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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喋血残阳 ...

  •   夕阳将下,雪峰染血。

      阿青的手足已被栓上铁链,手足铁链极短,中间相连,他不能直立,只能伏在地上。项中铁圈之上,连着一截长长的铁链。黑巾蒙面的傅瑞将铁链的另一头牵在手中,狰狞的笑:“傅峥应该已经到了十八阁,最多一刻钟就会到这飞主鹰涧。嘎嘎,他接了我的信,只会一个人来!众随从将会留在十八阁。虎儿,你去告诉他们,焰火为号。杀无赦!”

      同时黑巾蒙面的徐虎:“诺!”了一声,深深地看了阿青一眼,瞬间犹豫后,转身就走。

      阿青蜷缩在地,将脸深埋在冰雪中,他知道,内力在一点点的恢复。可烈性的春药在体内熊熊燃烧,千万只蚂蚁不停息地吞噬着他的每一根血管每一丝肌肉。他的身体无法控制地想要得到释放!他全部的意识对抗身体的需要,不让自己可耻的扭动,不让自己呻叫出声。他全身的肌肉已经绷紧到尽头,他满身的血管筋脉也鼓胀到极处。

      半山腰一条青影迅速向上移动。

      “嘎啦,他------那狗杂种,他果然一个人来了!”傅瑞面罩后的眼睛里冒出兴奋而仇恨的目光,“来,你来表演一下,不知他看到你这个样子会不会心疼?嘎嘎!他当然不会,可是如果他知道你是他……哈哈,最爱女人生下的孩子,你想他会怎么样”

      阿青痉挛颤抖的身体一滞。

      “苏柳儿,对,你知道这个名字。你拜过她。呵呵,天意!这是不是天意啊小杂种?你不知道当时拜的是自己的娘亲吧?呵呵,你长得极似你的娘亲,可在傅峥眼里,你更像他讨厌的那个苏翠儿吧。”

      眼前一黑,阿青摔在地上。

      “嘻嘻,当年苏柳儿肚子里怀着你这小杂种离开傅峥养她的小窝。听说那日傅峥发了疯,呵呵,在疾风暴雨中飞马追了一夜,最后病了整整一个月。他认定苏柳儿出走是因为苏翠儿!他以为如果不是当年苏翠儿在他酒后引诱他,因此怀了你这个贱种,他的女人也不会离开他!而且他认定是苏翠儿谋划了离间了苏柳儿的出走,最后至使苏柳儿怀孕时吃尽了苦头,在穷乡僻壤处难产而死。而苏翠儿却好好生下了一个不被他期待的儿子。哈哈,那狗杂碎把这笔帐记在苏柳儿身上。嗬嗬,随顺便也恨上了你。嘿嘿,他真的很在意你的娘亲啊!哈哈哈!咦,想来很是可笑:不管是苏翠儿生的,还是苏柳儿生的,都还他妈的是你!可在傅峥心中,就是天差地别!一子天堂,一子地狱。嗬嗬!”

      阿青发着抖,蜷缩着,铁链铛铛,他双臂交岔紧紧抱住自己的肩膀,还是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嘿嘿,今日老子就是以苏柳儿一半遗书引他叫他上这飞鹰涧。哈哈,他明知有埋伏还是来了,看来对柳儿还是有情有义!那另一半的遗书说得就是她为傅峥那狗杂碎生了儿子!这个儿子身上有个标记……嗄,知道你这后腰这片心形红斑长成什么样了吗?伤痕叠加,这红斑竟然会又长出印在伤痕之上……嘎,岂不奇特?一会儿,他会看到另半封遗书,到时……哈哈,想不想知道他是什么表情?”

      阿青在雪中颤抖着抬起头来,他用力的摇头,斑斑点点的泪水从惊愕痛苦的眼眸中流出。

      “嘎嘎!不过……”声音转而尖细:“他是自私的男人,当时他可以牺牲苏柳儿,把怀了身孕的苏柳儿藏起来,娶了刘娥眉,焉知他不会因为你知道他见不得人的事;因为你已经成了破烂货而轻贱你,不要你!来,小杂种,你也想知道结果吧!跟我来!”

      颈中铁链一紧,阿青像狗一样在雪地上爬动,迅速地爬动。爬动中地下的积雪磨擦着不堪,他羞耻地得到快感,红色的血雾在眼前晃动,意识在片刻间失去,他禁不住□□出声。

      “哈哈哈……傅峥,你终于来了!”

      父亲!阿青羞愧地拼命绷紧身体,不让自己摇动。可项中的铁链拉动,他被迫屈辱的爬动。在父亲的注视下,屈辱的爬动。

      “是你------任天涯!”父亲的声音,镇定自若,不带一点波澜:“你还有另一个身份吧?”

