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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肃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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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渐暗下,冷风敲打着窗户,发出呼呼的响声,何肆卿躺在真皮沙发上翘着腿有一下无一下的摇着。他闭着眼睛,右耳边上有个显眼的墨黑色耳钉闪着光。
坐在办公桌旁真皮座椅的男人脸上露出忧虑的表情,他闭上眼缓缓的推了推眼镜:“最近玫城越来越多事情了,光是今天就有三件,是不是要变天了?”
男人说完便看向落地窗外雾蒙蒙的天,像是要下雨了。
何肆卿听见后,不屑的噗嗤一笑:“你还怕上了?”
男人斜眼看着何肆卿:“随你怎么想,反正该做的还是得做。刚刚来的新委托,委托金额高达十万玫币,你不去我就找其他人了。”
话刚落,何肆卿紧接上:“不是说想不想去吧,主要还是我认可你的说法,确实是要变天了。”
男人只给了何肆卿一个白眼,手摸着拿到一个文件夹:“委托人叫琥珀,他在10月21号这天买下了一栋烂尾楼,在玫城郊外。委托人说是他想把那栋烂尾楼给重建,但是喊了两批施工队的去施工,最后全部了无音讯。
当他意识到不对劲后就找了他公司的秘书去勘察一下,也是一去不复返。委托人随后在11月4日这天带着一大批人去郊外的烂尾楼查看,却发现了他秘书的尸体。报了警,但警察也查不出个所以然。随后就来我们这报案了。”
何肆卿打了个哈欠,随后坐起来:“10月21日买的烂尾楼,11月4日报案。中间只隔了16天。没说施工队那两批什么时间段来的吗?”
男人听闻,低头看了眼文件夹,又抬头看向何肆卿:“分别是10月24日和11月1日,不过他去警局报案是11月2日。”
何肆卿询问道:“委托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男人抬手扶了扶半框眼镜:“等候室。”
等候室内。
琥珀焦急的来回走动着,他蹙着眉。何肆卿刚把门打开,他就激动的双手抓着何肆卿的肩膀,满脸的慌恐:“你们现在怎么才来啊,那栋烂尾楼绝对是有鬼啊!你们为什么不快点行动!”
何肆卿扶上琥珀的手:“琥珀先生你先不要着急,我们需要你一同前往。”
“好,好的。”琥珀松了一口气
随后来到一辆法拉利面前,琥珀却显出有些抗拒。何肆卿看着他笑了笑:“怎么了吗?公司老总连法拉利都还没坐过吗?”
琥珀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也只是苦笑了下坐在了后座。
何肆卿一脚跨进副驾驶,看向后车镜里的琥珀说道:“在到达目的之前,我需要审问你一下。”
“什,什么意思?”琥珀看着何肆卿,“半个小时以前不是才审问过吗?”
何肆卿惊讶的说道:“啊~,那有什么关系嘛?如果你不愿意配合,后续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可一律不承担喔。”
琥珀刚看向何肆卿,只看见那双充满威胁性的眼底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寒意,一抹蓝色忽然闪过。
“我,我配合。”琥珀低着头,“你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
何肆卿没看他,而是示意一旁的坐在主驾驶的男人拿文件夹给他:“你为什么要买一栋玫城郊外的烂尾楼呢,琥珀先生。我相信你也知道玫城郊外的烂尾楼并不保值吧,而且,也不值钱。”
琥珀道:“就是因为便宜才买的,打算拆了做洋房的……”
何肆卿挑眉:“你是打算给谁住?”
琥珀眨着眼睛,有些勇气看向何肆卿:“卖出去,我去看过那栋烂尾楼的,附近风景特别好,能卖不少钱。”
何肆卿低头看着文件夹沉默了会,琥珀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慌忙低下头,呼吸有些粗重,冷汗逐渐冒出。
何肆卿问道:“把烂尾楼卖给你的人是谁?”
琥珀摇摇头:“我没见过他的样子,他带着个白色的眼罩,有一条蛇,我问他他也不说话。”
何肆卿挑了挑眉,没有再问下去。
又道:“你在第一批施工队失去联系的时候,为什么不报警。而是等到第二批施工队失踪和你秘书的离奇死亡最后才报的警。”
琥珀道:“因为第一批施工队失去联系的时候我正忙着,你也知道,我是位公司老总,知道他们失踪后已经是26号的事情了。我以为是他们跑路了,我还找他们公司投诉了的,他们公司给我签了第二批施工队。
是10月27日签过来的,当时10月29号还有联系,我就没太在意,然后昨天我喊我秘书去烂尾楼看看施工情况,也是一去不复返。我意识到不对劲就报警了,后面就……”
琥珀刚说完,窗外便开始稀稀落落的下起小雨,何肆卿看向主驾驶的男人:“真下雨了啊,你说是吧,白闻。”
白闻轻声一笑:“我不是和你说了吗?”
逐渐的,不仅仅是下雨,甚至是起了浓雾。琥珀忽然精神慌恐起来:“就是这个天气!这个天气杀死了他们!我们也会被杀死的!”
何肆卿斜眼瞟了一眼:“话说,这种天气伸手不见五指,更别说视力好的人了,你是怎么看见和知道你秘书死了的呢?”
琥珀精神已经逐渐不太正常了:“她被吊死在烂尾楼上,我看得清清楚楚!就像那个…那个……”
“晴天娃娃。”何肆卿看着前方,车灯照到了一片黑影,黑影愈使愈近,直到撞在了车上才看清。
是一个被吊死的女生,头发乱糟糟的,皮肤死白,细看还会看到脖子上的勒痕,她面部狰狞的直视着前方,就那么死死的看着后座的琥珀。
琥珀被吓的精神崩溃了:“不,小英!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不要看着我!不是我害死你的!”
