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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恶吏横行欺百姓,戌时喋血洒意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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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安心感使李无忧压力都缓解了不少,赵玉锦对李无忧问道“为什么其他孩子解开了枷锁也不离开呢?”
“脚下的枷锁打开了,无形的枷锁还没有打开,这天下若是处处如此,那何处不是比之更沉重的枷锁。”李无忧回答道。赵玉锦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两人此刻睡在一张床上,李无忧觉得赵玉锦只是个小孩,两人又都穿着衣服,倒是没什么特殊的想法,更何况这房间也只有一张床,睡前话题讲完便都沉沉睡去,只是半夜赵玉锦不太老实,又是是蹬被又乱滚,被李无忧站起来揍了一顿终是爬下床打了地铺。
打清早起来就开始了一天的劳作,村子里就这一家客栈,生意倒是不错,菜品皆是些农家菜,贵不了多少文。
忙活些时候,伙食饭也端了上来,也都是些农家菜,其中李无忧比较中意的就是凉拌荇菜,只是盐巴和酱油醋混在一起拌了些许,有些特殊的味道,大概是花椒吧。
饱餐一顿,比之没什么料的菜汤强上百倍了,充实辛苦,不过不用担心吃不饱饭,日子在蒸蒸日上。
白驹过隙,大概是三天之后,李无忧在柜台做账,迎面进来两个小吏,端的是些个趾高气扬的模样,鼻子孔都长了眼睛似的到处打量。
“官爷莅临小店,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呀!”
“掌柜的,不用客套,把这个月的税速速拿上来吧!10贯!”
“诶呦,官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小的这不是前些日子才交过税吗?”
“怎么着?合着是不想交税?知不知道现在国际形势有多紧张,你这做生意的,也得明白位卑不敢忘忧国,多体谅体谅国家,这税到了上面老爷手里,做的政绩都是利国利民,最后得着好的还是你们!”
见掌柜有些为难,几个小吏作势就要开砸,百般无奈之下,掌柜的终是从柜台底下翻出7贯钱,都塞给了小吏。
“官爷,还请多担待几天,我月底一定凑够,来日……来日请官爷们吃酒。”
“好,那我们哥俩明天戌时来吃酒!”
随后两人拍拍屁股走人了,袋子里的七贯钱哗啦哗啦的做响。
“这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
赵玉锦有些彷徨,以前不事生产的他不知道底层百姓的日子是这样的,有自己生意的掌柜暂且这样,那农民劳工又是怎样的日子呢?李无忧见此并没说什么,只是心中感慨,这群小吏和狗官真是欠杀了。
是夜,结束了一天的劳作李无忧和赵玉锦躺在床上,是的,经过赵玉锦几次保证晚上不会乱动后心软的李无忧还是让他上了床。
李无忧都感慨自己的善良,说到赵玉锦,李无忧转过身子看了看赵玉锦,与其四目相对。
本就是富家子弟的他收拾一下还真有些俊逸的雌雄难辨。
面如秋月,唇若施脂,转盼灵动,语言常笑。杏眼柳眉显得几分秀气。
不过这对于李无忧而言无所谓,她对颜值这种东西不是很在意,一个人最重要的是灵魂,她的理念大抵是如此。
“无忧姐,你一直盯着我干嘛?”
“你好看行不行。”
“无忧姐更好看……”赵玉锦不由得脸一红。
李无忧转过身子,面朝正上方,说道:“玉锦,如果我做出了牵连你的行动,你会继续跟着我吗?”
赵玉锦心里有些毛毛的,不理解李无忧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我这条命都是无忧姐救下的,我说过,愿效犬马之劳,但凭驱使!”
“那就原谅我是个鲁莽的人吧,我打算把那两个苛捐杂税的小吏杀了。”
“啊……不就是杀小吏嘛~”
“……”
“啊?为啥啊姐?虽然说欠揍了点但也不至于杀了啊。”
李无忧沉吟不语,她不是什么噬杀之人,但自从穿越之后所见所闻都让她心中不快,有一种感觉呼之欲出。
“我就是个任性的人,没什么理由,就是想将那两人宰了,你愿意陪我再任性一回吗?”李无忧伸出手对着赵玉锦道。
赵玉锦想都没想,一把握住,顷刻……不是,立刻答应了下来。
“无忧姐干什么我都支持!”
“多谢了,话说你脸怎么这么红。”
“精神焕发!”
少年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但是李无忧能让他依靠,在李无忧身边能够使他安心,那他便跟随,向往,即使做出些超乎寻常的事来。
隔日一早,李无忧去伙房帮忙砍柴火,拿起柴刀,随手挥了几下,能砍柴火,但是杀人来讲就显得有些顿了。
太贫弱了,这样的力量纯度太低了,变强这样的声音在李无忧心里愈发响亮了,从穿越开始,她就有了这样的想法,若是足够强,就能以更从容的方式离开,就能没有任何顾虑的带走那些孩子,就能在昨天那几个小吏使自己心烦时当场解决。
“弱,太弱了!”
