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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标记三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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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星分化晚导致发情期紊乱,医生也没有办法给出具体发情期时间,只说会和他的情绪身体状况有关。
路西鸣现在肯定一点,当徐知星情绪过于低落时,发情期就会来。
就像现在这样。
徐知星清亮的双眼此刻像是蒙上一层水雾,红唇微张,仅存的意识模糊地听着路西鸣说话。
“西鸣。”
路西鸣从喉咙里发生一个嗯字,手指拨开徐知星的衣领,藏在睡衣下的腺体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的视线中。
“要现在标记吗?”
尽管路西鸣心里已经想不管不顾地把徐知星压在床上,在他后颈处留下深深的印记,可他还是用尽全力克制住内心深处的欲望,他要听到徐知星亲口说。
“是我要现在标记你吗?”
“是吗,星星?”
情热像一团浓雾,牢牢困住了徐知星,使他不得解脱,路西鸣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空中传来,那么远,远在天边,那么近,近在眼前。
他只能胡乱点点头来回应路西鸣的问题,额前的碎发被打湿,浓雾缠绕着他的身体,挥不去,散不开。
“你说,要路西鸣标记我。”
“你说一次,我就标记你好不好?”
“西鸣。”徐知星的声音染上哭腔,他明明已经很难受了,可是为什么路西鸣还不标记他。
路西鸣见状把人从床上捞起来,抱在自己腿上,手指先缓缓安抚着渴望的腺体。
他抵着徐知星的额头,身体比发情期的徐知星更热,低沉的声音近乎带着祈求,“重复一遍,好不好,星星?”
“你说,要路西鸣标记我。”
徐知星睫毛轻颤,尽力拨开浓雾看清路西鸣的面孔,两人呼吸交缠,带着不正常的炙热,他耳边传来路西鸣的坚决地指令,明明是很强硬的命令,但是落在空中却显得那么可怜。
“西鸣。”徐知星低声咬着嘴唇喊了声他的名字。
路西鸣满怀期希地看向怀里的人,“你说出来,好不好?”
徐知星舔了舔嘴唇,已经闻到了空气中的薄荷清香,清新的味道让他意识有了一丝清明,明白自己正在经历发情期。
沉默的气味比信息素更浓。
路西鸣等了很久,也只等到了一场空,他已经快要认输了,无论徐知星说不说,他都会进行临时标记。
就在他低下头靠近腺体时,徐知星从喉咙里小声地发出三个字,“标记我。”
发情期主动寻求Alpha的标记无异于求爱,或许徐知星不清楚这句话的意义,但路西鸣再明白不过了。
就算是哄骗来的求爱,那也是一场求爱。
路西鸣沦陷在自欺欺人的幸福中,脸上不由得露出如愿以偿的笑容,他低下头在徐知星腺体处落下一个吻。
发情期的腺体异常敏感,徐知星头靠在路西鸣肩膀处,身体颤抖地看向面前的人,眼神单纯地问:“标记结束了?”
路西鸣嘴角扬起,“还没开始。”
“那你快点标记我。”徐知星催促地抓着路西鸣的睡衣,希望得到一次临时标记结束这场来势汹汹的发情期。
“好。”
路西鸣眼中带着笑意,没有再磨蹭,牙齿触碰到柔软的腺体,毫不犹豫地咬开,薄荷的清新交.缠着浓郁的花香,整个房间内都是信息素结.合的味道。
“疼。”
在被临时标记的瞬间,徐知星眼泪也彻底落下来了。
第一次临时标记会格外漫长一些,徐知星蜷缩在路西鸣怀里,被咬着后颈无法动弹,此刻他像是被雄兽压在身下交.配的雌兽,任何反抗都无济于事,只能安静地等待着这场标记结束。
疼痛让这场标记变得更加持久,徐知星无声无息地掉着眼泪,直到情热渐渐褪去,意识变得清晰。
浓雾散去的同时,疼痛也愈发明显。
路西鸣松开徐知星,只见他脸上挂满了泪水。
“很疼吗?”
