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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又、卑微葬礼序章 ...
「你看,那墙果然是障眼法。」
虽然不知道宇宙这种状态下障眼法到底是怎样的能量公式。
感觉很复杂。
说起来,宇宙,是去哪了?
又知道宇宙一定是干什么去了,希望它是去搞明白这些事发生原因而不是摸鱼打混。
墙壁这边景象十分眼熟。
「……」足够让又保持沉默。
这边,是宇宙中景象,它可能模模糊糊,意识却能够认知,这是在宇宙中。
但从未出门的江白雪不知道。
「这条河,从哲学角度上看是什么?」江白雪问。
正是这个问题,让又沉默。
她可以在这条河上看见任何东西,都不奇怪。但那不能是宇宙。因为宇宙是同类们的真实,而这条河不属于宇宙产物。
这不是件好事。
「嗯……如果你把它看成是一个流动的东西,那会有点可怕。它是活的。但如果你只单纯想要知道它是什么,那很好回答,」
「它是一个伪装成同类的东西的生命之河,因为伪装,所以暂时还受统一规则支配,所以我们才看见这条河。人们不是总说什么时间,记忆,像一条河吗?就是这样。只不过它同时也活着。」
「所以我们看见的它,会变成我们能够理解的事物出现,并且发生变化。这种变化对我们来说……不能控制的话,就会有点危险。」
这不是好事,简直太糟糕了。
「有点?」江白雪没被又唬住。
「好吧……」又在船上抱着膝盖,「挺危险的。」
河道中,漂浮着一个又一个柠檬。
柠檬在黑水中起起伏伏,黄色外皮沾染墨汁,像一个又一个落在墨水屏里的小星星。
梦幻,也诡异。
甚至,因为诡异,而让它梦幻起来。
对宇宙来说也真的很不妙,柠檬都在奇怪地方乱跑了。
再然后,景色开始清晰,从轻微的认知,明确起来。
「我们现在到的是警务站。」又说。
江白雪动了动:「奇怪,我们起不来?」
果然是这样。
不管这条河上,因为它的临时使用者产生再多没用念头而出现不同景色,直到它抵达终点前,坐船的人都休想从船上下来。
「我们只能看。不管发生什么。」
江白雪皱眉:「宇宙,一直是这么……可怕吗?」
「也不是,但你是想说恶毒,是不是?」又故作轻松笑笑。
「有点,很想这么说。」
两栋大楼像影子一样重叠在一起。
一栋在另一栋上叠加,不同的窗和楼梯,不同的人影。
模糊浮动,互相连接。
就像警务站和其它空间里的什么东西重合,看着是挺可怕。
奇怪的是,墙壁处于叠加状态,反而变得透明起来,只要想着,那是透明的墙,仿佛就能让意识穿透墙壁,看见里面景象。
又看见陈心取。
……不只是陈心取。
她那两位数同事至少四分之一都在。
「……?」见多识广如灰发少女,也像见鬼一样和十几个人整整齐齐目瞪口呆。
「……??」
警务站中,
「躺着一具尸体?!」
「啊?」江白雪迷迷糊糊,「什么?」
「哈哈,我一定是脑袋有问题。警务站工作者们在参加葬礼。给一位死者。」听听,又这话说的自己都难以置信是正常人,不是,是正常同类能说出的话。
「你不是说,同类不会死?」江白雪没搞清楚状况,但理解了一点这份震惊。
「我……」又捂着脑袋,「我再看看……」
她更专注,更细致去盯住那些透明墙壁。
除了最外侧,里层房间也看得清了。
「啊,老婆婆。」
她看见老婆婆在房间里踱步。
老婆婆走到正在哀悼的人群身边去了。
奇怪的老婆婆在训斥警务站工作者们!还挥舞手脚摆出架势,让这些人和她切磋!
结果!
