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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反派和正道魁首必是一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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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拿着长剑直指向我的人,我不可抑制的笑了。
我不怨自己信错了人,我只恨自己没有防备。
“你以为这样便杀的了我吗?”我大笑出声,擦去嘴角溢出来的血迹。
“魔女,我劝你束手就擒,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我会给你留一条生路。”青年乌发雪衣桃花眼还是那般的含情脉脉。
我自以为算无遗策如今便要栽在这里了吗?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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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后人的拦截她起身越下了悬崖,那红衣咧咧似朝霞亦似地狱业火。
“还没找到人吗?我说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白衣青年乌发染尘,手里拿着当年她送的玉令。
“我不准你死。”他低声喃喃随后用力握紧了手中的玉令。
庄瑶在山顶崖缝中躲了一天,啃着早已藏在这的干粮小声鄙夷道,“我就知道这个贪生怕死之徒不敢亲自下崖寻找,也枉费了我对他多年的教导。”
当年正道人士屠尽谢家满门,手段之残忍连迟来一步的魔教中人都自愧不如。
那天谢家上下500口人无一幸免,这就是所谓正道人士,为了一件天极至宝也是能丑恶如鬼啊。
庄瑶看着手下的魔兵乱剑翻找着活口心里骂道这蠢货,看来这口黑锅她背定了。
本就心情不好,在归程的途中庄瑶又遇到了一个将死之人。
庄瑶本就不是什么心善的人,可是地上的少年死死攥着她的裙边指节发白,她怎么扯也扯不出来,她有些气馁,那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将死之人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从那以后庄瑶便多了一位名为十一的死士,取这名没什么别的意味,仅仅只因为他是庄瑶带队多出来的第十一人。
她看着跪在地上自称孤儿的某人,眉头不禁皱起,孤儿吗?
她相信世上是没有巧合的,有的只是人们的处心积虑,但她还是自负的将十一留在了身边。
危险是要将它放在眼皮子底下的,但其实最好的方法是将它扼杀在摇篮里,可谁叫这魔女自负呢。
——
夜晚山峰呼啸,崖缝连廊更是其爱光顾的地方。
庄瑶拢了拢单薄的衣襟,夜晚的山洞温度骤降,可她不敢点明火,这样太明显了。
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间,无意瞥见了一个黑影从山顶荡了下来。
这可吓了她一跳,庄瑶心想难道我预判错了那个贪生怕死之徒真的敢下来。
夜晚山洞太暗,来人也没点火,庄瑶握着剑躲在藤条后面想要看清来的人到底是谁?
来人背对着月光缓缓走进山洞,手中的君子剑剑身却反着月光,是她为他寻的剑。
来人正是当今的正道魁首谢知行,这反而让魔女彻底放下心来。
庄瑶从黑暗中走出,好奇询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毕竟这不在她计划之中。
“你不是一个会寻死的人。”他说,手却下意识的抚摸玉佩,这是他紧张的表现。
庄瑶笑了笑也没太多力气同他开玩笑,虽然有些意外,不过能提前回去主持大局也是一件好事。
谢知行抱着重伤的庄瑶飞回山顶,在残月的映照下他的脸还是那么冷冷清清仿佛无欲无求,却还是美得惊心动魄。“啧。”庄瑶轻叹,只可惜是正道魁首她不太好下手,但是这也不妨碍她俩同谋。
看着不远处的山顶庄瑶承认她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庄瑶救十一并不是他像极了少时孤苦无依的她,而是为了隐藏一个秘密,一个她谋划已久,企图颠覆整个天下的秘密。
谢知行在一片树林间将庄瑶放下,把她带出了十一的包围圈。
“要是被那些正道的老家伙知道你我合作,会惊掉下巴的吧。”庄瑶在他为注意时将他腰间的丝绦绕于指尖打趣他道。
在庄瑶以为谢知行还要如往常一般将她的手打开并冷冷对她说姑娘请自重时,他却只是将丝绦从庄瑶指尖抽出顺便递给她了一瓶伤药。
是了,这才应该是正道世家教出来的小公子,守礼知节。
而不是她一撩拨就上赶着往前凑的十一,哦不对,现在要叫他无缺公子了。
庄瑶接过药瓶无趣般的撇了撇嘴又倾身向前丝毫不在意自己浑身是伤的狼狈模样,“今此一别恐怕我们会很难相见,不如公子给我点什么,好让我睹物思人。”
她想要攀附上谢知行的脖颈轻吹一口气却被后者躲过。
谢知行退后一步飞身就走,只是走之前撇过来的那一眼令人寻味。
庄瑶心想她这是又怎么惹怒了他,她有些糊涂。
不过现下此地不宜久留,庄瑶拿出短笛呼唤她的手下到来。
——
议事厅内右护法未经庄瑶的允许就强闯而入,她挑眉“哟,怎么我还没死,右护法就急着给祖宗我上香呢?”
