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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玩攻文学(微痛)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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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锁链晃动,喘息与肉. 体碰撞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合奏成交响曲。
沈心言目光空洞看着天花板,思绪不知飞去了哪里,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和许沉能变成现在这样。
如果那天他没有接电话就好了。
那样许烨不会死,他们也不用成为纠缠不清的仇人。
唇上的痛楚让他回神。
“你在想什么?我允许你走神了吗?看着我。”
铁锈味在唇齿间扩散。
那双向来温柔含笑的眼如今锐利如刀,凶狠地刺向他。
下巴被那人捏得周边泛白,手上的力道足见之大。
“你这幅样子给谁看,这是你欠我的。”
身下的人脸色苍白,唇上的一抹鲜红格外刺眼,许沉心脏抽动一瞬,手上力道松了点,却因对方的无动于衷再次恼火。
倏地抬起沈心言的下巴,咬在他的颈侧,听到他的闷哼声才如愿以偿。
沈心言身上大大小小的咬痕几乎遍布全身,没有一块好肉,有的甚至往外渗着血。
沈心言想:如今的许沉真的恨不得把他啖肉饮血。
他缓缓闭上眼,眼泪顺流而下消失在枕间。
“我可以去自首。”许久为未说话,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自首?呵,这怎么够?”许沉嗤笑一声,“你欠我一条命,就用你自己的还,以为跑到监狱里就是赎罪了么?那样岂不是太便宜你。”
沈心言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有一声“好”。
窗外的风穿过草木,穿过重楼,重重拍打在窗上,是嘶吼,是呜咽。
他们的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爱与恨交织,伤痕成了沈心言每日的同伴,曾经温和贴心的许沉变得暴戾易怒,或许只针对他。
曾经温暖的港湾成了囚禁沈心言的牢笼。
他的余生将在这里赎罪直到许沉放过他,原谅他...... 可是,明明他才是受害者。
许桦的丧礼,沈心言没去,也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他去不成。
那天的事他并不清楚后续,他昏过去了,在看到许沉出现的时候,他终究也是耗尽了精力。
等他再醒来就已经被人拷在床上,许沉站在床边,整个人看起来颓丧阴郁,双眼赤红看着他,对他说许烨死了。
许沉发疯地问他为什么,在他身上撕咬,最后抱着他痛哭。
沈心言皱着眉咬牙忍痛任由他发泄,也只有实在受不住时才发出一点声音。
之后几天他大部分时间是见不到许沉人的,只有按时送达的一日三餐,手铐换成了脚链,活动范围仅限这栋房子。
亲弟弟的去世对许沉的打击不小,许沉应该一直在忙许烨的后事,许家父母那里也是个大麻烦,许沉每次回来的时候基本都是凌晨一两点左右,沈心言十次有九次在睡梦中被弄醒。
这是许沉在报复他,他很清楚,暴力的性. 爱,毫不留情地恶意侮辱,他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毕竟,犯错者死了,他还能解释什么。
......他只能受着。
不被允许正常穿着,被穿进身体上的环扣,被刺下的标记。
昭示着他的身体不再由他自己掌控,而是向着许沉毫无保留地张开。
“不要,不要这样,求,求你。”
沈心言修长白皙的手指攥紧床单,牙齿死死咬住嘴唇不发出奇怪的声音,小声地哀求他。
许沉停下动作,温柔地拨开他因汗水浸湿的头发,凑到他耳边恶劣地调笑他:“求我也没有用,这是你应得的。”
说着惩罚性咬了咬他的耳朵。
“不要发出声音,被人发现了可不好。”
一门之隔,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如同逼近的恶鬼,沈心言不相信许沉会这样侮辱他,他不相信许沉一点都不念旧情。
“阿沉,不要这样对我。”
沈心言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语调带了点哭腔。
“咚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
沈心言的身体越发紧绷,指腹挤压得泛白,闭着眼睛头扭到一边不愿面对。
现在的沈心言看起来分外脆弱可怜,镶着宝石的环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许沉掐着他腰的手收紧,眼前这副景象让他疼得很,小心翼翼呵护珍宝的是他,现在肆意伤害的也是他,他放不下心中的恨,爱也如此。
沈心言此刻像一根绷紧的弦,他在崩溃的边缘徘徊,许沉到底是没能如他愿,反而发了狠继续对他。
“咔吧”
门打开的声音,沈心言的弦到底是断了,昏死过去。
察觉到沈心言身体的变化,许沉慌了神去查看,发现没什么大碍,松了一口气,打横抱起他走进浴室。
房间还是依旧空荡,房门依旧紧闭。
此后,沈心言终于确认许沉是真的恨他。
第二天沈心言一醒就扇了许沉一巴掌,那是他第一次反抗。
即使他没有刻意,许沉也能感受到沈心言对他冷淡很多,不再主动和他交流,大多时间静静待着看书或是看窗外。
许沉开始焦躁,越来越喜欢把他弄出声,甚至更过分,以此来抚平不安的内心。
他越来越阴晴不定。
单薄的白色衬衣有些空荡地挂在沈心言身上,堪堪遮住私部,他瘦了很多。
窗台的绿植吸引了他的视线,叶枝上多出几个小小的花苞,窗外麻雀欢语,一片春意盎然,蓦然让他生出恍如隔世之感,原来是春天到了啊。
他的眼中带着浅浅的笑意,伸手抚摸着绿叶,下一秒,却猝不及防天旋地转后被按在床上。
沈心言脸上的惊吓还未褪去便看到许沉如猛兽般恶狠狠盯着他,面目狰狞。
耳边传来许沉咬牙切齿的声音:“你就这么不知廉耻地想勾引别人?”
“这么管不住自己的下身,一刻都缺不了人?”
“啪——”
沈心言睁大眼瞪着他,扇过去的手都在发抖。
原来许沉竟是这样看他的,沈心言再次对这个男人,他深爱的男人感到失望。
许沉倒是忘了沈心言是被他强迫穿成这样,也忘了窗上的玻璃早就被他换成了单面镜。
许沉的左脸几乎瞬间浮现个巴掌印,他也被打蒙了,转正头看着他,讥讽道:“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啊?”
“滚!”
沈心言再次扇过去,不过被许沉抓住手轻易化解。
许沉嘲笑一声,掐着他的脖子去吻他,或者说是咬他。
这么长时间以来,沈心言从来没在床上反抗过他,这是第一次,他不想要再进行自我愧疚式的牺牲,为所谓的赎罪,有罪的从来都不是他。
他极力推拒着许沉,甚至用脚企图把他踹开。
他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锁链在他的挣扎中“哗啦”作响,许沉被他的反抗激怒还带着意味不明的兴奋,这样的沈心言在他眼中像枯枝发了嫩芽,有了生气,让他充满了怀念与征服欲。
许沉解开领带绑住他的双手,握住他纤细的脚踝,毫无疑外,沈心言是他粘板上的鱼,可是他的眼中没有一丝屈服,发狠瞪着他,像不受管教的猫。
许沉圈着沈心言脚踝的手不自主地摩挲着,那块皮肤开始发红发烫,沈心言依旧倔强,咬牙看着他,只有身子微微在颤抖。
他的身体违背了他的意志,早已成为许沉的俘虏。
他也开始憎恨,面前的这个人不再是他的爱人。
他的爱人不会怀疑他,玩弄他,侮辱他,打碎他。
他的爱人在那天一同死去,他要去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