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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贪慕虚荣的前男友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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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怀荆盯着台上的温辞。
五年的时间,所有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比如当年立下赌约的高承,现在已经犹如丧家犬一般在他父亲的私生子手下苟延残喘,再也不复昔日风光。
比如赌约的实行人温辞,吃不得一点苦头,连被亲疼了都要大闹一场的人,此刻被拴着手脚,置于笼中,供人争抢。
而他这个曾经被人取乐,付出满腔真心却被弃之如敝的人坐在最高的位置,把温辞的颤抖一览无余。
应该是很痛快的一刻,可傅怀荆沉默着,好像对眼前的一幕没有任何的感觉。
温辞瘦了很多,脖颈越发的细,不堪一折。
傅怀荆按在扶手上掌心不可抑制的收拢,面上却显不出任何的波动,只是盯着温辞,眸色幽深晦暗。
温辞把代码拼成的福宝打散架之后,大脑飞速的运转,想着脱身之计。
没有外挂,傅怀荆这么恨他,根本没有可能救他。
温辞用狐皮遮住身体,他目光虚虚的看向黑暗里。
他也没在找谁,因为台下一片黑,他压根看不清谁是谁。
但莫名的,他的视线落在了一个点。
萧月白眉头微挑,不怀好意的对傅怀荆道:“你的初恋在看你,他看起来很害怕,不想英雄救美吗?”
傅怀荆终于有了反应,他移开视线,看向萧月白,嘴里吐出恶劣的话语:“他怎么会怕?只有你这种蠢货才会被他骗。”
高承已经没有和他抗衡的资本,唯有一个温辞,被当作最后打击他的底牌,放在他的眼前。
别人会被温辞这幅无害的样子骗,他不会。
温辞这种巧言令色,贪慕虚荣的人,说不定还在期待花重金被人买回去,好继续过有钱的生活。
萧月白被骂了蠢货也不生气,总归第一个蠢货不是他。
一名西装革履的富商已经把价格抬到了一千五百万,看起来对温辞势在必得。
萧月白指着富商,对傅怀荆开口:“你说你的小初恋落在他手里,多久会被玩死?”
傅怀荆冷漠道:“与我无关。”
福宝艰难的把自己的身体拼起来,喊着让温辞看看自己的手指。
温辞的手被铁链拴住,手背上戒指手链一体式的装饰,在玉白的手背上流转出彩色光芒。
在钻石的点缀,戒指堆叠之中,隐藏着一枚很细的戒指,荆棘造型。
温辞脱离世界太久,被提醒才想起来,在最后为了凸显恶毒男二后悔离开过傅怀荆这个给过他爱的人,带着一枚普通的戒指。
温辞眼睛一亮,廉价的价值此刻成了唯一的出路。
萧月白支着头,刚要按住准备离场的傅怀荆,就见傅怀荆身体僵在了一个非常诡异的动作,他身体离开凳子,就这么悬在半空。
萧月白蹙眉,扭头顺着傅怀荆的视线看过去。
温辞嘴里不知何时叼了一枚银白的戒指,看不出造型和花纹,和他一身奢华点缀不同,素的几乎不应该出现在此刻。
可这样一枚戒指就这么被温辞叼着,含在嘴里,温辞的眼神很冷漠,和他如今落魄的姿态不同。
像是绝望的精灵在守护唯一的寄托。
萧月白坐直了身体,他不认识这枚戒指,但也能凭着傅怀荆这幅样子猜出来。
“一千八百万一次——”
“一千八百万两次——”
“如果没有人再加价,那么最后一件拍品将有我们30号竞拍者获得——”
拍卖师满面红光,试图再次抬价。
可是一个玩物而已,将近两千万实在不值。
场内等了几秒都没有人说话,变得格外的安静。
傅怀荆就看着温辞在寂静中仰起头,戒指滑进嘴里,喉结滚动的频率在灯光下都格外清晰。
为了大家看得清拍品,温辞头顶的光极亮,亮的他眼尾掉出的那滴泪被傅怀荆尽收眼底。
萧月白漫不经心的表情终于在这一刻变了,他抬头看傅怀荆毫无波动的面色。
但是僵硬的,无法动弹的身体,已经是认识傅怀荆以来,这个人为数不多的失态了。
“哪里是初恋”这不是蛊人心魄的妖精吗——
萧月白失笑。
温辞这一滴泪,把本来已经停滞的竞拍又推了起来。
拍卖师激昂的声音像是唤醒了傅怀荆的理智,他起身,在激烈的竞拍中,毫不留情的转身。
与此同时,萧月白身旁的按钮点亮。
黑暗中,一束柔白的光照亮萧月白的位置。
一瞬间周围的竞拍戛然而止。
就连一直紧跟的富商也停下了。
“有竞拍者点亮天灯!”拍卖师大喊。
竞拍到了这步其实已经算结束了。
在座的人非富即贵,点了天灯势在必得,虽然拍卖场王不见王,所以人都不知道旁边的人是谁。
但没有一个人会为了一个玩物付出巨大的代价。
温辞听系统说傅怀荆走了的时候,没什么惊讶。
黑化值100,怎么可能会为了一枚戒指停留,他只是试探一下。
试试傅怀荆有多恨他。
这样都留不下傅怀荆,他为接下来的工作感到焦虑。
一直等拍卖师落了槌,萧月白才不解的看着自己从始至终没碰按钮的手。
过了两秒他嗤笑了一声:“真够装的。”
不知道是在骂谁。
“萧总,您看把人送到哪儿?”