大家都输了。
谁都打不过老婆婆。
船没有停留向前驶去,又怔怔盯着视野前方,回想她刚刚看见什么。
这条河在流经警务站后变得奇怪起来,似乎警务站在这里出现才是不该发生的事,它应该流淌向一个更深邃,神秘的地方。
又看着远方景色,默默对河流说:「你带不了我到那去。」那种天国的终点什么的,她连地狱都还没见过,当然也见不了天国。
前方景色忽然近在眼前,快得在眼前被后面景物叠加出虚影。好在虚影只是一时,后面建筑立刻显露,凝聚出实体。
船,靠岸了。
「江白雪,我要去前面,那边是美术馆,你要来吗?我想试试能不能下去,或者你等在这里。」
又没有强求江白雪,江白雪不想见任何人,已经足够明确地向她表达出意愿。
江白雪先是没有说话,又耐心地等着。
江白雪站起身,「走吧。我不要留在这里,那些恐怖片里落单的总是第一个出事。」
「好。」又同样没多问什么。她没办法的。她不能强行抓住江白雪,殴打对方使其改变心意。那太不现实。
有些事……好不了,但要想一坏到底也不容易。
所以,顺其自然。
「呵呵。」又兀自笑笑,没想到自己的人生里还有这么个词。
从前那些时间,她从来就没有过顺其自然,她强求一切。
可是……宇宙也是这么个地方。奢望一切的人死了,然后活过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以什么状态活着。
同类啊。
庸庸碌碌。
无尽的平庸和无意义日常,铁索连舟一样延伸到宇宙尽头,而她竟然还要在这种日子里去给宇宙打苦工,破解这是怎么回事。
「喂。」江白雪叫她。
又回神,发现江白雪已经在地面上。
她们,可以下船了。
建筑离她们还有一段距离,其实没有十分明确能通过眼睛看辨认出那是美术馆,就是一种直觉,也可能是统一规则还在生效,于是脑袋里得出结论,‘那是美术馆’。
「我不知道等会看见什么啊,」又提醒,「没准是怪物入侵那种怪物。」
「嘁。」江白雪笑,「那东西来了,我们一个跑不了。」
「没事,顶多被咬几口,死不了的。」又也笑。
两人散步似的往前面走。
建筑是美术馆的建筑,不过又没办法描述得更具体,因为这个信息在她脑袋里是个概念。统一规则……是很厉害。能把黑说成白,追究起来谁也不清楚自己看见的究竟是什么。
「……」又停在应该是大门前的地方,明明是大门,竟然是旋转式门把手。
「欸?这门怎么,没有锁芯?」江白雪也觉得奇怪。
「请君入瓮吧。」又淡淡说着,一拧门把手。
门开了条缝。
「走?」
「走。」
两人二话不说开门就进。
别犹豫,犹豫就会白给。
此刻心情就像那种在意识流恐怖游戏里,终于打通前面小怪,结果前进路上有扇门,因此不得不伸手开门的主角一样。
没路可走,死路一条也得上。
基本上主角打怪就是死路走到底嘛,打不过,主角死了,回档重来。
「……我,我有点想吐。」江白雪忍不住把手按在喉咙下方,「真的。」
「吐。」又把她拉到眼前看起来是一片森林的树后面,「憋着不好。」
江白雪解决问题去了,又在树中间走来走去。
全是树啊。
但是,不像森林。
这些树,和复制粘贴一样整齐,甚至枝干都如出一辙标准得养眼。
「……观景区?」江白雪吐完回来了。
「可能是。我们找个方向走,估计能走到哪条路上。」
江白雪皱眉头:「你说,等会要是有人来能不能看见我们?」
「听实话?」
「嗯。」
「十有八九能。」又悄声说,「你吐的东西还在地上,说明这个场景和我们是相对来说真实存在的关系。我们最好躲着点,没准等会被人发现进景区没买票先挨一顿打。」
「有道理。」江白雪拍了又一下,小声笑,「其实你这个人……性子闷着坏吧。」
「是吧。」又有点得意。
「有人有人!」
看见对面有东西过来,两人往树后躲。
「这人怎么不走铺好的路非要在树中间穿过?」江白雪纳闷。
「知道吗,反派,是不走寻常路的!」又故作神秘,「好人谁会专挑避人没路的偏僻地方走。」
一小队人从树林中气势汹汹走过,为首者长袍加身,身后原本该有人为她举起长袍。但此刻她显然心情很不好,走路脚步带风,把身后随行者吓得唯唯诺诺不敢跟上。
长袍人见身后一群人这样更生气了,直接站住等着后面的人走上前。
一群人里走出个衣服没那么长的人,这人的外袍只是刚好到地上,不会拖着走。
「我邀请她了!她凭什么不来参加我的婚礼,她是教皇,她凭什么不代表神祝福我的婚姻?」长袍人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不过成年上下。
「您说,或许……是不是教皇大人得知了陛下您选择伴侣的目的?」走来那人声音听起来偏年长,至少是个中年人。
