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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 7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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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宁穿束整齐,走到烛火明亮的书房门前,敲门询问:“爹爹,孩儿收拾妥当,能不能拜见父亲!”
李纯盘腿坐在云龙榻上,他发散神识监控起整个皇宫,意外看到郭欢风雪夜,无令竟然能叫开朱雀门,还能正大光明地无视屑禁深夜进宫。
他立即警惕起来,留一部分神识格外关注着郭欢行止,听到李宁叩门询问,李纯轻声说道:“进!”
李宁推门走进书房,他走到父王盘坐云榻丈远距离,规规矩矩地跪三磕首郑重参行大礼,口称:“孩儿叩见父王,父王万福金安!”
李纯认真地打量着这个从怀胎便不被自己待见的庶长子,看着他瘦弱的身体,苍白而又熟悉的面容,心中奇异地生出些许怜惜之情。李纯问:“更深夜静,你寻来勤拙院作甚?”
李宁跪得笔直,抬头直视着父王说:“父王,孩儿求父王为孩儿母亲派名太医诊脉抓药。近日母亲重病,孩儿却无力寻医抓药,已经无计可施了。’’
“孩儿今晨听闻嫡母出京,寻父亲回宫主持大局。孩儿便斗胆守在勤拙院。孩儿寻思着父王总会回家,便等待着父王。不料孩儿体弱,竟然不堪睡着。”
“父王,求父王救一救孩儿母亲!”李宁一双清澈明亮的丹凤眼灼灼直视李纯双眼。孩子虔诚祈求着父亲,这是自己的孩子首次恳求他。
李纯从云床上起身说:“前面带路,去你住的地方去看看!”
李宁从地上起身,却犹豫了,他赤红着脸说:“父王,孩儿一直同母亲住在倒座房,父王迂尊降贵去奴隶聚居之处,恐有不便!”
李纯问:“你不想救你母亲?”
李宁立即不再顾及旁的,连忙小跑着前面引路,小心谨慎地绕过繁华之所,他捡着熟悉的偏角之旮旯之地绕过巡逻的神卫军。
父子两人很快站到了奴隶所居之地。李宁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小心走进一间破陋的小院。
李纯却止步在院外,他神识看到郭欢竟然直接去了冷宫同太监们联合,可惜耳识没有修炼到极致,听不到他们在密议什么。
李宁小心瑾慎走进冷寂破败的小院,却引来了时刻监管自己的洗涮恭桶的奴隶之人蜂涌而上的抢劫毒打。
李纯听到这些人口中的侮骂之词,忍不住生出对这孩子些许的内疚之意,渐渐对权倾皇宫的郭欢折辱虐侍皇翤愤怒仇恨起来。
李纯再次对郭欢的恶毒之心有了新的认知,他灵力点位,控制住了十二个奴隶的行动。
李纯走到被打倒在雪地里,熟练蜷起头腹,保护住重要内腑不受伤害的庶长子跟前严厉地说:“起来,拿起武器洗涮你的耻辱。如果你还想做我李纯的儿子,就该知该怎样做!”。
李宁仿佛才记起这一次,自己身后是有父王保护着的。他立即舒缓身体,从地上站起来。李宁抬眼望向父王冷肃严厉的眼神,忍不住一个激凛。
李宁聪明,他意识到如果自己还再软弱下去,今生便永陷烂泥里,再也无望追逐父王的身影。
李宁鼓足勇气,立刻捡起地上的皮鞭狠狠抽打呆站着欺辱过自己的奴隶之人。
李纯见他抽得快力竭,就抽出腰上的剑插在地,他对气喘吁吁的庶长子李宁说:“天子之怒,当伏尸百万,匹夫之怒,当血溅五步。你作为李纯的王嗣,却折辱在奴隶之手,你的怒呢?”
李宁看着父王冷漠的眼神,他果断地把鞭子缠上腰间,然后拔出插在雪地上的三尺剑锋,坚定地举起屠刀,割下了十二个奴隶的头颅。
李纯说:“尊严、财富、权势从来是自己努力挣来的。为了挣得这些皇族人梦寐以求的东西,自己必须付出最艰辛的汗水,甚至是鲜血。你现在一无是处,你回答我,你要的是什么?”
