回看的眼神里有不解，有失措，有陌生。
　　最后小警察闭上了眼。
　　影帝将小警察锢在怀里，舔舐撕咬，一手又往上握住了小警察的脖子，强迫他抬起头。
　　两人分开时气息都不稳。影帝额头抵着小警察，看他抬眼看了看自己。
　　小警察强装平静：干……干嘛？
　　影帝：好啊。
　　小警察：？

　　小警察被影帝推上床。没来得及支起身子，影帝欺身覆了上来。
　　又亲又咬。
　　影帝单腿跪在小警察身前，一只手捧着小警察的脸，大拇指安抚似的摩挲。另一只手带着攻城掠地的欲望，从小警察的小腿一路往上，钻进他宽大的T恤下摆。
　　洗得发黄的白T散发出洗衣粉的皂香。影帝埋头，在小警察的脖颈处深吸一口气。
　　温热的呼吸打在小警察肌肤上。他被烫得颤栗，听见影帝闷闷的一声：可以吗？
　　他甚至能感受到影帝说话时，嘴唇贴着自己肌肤擦过，带起一阵酥麻。
　　影帝不再动作，只是埋在身下人的颈弯里，又轻轻问了句：可以吗？
　　小警察伸手捧起影帝的脸，主动吻了上去。
　　影帝像得到了某种许可。不装君子了，不当圣人了。吻着小警察的间隙解开自己的衣扣，最后起身单手扯掉最里面的T恤，露出用时间金钱砸出来垒块分明的精壮上半身。
　　小警察呼吸一紧，抬手想触碰。影帝将他双手手腕握在一起，用刚脱下来的T恤随手一绑，抬起压在床上。
　　小警察没有挣扎，任由影帝另一只手掀起自己的T恤下摆，唇舌和鼻尖往下游走，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
　　他被刺激得浑身战栗，恐惧和期待的气息从毛孔里争相往外钻，被影帝一一舔舐入口狠狠碾磨。
　　打一棒子给个枣。影帝又凑上来，似乎好商好量地问：不脱你衣服了。等会儿自己叼着，好不好？
　　小警察脸红头晕得像生了癔症着了梦魇，毛细血管齐齐充血，低低嗯了一声。
　　好像影帝无论说什么，他都会没有任何怀疑地全盘接受。
　　看着那双羞赧欲死却无躲无避直视自己的眼睛，影帝背脊一麻。
　　绝对的臣服者比掌控者更有权力。

　　21
　　第二天，影帝提前醒了，把闹钟按掉，又轻手轻脚捞起睡得快滚下床的小警察。
　　小警察背对着他。影帝往下挪动，单手环过他的腰，脸贴在对方背上。
　　一副全然臣服的样子，丝毫不见昨晚的恶劣。

　　小助理刷卡进来，走到紧闭的房门外，轻轻叩了叩门。
　　没过两分钟，影帝穿着T恤牛仔裤出了房间，又悄悄带上门。
　　小助理假装没看见影帝锁骨上那道咬痕，熟手熟脚地帮影帝拿出今天要穿的衣服，等影帝洗漱。
　　影帝让小助理别跟他去片场了，在这儿等小警察醒，带小警察去吃个早饭，然后把房间里的垃圾袋拿走扔了。
　　有不少狗仔和疯狂的私生饭会捡走明星艺人的垃圾拿去翻。平时的生活垃圾就算了，昨晚的垃圾桶里藏了太多不适合见报的东西，必须让自己人处理。
　　小助理深知其中的敏感性。
　　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影帝不是什么好人。他从不欺骗感情，也从不苦着自己。喜欢就要，饿了就吃，面对情欲大大方方，原始得像动物。
　　但小助理觉得这次不一样。
　　影帝不习惯枕边有别人，以前极少有留人过夜的时候。哪怕一起过夜了，第二天影帝睡醒也会把对方一起喊醒。他不喜欢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家里有别人的感觉。
　　看着影帝轻轻带上门出去，小助理摸出手机给经纪人发了条消息：
　　姐，咱哥这次来真的了。
　　姐，他好爱。

　　22
　　经纪人是十点才到片场的。
　　她其实不用天天守着影帝陪他出工。但自从上次被偷拍后，经纪人多长了个心眼，没事的时候就往片场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影帝坐在现场椅上休息，喝着保温杯里的热茶，喜滋滋地跟经纪人打招呼：来啦。
　　慈祥，温和，笑容里全是真心。
　　经纪人又看了眼手机里小助理发来的短信，抬头望天，回忆起入行时自己立下的豪言壮志：
　　我要带出永不塌房永不过气的全民艺人！我要带出下一个刘德华！
　　经纪人又看了眼影帝，心中苍凉一笑：刘德华肯定不会拐带人民公仆搞基。
　　好咸，是自己的泪水吗？
　　经纪人走到影帝身旁坐下：你小子，你来真的？
　　影帝知道她在想什么：来真的不好？正经恋爱总比最后曝出去说我玩弄人家感情强。
　　经纪人知道是这个道理。
　　她当时没干预影帝追求小警察，一是知道影帝这人要做的事自己拦不住，二是觉得影帝追不上。哪怕追上了，应该也跟以前一样，你情我愿地约约会，没过多久就散了，成为一桩无人知晓的往事。
　　经纪人觉得今年初一没烧上头香这件事确实影响了自己一整年的运势。
　　经纪人：公关方案都做好了。你也给我注意点，在外面别这这那那的……你看他眼神都要拉丝了。
　　影帝笑笑不说话。经纪人的担心纯属多余。他哪怕不管自己的职业了，也得为小警察的前途考虑。小警察的前途比他的值钱。