嘭!
木段被劈为两半,或许是声音太大了,使得掌柜来到伙房看看情况。
“无忧,你在做什么呢?”
“我早上没什么事干,就想着帮掌柜分忧,劈点柴火。”
“诶呀,那也不是你一个女孩家干的活,这种事交给玉锦那种小伙子干就行了!”
“嘿嘿,其实我是有求于掌柜啊。”
掌柜挑了挑眉,示意李无忧说下去
“我是想预支些工钱,去街头买几串糖葫芦,也好让玉锦也尝尝。”
赵玉锦从伙房外探头,心中不由得一暖,没想到无忧姐如此关心我。
掌柜的沉思片刻,便答应了下来,给了李无忧100文,年轻人嘛,能理解。
早上做完账后李无忧便出门了,隔着街口有家铁匠铺,这是李无忧此次预支工钱的目的。
“老板,能买把刀吗?”
见来人是个女孩,铁匠不由得有些疑惑。
“你买刀干什么?”
“哦,我是说买把柴刀,客栈的柴刀断了,掌柜的让我置办把新的。”
铁匠也没多想,就让她去挑一把,李无忧在展示刀具的地方走了两圈,最后挑了一把刀尖锐利的柴刀,并询问价钱。
铁匠是个忠厚人,以50文的价钱卖了这把刀,李无忧多添了20文,让其磨的锋利点,她可以等。
铁匠感到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将磨完的刀给了李无忧,她用黑布将柴刀裹的严严实实,像个大球一样抱在怀里。
客栈下午倒是不怎么忙,确实没几个人,不然掌柜的也不会同意让李无忧出去,回到客栈直奔两人的住所,此时赵玉锦见李无忧回来了,也跟了上去。
掌柜以为李无忧怀里抱的是什么糕点零食之类的,摇头笑了笑,没多在意。
“无忧姐,这是糖葫芦吗?”赵玉锦跟上来好奇道。
李无忧闻言一愣,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将黑布摊开,是一把锐利的尖头柴刀。
“真是抱歉啊,不是糖葫芦,不过糖葫芦会有的,下次一定。”
赵玉锦有点尴尬,问出这样的问题不由得让他感到有些害臊,心中暗道或许是他太自以为是了。
戌时左右,两个小吏来到了客栈,大概是因为苛捐杂税吧,原本戌时客人还是挺多的,但最近人却是越来越少,今日戌时的客人竟是只有这二人。
“掌柜的,酒菜准备好了吗?”
“那是肯定啊,官爷要来,我肯定准备几个硬菜啊!”
掌柜陪笑,两人也是毫不客气,坐在餐桌上便大快朵颐,并招呼让多上些酒来。
李无忧心中愉悦,喝吧,多喝点,反正是你们这辈子最后一次了。
不多时,其中一人说要去小解,走出客栈,李无忧心中一紧,让赵玉锦看好剩下那人,随后跟上那人。
左顾右盼,那小吏找了个四下无人的安静地方,春日不算寒冷的风让他醒了醒酒,此时小解更是舒坦。
刚接下裤带,暖流正肆意挥洒,他却感觉自己离地面怎么越来越近了,最后亲吻到了刚刚挥洒的那处土地。
一具无头死尸已倒在了李无忧身前,摸了摸这人口袋,翻出了大概三贯钱,剩下那些或许在另外一人身上。
李无忧松了口气,即使她手里有刀面对两个成年男性还是有些慌的,但现在便无需再担忧什么了。
她将小吏的头颅拎起,用黑布包上,拎着正不断滴血的刀回到了客栈,剩下那人喝的有些迷糊,还没看清来者,被黑布包裹的脑袋就已被砸向他的鼻梁。
鼻血喷溅,那头颅散落的鲜血将他的视野覆盖,昏沉的脑袋被疼痛刺激的稍微清醒了些。
愤怒和惊恐瞬间充满了他的心头,只是被鲜血覆盖的视野终是没看清凶手,他便感到天旋地转,已是被枭首。
老板被吓到面色苍白,李无忧旁若无人的在尸身上翻找,最后翻出四贯钱,心中明悟,合着这两人七贯一点没上交朝廷全私吞了,等朝廷向下要时就再去搜刮一番。
李无忧自己留下一贯,剩下的钱丢给了老板。
“多谢掌柜这几日的收留之恩,李无忧告辞!”
她用刀将两颗头颅串起,与赵玉锦走出客栈,向着衙门走去,戌时行人较少,凡是见到此情行者无不惊恐万分,两股战战。
李无忧用流淌着鲜血的刀刃在衙门门前挥毫泼墨的写道:杀人者——李无忧!
写完见赵玉锦心情不是很高涨,或许是没吃到糖葫芦的原因?李无忧打算活跃一下气氛,说道“玉锦,你看这串成串的人头像不像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