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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劫后余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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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前三天,无限城内,又一次十二鬼月的集结会议。
“岩柱,悲鸣屿行冥,鬼杀队的最强之人,善用特殊材料的阔斧与流星锤,注意他脖颈上的佛珠,会爆炸。”
鬼舞辻炭治郎讲解的尤其认真,根据上一世的经验,详细地分享每一位柱的情报,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但显然,不是所有鬼都这么想的。玉壶打了个哈欠,他不明白炭治郎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主持这一次会议,在他的认知中,区区鬼杀队根本不足为惧,要不然,也不会“一弦顶三柱”的说法,百年来未更换顶替的上弦位置同样也是最好的证明。
有的鬼虽然听进去了,但他的关注点却格外的清奇,比如说童磨。
“恋柱,甘寺露蜜璃,身体的肌肉密度是常人的八倍,绷紧身体时能够大幅增强防御,她的力气甚至堪比恶鬼,要小心。”
好厉害的姑娘~要是能碰上就好了~满满的蛋白质肌肉一定很美味~童磨咽了咽口水。
“风柱,不死川实弥,体质特殊,稀血中的稀血,具有让鬼陷入眩晕的效果。”
闻起来会很香~不过为什么是男人,如果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就更好了...童磨略带遗憾地想。
“童磨,你太放肆了!”站在一旁的鬼王低沉道,是不是炭治郎过于仁慈,所以会让这群废物产生可以肆意妄为的错觉。
不过没有关系,“咔嚓-”无惨甩过手臂,锋利的指尖划破空气,也就是在那一瞬间,上弦二人首分离。
他会帮鬼后树立好威严。
童磨不幸被开刀,现场鲜血四溅,其他的鬼月们盯着上弦二倒下的“尸体”,打起十二分精神,他们知道,这是来自鬼舞辻无惨的警告。
“真是过分啊,不管是您的话,还是炭治郎的话,我一直是牢牢记在心里的,才没有开过小差呢~”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带有橡白色长发的头颅落到地上弹起,然后不偏不倚地射向炭治郎,“小炭治郎,能劳烦接住我吗?”
“童磨,”炭治郎双手捧住上弦二的脸,看着他五彩斑斓的瞳孔无奈又郑重道,“虫柱,蝴蝶忍,力量虽小,不能砍下我们的脑袋,但善于用毒,她常常利用从紫藤花抽出来的毒液来杀鬼,会根据鬼的情况来调整对应的毒配方,同时,她的鞋底藏有刀刃,这是她无法腾出双手时所使用的隐藏武器。”
“嗯嗯,虽然没有能力,但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战斗,是个值得尊重和品尝的女孩子呢~不过小炭治郎就不用担心了,我的身体能分解紫藤花的毒素......哎哎哎,无惨大人?”
无惨抓起童磨的头发,像扔保龄球一般将其投掷出去,头颅与身体相撞,在地上留下一个不小的坑,“不用与他多费口舌,若是死了,也是他活该,没人会给他收尸!”
“怎么能对人家这么残忍~”躯体从地上爬起,然后将头颅胡乱安装回去,“您放心好了,我的命硬着呢~”
“蝴蝶忍往自己身体内注入了将近700倍的紫藤花毒,她的姐姐蝴蝶香奈惠死于上弦二之手,”炭治郎再次看向童磨,提高音量道,“忍因此怨恨你,恨之入骨,甚至不惜以自己为诱饵,引诱你吞噬她,最后治你于死地!”
“她的目标是你,童磨!!!”炭治郎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记棒槌,“即使是鬼也有弱点,疏忽大意,终会有死亡的那一天。”
现场先是陷于一片诡异的寂静,过了一会,堕姬小声地喃喃道,“这女人是疯了吧?”
“我同意,”玉壶接过话,“她怎么能保证自己一定能碰上童磨大人?就算遇上了,又怎么能保证童磨大人闻不到...”他愣住了,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以上弦二的脑回路,真吃了貌似也不奇怪?
“好可怕的女人...好可怕,真的好可怕!”半天狗尽力将自己蜷缩成一个球。
可不是吗?这种不靠谱、孤注一掷、概率极低的自杀式复仇,当事人居然义无反顾地执行了,能不可怕吗?
