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事儿是这么个事儿 ...
-
“……所以你就和那个千手扉间认识了？！”宇智波泉奈抓狂，“你们一个两个都怎么回事啊？！”
宇智波莲看着开眼的失落大哥，心想要不是她昨天杀到千手族地里把扉间聚聚喊起来，你差点就把整部火影完结掉了啊小泉奈，她是什么新品种的宇智波二五仔吗。
天知道她猛地想起来扉间聚聚和她说，他没告诉家里自家大哥又和可疑的家伙交朋友的事，回家听见泉奈和老爹商量伏击斑的朋友的时候，冷汗一瞬间就冒了出来。
这太可怕了，差点死了柱间，未来千手和宇智波真的要不死不休了。
她虽然想过干扰所谓的剧情命运，没想到好的不灵坏的差点一骑绝尘。
不过这样也暴露了她和扉间悄悄见面的事，她冒死溜进千手一族找扉间报信，扉间冒死且冷汗直冒地把她送了出来。
扉间那边不用说，外来人族长那边稍微调查一下就知道了，宇智波这边倒还是泉奈发现的，因为宇智波莲一晚上没出现是很异常的。不过这件事他没有告诉宇智波族长，反正以后也不可能再见面了，之后再开战，他们就都是敌人了。
宇智波莲现在已经有了三勾玉的写轮眼，是有资格在一线杀敌的比斑和泉奈还要天才的孩子，也正是如此族里才没有真的把她拘在后宅。
泉奈知道上了战场，莲会杀死敌人，哪怕她对杀敌兴致缺缺。莲有着奇怪的善心与求死心，但几乎不会在战场上发作，就算有意外活下来的千手，也绝对不会有机会再一次踏上战场。
她不可能站在千手一边，挑明以后，千手扉间只会是敌人。
所以没必要再说一次了。
“哈哈，嘛，我就是这么不省心的家伙啦。”宇智波莲笑眯眯地说，“泉奈会生气吗？”
“那是当然的吧！”泉奈不爽地说，“明明把千手族长的儿子们全部抓起来威胁他，就算不能真的让他们投降，也算断了他们这一族的继承人，之后等我和大哥长大和莲你一起，千手一族绝对不会是我们的对手，这样战争就能在我们这代结束了。莲你明明最希望战争结束了，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忽然犯蠢啊！”
“小泉奈是这么想的啊……”宇智波莲歪了歪头，笑着说，“我倒不觉得会有那么顺利。我、泉奈、斑哥和笨蛋老爹死了，宇智波也不一定会输吧。继任者们难道不是一直都在吗？”
“那不一样！”宇智波泉奈翻了个白眼，无语地说，“我们是宇智波，只要开眼就会变强，他们千手只有血脉的天赋查克拉！是被我们克制的！”
“你是指放两个瞳术查克拉就没了，用多了眼睛就瞎了的克制？”宇智波莲反问的声音依旧带着些不紧不慢的笑意，“万花筒确实是比较克制忍者的力量，但也不是无敌的。能和宇智波打这么久千手家靠的可不只是嫡系血脉，不然族长带着我们晚上偷袭千手大本营，一个幻术下去直接夜屠了千手，一切不早就结束了么。”
“最了解宇智波的是千手，因为他们只有研究宇智波才能活下去。”宇智波莲的声音没有太大的波动，就算明天可能就要和朋友战场相见，她也依旧平平淡淡，“不要小看他们，斑哥被千手抓走族长不会救他，同样的，千手也不会救那个孩子。泉奈，这是两族的战争。”
“亲情和人命是其中最没价值的东西。”
“可……！”
“泉奈在意的话，等那个孩子上了战场就去杀了他吧。”宇智波莲说，她看向一言不发的宇智波斑，“斑哥也没有意见吧，扉间由我来杀掉，斑哥和泉奈去对付柱间。这样的话无论是谁死了，后面的人也不用去憎恨谁，直接去报仇就好了。”
“……我杀那家伙不需要帮忙。”宇智波斑开口，“泉奈还是跟着莲吧，你这家伙，脑子想的其实是怎么死在那个白毛手上吧。”
“怎么会？”宇智波莲笑着说，“我可是得抱着杀死他的决心和他交手才行。”
“什么？”斑不明所以。
“听斑你和扉间的描述那个千手柱间也不想打仗了吧。”宇智波莲说，“他会拿起刀，是因为让他弟弟扉间活下去，但是当他知道宇智波里有我和斑这样的人的时候，他还是会犹豫。”
“战场上犹豫就会死去。”宇智波莲看着两个呆愣的兄长，“所以我要杀死扉间，让柱间重新思考起仇恨和生命的意义，如果他连活下来都做不到，那么所谓的和平停战就只是一纸空谈。”
她的眼里带着些许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期待，乃至一点疯狂：“现在才是开始呢，斑哥，谈和或者杀到一方泯灭，我们总要选择一样继续前进。”
