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堆一个雪人~ ...
-
在川水子回忆的这三秒钟，卡卡西觉得过了三年。
还不等她想好措辞，卡卡西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为什么用光和我比较？为什么要搬走？为什么要远离我？]
难道她真的信了那些所谓“冷血卡卡西“的传闻，难道她就这么蠢蠢的信了。
川水子抬头看他，[我没有比较，你没有听到后面的话。再说也是你执行任务的做法比光更冷一些也是事实。搬走是因为小春花子出院了住宿舍不方便。]
她回答了两个问题。
卡卡西：[最后一个问题呢？]
沉默，还是沉默。
[明明是你先冷落我的。]她声音有些委屈，[你可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但是你好像没把我当朋友。]
还算是朋友吗？川水子自问。那么多越线的行为，那么多次不可复刻的瞬间，如灿烂的烟火绽放夜空。她深吸了口气，掩饰了自己的爱意。
[总之是你先没把我当朋友！]
像玩伴般置气似的说出口。
她听到卡卡西的轻笑，[你在骗自己。]
他从来不害怕孤独，同伴和朋友是两个概念，朋友和……川水子又是一回事。自己担心她难道只是因为是朋友吗？自己那么多天的纠结难道因为是朋友吗？
卡卡西好像尝到了一颗没有成熟的梅子，又酸又涩。
川水子不敢直面自己的内心，她太清楚了。就像陷入沼泽，她胆怯了，自己不敢说出口，更不敢承认，怕被拒绝，也怕被改变。
她总是这样，走了一步，但想了一百步的未来。
难道爱上一个人的开端是自卑？
卡卡西感受到了，不是同伴比试时输掉的懊悔，更不是被敌人羞辱时的羞愧和气愤。
而是那次她没掀开自己面罩时的怯懦，为什么她没有继续？是对自己不满意，还是对自己的不在意？
他就没有吸引她的地方吗？
川水子小声，[我没有骗自己。]
她低下头，凝视着自己的双脚。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再看也看不出花来。川水子不知该看向何处，她如同等待着上帝审判般的煎熬，等着卡卡西的下一句话。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两个人都没有把表露心意的话说出口。
这是川水子和卡卡西两人都不知道的特有的默契。
卡卡西在想什么呢？川水子不知道。
她只知道那晚上，卡卡西对她说：[对不起，是我没注意相处方式。]
川水子抬头，却不看他。
[那我们还是朋友吗？]
[当然。]
——————
新年即将到来。
小春花子也感受到新年的气氛，坐在窗前问姐姐：[姐姐，木叶有下雪吗？]
[当然啦，你想下去玩一下吗？]
[算了，其实我很怕冷的。]小春花子转身抱住姐姐，[是因为要到新年了，所以我很高兴嘛！]
川水子摸摸她的头，又嘱咐她在家乖乖等她下班。
自从上次聚餐之后，卡卡西和川水子的矛盾化解了。两人相处起来倒是有种刻意的正常。
十分刻意，就像是石头缝里长出来玫瑰花一样。只要是正常人，都知道他俩不正常。
暗部考核选在户外，卡卡西小队是三个人，完成的非常优秀。
川水子和大和互相配合的也不差，现在就只差最后一项——小队对战。
大和：[前辈，你之前说过的，要暴揍卡卡西队长。]
川水子：[你不必多说，有机会我肯定暴揍。]
很巧，川水子小队和卡卡西小队就这么遇上了。
——
川水子半蹲在地上，感知着卡卡西的位置。
左后——！
一记猛踢，扬起一阵砂石。幸好川水子闪的快，这也太不留情面了。
川水子在半空拔出刀，落下时接力下劈。
兵器碰撞的声音激起一阵鸡皮疙瘩，卡卡西拔出苦无抵着划过。
两人几乎是面对面的互相厮杀。
