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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情潮初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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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与正准备下班的时候,门突然开了,她抬头,讶异一看,却是杜其牧,杜其牧双眉紧锁,毫无礼貌的闯了进来。
看到容与正在工作,他很是自在的找了张椅子坐下,等她。
办公桌上,有几个桔子,他随手拿了,剥了一个吃,随意的靠在椅子上,就那样看着她。
容与的心情并不好,冷冷的:“杜公子有事吗?”
杜其牧很认真的看着她:“听说昨天晚上有人绑架你了?所以本公子特来作护花使者。如果今晚他们再敢出来,本公子非叫他们断胳臂断腿,哭爹喊娘。”说话的同时,他围着她转了一圈,确认问题不大后,他握紧了小拳头,笑呵呵的伸到她面前:“不要小看本公子的这拳头啊,那可是得过奖的。”
容与厌烦的撇开脸,收拾好东西 ,锁好。
然后认真的打量起杜其牧,杜其牧是来关心她的,还是来打探规划图的啊?怎么在她看来,杜其牧的眼光时不时的落在规划图上啊?
她也不动声色,收好东西,走人。
杜其牧又蹭上了她的车。
去了一趟菜市场,回家做了几个菜,杜其牧很不客气的坐在她家餐桌上,吃得倍儿欢乐。
吃到一半,他突然有所感悟,把头凑到容与身前,笑眯眯的:“老实说,我还真感谢那些绑匪呢,要不是她们,哪里来这么好吃的饭菜。”
容与冷冷的:“杜大公子 ,你不会是乞丐转世吧,你家的厨师不至于连这种水平的饭菜都做不出来吧。”不过是把菜弄熟而已,至于味道有什么好,那是绝对不至于的,容与很有自知之明。
杜其牧笑呵呵的:“关键还得看是谁做的,和谁一起吃啊,这才是最重要的。”的字被他拖得老长,宛如小孩子在撒娇。
容与压根没办法给他好脸色。
吃完饭,她把筷子一甩,冷冷瞪他:“你洗碗。”
杜其牧愣了愣,有点意外,也有点勉强。可是看到容与那十分十分明显的臭脸,他很有自知之明的开始慢吞吞的收拾起东西,一边收拾一边吹着口哨。
容与打开电视,一边看得倍儿有味,一边暗暗的听着这边的动静。没一会儿,厨房传来啪嗒一声。
容与站了起来,正想去厨房看看,可是想了想,还是坐回了沙发上。
不多时,杜其牧的声音传来:“那个……碗破了。”
容与回头。
眼前的景像让她愣住了。
夜幕早已经降临,外面的灯光像黑丝绒上的星星。厨房的灯光只开了一盏,浅黄色的灯光很柔和。他背着光而立,身上是一件粉红格子的围裙,满满的滑稽。
在暗影里,他的眼光更加深邃了,幽幽然的投向她,那样脉脉的。
那是不是该叫如春水一般的眼眸。
她避开了那视线,叹了口气,拿扫把拿垃圾筒去收拾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这时的气氛很怪,杜其牧难得的没有再嘻笑了,反而乖乖的挡在门口,道:“我来收拾吧。”
容与也没有动,就那样看着他把一片又一片的大点的瓷片捡到垃圾筒里,很细小的瓷片用扫把扫掉。
他拿扫把的手很笨拙,地上的边角并没有扫清。
不知道为什么容与突然笑了,指了指墙角。
杜其牧被她笑得一愣,随她目光看去,墙角还有一片不大不小的瓷片,他叹气,果然人不是万能的,当惯了大家少爷,当不得普通人了。
容与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他的叹气声,就笑得越发的开心。
她倚着门框,身姿窈窕,笑声清脆,笑颜如花。
杜其牧无法不抬头打量她。一个不小心,瓷片划到手了。
血珠冒了出来。
杜其牧也不止血,朝她眦牙:“女人,不能随便这样笑的,魂都被你勾走了,比天灾还可怕,极品人祸。”
容与懒得理他,找了药箱,丢到他面前:“自己消毒吧。”
杜其牧不干:“我一只手打不开药箱。”
容与翻白眼,开药箱。
杜其牧:“我找不到药。”
容与把酒精棉球找出来,递给他。
他不接,反而把受伤的手指凑到酒精棉球上:“帮忙擦一下喽,这么小气的啊?”
容与眼珠一转,把酒精棉球狠狠地按在他的伤口上,痛得他直跳脚,直呼气。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把把容与的头抱到怀里,然后把下巴搁在她的上面,直呼痛啊,偏偏手又把容与拉得死紧。
容与不提防,一时愣了愣,这一刻,她能清晰感觉到头顶的呼吸带出的气流拂过她的发丝,能感觉到他手上传来的温暖和力度,只是……醒过神来,她一脚狠狠的踩在杜其牧的脚背上。
杜其牧痛得倒在沙发上,还不忘把容与压在身下。
在那一刹那,容与脑袋呈真空状态,她只是眼看着杜其牧带着恶作剧的脸慢慢的收了起来,在叠在她身上的那一刻,黑黑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的尴尬。
她无由的扯开了嘴角,差一点笑出声来。
杜其牧倒在她身上没有半秒,很快便像弹簧一样跳了起来,看到容与的表情,他不爽极了,大叫:“哇,女人,你是女人啊,你好歹有点羞耻之心好不好?!”说到最后,他夸张的跺脚,皱眉。
容与再也忍不住的捧腹大笑,笑得放肆而恣意,好你个杜其牧啊,想调戏我是吧,哼哼,脸皮这么薄还想来调戏我,切。
容与笑得夸张,杜其牧偷偷打眼看了,侧了头,脸颊微红。
这下轮到容与不解了,这个杜其牧简直算得上万花众中过了,还真能装啊?好一副纯情模样!切。
容与半眯着眼,挑着眉,斜着头,满满的全是挑衅的味道。
杜其牧脸上的红晕越发的厉害了,气息急促,双眸怒睁,一下转过头来,右手捏在容与的下巴上:“妞,长得不错,还很懂得勾引,好吧,爷为了让你有成就感,那就……”
下面的话并没有说出来,因为这时,杜其牧直接用行动代替了。他低了头,红唇狠狠的压在她的唇上,没有撕咬,也没有舔吸,就是那样用力的压,仿佛在比赛,在迫使她屈服。
杜其牧的动作又迅速又精准,在最初的一刻,容与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已经嗅到了他嘴里那一丝的烟味,有点不好闻,可是又似乎带着一股清香。
她瞪大了眼睛。
很快她想闪避开来,可是却徒劳无功。
杜其牧得寸进尺,试图挑开她的牙关。
容与终于回神了,一脚抬起,狠狠的踩在他的脚背上。这一脚 ,又快又准。杜其牧很快开始嚎叫:“喂,喂,喂,女人,要不是你勾引我……”
容与毫不客气的伸手,向他招呼过去一个拳头,奈何力气不够大,这拳头反而像是在他胸膛上挠痒痒。
杜其牧一声喑哑的闷哼,这会儿,倒是闪得飞快,退开二米,站在沙发的另一端,眼神幽幽。
容与悻悻,背着他坐到沙发上,悄悄抬手摸了摸脸蛋,真烫啊,晕,难道刚才她真的做了什么勾引他的事了。
她悄悄的斜了斜身子,想去看看他的神色,可是才一抬头,他的目光就仿佛最浓重的黑幕,那样重的压下来,能让人迷失方向。
她一个哆嗦,赶紧回了头。
两人突然都不说话了。
房间内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都是急促的,但也许急促的原因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