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柯】小心恶犬(all27+10027)》紅藜

12、CH12

　　戒指是少年密集是打击大概持续了一个早上，工藤新一经历了被打了半死、身心灵都被少年摧毁、怀疑人生等等阶段后，再一次被少年飞踢，人糊在牆上的时候开始反思。

　　他十几年来水里来火里去，也不是没见过甚麽大场面，也不是没有出生入死过，甚至常常与死神擦身。仗着自己聪明和身手也躲过一次次危机，但是在少年绝对力量面前以往所学到的竟然一点招架之力也没有。

　　他一挪动、出招，就被人翻倒，或者打飞，或者仰躺在地，总之连站都站不太住。

　　对于过去经验所建立出来的自信被少年一一磨平，全身疼痛加上晕眩不断消磨他的理智，他再也无法平心气和的思考要怎麽拆解少年的路数、要怎麽样出击、要用什麽招式攻击少年了。

　　疼痛值溢满，浑身都痛，每次呼吸都闻得到血气，眼前发红，他只剩下满满的怒气，想要不惜一切代价去击败少年，让他无法再伤害自己。

　　好痛…
　　痛痛痛痛痛！

　　可恶恶恶恶！

　　眼前一片模糊，工藤新一胡乱出拳、踢腿，被掀翻到地板上抓着少年胳膊不放，用头槌，用牙齿乱咬，毫无理智，用尽一切方式抓到那一丝获胜的可能性！

　　感受到暴力、感受到痛苦，感觉到毫无一丝可能性中深深的绝望……还要找出获胜的办法。

　　脑袋嗡鸣，耳朵跟眼睛都流出血了，左手断了不能动，肋骨也断了几根，全身摇摇晃晃的，被恐惧支配，被痛苦支配。

　　无法思考，耳边安静的只剩下自己呼吸声音，眼前只剩下自己动作的残影。当理智退场、意识模糊，只剩下身体与本能并存，与更大的力量结合在一起。
　　身体本能不断挥拳、踢腿、紧抓少年，他只剩下身体直觉性反应，才能稍稍追上少年的速度，必须要……

　　必须要……

　　活着啊。
　　首先我必须要活下去。其他事情都无所谓。

　　当放弃固有的思考方式的时候，才能臣服于更强大的力量之下。

　　你是谁？

　　我是工藤新一，是个侦探。
　　我捍卫正义寻求被掩藏的事实。
　　我帮助那些有冤的好人们，找出伪装成好人的恶徒。
　　我寻找真相为真理服务。

　　我……

　　他忽然感觉到身体轻快很多，脑袋中昏昏沉沉的也清明许多，身上的伤也没那麽痛了。少年的速度好像被人按了缓速键慢了下来，他终于看得见少年的路数，身体在脑袋反应之前先出招！

