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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 5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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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纯慌忙把手中的江豚丢掉,把腥膻的双手在单薄的春衫上摸擦干净,跑到爱人身侧坐到她身边。
李纯情真意切地抚摸她流泪的眼睛,左手紧紧搂着她腰身揽她入怀说:“珏儿,我错了,我不该只为了你的口腹之欲丢下你一个人。”
“珏儿我错了!你万不能哭啊!我可是发过心誓的,今后余生不要你流泪了的,你为个小小的误会就这样的伤心流泪,就诚心让为夫坏了誓言了啊!珏儿,别流泪好不好?………”
李纯也麻爪了,他还以时间只过去一昼夜,岂知修练无岁月,他只才入定小修一下,时间竟过得这样快。
李纯在崔珏面前变成个软骨头,这次不仅伏低作小乞求她原谅,情急之下竟然跪下来乞求崔珏别再哭泣坏眼睛。
崔珏也惊吓到了,她哪里见过七尺男儿跪地乞求女人的大场面。她也心软心痛了,只得跪倒在她怀中,崔珏泪脸贴在丈夫的赤裸胸膛上。
她乞求道:“夫君,你以后离开,别再关着我了好不好啊!我一个人千呼万喊不见人来,我也好害怕,一个人糊思乱想很多的!”
李纯叹息一声,双手抚摸按摩她梨花带泪后憔悴的容颜,他注视着崔珏说:“珏儿,我要相信我,我真的很爱你,用大唐天下江山也不换你的那种爱。”
崔珏立即美眸含泪娇笑,崔珏这一刻破碎甜美如同闪电,永远镌刻在了李纯的心上,让他体味到世上没有比崔珏更甜美容颜。
李纯抱起她,放她到梳妆台前的虎蹲凳上坐好。他说:“珏儿,你是我内心的小妖魔,永生永世也不会降伏,也舍不得降伏的那一种!”
李纯看着巨幅铜镜中自己湿发滴水,春衫凌乱袒胸露怀近湿衣透身,自己瓜子脸俊秀娇俏,还粉面桃腮双眼含泪,一幅被人凌虐狠了的狼狈模样。
李纯震惊呆了!他不敢相信,镜中人影会是自己,李纯又被镜子中自己的蠢萌样子给电击一下。
李纯逃避似的躲开镜子,然后不自然地躲到屏风后换下湿衣,他收拾好自己的着装,再束发戴冠。李纯整理好自己的形象。
李纯灵力幻一面水镜在眼前,他看着水镜中的自己年轻得宛如十八岁少年郎,问题是还俊秀俏美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妃子。
李纯运转功法自检身体,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不到思议的异变。
李纯的血液赤红中泛金色,它沉厚得仿佛一滴血能击毁一座江河,他的全身骨骸呈现紫金色,骨髓也异变成紫色金色红色,这三种血色还在骨髓间渐变转化。
李纯丹田破而后立,已经异变成一方天地,紫气灵力和金属性灵力凝炼成的如同阴阳太极图的金丹在紫色灵气中沉浮。
李纯感觉自己变异得不是人,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已经长生不老成神了。
春风吹绿了江岸,瓜州到金陵千里之遥,商队扬帆顺风一日便到达。金陵‘仁济医药堂’少主屈玘迎娶建安府名士崔建安之女崔珏的消息,在李纯携崔珏回金陵时,已经一夜之间传遍金陵。
金陵的街头巷尾传扬着屈少主二十万两黄金下聘迎娶回建安府崔氏女的奇谈怪论,金陵的人们对富有传奇色彩的‘金陵败家子’豪掷二十万金娶的女子好奇极了。
金陵城的人们听到远嫁屈少主而来的婚船到达码头的时间,人群蜂拥而到,他们把金陵码头围得水泄不通。
好奇的人们沿路排队等候在码头到瞻月山庄的道路旁,他们只为了一睹令金陵人惊艳的如玉公子所娶的娘子是何等的神仙妃子样貌。
婚船招摇过江河因此提前走漏了李纯的行踪,金陵城不得不出动城郊的十万驻军维护万人空巷的盛世之景。庆幸秦淮河经常举办花魁赛的原因,军队,城守们忙而不乱,很快稳定了安全秩序。
喜庆的大红婚船泊靠在大红灯笼高挂的喜庆码头,身着新郎服的李纯,搀扶着大红喜服红盖头的崔珏,夫妻两人出现在婚船甲板上,围观的人却忘记了看遮掩严实的新娘子,反而被新郎的绝世俊颜给惊艳到了。
众人眼中李纯比奇珍异宝更加闪亮耀眼,人人都痴迷而又惊奇地看着神光潋滟的李纯。李纯微一皱眉,埠头上停靠的婚车立即靠近,官媒子夸张又喜庆的喊声响起。
“新郎迎娶新娘于金陵,新人左脚落地生贵子,右脚落地贵子生……”
然后引唱鼓乐队齐齐唱吟道。
“俟我于著乎兮,充耳以素兮,尚之以琮华兮!”
