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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醒花后的光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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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城市像染上了一层醉意。
时彻家里全然是辞旧迎新的模样,挂了灯笼、贴了对联,落地窗旁的发财树枝叶干净到发光,家里那个矜持帅气的男人还换了窗帘、床单被罩、地毯。
时彻坐到毛茸茸的新地毯上修剪玫瑰,然后一枝一枝的插入方桶里醒花。
自从贺子添送过他花之后,时彻就喜欢在家里看到不一样的色彩。客厅里的绿植越来越多,花瓶里也从未空着。
他喜欢在网上订花,然后自己动手修剪,这个过程会让时间变慢,也会让心静下来。
他甚至想搞一间花房,日常可以打发时间,还能怡然自得。
这个想法在某次吃饭时无意间提了一嘴,他没想到,自己随意产生的期待,被贺子添捕捉到,并在他们的新家里,早就为他准备了一间花房。
贺子添去浴室洗漱前交代他不要偷吃馒头。
时彻“哦哦”地应着,抬头恍惚看到男朋友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待浴室里响起流水声,客厅里只有被留在地毯上的方桶,红色的玫瑰围成了一圈,静待醒花后的光华。
手上还有玫瑰花香的人,正弯着腰凑近台面上的馒头。
“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时彻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春节习俗。他不会蒸馒头,也不打算学这项技能,但是过年该准备的不能缺。
馒头是下午他们逛超市时买的,还是小动物的造型。
萌翻了!
当时看到的时候,他眼睛都亮了,忍不住用手机拍了一张存起来。晚饭后也很惦记,实在没忍住,拿起软乎乎的小兔子馒头咬了一口。
偷吃的正欢,浴室传来求助声,贺子添说睡衣不小心被浸湿了,让他再拿一套过来。
“等一下。”
贺子添以为会等来腰细腿长的男朋友自投罗网,结果没一会,听到时彻隔着老远说,“窗帘拉上了,你光着出来吧。”
还贴心的补充了一句,“安全的。”
贺子添不接茬。
时彻感觉晚上没吃多少,但现在有种吃撑走不动路的感觉。寻思干点啥能看点消食。眼睛瞥到了书架。
摄取知识最有效果!
刚看了半页书,就听见浴室里哐当一声。
他想起自己之前洗澡时摔的凄惨,差点想离开地球。
丢下书,急忙忙地打开浴室门,却看到贺子添老神在在地站在淋浴下。
“你没事啊?”时彻的担忧瞬间落幕。
“过来,摸摸头,担心害怕都赶走。”贺子添向男朋友伸手。
“幼稚。”
时彻刚转身要走,就被冲过来的人从后面揽住了腰。
“你干嘛,你都给我弄湿了。”
他半使劲地想将人推开,身后的人却将下巴搭在他的肩上,对着他的耳朵,带着让人失神的语气,“新换的沐浴液,好闻吗?”
两个人的欲望在这一瞬间,怦然炸开。
时彻转过身,两条胳膊圈住贺子添的脖子,声音像是被玫瑰精灵亲吻过,娇而不腻,撩而无辜,“贺总晚上打扫了三个小时的卫生,不累吗?”
“想知道啊?不如你试试。”
这一试,时彻便后悔了。
衣服不知道何时乱七八糟地堆在地上,他光着脚踩在衣服上,两条长腿美到恰如其分、微微发抖着,嘴唇泛红如樱桃,眼角的泪珠和浴室里的水汽融为一体。
“我靠,你怎么还绑我!你快给我松开。”
“不——松。”
怎么可能松开,贺子添太期待今晚了。
白天在商场买的最新款领带捆在时彻的手腕上,真好看。
反抗声很快在淋浴的水流声中变成了持续不断的低哼声,像是陷入了一场没有胜负的持久战,他们从浴室打到卧室,后来又让客厅沦陷。
花瓶里的玫瑰,原本一枝枝隔空相伴,在几个小时醒花后,花朵渐渐展开,此刻浓烈香郁的花瓣彼此挨着,紧紧相伴。
就像沙发上两个叠在一起的人影。
贺子添炙热的手掌滑过腰线完美、臀形诱人、分身可爱的人。
像是在雕琢最爱的珍藏品。
白天在车里时他们的对话依稀在耳畔流转。
时彻说,“可是我都没有为你做过什么。”
红灯未止,贺子添偏头看着眼前人,“你在我身边。”
“什么?”四目相对,时彻有些迷茫。
“你在我身边,就是为我做过最好的事情。”
这句话,在任何时候都作数。
比如现在,时彻嗓音沙哑,加湿器开到最大档也缓解不了他的口干舌燥。
贺子添伸手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善解人意地问,“要不要喝口水。”
“滚——”
娇嗔的一声,简直就是给某人打了一针兴奋剂。
双手被绑着,时彻就着贺子添的手,被喂了口水,刚缓了一下,整个人又浸入虚脱模式。
“我真不行了,肚子好难受。”是可怜兮兮地求放过。
“说了不让你偷吃馒头,你还吃。现在知道吃多了难受吧。”贺子添居高临下地笑话他。
时彻气急败坏地用架在他肩上的腿,直接踹了他一脚。
换来的却是,深切地体会一贯到底的魔力。
“宝贝,你这里被顶起来了。”贺子添炙热的目光落在时彻光滑的肚子上。
“你闭嘴!”他真想用捆在自己手腕上的领带堵住这个人的嘴。
贺子添看出来了他眼睛里的蠢蠢欲动,“这才三个小时,时总监体力不行啊。”
话音刚落,时彻的微信界面弹出一个不合时宜的语音电话。
是陈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