「哦。对吧。她是教皇,消息灵通不奇怪。我这次结婚就是为了合力攻打邻国,早就看它们不顺眼了。但她这样是和我对着干,神必须祝福我才行。」
「是的……但或许教皇大人也有自己的打量。」
「教皇,必须代表神祝福我的婚姻。」长袍人一字一句说,「如果她不,那就换个会祝福我的人来。她当了这么多年教皇,想必是忘了当初谁的家族扶植她上位。也许她想谋反呢。」
「但,陛下,教皇大人自继位以来,从不曾拉帮结派,只负责祈福之事……」
「连你也要违逆我?你有这个胆子么,叔母。」
「臣没有任何能够违逆您的力量,陛下,您说了算。」
一行人渐渐走远。
「……」又好像知道了一点为什么教皇会死。
「唔……教皇,是不是死了?」不怎么念历史的江白雪也能猜出来。
「不,」又说,「哪怕一个教皇死了,历史上也会有无数个教皇前仆后继。」
「所以?」江白雪反问。
「区别是,你无法否认,随着时代发展,很难再有像文明未开化时那样虔诚的信仰。虽然神的概念还存在,但也只是概念。可能是因为科技越发达识破神迹是假的手段越多,所以神迹不再降临,导致信仰淡泊,也说不定。」
「所以,真相是,」又对这个发现无动于衷,
「神死了。」
「只有神死,教皇才会不再。」
「人们发起一场对神的变革,教皇……是顺便受害者。」
「不过,也算是报应吧。」江白雪说。
江白雪看着又,「那是报应。当了教皇,就有身败名裂的一天。」
「唉。」又叹口气。「我们,等会。这个场景应该还会变。你看这,这估计是教皇的宫殿。」
「嗯。你认识吧,那个教皇。」
「认识。还没来得及跟你讲,是上次迷宫活动的事。」
两人干脆在树后藏着不动,等时间发生变化。
又给江白雪讲述那个故事。
听完江白雪脸色也不太好。
「教皇就这么不明不白死了,她的信徒借酒度日?然后她们两个相遇,信徒才知道她的教皇是自己新工作老板?天啊……听着就尴尬。」
「尴尬的是信徒,不知所措了。教皇看不出来。」
「可是照你这么说,教皇……应该是神吧?」江白雪对说出这个在宇宙中成真的概念没有太多难以接受,因为她已经接受了又讲完第三个故事告诉她她在宇宙里。
「估计是,比十有八九还真。你知道,大多数文明对神的描述就是圣洁白光之类的,所以统一规则让我们看见的也是这些,那我看见的很可能是真的。」比如时惜身披白光刀剑不入,甚至机器根本检测不出她。机器和神……真是天生死敌。
「我……真是想不出。」江白雪神色复杂,「如果是神,怎么还会被杀死。」
「你别说没有。神也会被杀死,但只有死而复生的才会被称为神,没活过来的只是个千古罪人,借神之名招摇撞骗那种。」
江白雪被又的直白逗得止不住笑:「你怎么这么黑暗。」
「没办法,谁叫我来到宇宙,本性难移啊。」又慢慢感慨。
「嗯,那我们进到这个场景,是因为有谁想来吗?」江白雪问。
「我们会进入这个场景,估计是因为这两个人之间太尴尬,都说人尴尬的时候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那神尴尬时发生什么都不奇怪,于是一定程度上干涉到宇宙,更别提宇宙还中了诅咒,本身就不怎么正常。」又抱着膝盖,小小笑了一下。
宇宙中,就是这样,完全没有逻辑可言,但如果仔细想,其实什么都平常。不值得大惊小怪。
「那我们为什么进来啊……」
哦,江白雪问着问着不问了。
她会这么问也是顺嘴聊天。
两个人不说话,都抱着膝盖看天。
就是……
处境相同吧。
「唉。」又忍不住叹气,「你说,以后我们是见还是不见。见了就……」
「不要不见我!」
江白雪突然大喊给又吓一跳。
「嗯,嗯,」江白雪快速瞟一眼又神情,「就,见面不提过去就好。」
「……」又没什么激烈反应,「行,你说了算。」
风忽然暖和起来。
时间,正在改变。
还是同样地点,树的颜色更浅。
这是……
「春天吧。」
有花落下来。
花开了满树,落在走路的人头顶。
天空变成夜晚,两个人在林中散步。
又认出那两人。
「是教皇和信徒。」
时惜穿着一身白色礼服,并不是长裙,而是修身版型长衣长裤,披着一件白披肩。
宿含跟在她身后,低马尾银链眼镜,灰蓝色长裙漫漫而飞。
两人都不说话,静静走在路上。
走着走着,时惜抬头看了看花,或者,是看月色。
气氛轻,月光重。
重得是月,是落下的花瓣。
但人不是。
宿含从树下挖出酒坛,
‘就站在那里吧。’
时惜叫住抱着酒坛的宿含。
于是宿含停住,头顶月落满天,时惜拿着一只画笔,在几步之外手捧画板勾勒人像。
宿含没有动。僵直了似的,一动不动。
直到时惜说,‘画好了。’
宿含还是没动。
时惜笑:‘画好了,小宿。’
‘大人,您可以牵住我的手吗?’