李宁凝视着父王,突然粲然一笑说:“父王,如果我要做大唐的第十二位天子呢?”
李纯抿抿嘴角,“我可以封你为皇太子,但是你必须文和武都得优秀,还得学帝王术。最重要是每一天都要努力学习所能学到的一切道理!比如今日你就很果决,懂得耻辱要用血来洗刷!”
李宁虽然第一次屠杀了骂他,侮他,欺他的人,自己也吓得手足无力,浑身颤抖,面色苍白,但是他却努力控制住颤抖的手脚,眼神也坚定又倔强。
李纯说:“你立志要做大唐的第十二位天子,现在就跟我走,我会给你最优秀的习文老师,最严厉的武艺师父!”李纯转身离开这个破败小院。
李宁这一刻陷进了两难之地。他自己的初衷是为母亲求医问药,而现在却要成了抛弃母亲,投赴帝王之路的政治野心家。
李宁犹豫了一瞬,想到母亲和自身的窘境,只得埋头追上父王。
他连进母亲寝室的勇气也没有,他怕自己进了寝室,再也没有决心赴帝王路!
李宁虽力竭却依旧追逐着父王的脚步,等到追上父亲的脚步。李纯对他说:“你母亲已经亡故,孤没时间与你母子议不平事。你以后就暂居勤拙院,今后一段时间你要自食其力,自己保护好自己。”
李纯话音末落,人已经出现在冷宫之中。李纯从不知冷宫深处竟然就隐藏着皇室中最为隐秘的供奉。现在皇帝的家中竟然出现了宦官和供奉宫妃勾联着密谋废立皇帝的阴谋。
李纯隐身在暗处听到阴谋的始末,虽然他们推出自己为帝,但李纯还是极度不爽。特别是供奉们凌驾于皇权之上嚣张跋扈的样子,而且他们全是炼气士,竟然全是盗用婴儿的元始初气修炼。
这些供奉满身缠绕着浓厚的冤煞怨气,他们再也不是大唐的基石和庇护者。供奉们已经成为了推动大唐兵祸、从而以血祭炼邪功的蛀虫和糜烂之根,盗取国运龙气的狂徒。
李纯收敛起浑身气息,探知到以皇室供奉为首脑的逼宫阴谋,安心等一群首脑退散后,设置出一个五行迷踪阵,把整个供奉殿隔绝开,实施他肆无忌惮的屠杀行为。
皇太子李纯清理完皇室的供奉人员,找出各种炼气士的秘闻纪闻和各种实验出的炼化自然万物为灵力为己所用的秘笈,就把这修罗地狱一样的供奉殿化为灰烬。
烈焰焚尽大唐皇宫深处掩埋的一切贪欲与罪恶,皇太子李纯再次以铁血手段震慑心怀叵测的霄小,换防了护卫皇宫的神策军,维护了李氏皇室的尊严。。
贞元元年正月十三日唐德宗逝世时年六十四岁。李诵正月登基为帝,敕封广陵王李纯为皇太子监国辅政。
同年八月唐顺宗因病无法再主政,在各方势力的逼迫下不得不禅位皇太子李纯。
唐顺宗成为历史上在位最短的皇帝,但是他却努力铲除宦官专权,革除了祸乱民生的苛捐杂税,留给了后人最具时代效用的两税法,为大唐中兴奠定了坚实的政治策略。
皇太子李纯次年登基为帝,史称宪宗,尊顺宗为太上皇,颐养在庆丰殿。
次年唐宪宗改年号元和,开启了李纯的帝王生涯。
永贞元年八月西川节度史王韦皋死,节度副史刘辟自立为节度史留后。刘辟的部将在刘辟的指使下,要求朝廷任命刘辟为西川节度使,但没得到朝廷的批准。
新即位的宪宗命袁滋为剑南、东西川、山南西道安抚大使,不久又把袁滋任命为西川节度使,便命令刘辟到长安出任给事中一职。袁滋害怕李辟不敢赴任,宪宗大怒,贬袁滋为吉州刺使。
