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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尝到了荤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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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婆子愣怔了会,还没来得及吱声,就两眼一黑地倒了地。
云婵本打算把她扔进井里自生自灭,毕竟,她自来不喜欢蠢货。
可转念一想,像这般蠢笨的,高低得留在身边多玩几天。
时不时逗弄一番,也能给乏味的人生添个乐。
翌日。
张婆子醒来的时候,是全身赤裸地躺在花园里的,她吓得哇哇大叫,在景色优美的后湖花园大哭着狂奔。
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张婆子再没有来找过她,只有剑英过来漫不经心地丢了句:“再关三天。”
她问了交好的云燕,她说张婆子被送出了府,不知道被卖去了哪。
云婵一脸懊恼,她还以为可以多玩两日呢。
无事可做,她看着窗外的大白月发起了呆。
魏王给她的解药是一日一服,如今,她已经放假了六天,也已经有六天没有吃解药了。
也不知道魏王会不会良心发现,派人给她送药。
她可是被卖了二百五十两黄金,想来魏王应该也没富到二百五十两黄金可以随便扔的地步吧。
所以,要是有人来送药,她是不是应该装晕一下?
虽然,她的演技有点一般。
她正看着黑漆漆的屋顶,倏地,一抹黑影绰绰地落在了窗格。
她灵机一动,往后一倒,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
隔了好久,外面才传来小姐妹兰芝憋笑的抽抽声:“云婵,别演了,主子让我来给你送解药。”
兰芝是她在剑生门的小姐妹。
在剑生门的时候,兰芝就和她同吃同睡,后来,又和她一同被魏王买走。
只是,兰芝被卖了三百两黄金。
她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她到底是哪里差了那五十两。
虽然,兰芝安慰她只是因为她在剑生门待的时间久而已,但是,她总觉得门主夜冥那似笑非笑的脸别有深意。
在把她俩卖人以后,剑生门马上就搬了家,这是有多讨厌兰芝呀。
哎,哪像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除了家里那群傻瓜。
云婵冷着脸悠悠爬起,半弯着身子过去接药。
“疼。”
她娇弱地喊出一声,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眼里还有湿雾雾的泪。
兰芝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往窗户里给她塞了一颗糖。
这个云婵有些古怪,不管什么蛊药,对她都不起作用。
虽然,每次云婵都会在给定的期限之内圆满完成任务,但没有东西可以牵制她,夜冥终是不放心。
而且,她的演技真的很差。
希望云婵这次能顺利完成任务吧。
她能帮忙瞒一次,终是瞒不了一辈子。
她声音低低地提醒:“别说话,等会让人听见。”
“任务在这张纸条上,我走了。”
云婵朝她嘻嘻笑了笑,先吃了糖,才打开的纸条。
虽然,这个糖吃起来像石头,但好歹有些饱腹感。
她从小饿到大,肠胃好像早已适应了半饿不饿的状态,只有实在饿得痉挛了,才会勉强吃点东西充饥。
纸条上让她刺杀晋南宸,时限只有三日。
她眉头微微蹙起,默默盘算三日之内能把晋南宸睡几回。
毕竟,难得有入她眼的小糕糕,也不知道死了以后还能不能遇见别的代餐。
把纸条卷了卷,她利落塞进嘴里吞下。
转头,就听见了门锁响动的声音。
她柔弱无骨地半瘫在草堆上,摆了个自以为我见犹怜的姿势。
晋南宸一进屋,就撞进了她泪雾孱弱的眸子。
一身鹅黄薄纱烟罗裙,如花初绽,束腰将玲珑有致的腰腹勾勒得恰到好处,上身的烟水小衫勒得紧紧,若有似无地映出内里的白嫩绵软。
走在后面的剑英仅仅是一暼,就红着脸垂下头,退出了门外。
光线黯淡,衬得晋南宸的五官愈发立体深邃,几许火光落进屋,将他的身影拉得分外修长。
他面色冷峻地近前,倏地就把整个手掌塞进了她的里衣,就像在自己口袋里掏钱币似的,毫无感情地一阵摸索。
从上往下,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男人指腹结了薄茧,抚过她敏感之处,她忍不住颤了颤。
就像被人点了穴道一样,一阵莫名的酥酥麻麻。
没有搜到东西,晋南宸反手又掐上了她纤细的脖颈。
男人面拢寒霜,漆黑的眼睛仿佛深不见底的幽潭,直勾勾地盯着她。
薄唇轻启,冷凛的声线还带着微微上扬的尾调:“纸条呢?”
云婵在剑生门跟着万红楼的花魁学过一段时间的媚人之术,这会见男人挨得近,自然而然地就挑起了舌尖下的情蛊之药。
微微呼出一口气,扶风弱柳地就勾住了男人的腰背,贴在了男人起伏的胸肌上。
一抹清凉的甜香扑鼻,晋南宸马上用内力掩住了口鼻。
垂眸看向抱着他的女子,他的双瞳盛满了怒意。
“你在本王身上下了什么!”
云婵仰头看他。
汪汪的水眸里春水潋滟,粉嫩的薄唇微张,露出微末樱粉软媚的舌尖。
“衍。”
她答得坦然,仿佛只是和人随意闲聊那般,浓翘的睫羽扇了扇,下弯的眉眼里旖色绵绵。
“衍”是一种十分厉害的□□,药性霸道,没一会儿,晋南宸的脸就红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有万千条小虫在他身体里爬,爬得他喉咙干哑难耐,下身发紧。
“拉下去……”
他还未说完,云婵就压上了他的唇。
真是个没有情趣的笨蛋,现成的解药就放在他面前,还挑三拣四。
她就不信这世界上有坐怀不乱的男人,送上门的大美人还有不要的。
横竖药已经下了,她是绝对不会让别的女人来解的。
虽然,她有些饥不择食,但也是有洁癖的。
沾了其他女人口水的小糕糕,再好吃,她也不想要。
晋南宸被女人毫无眼力见的动作吓了一跳,愣神一瞬,就被破了防线,让她撬开了唇齿。
女人唇瓣极其柔软,湿湿漉漉的舌尖还带着细微的甜香,卷着他舌头的力度刚好,温柔似水里还挟着一丝蛮横霸道,一下一下撩拨着他的神经。
云婵像是一只饥肠辘辘二十年的饿狼,这会馋到了荤腥,愈发缠上了他。
果然,这个男人是甜的,非常好吃的甜。
她甚至在想,他的血是不是也是甜的。
要不,改天给他放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