　　小警察来的时候刚好放饭。一回房车上，小警察有点不好意思：睡太沉了。
　　今晚他就要回家，明天得上班。他本来想多和影帝待一待的。
　　影帝拆开自己刚点的几份外卖：你多睡会儿我高兴。
　　影帝很重视吃进嘴里的东西。剧组盒饭也不是不能将就，但小警察在影帝就一定会点外卖，荤素搭配加个煲汤，营养均衡全面发展。
　　影帝很心机，拆外卖的时候悄悄把外卖单撕了，免得小警察看见价格肉疼。
　　两人吃饭的时候一直很平静，直到影帝问了句：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小警察顿了顿：大腿有点。
　　昨晚臀腿的运动量大。
　　影帝语气里充满了关心：我让他们买了药和靠枕，回去一起拿上。
　　小警察点点头。他其实还有点羞，现在影帝没多提昨晚的事，他觉得影帝很贴心。
　　影帝又问：是因为张得太开了吗？
　　小警察脸唰一下红了。
　　影帝疑惑：还是腿根那儿蹭红了？
　　小警察头快埋进自己衣领了。
　　影帝十分关心：我看看，别给你皮磨破了。
　　小警察上手捂住影帝的嘴：没磨破，你别说了。
　　影帝嘴上便宜占够了，装乖点点头。

　　23
　　两人吃完饭也不急着收拾，影帝想拉小警察睡个午觉。
　　刚躺下，影帝的手机就滋滋滋不停震动。他拿起一看，发现是经纪人在信息轰炸他。
　　影帝刚想看消息，经纪人就咚咚敲响了房车的门。
　　影帝：怎么？
　　经纪人面色平静：你先出来。
　　影帝知道有麻烦了。
　　经纪人平时看影帝这儿也不顺眼那儿也不合心意，闲着没事就要损他两句。但真遇到大事，经纪人反而不咋呼了，冷静高效得像因特尔处理器成精。
　　上一次经纪人露出这状态，还是对家暗箱操作买通评委会，抢了影帝的最佳男演员。
　　影帝觉得不要紧，一个国内的奖项，注水程度日渐看涨。经纪人却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直接离席去摇人了。
　　她说：你可以不要，但是你的他们必须得给。
　　影帝：帅啊。如果我是直的我就追求你了。
　　经济人：？你配吗？
　　影帝：没人配得上你，宝贝。

　　影帝下了车，跟经纪人走到一旁：怎么了？
　　经纪人：小妖精找到这儿来了。
　　影帝反应了三秒，才明白经纪人说的是自己的前约会对象，那个小爱豆。
　　影帝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房车。小警察还在里面。
　　经纪人：说你给他全面拉黑了，他托人拐着弯来联系你你也都给拒了，实在没招，今天直接来组里了。
　　影帝：……啊？
　　圈里人都好面子，越红的越拉不下脸。小爱豆虽然业务能力一般，但那张脸实在好看，公司给的人设又讨喜。出道一年在各大综艺里混了个脸熟，圈粉无数。
　　影帝没想到自己都绝情至此了，对方还能找上门。
　　经纪人从包里掏出根烟：你看上他的时候我就跟你说了，他面相不好，挡你正缘。
　　影帝把经纪人的烟直接掐了：女孩子少抽烟。还有，你能别去那个什么张大师那儿给我算运势了么？
　　圈内人都迷信。起艺名要算，开机时间上线时间要算，连海报里面朝哪个方位也要算。
　　前几年某平台出了个“浓雾剧场”，出品的剧集款款都爆。眼红的对家平台立马推出了打擂台的“海风剧场”，因为大师说“海风能吹散浓雾”。

　　经纪人不理他：张大师很准。
　　影帝：准个屁！谁家正经大师命理批算圣经解读塔罗占卜样样都来的？
　　经纪人不想跟他废话：我让他在那边等着了，你先过去把人安抚住，先劝回去。
　　小爱豆虽然红，但和电影圈还隔着一层壁垒。这个剧组是业内顶级班底，还有不少工作人员是导演直接从美国带来的。从上到下根本没有小爱豆认识的人，探班这个借口用不了，要是被拍到了谁也说不清。
　　影帝只能跟着她过去。
　　两人三步并两步到了经纪人说的地方，人却不见了。
　　经纪人傻眼。
　　一个执行制片热情地迎上来：是找影帝的朋友吗？我跟他说影帝在车里休息，让他直接过去了。
　　经纪人心如死灰。
　　影帝拔腿就往自己的房车那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