“既然已经侥幸捡了一条命,难道不已经足够了吗?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与其一直纠结于过去不放,不如继续原来的生活,”鬼舞辻无惨语气冰冷,“我已经受够了这群阴魂不散的猎鬼人,三日之后,一切都将落幕。”
但是无惨,如果你死了,我可不能保持平静。而你呢?如果我死了,你也会像现在这样淡定吗?炭治郎无奈地叹口气,他知道无惨糟糕的性格和强大的求生欲是由于天生体弱多病而导致,他也并不指望男人真的能舍身为他豁出性命。
不过这就够了,能为别人考虑,说出“一起躲起来,躲在哪里都行,就我们两个,再把继国缘一耗死一次。”对于无惨来说,就已经是很大的突破了。
不管如何,炭治郎只想守护无惨,因为他不能接受鬼王再一次离开他。
“矢琶羽,出来。”炭治郎开启了下一个话题。
“是。”那个黑色寸头,紧闭双眼的少年走到正中央,虽然并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但他看上去依然不太自在。
炭治郎:“按我之前说的去做。”
矢琶羽颔首,只见他张开了双手手掌,露出手心中刻有“下弦肆”的眼球,“各位大人,请先不要动,冒犯了。”
话音刚落,十几只箭头以矢琶羽为中心,向四周快速扩散,它们爬上鬼月们的身体,然后缠绕在脖颈处,化为一道道鬼纹。
“紧急避险装置,”矢琶羽解释道,“如果日轮刀距离脖子的距离过近,箭头会抢先将其绞断。”
能当上十二鬼月的,要么实力过硬,要么拥有强大的血鬼术,他们往往过于在意前者,从而忽视了后者。
“炭治郎大人,恕我直言,不需要。”猗窝座皱纹,他希望实力完全出自于自身,“输了就是输了”,他不屑于使用“旁门左道”。
“十二鬼月的脖子一般来说很硬,”童磨道,“一般的猎鬼人根本砍不断,矢琶羽阁下,你又如何能保证你的箭头能扭断我们的脖子呢?”
“这点你不用担心,”炭治郎道,“箭头里混入了无惨大人的精神力。”
“能砍到你们的脖子,就说明他们实力不俗,无关输赢胜负,我只是想要你们可以活下去,一旦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可以啊~到头来就看看谁的箭头没了吧,”童磨永远在活跃僵硬紧张的气氛,“那就意味着被杀死了一次,要好好接受大家的嘲笑哦。”
……
一旦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稻玉狯岳无比赞同,求生是生物的本能,人只有活在世上才有无限的盼头。所以,哪怕因为偷盗而被别人指着脸唾骂,哪怕无家可归,只能用泥水解渴,哪怕把额头死死地贴在地上...只要活着...只要活着!
被绞断的地方依然是一片火辣辣的钻心疼,无头的躯体费劲全力,终于如同新生小鹿般艰难地站立起来,然后一路跌跌撞撞去寻找自己的头颅。
“哈...哈...”空气再次通过喉咙传送到肺部,狯岳抚摸着失去箭头,但却恢复如初的喉结,心有余悸。
他刚刚差点死了,被他一直看不起的废物杀死了!更加让他气愤的是,我妻善逸当好掉落在他的身体上,缓冲了相当多的一部分下坠冲击!
该死!狯岳一脚将善逸踢向墙角。
他输了吗?
输给一个垃圾、废物、懒鬼,他从未看得起的师弟!
不!他没输,一定是因为臭老头偏心,如果不是老头将七之型偷传给那个爱哭鬼,他怎么可能会...对,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他绝不承认他输了。
稻玉狯岳提着刀,面目狰狞可憎,他咬牙切齿,一步一步向善逸的方向走去。
可万一...万一七之型真的是靠那小子自己摸索出来的呢?他多年的努力和汗水,训练吃的苦,咽下的鬼血,背负的“不忠”罪名又算是什么?搞笑吗?辛苦了大半辈子,到头来一场空,什么都没得到。
所以,他不愿意承认自己输了,如果他承认了,那就是否定了自己的人生以及为了活下去所做的每一个选择!
“我妻善逸,鬼杀队的庚级成员,但他的实力与等级不符,危难之际,会自动切换二重人格。”
哈哈...这家伙运气真好,被女生骗了有人帮他还债,打不过鬼有第二人格,就连从“高处”掉下去也会有“垫背”!
“愤怒只会扰乱我们的思维。”
我没输!
“下弦之五因为轻敌,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导致判断失误,差点送命,你也想像他一样吗!?”
我没输!!
“被一个人...牵动情绪一辈子...是件很可悲的事...”
我没输!!!
不...我输了...稻玉狯岳无比悲哀地想,箭头没了,就相当于被杀死了一次。纵使自我安慰那一击不一定能砍下脖子也没用,事实就摆在眼前。
日轮刀刺中善逸的手臂,而非心脏。稻玉狯岳想把昏迷的我妻善逸叫起来,让他再来与自己一战,他要堂堂正正地打败他,然后洗尽这份耻辱。
可理智警告他不能这么做,他再一次把情绪带到了工作上,当下的最优解应该是将我妻善逸扼杀在摇篮里,战场上的变数实在太多了...
狯岳再次举起日轮刀,这一次,他一定能精准地砍中要害!
“噼啪噼啪-”
这是什么?
狯岳震惊的瞳孔被粉红色的火光所占据,我妻善逸居然毫无征兆地燃烧了起来!
哦,开始了...过了一会,稻玉狯岳才反应过来,他心情有些微妙地想:祢豆子的随机杀戮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