宿含躬身低头,只有一双手向上伸出高高举起。
时惜没有去牵那双手。
时惜重新坐回树下。
宿含像是早有预料一样,举起的手慢慢,落下去。
两人继续看有些惆怅的月光。
‘明天,是处刑日。您会被带走。可这是您的选择。’
宿含淡淡诉说,‘并不是逃不出去,星海浩瀚,藏两个人,会如您所愿。’
时惜只是笑,那是发自内心,真诚温和的笑:‘小宿……宿含,你不会懂的。你不明白,不是吗?’
宿含把头深深埋进膝盖,双肩像两块嶙峋的石,看不见头颅,支起得突兀。
‘只有我死去,只有由我这个最虔诚的神明信仰者死去,而神明没有任何反应,没有奖赏,没有神罚降临,才能够被证实,神并不存在于宇宙。’
时惜对这份崩溃视而不见,甚至是……有些冷淡地说着:
‘只有这样,我那些因为信仰受难的同胞才会免于刑罚,而……’
‘我的同类们,才会为了同一个目标——神明不存在,不再被束缚的未来,继续努力下去。’
‘和乐融融地努力下去。那才是,我最想见到的……场景啊。’
月夜重得两人抬不起头,一个人不知是否在哭,一个人轻柔地叹息,
‘我年幼时,一直,被这样的场景震撼着。’
‘我会注视着您。’宿含说,
‘明天。’
场景猝然崩塌。
它碎了。
碎裂得两人猝不及防。
就像……
「当年吧。」又说。
她想到曾经彗星上面遗迹。
「一切,都是一场无声而轰动的崩落。」
神被推翻,信徒遭遇不幸,最后,教皇作为神的代表走上处刑台,为了……
为了什么呢?
为了,
「让信徒不再被处刑,所有人能够重新像曾经信仰着神那样团结起来?」江白雪不相信。
「你还说我黑暗,要我看你也差不多。」
又和江白雪站在世界碎成一片片的空地上,宇宙,正在缓慢组合成应有的样子。
天色将明。
看来,这场反击战终于要开始打响。
「你不要想太多。没有用,」见江白雪不说话,又……心情……有些沉重,不可思议,也轻盈,
「她是……一个宇宙的神。不是那种神话中像人的神,是拥有力量,可以和宇宙相较的神。但她和宇宙签订协议时认为自己是人类,因此宇宙不能夺走她身为神的力量。她在这里意识到自己是神,那些本就属于她的力量正在回归。」
「嗯。」江白雪抬头,笑在她眉眼处堆积,苍白无力,但,她眼中迸发出色彩,「我们,是两条平行的线。」
至少,此时此刻,两人除了旁观,做不了什么。
也许,那千万分之一可能,
那一些微小改变,或者说人为的奇迹正在发生。
它等待发生。
这个能让谎言成真的夜晚,
像是一个火种,会在两人心里留下什么。
教皇和侍从的故事,还有一些真相和答案,各自埋在两人心中,等待发芽那天到来。
时间前进,它一定会来。
「走吧,我送你回家。」又对江白雪伸出手。
江白雪犹豫,然后拉住:「怎么回啊。」
「想知道?」
「想。」
又闭起一只眼睛:「靠想的。想着要回去,即使天崩地裂,我也要回去。你可以闭上眼睛。」
「哦。」
「你看,到了。」
下一秒,又拉一拉江白雪。
那栋灯火通明的别墅。
在黎明天色里,不真实伫立。
(又使用伫立这个词,有一点深意。她是个很咬文嚼字的孩子。)
(大概是在说,江白雪的房子不该是她的庇护所吧。就是,我不在乎过去,你为什么一定要执着啊~这么一点点无奈。)
(消失这会功夫宇宙意识到又说的都是真的。)
(反击战,开始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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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又、卑微葬礼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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