      “狗杂碎!你这狗杂碎。你看看这小狗杂种,你看看他!”阿青颈上铁环一紧,整个人被拉在傅瑞□□。他蜷缩了身体,紧紧地蜷缩了身体。

      “这情景你是不是很熟狗杂碎!”

      “呵呵,原来是我家一个贱奴,刚才小儿们玩过的似乎就是他,也没什么新鲜,怎么叫了我来是要捡这个剩菜玩给我看?”

      阿青的眼瞳大大睁开,身体停止抖动,转而僵直,一口鲜血从紧闭的嘴角滴滴哒哒的滑落。

      “嘻嘻,对啊。他是小贱奴,一只在候府被当成奴畜的东西。你的嫡子当众让人玩他,他不敢反抗,当时,这小奴畜这儿还插了好玩的东西。”傅瑞一只脚踩上阿青项上铁圈,另一只手猛然拔下腰间佩剑,剑鞘对上阿青羞处,用力插入。

      阿青身子一挺,手指在冰下扣出血来。

      “哈哈,你看到了吗这小奴畜身体这样敏感,远胜于你呢。怕他和你一样,在学会走路就学会用这个东西讨好主人了吧。”

      “傅瑞吗,你居然没死?”声音里瞬间的惊讶愤怒。

      “哈哈哈…狗杂碎,你终于认出我啦。”傅瑞扯下面罩。

      沉默……

      “你,变成我的样子,算定我今日不会全身而退?”傅峥已经平静如止水,他淡淡地:“十八阁的埋伏针对的是我的随从亲卫,你在这里等我,是想杀了我取代于我?亲信俱亡,郡主又不在府中……对了,郡主归省也是在你设计之中吧?你以为你就真能杀了我?从一开始,你就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仍然不是!”

      “是,你天生是习武奇材。这点,连父亲都不得不承认。而我‘嫁衣神功’未练到第九重,还不是你对手。可我等不及了!可怜我已经等了十七年!”

      “可是……嘎嘎,你看看他,你看看他。”傅瑞手腕疯狂的抽动,剑鞘带着血肉拔出,阿青身体痉挛哆嗦如风中树叶,血汗一排排地滚落。阿青半边脸在雪中辗转,看到父亲眼中一丝冷冰的嘲讽的笑。

      “呵呵,傅瑞。你心胸狭隘,不能容物,永远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一只奴畜,你以为那个贱婢说他是本侯的儿子你便可以要挟于我吗?”。

      “嘎嘎,真的吗傅峥,我可是给了你机会等救你儿子,只要你走过来,与我过招。”傅瑞放声笑着,剑鞘更深的刺入,阿青猛一挺身,叫出声来,如同岸上濒死的鱼。“对,就这样叫,再用力的叫啊!”傅瑞满面的红光,尖声叫喊。阿青却咬了牙,将脸埋进雪中,任凭身体在痉挛抽搐,再也不发出一点声音。“叫!”傅瑞用力搅动剑鞘,血,一股股的流出,仍然没有声音。傅瑞的鼻尖渗出汗来,抬头看傅峥。

      傅峥负着双手,欣赏着看着他的表演,没有任何反应。

      傅瑞猛然抽出剑鞘,镶嵌的宝石带出一条血肉。傅瑞看着那条血肉狰狞地笑。挥剑鞘指向傅峥。

      “你在欣赏好戏吗?你好好看看这小杂种:你看看他这满身的疤痕,你看看他这卑贱的样子。你再看看他这里……”剑鞘停在阿青后腰倔强地长出印在伤痕之上的心形红斑上。“嘎嘎,你好好看看这胎斑,好看吗?呵呵,他从生下来就是奴隶,会走路就学会侍候人。不记事就要挨打受罚,谁都可以欺负污辱他。被你老婆当眼中钉,被你嫡子当玩物。呵呵,就是这样,他还是练成了不凡的武功,并且兵书阵法,他也无不熟悉。他可是大将之材啊。他很像你!比你坚强比你能忍,聪明智慧不下于你。呵呵,比你那草包嫡子强的太多。你不为他骄傲吗?你不觉得他也是你儿子吗?你心里一点都不同情他?你当真看着他痛死疼死被这样折磨侮辱至死而不救他?”

      阿青用力扭头,去看父亲。

      “我说过了,贱婢之子。就是傅山不在,我也不会认他。你,如果表演完了就说正事。柳儿的那半边信给我,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傅峥背着双手,风吹过他扬起他玄色描金大氅,他的嘴唇坚毅地紧抿,他的眼睛沉静,没有波澜,只有淡淡的嘲讽。

      夕阳如血,一襟斜照。这个画面刻入阿青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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