“俟我于庭乎兮,充耳以青乎兮,尚之以琼莹兮!’’
“俟我于堂乎兮,充耳以黄乎兮,尚之以琼英兮!”
…………
李纯搀扶崔珏落脚码头站定,他看了簇拥大街两侧的人,李纯心中有疑惑,他担心人多会出错乱。
李纯抱起崔珏走上四匹大红马拉的婚车,他让部族维护好秩序,婚车在载歌载舞的鼓乐声中徐徐巡游金陵一圈儿。
李纯给崔珏准备的嫁妆绕城一圈儿,搬抬嫁妆的人们还在码头源源不断抬妆。崔珏的嫁妆十里红妆铺阵金陵,令多少春闺梦里思慕屈少主的少女们嫉妒羡慕恨崔珏。
只奈何神女有意,襄王无心。如今屈少主这朵人间富贵花,被名不闻金陵的千里之外的陌生女子摘得,可不引出不少怨女痴姬。
李纯怀着虔诚的心,迎娶回崔珏,两人拜堂回婚房坐床,完成最神圣的婚礼仪式。
李纯心中充满了隐秘幸福的欢喜。李纯不愿离开婚房,奈何屈臣派孙大福来请他去陪重要客人。
李纯照顾崔珏睡下,他设置好阵法,隔绝意图谋害新娘的贰心贼人。李纯随孙大福而去,他陪宴屈氏家族族亲和附庸家族的小家主们。
金陵各界首脑敬酒致词为屈家少主成婚贺,他们表达对屈少主欢喜之情,李纯同他们周旋应酬。
酒过三巡,孙大福不得不拉几个屈家各分家的屈族人替李纯挡酒,孙大福说:“哎呀!小祖宗,你可千别醉酒啊!广陵王妃携世子和纪侧妃母子突然来后院了!只言要喝你喜酒呢!你说,这可怎么是好啊!”
李纯闻言心思微动,神识一扫,果然看见本应该在长安广陵王府的郭欢竟然率领一群姬妾子女到了瞻月山庄,现在她们被屈臣夫妻留在客园。
李纯欢喜之情立即如潮水退去,他神识扫过新房,只见崔珏睡得很安稳,易元一等一百五十死卫守着他的留香院,留香院方圆五百米没有异样。
李纯的神识潮水扩散开去直到极限,也没见有异常埋伏,郭欢一行人到来口只是喝喜酒,还是准备给新妇给自己下马威,和难堪。
李纯收回铺没出十里的神识,他脑子旧伤有些痛。李纯现在从炼气期十二层一下子突突到金丹期初期,还没适应新的能力和力量。他更没准备好探索脑域,或修仙者的泥丸宫紫府。他这金丹期的修为只有修养身体的作用而已。
李纯走进客居,屈臣看着李纯叹息一声,他拍拍李纯的肩膀说:“殿下,好好安抚安抚好后院内眷,千万别搞得局院失火。”
屈臣携着沈无心走了,终于是把尬聊的众人解脱。李纯坐到主位,他虽长得俊美艳丽却气势露一线,气势便压得堂上众人人感觉呼吸窒息。
李纯喝杯解腻茶,他收回气势威压,郭欢心中惊吓欲死。李纯身上散发的威慑之力,比自己爷爷郭子仪还威重,郭欢不由地收起了心中的打算。
郭欢发现自己每见一次李纯,李纯就变得更加强大得可怕,她几乎再生不出了曾经的痴迷之心。郭欢怯生生地说“夫君……”
李纯立即冷笑道:“你嫁的是块木牌子灵位,当初你结的是冥婚,棺材板里的人不是李纯,你不要自取其辱乱喊乱叫。”
李纯面无表情地说:“立即离开江南,此生离崔珏远远的,不准你见她,否则我不会再顾及国公府的面子,我会向天下喧告你嫁是的棺材里那具尸体!’’