工作人员点头哈腰的过来,萧月白报了个房号。
*
温辞是被蒙着眼睛送到床上的,被狐皮裹着。
福宝笑他跟古代妃子侍寝没区别。
已经完成任务的世界,福宝的权限十分有限,有限到除了用积分给温辞兑换外挂探测数值,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现在温辞没有积分,福宝废物一个。
他连把温辞手上的链子打开都做不到。
更不知道是谁拍下了他。
不过傅怀荆走了,估计还是那个富商。
一片黑暗中,有人推开了门。
温辞后缩着,但不太担心,没有外挂,他还略懂一些拳脚。
只是眼睛上的眼罩是特殊材质,难以取下,他只能靠着听觉。
一阵轻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温辞手背在身后,等待机会。
视觉消失的时候,其他的感官就会很灵敏,他闻到了
酒味。
傅怀荆居高临下的看着温辞。
暖黄色的灯光下,温辞红纱半褪,胸膛和大腿被狐皮裹着,项圈勒着脖颈,铃铛缠着脚踝。
良久没听到有人说话,只听到了打火机咔嗒一声。
烟草味渐渐的弥漫开来。
房间的窗户没关,又风吹了进来,温辞的脊背泛出丝丝缕缕的寒意。
脚踝处倏的一烫,温辞受不得痛,脚瑟缩的时候带动着铃铛发出碎响,他整个人朝后躲,随即项圈被人伸进两根冰冷的手指扯住,一个用力。
温辞身体狼狈的像前倾,手试探的去抓,握住了一截紧实的腰腹。
有一说一,这富商身材不错,可遇到他算是踢到铁板了。
温辞盘算着他的位置,心里有了点底,却没贸然的动手。
他能感觉到对面人的视线在他的身上。
现在还不是时候。
温辞仰着头,红纱下滑,露出玉白的皮肉。
傅怀荆低头吐出一口烟,隔着烟雾去看温辞的脸。
温辞被呛的难受歪头去躲,项圈却被不轻不重的扯了下。
警告意味很足。
温辞不敢动了,整个人变得乖软,似勾引般的喊着:“先生…唔…”
温辞的话刚开了个头,手方才还勾着他项圈的手指猝不及防的探进他嘴里。
舌头被搅弄,舌根也被压住。
温辞被逼出了泪,是生理性的,琥珀的瞳仁染着一汪水,眼尾都红了,偏偏说不出话。
变态。温辞在心里骂着,面上还是顺从,连舌尖躲避的姿态都欲拒还迎。
傅怀荆压着温辞的舌尖,狭长的凤眼里是漆黑晦涩的光。
多年不见,温辞像是被磨去了棱角。
以前亲的很了都要发脾气,现在对着一个陌生人是十足勾引献媚的姿态。
一股戾气升腾而已,如巨浪滔天。
这个贪慕虚荣的男人就是这样!
对有钱人献媚,只对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吞下他的戒指,现在又对着别人□□,即便这个人是他,但温辞不知道。
不是嫌他养不起他,为什么五年了还带着那个褪色的戒指,今天还做出那副姿态的吞下去。
傅怀荆抽出手指,指尖洇着水色,喘息声有些急。
温辞被搅弄得难受,手指拿出去他控制不住的咳嗽,身体却跪坐起来:“先生,春宵一刻值千金……”
温辞的手顺着腰身滑动,想去勾面前人的手。
傅怀荆躲开,手中的烟烧到了最后。
他看着温辞作乱的手,突然抬手把香烟按在温辞的项圈上。
温辞纤巧的肩膀蜷着,细碎烟灰落了进去。
项圈被烟蒂烧出难闻的气味,但已经灭了,烟灰落下的时候已经不烫。
温辞甚至不知道锁骨盛了烟灰,只知道机会来了。
他手滑动着,精准的扣住对面人的手腕儿,冷笑道:“今天不把你屎打出来我算你拉的干净!”
温辞伸出腿朝着他刚才摸过的腰腹踢过去,一分力没收。
傅怀荆冷漠的看着温辞,动作极快的抓住他的脚踝下压,手腕反转把温辞的手压在床头,力道很重。
温辞痛的低呼一声,心沉了下去。
不合理!他怎么会连个路人甲都打不过。
“我□□……唔……”
温辞一句国粹都没说完,唇就被堵住,他挣扎着,却被反手握住了手,以十指相握的姿势压住。
这已经不能算是吻了,几乎是啃咬,他的舌尖都被吮的发疼。
温辞张嘴就要去咬。
福宝急的跟其他系统借了200积分兑换出上帝视角后,急忙开口:【别咬,是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