如果泉奈活下来未来会变得更好吗？哪怕她知道黑绝的存在，宇智波莲也不能保证这一点，就像她无法阻止战争、阻止这个世界的弟弟们的死亡一样，她也无法让一切不会向着更坏的方向发展。
这些其实跟她没关系。
宇智波莲独自一人看着星空，那里有一个种族正对地球虎视眈眈，月亮上也有人在观察着地球，而人类还在傻乎乎地和朋友杀得你死我活。
她冲着月亮竖起了国际友好手势，月亮没有搭理她。
这狗屎的世界，她怎么还活着。
之后如宇智波莲所想，千手柱间并不想和斑真正对上，他不明白，斑的妹妹能为了扉间而救他，他们——甚至连扉间都认为——他们必须在战场上生死决战，明明大家都已经受够了战争不是吗。
宇智波莲和千手扉间在另一边是动了真格，他们彼此眼中都是认真与谨慎的杀意……唯独没有憎恨。
宇智波莲战斗的时候一直比较紧张，所以没有平常的时候的笑容，显得冷冰冰的，而千手扉间从始至终都是冷冷的表情。
不过这次打着打着，宇智波莲看着那双红色眼睛就笑了：“你剑术很厉害嘛，扉间哥。”
“……战斗的时候不要分神，还有不要对敌人表现得那么轻浮。”千手扉间无语了一下，“认真一点，你不是想杀了我吗。”
“真严格，我倒更想被你杀掉。”宇智波莲抱怨着小声嘀咕了一句，闭了闭眼睛，再睁开也变成了红色，三个勾玉在其中转啊转，“如果你先去那边，帮我向弟弟们问好。”
“你还是自己去吧。”千手扉间勾起了一个笑容，“板间他们讨厌宇智波，我这边就不劳烦了。”
二人冲向了对方，太刀与胁差相交，火花与金戈相交的铿锵声不绝，他们双双选择了放弃了防御的打法，没多久身上就多了许多的伤痕，并都致力于给对方致命一击。
噗嗤。
“扉间！！！！”
胁差捅入了千手扉间的身体，太刀被丢到一边，苦无抵在了宇智波莲的脖子上。
“……你怎么手软啦。”宇智波莲轻轻说，“多好的机会啊。”
她抽出了刀，推了一把重伤的千手扉间，千手柱间冲了过来，带着他弟弟后退。宇智波莲对他笑了笑，身子晃了晃，被赶来的泉奈扶住了。
“你刚刚跑哪儿去了？”宇智波莲疑惑地问，“跟着扉间的千手这么难处理吗？”
“抱歉，莲，稍微晚了点。”泉奈挑起眉毛，看着远撤的人问，“结束了吗？”
“嘛……一般来说是的，我只切到了心脏旁边，虽然一般人这样肯定没救了，但是千手家指不定还能活一活。”宇智波莲遗憾地说，“你在的话就能补一刀了。”
“……没关系吗？”
“正因为是朋友，所以我们才希望能够死在彼此手上。”宇智波莲轻轻说，“我们都希望对方能够得偿所愿，所以对着对方都下了死手，只有这样活下来的人才不会充满了痛苦和悔恨。”
“……莲。”泉奈轻轻地说，“你的眼睛……”
“嗯？”宇智波莲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发现那里已经湿漉了一片，她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啊……”
是把刀刺进对方身体里的时候吗？宇智波莲的大脑十分冷静，甚至还有心情嘲讽自己：真是可笑又虚伪的同理心。
都已经成为了刽子手，一个时代里诞生的恶魔，又有什么好哭的。
她杀死千手的族人，未来千手也会杀死她，新的吃与被吃的生态循环罢了，有什么好哭的呢。
她擦干了眼泪，笑眯眯地对泉奈说：“回家吧，我有点头晕。”
“……”
千手扉间看着兄长坚定起来的双眼，沉默不语。他摸了摸胸口正在流失血液的伤口，那把刀巧妙地避开了心脏和主动脉，而对方的脖子是主动撞到他手上的。
他没有和兄长说，因为这就是他和莲不曾言明的计划——战争不会因为他们这样的孩子的话语而真正停止。
他们必须上战场，他们的大哥必须活下来，他们四个人之中必须有人成为新的族长。为此他们必须有人牺牲，无论是莲还是扉间，只要他们死了、只有他们死了，柱间和斑才能有对彼此出手的决心。
所以他们两个都是抱着必死的心来面对彼此的，为了能让友人的家人能够活下去，等待杀死友人再被友人的家人杀死的结局。
但……不出所料。濒死未死的千手扉间想起了那双在他眼前发生异变的眼睛，宇智波莲没有在当时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动摇，内心却又深刻地被那双眼睛直白地揭露了个彻底。
她依旧在对活在这场战争中感到痛苦。
死去了所有的弟弟以后，她要亲手把移情交往的友人杀死。
这就是战争。
一场已经没有意义，只是单纯的杀与被杀，逼迫着所有人去仇恨的战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