“郭欢,你不要再乱动暗害伤害崔珏的心思,我也再不会给你一点机会,让你来拆散我和崔珏。崔珏是和我共誓过天地神灵的妻子,而你们连婚礼也没有一个,在我眼中你们什么也不是!”
李纯再没看客堂上的人,他站起身甩袖远去,仿佛这屋子里他曾经的嫔妾都是粘贴身上的尘土。客堂上的纪侧妃和四五个仆婢惊吓得神魂不稳,栽倒入在地,郭欢看她们的眼神像看死人。
李纯犀利冰冷的话如利箭射穿郭欢的心脏,让她心中蕴藏着的千般理由,万般规矩都溃败在李纯无情冷酷的神志态度里。
郭欢痴痴呆呆地坐在客堂里,回忆起和李纯交往的时光,她只才憣然醒悟,自始自终,都是自己一颗烈火炙热的心,去贴李纯的冷言冷语。
郭欢回忆不起自己和李纯有过几个温馨瞬间,她不自觉间泪流满面,自己幼时是鬼迷心窍,还是被命运愚弄了,才会不顾礼教世俗强求来这段孽缘。
郭欢不明白少时的自己怎么会顽固地一心一意,要生要死地迷恋一个对自己无情无义,冷酷又残忍的负心人!
郭欢突然被一种不甘的怨毒纠缠到心里,她掐着自己的手掌才没有失态发狂。郭欢双掌的痛疼使郭欢清醒一下,她看着昏倒在地上的五个人表情狰狞又恐怖地冷笑。
郭欢还来不及施展自己恶毒的诡计,傍晚时郭欢,纪玦玦就被李纯无情地用药物洗净了所有关于屈家和李纯在她们脑中的记忆。
李纯命令由文心遣送广陵王家眷送回东京长安,他便特意让文心监视广陵王府,李纯再不允许自己对广陵王府失控。
李纯喜爱崔珏,一年四季两人都待在一起。春天,他们春游杭州西湖花溪竹海,寻遍所有有趣的玩物;夏天,他们到洞庭洞的“消暑湾"避暑,李纯还命人在此修筑消暑山庄以供两人以后夏日再共赴此间游乐;秋天,他们一起攀登灵岩山,看灵石,凿灵石,雕灵像,赏枫叶;冬天,他们穿着锦袍披着狐裘乘坐宝马拉的香车踏雪寻梅……
李纯的心思已经不在商行生意、社稷江山上了,而是全部用崔珏的身上。
李纯时刻想着讨崔珏的欢心,崔珏安心享受着李纯的爱心付出,崔珏渐渐被李纯吸引,他们过上了真正的只慕鸳鸯,不慕仙的神仙眷侣生活。
大雪纷飞的腊八天,崔珏兴之所起吵着要到雪地寻梅花,李纯也意动。李纯爱极了崔珏寻梅少觅香雪的样子,那是他初见她的样子,在那个时候李纯便认定她是自己的心窍的情景。
两夫妻游玩得忘记了崔珏身怀六甲将要临盆的时间,两人准备好暖车宝马出行,小夫妻两人在前院被回府的屈臣拦下来,屈臣拿着手中的竹枝,打着李纯的袍子。
屈臣吼道:“逆子!你是不是玩废脑子了?你也不看看现在什时辰,是什么路况,你就要出远门!你们给我回去,这个月那里也不准去,都给我呆在家里!”
李纯蹦跶着躲避屈臣的鞭打,崔珏赶忙求情道:“爹爹,你别怪夫君,我的错!是我要去踏雪寻梅的,你要打就打我,别打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