　　框！

　　成功了！他挡下少年的一击！

　　少年向后退了两步，在一次出招，那是强而有力的踢击，工藤新一直觉性把双手交护在脑袋前方，脑袋所想的是，他要挡下这一击。

　　挡下来！
　　挡下来！
　　停下来！

　　少年踢腿落下，这次完全没有痛感，工藤新一抬眼，一层水蓝色的帐幕挡在他们两人之间。

　　「很纯粹的雨属性火焰呢，工藤先生，特训很成功呢。」

　　少年笑得恭谦有礼，诚心的祝贺。

　　工藤新一还在喘着大气，右眼眼皮开了个口子，半眯眼睛毫无头绪。

　　「这是属于你的火焰。」

　　属于，我的？

　　手指上的指环燃烧着水蓝色的光芒，有如生命般闪烁着，十分炫目美丽。

　　少年引导工藤新一用火焰做简单的治癒，没多久，他被打得全身上下青紫都好得七七八八，少年边说明：

　　「各种属性火焰都有一定能增幅身体强度的特性，恢復伤口最好的是晴之火焰，你的是雨属性火焰，特性是镇静，用这个特性暂时性抑止伤口，扩大可以压抑身体机能。」

　　工藤新一点点头，身体伤口好些之后，理智跟着归位，他开始听得懂少年在说甚麽。

　　「意思是，雨属性火焰可以造成全身性休克，而且不会有任何外伤，对吧？」

　　少年点点头。
　　工藤新一瞠目结舌，这种能力简直是超能力的范畴了吧！

　　「先休息一下吧，我们去吃顿饭，再继续特训。」
　　「还要特训？」

　　「当然，必杀技还没练出来，加上还要配合你惯用武器，嗯……工藤先生您会拿剑吗？」

　　工藤新一：…………在这个科技文明发达的世代还有人拿冷兵器？不是都拿枪了？

　　「我枪法还不错。」
　　「把雨属性火焰附着在子弹上比较难一点。」

　　超现实子弹了吗？工藤新一有些恍惚。

　　「先来好好吃一顿吧，你应该饿了。」

　　被少年这样一说，工藤新一觉得自己饿到虚脱。
　　吃完饭后，略略休息过，少年又抓着工藤新一进行所谓的特训。

　　不过这次训练比起一开始人道多了，起码少年会教他配合火焰呼吸、蓄力、并且怎麽用戒指控制火焰大小等。

　　「火焰的强度来自于觉悟，对每个人的意义不同，如果没有理念情况下使用火焰很容易成为提线木偶，最后意识会被戒指吞噬，回归虚无……当然我相信工藤先生不会发生这种状况，你是属于觉悟很强的人呢。」

　　「……意思是，我可以靠精神力来……这个，控制火焰大小？」

　　「不只是火焰范围大小，事实上只有控制范围的话是最轻松的，你会发现火焰会随着你的意念扩展开来，你要学得是控制火焰的精緻程度，火焰精緻程度越高，越能穿透实际物体、甚至是吞没对手的火焰。」

　　「那我的火焰精緻度高吗？」工藤新一问。

　　「以目前训练成果来说挺好的。」少年回答。

　　有一种很不思议的感觉。

　　当戒指火焰在燃烧的时候，他的身体轻松、脑袋异常清晰，他彷彿得到新的看世界角度，忽然原本卡住的东西逐一清明，就好像原本上下颠倒绑在木柱上的人第一次正眼看见世界一样。

　　「就你知道的，拥有火焰力量的人多吗？」

　　少年露出一丝苦笑，「每个人天生或多或少都有火焰能量流动，但真正有觉悟做到凝聚火焰的很少、能点燃戒指的少之又少……理应如此，但是，这种力量被有心人士发现后想要利用，我听说有人藉着药物改造想要用人工的方式催化一批火焰使用者，也就是你遇见的火焰玩家。」

　　工藤新一精神一振，「用药物催化身体内的火焰，是不是会有发烧的徵兆？被火焰反噬……人体自燃？」

　　少年严肃点头，「你说的和我查到的资料相同，难道你有看过……现场吗？」

　　工藤新一斟酌一下，他发现少年知道的事情不少，也许能给他跟他资讯，他说了黑户发烧和爆炸案的事情，边说同时，少年眉头紧皱。

　　「……广泛性药物人体实验，真的是太过分了……」少年握拳敲了敲牆。

　　「谁有那麽大的能量和金钱做这种事情？」工藤新一喃喃道，这一批看似无组织的火焰玩家，把美国政府甩得团团乱，目的是甚麽？背后最大的利益者是谁？

　　「约翰?高蒂。」
　　「约翰?高蒂。」

　　如果把火焰玩家当作实验性武器，能够掌控药物和实验的人，在美国仅此他一人。
　　两人同时想到一块。

　　「工藤先生，我们加紧训练，您要用最快的速度打到50楼带我离开”花园”，我们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了。」

　　「……那个，纲吉，我同意后半段，但是前半段的话，今天可以先休息吗？我得要花一点时间让我的内脏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