卡卡西还是被川水子踹了几脚。
没想到她力气现在居然大的那么离谱。
可惜体力不好，只对战了几回合就被卡卡西捕捉到她的气息紊乱。
川水子先溜了，保存体力才是最要紧的。
但还没等到她继续，三代目就宣布比试结束。
为什么？直到她看到了被卡卡西五花大绑的天藏。一共就两个队员，被逮了一个，另一个能活着就算不错了。川水子幽怨的看着天藏。
天藏：[前辈，我被卡卡西队长暴揍了。]
卡卡西很是冷酷的抱着双手站在天藏身边，见到川水子走过来也没说话。
[天藏，请我吃饭。]
[欸？为什么！]
[要不是你我还能再暴揍他一顿！]
川水子指着天藏，[再说，他明明是我们的对手，你为什么要天天和他训练！我有理由怀疑你们俩串通！]
天藏：[冤枉啊前辈。]
当然让天藏请吃饭这件事只是句玩笑话。川水子事后在后山和天藏复盘时，下了场大雪。两人一时兴起开始堆雪人。
[川水子前辈，你堆的也太逊了。]
川水子滚了一个巨大雪球，然后给它挂上围巾，[哪有？这明明就是标准雪人嘛。]
天藏堆了个卡卡西出来。
[你怎么连出来玩也要堆个卡卡西出来？]
[因为卡卡西前辈是我的偶像。]他目光坚毅。
[呕。]
卡卡西本想来后山找清净，没想到在后山看到了一个怪异的雪人卡卡西。
目光后移，发现了两个忙碌的身影，像采蜜的小蜜蜂一样东走西窜。
他歪歪头，问道：[你们俩在这干什么？]
天藏听到熟悉的声音，连忙掏出地图，走到川水子身边，掩耳盗铃的回答道：[我们在复盘战术。]
[堆雪人能复盘出什么？]他插着手走到天藏堆的卡卡西雪人旁边，[好丑。]
川水子：[哪里丑了！不准你骂我们的雪人卡卡西！]
她挡在雪人身前，还小心的给雪人卡卡西围上了自己亲手织的围巾。
卡卡西看向围巾的针脚，[这么粗糙，一看就是你织的。]
[你嘴太毒了。]
她弯腰，用双手捏了一个雪球，等卡卡西转身时朝他丢去。
卡卡西没躲，雪球碎了，雪淅淅沥沥的落在他的头发上，肩上，手臂上。
他顿了顿，机械的转过身，弯腰，也捏了一个雪球。
卡卡西一字一顿，沉重的声音回荡在后山里，如恶魔低语：[川水子，你完蛋了。]
忍者之间的打雪仗不叫打雪仗，应该把雪字省略，叫做打仗。
川水子就这么和卡卡西互相打起来了。
——
积雪的草地上很滑，两人打着打着脱离了大和的视线。
川水子认输了，老老实实的站在卡卡西一旁：[我认输。]
不为别的，就因为刚刚为了应付卡卡西的雪球，没控制好脚底的查克拉，摔了好几个屁股墩。
她的身上有几处青紫。
卡卡西才发现自己会不会有些过分。
[抱歉，你没事吧。]卡卡西靠近她，川水子感到一处暖意朝她靠来。
川水子有意的和他靠近，像暖被。
雪又开始下起来，渐渐的，川水子失去了对前方路面的视野。
白茫茫一片，只能看见卡卡西。
她伸出手乱摸，抓住了卡卡西的手腕。
[干嘛？]
[我看不见路了。]
卡卡西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懊恼自己居然有玩心，还玩得过了头。
他反手牵住了后面的川水子的手。
[走我踩出的脚印，小心点。]
川水子紧紧的握住卡卡西的手掌，低头循着脚印一步一步跟上。雪被踩的吱呀吱呀，她竟从中找出几分照猫画虎的乐趣。
[卡卡西卡卡西。]川水子心情大好，用力捏了捏他的手。
[怎么了？]
前面的人听她声音雀跃，不由得被感染了几分。
她小声说：[喜欢。]
小小的声音，甚至比雪落下的声音还小。
喜欢什么？喜欢雪地？还是喜欢和卡卡西一起在雪地里？还是喜欢卡卡西。
卡卡西在想要不要装没听见。
但他还是开口了，[喜欢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堆一个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