路西鸣掌心堆满了徐知星的眼泪,哭得好可怜,睫毛上全是泪水,鼻头通红,紧抿着嘴唇哭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点头表明自己真的很难受。
腺体第一次被咬开的疼痛不亚于第一次性.交。虽然是在发情期,可还是很痛。
这种情况让路西鸣有些许措手不及,他的所有经验都来自于生理课,实践理论和徐知星一样空白,始终冷静的情绪也因为徐知星的疼痛变得焦躁。
他担心是不是自己那一步没做好,此刻只能回忆着书本上的内容,安抚Omega情绪那一章,用手指小心地碰触着徐知星的腺体。
见他没有表现出太过激烈的反应,于是动作幅度渐渐加大,改用这个掌心敷在腺体上,同时分外谨慎地释放信息素。
徐知星喜欢的薄荷味渐渐挤满空气,在私密的房间内占据上风,他的不适也得到缓解。
后颈处的腺体被温热的掌心握在手中,他渐渐止住眼泪,靠在路西鸣肩膀上,微微眯眼,慵懒又惬意地享受着路西鸣的按摩。
发情期的腺体刚刚被灌满喜欢的信息素,又得到了温柔的爱抚,这让徐知星的疼痛在不知不觉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断攀升的快感。
“西鸣。”
徐知星下意识地喊着路西鸣的名字,声调也不似刚才那般痛苦,路西鸣紧张地问:“好点没。”
“嗯。”
路西鸣动作没有停,他在犹豫,试探性地问:“还要继续吗?”
徐知星从前只听Omega同学说过,分化后的腺体会非常敏感,也会让Omega体会到极致的快感。但这是他第一次切实体会到传说中的快感,一时变得贪恋。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处于发情期,但他现在不希望路西鸣停下。
脑海中短暂思考了下他和路西鸣这样的行为可不可以,但是还没来得及思考出答案,快乐就已经占据了理智。
他迫切地点点头。
路西鸣视线低垂,看着徐知星因为发情期而出现的真正生理反应。
“都要吗?”
徐知星没明白路西鸣口中的都要是什么意思,只是贪恋腺体的享受,“要。”
路西鸣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另一只手渐渐下移。
在触碰到的瞬间,徐知星一下清醒了,连忙从路西鸣怀中起来拉开了两人的拒绝,慌张地说: “不行,”
刚刚还在自己怀里的人一下从他腿上躲开,路西鸣脸上闪过一丝难过,但很快恢复如初。
“刚才不是说……”
还没说完,徐知星就顶着一张通红的脸打断说:“不行。”
“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个意思,咬一下就好了,不用做别的了。”
徐知星因为分化晚,对于腺体的触碰羞耻并没有那么强烈,所以允许路西鸣的动作。但是身下那处,极其隐私的部位,让他感到羞赫难为情。
“我发情期已经过了,谢谢你,西鸣。”
“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的,你忘了吗?”
路西鸣提醒,这是两人小时候的约定,他们之间是不需要说谢谢的关系。
徐知星一时慌得连这个都忘记了,“知道了,下次不说了,我没事了。”
“嗯。”路西鸣眼神黯淡,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张阻隔贴,“你控制不好信息素,贴上安全一点。”
“好,我自己来。”徐知星撕开阻隔贴,一只手在后颈处摸索着腺体的位置,那里刚被注入了信息素异常敏感,徐知星自己的手指搭在上面,都不禁颤了颤。
他确定好腺体的位置后,微微偏头,将撕开的阻隔贴用一只手贴在颈后,因为看不到腺体的位置,所以在贴上后他隐隐察觉好像歪了不少,只好又求助于面前的路西鸣。
“西鸣,你看下我是不是贴歪了?”徐知星转过身将后颈面向路西鸣。
尽管被贴上了抑制剂,可幽闭的空间内依然弥漫着挥不去的花香,那种肆无忌惮的香气让路西鸣头晕眼花,像个溺水者坠入无边的花海之中,看不到上岸的尽头,却又让他甘心沉溺。
“西鸣?”徐知星见路西鸣半天没说话,又问了一遍。
“贴歪了。”路西鸣声音沙哑,眼神中只有徐知星。
他修长的脖颈低垂,像一朵弯折的百合花,待人采摘。
“那你帮我调正一下。”
徐知星完全不知道路西鸣的心思,又因为两人近距离的接触产生一丝害羞,尴尬地不断说话,试图缓和两人之间的气氛。
“我第一次贴阻隔贴,没贴好,我下次多贴几次就有经验了。”
“下次我帮你贴。”路西鸣抬手撕开阻隔贴的一角,胶布粘在皮肤上,撕开时会有细微的汗毛被拔起,本就敏感的腺体因为这点疼痛更加脆弱,徐知星愈发不知所措,手指抓着身上的睡衣一角,不禁问:“好了吗?”