右护法见她还完好无损的坐在高堂,嚣张的表情弱了几分。
“哈哈,说什么呢,我这不是担心左护法您特地来看一眼,你这样说可就伤感情了。”
庄瑶轻哂,这不是一紧张敬语都出来了,“哦,看来你要失望了,毕竟呀~只要我在一天,你就永远只能……。”后面的话她未道尽却也不曾见庄生黑脸,这王八可真能忍。
左护法面带微笑,“怎么会呢?我们可是都要陪伴在魔主大人左右与日月争辉啊,你要死了,我要去哪找这么强的共事?”
“哼,你知道就好。”庄瑶强忍住右肩的剧痛,不敢让他看出半分端倪。
在陪他喝完一盏茶后,没看出什么都右护法终于走了,庄瑶也终于可以好好处理后续的事情了。
庄瑶本想引起正魔大战,使得两方两败俱伤,她好坐收渔翁之利。可是谢知行不允,他恐天下百姓生灵涂炭,徒增伤亡。可这天下生灵与她庄瑶何干?
然而谢知行是其中重要的一环,他不同意,庄瑶只好作罢,只能另寻它法。
庄瑶摸着虎口细碎的剑痕轻叹,“看在这一次的份上,我便退一步又如何。”
——
四象城天清殿
"还是没找到吗?”
一个茶盏应声碎裂在跪坐之人面前,地上那人颤巍巍地磕头求饶,“请大人在宽限几天时间,魔女的尸体可能是被河水冲跑了,我已经命人仔细搜寻了,不过您也知道那河水湍急,那魔女恐怕……"
无缺震怒一手拍在了椅子扶手上,“恐怕什么?我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却又不知想到什么冷静了下来,他揉了揉眉心,“罢了,你们先下去吧。”他把玩着手中玉令,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发动魔使去找她,这原本是他最不想动的一张牌。
趴伏在地的几人起身出了政事堂,在踏出大门的瞬间便换了副脸孔。
中间的首领沉着脸道:“他以为他是谁?不够时宗主养的一条狗罢了,谁知道他潜伏在魔教那么多年有没有叛变,只不过是现在用得上他,否则他连为我提鞋都不配。”
一旁的手下也连声附和,“首领说不定他真的叛变了,不然又为什么那么在意那个魔女是死是活呢?”
首领递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是了,看他能得意道几时。”
次日,坐落在四象城的一家茶馆迎来了一个黑布蒙面的客人,那人手持一块玉令,说是要请动魔使去找一个人。
店家狐疑地打量着他手里的玉令,此人应该就是恩人所说的叛徒了。
店家接过玉令,让他先回去等消息。
看着还不动的某人,店家想难道是要他送?
“玉令。"无缺伸手示意。
店家这时犯了难,恩人说过玉令是要收回去的不能留在这个叛徒手里。
“嗯…这个…这个玉令,是需要留下的,为了调用魔使。"他可真机灵店家想。
无缺皱眉,不过比起可以直接调动魔使的玉令他更想找到那个魔女,回到正派以后他也需和这些魔教势力断一断了,于是也没过多迟疑将玉令给了出去。
——
是夜,晚风凄凉,庄瑶拢了拢身上的外衣,距离她被围剿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当年她送出去的玉令也回到了手中。
庄瑶把玩着玉令脑袋放空,突然撇见树下的人影,他怎么会在这里?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寒潭才对。
“怎么这个时候不好好养伤,月下会美人来了。"庄瑶习惯性的上手扯着他腰间的丝绦确认着这人的真实性。
他低眉敛目没搭理她的调戏,冷淡地将丝绦抽了出去,“伤好些没。"
庄瑶有些生气,他好好的寒潭不泡来同她说这些。
“所以,你没有其他什么要说的了吗?”
看着庄瑶生气的眼神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庄瑶怒道“没有重要的事你这个时间出现在我面前?谢知行你是身体很好吗,就这么不怕死?!"
她有些怒其不争,自那场能焚尽一切的火之后谢知行留下了很重的暗伤。
那些自诩正道人士为确保万无一失还给谢氏一族下了毒药,说是无解之毒,不过很巧她也中过。
但谢知行的情况和庄瑶有所出入,那日她在死人堆中发现了一息尚存的他,幸好救治的及时再晚一刻恐怕药石无医,不过他还是留下了隐疾。
谢知行看看庄瑶又敛了眉目,“是重要的事。”
“什么。"庄瑶险些没反应过来,没想到谢知行有一天也会说好听话。
谢知行以为庄瑶又在捉弄他便没搭理庄瑶。
这让她不知为何心情又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