何肆卿无奈的转过头看着缩成一团的琥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下,嘴里还一直念着:“不是我杀死你的。”
何肆卿再一转头,发现秘书小英已经不见了。白闻抬了抬眼镜:“我刚刚也没在意面前的尸体,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委托人的精神状态不好,留他一个人在车上是不可取的。”
“哦,所以你让我一个人去?”何肆卿看向白闻,“你这个人有没有心啊?”
白闻却很现实:“委托人要是死了,你不仅连十万玫币一分都拿不到,你还要把这件事解决了。”
“……”何肆卿被打败了,他打开车门试探性的伸出手,发现没有下雨后大步跨出去,刚转头关上车门,就和在车顶的尸体对视了。
尸体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趴扶在车顶,就像是蜘蛛一样,脸部严重腐烂,眼球几乎要落出眼眶,都可以看到嘴里即将要掉落的牙齿,还有即将落下的唾液。
她的臀部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肿胀的很大,就像是屁股里面真的有蛛丝一样,细看才发现她的脖子是接上去的。衣服破破烂烂的穿在身上,背部的尸斑和奇怪的后颈图案。
那个图案很奇怪,一个破碎的沙漏,上面的沙漏封闭着里面有个人,而下面沙漏破碎流出沙,流沙的细口还有个倒吊人。这是什么组织的图案吗?
白闻见何肆卿对着车顶发呆,敲了敲副驾驶的车窗:“你在干什么,车顶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何肆卿看向白闻,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提醒道:“你们小心为上。”
随后转身往前走着,白雾虽然遮挡了何肆卿的视线。但这雾只是一个外包围圈,到达烂尾楼附近时就没有雾了,跟屏障一模一样。
何肆卿将手插在兜里,抬头看着烂尾楼,烂尾楼的边缘都挂着一具尸体。如果不出意外是第一批施工队和第二批施工队的尸体。
今晚的月亮是圆的,圆的透亮。何肆卿看见了站在楼顶的那个人,那人带着白色丝绸的眼罩,肩上还有一条细蛇。如果细看还能看到那条蛇在吐信子。
白闻安慰着后座缩在一团的琥珀:“没事了,尸体见不了。”
琥珀却一直抱着脑袋重复着一句话:“她在这,她在这。她会恨我的吧?!”
白闻见安慰没用也就不再安慰,回想起何肆卿看着车顶发呆的画面,也觉得挺奇怪的。莫名其妙的在任务中发呆,这不是何肆卿的行为习惯。
突然通讯耳机滴滴两下连上了通讯,那边传来何肆卿的命令:“对着车顶开枪。”
虽然很讶异于这个指令,却还是掏出腰间的手枪对着车顶连开几枪。尖叫随之想起,车身忽然开始摇晃,那具在车顶的尸体开始四肢并用的爬了起来。
“所以你出去看着车顶是因为车顶有东西吗,你怎么不说?!”白闻立即下车,看着附在车顶后备箱上的蜘蛛性尸体连开了几枪。
何肆卿有些委屈的说道:“我不是说了吗?”
“你不就说了一句小心为上吗?!”白闻看着蜘蛛性尸体蓄力向他弹跳过来,却被一脚踹开。
“对啊,小心为上。”何肆卿走着楼梯,却开始转移话题,“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亲爱的委托人一开始要买玫城郊外的烂尾楼吗?”
白闻对他这个问题有些不解,以为他在明知故问:“不是风景好吗?”
“你还真信了。”何肆卿有些惊讶,随后嗤笑一声,一脚跳上烂尾楼顶楼,看着明亮的月亮下站着的人有些俏皮的说道,“当然是因为他是白狼性尸体啊。”
白闻听见车里的绷胀声,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蜘蛛性尸体猛的朝他爬了过来。他扶了扶眼镜,身旁一阵白光亮起——亚异能负其一:十字长矛
手中忽然出现了长两米的铁制十字长矛,直接一下子刺死那只蜘蛛性尸体:“我去你妈的,何肆卿!”
只听见长啸一声,车门和车顶被瞬间膨胀导致畸形,从里面走出两米高的一只狼人。白闻皱了皱眉:“你那边什么情况?”
何肆卿与那房顶男人对视了一眼:“很好,不用担心。”
随后切断了通讯,何肆卿笑了笑对着那男人说道:“你好,帅哥。孤身一人站在这楼顶你不会觉得冷吗?我见你穿的如此单薄,来哥哥这,哥哥给你温暖的被窝如何?”
还好切断了联系,不然被白闻听见回去又是一阵嘲讽。但男人没有说话,缠绕在他肩上的玉蛇却吐着信子。
忽然,男人摸了摸左耳上的耳机:“处理完了就可以归队了。”
男人清冷的声音回道:“是。”
何肆卿听见这个声音皱了皱眉,见男人要走的趁势,地面忽然爆出藤蔓想拦住那个男人:“你他妈。”
“是谁?”耳机再次传来声音。
男人转身准备离开:“亚异能特种局第十支队队长何肆卿。”
何肆卿皱眉,跑过去想抓住那个男人,但男人轻轻一跃跳下了烂尾楼。
男人随口道:“先离开。”
何肆卿看着男人的远去却无能为力:“你这他妈该死的神使,寄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