“没有,贴太歪了,腺体都没遮住,最好撕掉重新贴。”
“那重新贴吧。”徐知星对自己的产生了深深的怀疑,明明感觉贴得挺准的,怎么歪的这么多,腺体都没遮住?
“下次还是你帮我贴吧。”
路西鸣在徐知星看不到的地方抿唇微笑,愉快地接受了这个请求。
“你撕得好慢啊。”徐知星觉得自己平时就够墨迹的了,没想到还有个人比他更墨迹,“感觉你撕了十分钟了。”
“胶布刚贴上去是最有粘性的时候。”
“我要是一下子撕开,你会非常疼。”
“可是我腿麻了。”
徐知星跪坐在床上,屁股压着自己的腿背对着路西鸣,一直没有动,双腿都变得酸麻。
“最后一点了。”路西鸣小心翼翼地撕开最后一个小角,重新打开一张新的抑制贴,牢牢地盖住了散发着花香的腺体上。
“好了。”
做完这一切后,路西鸣额头上也附上了一层细汗,徐知星半天没动,僵硬地挪动着自己的双腿。
“怎么了?”
“腿麻了。”
路西鸣轻笑着站在床边说:“你甩甩手臂试试。”
“哪个手臂?”
“左脚麻就甩右手臂,右腿麻就甩左手臂。”
“两个都麻,你就两个一起甩。”
徐知星信任地甩了甩手臂,像是一只振翅的小鸟,“感觉自己要起飞了。”
路西鸣看着徐知星一本正经甩胳膊的样子,没忍住笑出声。
“你是不是在逗我!”徐知星反应过来,把枕头扔到路西鸣身上。
路西鸣笑着接过枕头,“让你等不麻的时候不那么无聊。”
“你果然在逗我。”
徐知星想下去揍路西鸣,但是腿还酸麻不能动。
路西鸣蹲下身,一只手握着他的小腿问,“还很麻吗?”
徐知星长得瘦,脚踝能被一只手圈住,就连腿腹上的肉都不是很多,隔着一层单薄的睡衣被路西鸣握在掌心。他发情期刚结束,对于Alpha的任何接触都很敏感,尤其是面前的Alpha刚刚标记了自己,他既有作为Omeag在生理上对Alpha的天然恐惧,同时也有着对路西鸣心理上无比的熟悉依赖,瑟缩地想要撤回腿,却因为腿麻没有成功。只好回答说:“不麻了。”
“好。”路西鸣干脆地松开手,似乎不见任何留恋,“不早了,快睡吧。”
“嗯。”
徐知星缩在最角落,手指抓着被子一角,私密的头等舱内留有淡淡的薄荷味消之不去,这是路西鸣信息素的味道。
被标记过的Omega需要Alpha信息素的安抚,徐知星也需要路西鸣的安抚。
在信息素的作用下,徐知星渐渐睡去。在万米高空的飞机上度过了他的第二次发情期。
落地后,两人拖着行李箱到了公寓门口前。路西鸣打开门说,“之前比赛前我先过来置办了些家具,等你歇会我们再去看看要买什么。”
“好。”
虽然路西鸣说的是置办了些,但其实一眼扫过去应有尽有,沙发地毯桌椅,连厨具都买了。徐知星在公寓的房间内转了一圈,最后走进卧室,明亮的采光照进房间的大床上,他不禁问:“只有一张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