永贞十二月中旬,宪宗基本捋顺朝中政务,主张征讨拥兵自重不尊皇命的刘辟。朝臣们恐刘辟兵强,唯恐朝廷无力征伐他,建议承认刘辟的自立割据的事实。
宪宗十分愤怒,在朝会上怼朝臣们:“假如放任刘辟自流,就会极大地损害朝廷的威严。除了长安、洛阳二京外恐怕再也没有人肯听命了!”宪宗决定任命韦丹为东川节度使,当作备用人才。
元和元年夏,刘辟向朝廷请命要求兼领三川,朝廷再次不准。刘辟立刻发兵围攻东川,把宪宗新任命的东川节度史韦丹包围在梓州。
宪宗怒而发兵,朝臣们又不想草率行事。公卿们议论此事,皆认为蜀地险要坚困,难以攻取。
宰相杜黄裳却说:“刘辟只是一个书生,狂妄自大,志大才疏,征服他就如同拾取芥子一样简单。据我了解神策军使高崇文有勇有谋,完全有能力担任这个任命。望陛下能够充分信任他,不要设立监军来节制他,刘辟肯定能就擒。’’
宪宗正欲替换掉曾经意图逼宫换皇帝的神策内军,忧愁安置他们的去处,宪宗立即就听从了杜黄裳的建议,翰林学士李吉甫善钻研奉谀,很会逢迎宪宗的意愿。他立即在朝会上声援宪宗讨伐蜀中,于是李吉甫更得到宪宗的宠信了。
于是宪宗命令左行策行营节度使高崇文率领五千步骑军作为前锋,神策军西行营兵马使李元奕率领两千步骑兵殿后,和山西道节度使严砺共同讨伐刘辟。
宪宗基本将皇宫中的神策军清理出皇宫,让他们去为国朝尊严拼杀,宪宗终于将自己的亲信部众调防到皇宫内,心中稍有些安全感觉。宪宗才能放心地把在梅影泉映山庄疗养一年余的爱妻崔珏接到养心殿。宪宗与崔珏如同平凡夫妻,在养心殿同食宿同行止。
唐宪宗曾经同平蕃主战同盟裴度、武元衡、李愬、杜黄裳等中书省重臣谈论到强藩巨镇割据称雄问题时,杜黄裳说:“先朝德宗由于经历了朱泚作乱的忧患,因而就一味地对藩镇加以宽容,不愿在节度使生前免除他们的职务。有节度使去世,德宗就预先命人暗察军中深孚众望的人选,而后授予他节度使之头衔。有时使臣私自收受大将贿赂,回朝称誉其人,德宗便立即将该人任命为节度使,而朝廷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自己的人选。如果陛下准备振兴法纪,应逐渐按照法令制度削弱和约束藩镇,只有这样才能把天下治理好!”
宪宗认为杜黄裳辩解得很对,符合自己平定天下的政治理,遂下旨敕封杜黄裳为左宰相,主理征讨蜀中各种兵马粮草事宜。这样,在杜黄裳的努力下,朝廷威严得以在河南河北一带建立。
宪宗在大唐各州郡利用经营商业,摸清各大强藩巨镇内部军事、人事多年,又励精图治汇集了比国库还富庶的财货,以供军资。
高崇文接收到换防回长武城的五千骄兵悍将后,就努力训练、约束制约兵将随时准备出征。他在卯时接受皇命,到辰时便已启程,而武器装备和干粮早已准备完毕。
正月二十九日,高崇文自斜谷出兵,李元奕由骆谷出兵,共同赴梓州。在路上,高崇文见将士们到客栈吃饭,有人把主人的筷子折断了,高崇文便将此人斩首示众。
这时刘辟已攻陷梓州,并把东州刺度使韦丹俘虏了。二月,山南西道节度使严石历攻陷剑州,把刺史文昭德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