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为柳絮因风起》翰墨北堂

7、第七章 跳舞

　　“你想是什么？”柳絮垂下眼帘，含吐一口气说道。

　　她想是什么……她喜欢柳絮嘛？答案是毫无疑问，但要论这份喜欢中是否是纯粹的，那必然是否。这样的情况下，她能成为对方的什么？她们或许是短暂的情意相投，或许是未曾满足欲求，也至于念念不舍，但她还是想要得到一些答案。

　　“我想是什么就能是什么？”苏白青问道。

　　这个问题的答案不用说，其他她也知道，她们目前或许可以保持着契合的□□关系，但更进一步，那样的可能性，在她看来很难。

　　柳絮放下腿，俯过身来，手碰到了苏白青的手，她说：“你能，就像我说过，你可以做你想做的。”

　　这样的姿态，苏白青能明显看到衣服和肌肤之间的缝隙，光线下，有阴影落在肌肤上面，她移开目光看向窗外，窗外除开零星的灯光外，只有柔和的月光，她说：“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她收回目光，望向柳絮开口道：“但算了，换一个问题，你想做什么？”

　　“你靠近我，第二天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想找寻你，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找，你口中的话水分极大，第二次我不知道你是刻意的还是无意，再次的相见，你也什么都没说，然后又消失了……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只是感觉我只是你在那个城市的一个消遣。”苏白青慢慢的说着这些，口气有些幽怨，就好像这些问题折磨着她，让她食不下咽，怨柳絮的擅自出现又擅自消失。

　　“……至少你过程中是快乐的不是嘛？”听着苏白青的话，柳絮收起了脸上挂着的笑，她沉默得听着，她本就是这样的性格，出现又消失，是她的常态，她也不曾去告诉过和自己有过关系的人，自己的后续的打算。

　　苏白青回想了下两次的接触，她是快乐的，但其他问题也层层叠叠的堆在心中。

　　“是啊，快乐的，你给我了想要的，也带我试了很多，你很配合，配合到我有时候都觉得自己过分了，可是我对你什么都不了解。”

　　“你想了解我？”柳絮反问道。

　　“我觉得我应该了解你，不说全部，至少一部分也好。”苏白青诚实的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这样的诚实，至少对于柳絮来说，她还挺喜欢的，所以她这次意外看到苏白青时，想得是安抚她，而不是其他事情：“你想知道不一定是你所愿的，保持现在这样不好嘛？”

　　“是不是我所愿，只有了解了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也就什么都有可能。”比如她总是怀疑对方是不是有一个彻底拥有她的人，哪怕查出柳絮的资料时，知道对方的家庭不需要她去做这些，但她还是会怀疑，万一呢？

　　“你在想什么？”察觉到苏白青的本来哀怨的眼神有些失落，柳絮问道。

　　苏白青阖眼再睁开，眼睛盯着柳絮，眼角微微下垂，透露出一种落寞的感觉，她说道：“在想你的事情。”

　　她注视着苏白青，感受到苏白青，眼睛有点狗狗的样子，这让她手有些痒，想要摸一下对方的头，但她没说，收回放在对方手上的手，直起身子，随后开口道：“我想做什么啊……其实你知道的，你喜欢这幅身体，我寻求快乐。就像你说的，或许是露水情缘，又或许是不谋而合的交织 。”

　　这样的回答或许是真的，也或许是假的，至少从目前来看，确实是这样，她不了解柳絮这个人，也就无法知晓对方的行动逻辑，但就目前来看，很大可能这是真话，难得的真话。

　　“……确实如此。”抛开其他问题，确实是这样。

　　柳絮抱着手，食指放在自己的唇上，按压间吐露出气息：“你还想知道什么嘛？”气音占了很大一部分，气流撞击指尖，分散开来，又消散在空中。

　　苏白青眼神直勾勾看着，偶尔瞄过红唇，看到对方的指尖碾压下，唇色红润，饱满泛着光泽。看起来就很好亲。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柳絮有些愕然，她本以为对方会问一些更深的问题，但只是一个名字，一个只要调查就能知道的名字。但这样的愕然之后是心理上的舒服，她喜欢这样的感觉，随即说道：“烟，至于名字，柳絮倒过来，就是我的名字，其实你叫的每一声柳絮都是我的名字。”

　　“烟絮柳……你好，我叫苏白青。”就像弥补初见一样，苏白青站了起来，伸出手，说出了这样的话。

　　柳絮看着那只手，把手交缠了上去：“你好。”这一次，她老老实实的，什么都没有做。

　　但随后借着苏白青手上的力，站了起来。两人本身差不多高，但柳絮穿的是带着跟的鞋，这样导致她比苏白青要略微高那么一点。

　　松开手后，苏白青说：“我知道，有些答案是问不出来的，至少目前是，如果可以，我还是想争取一下，不要两次而终。”

　　“……”柳絮没有说话，她知道对方说的对，很多东西她很少会和别人说，更别说这样的关系了。

　　“最后，晚安，你好好休息吧。”苏白青看着沉默的柳絮，补充道。

　　“要跳舞嘛？”看着准备离开的苏白青，柳絮轻言柔语，勾住了苏白青想要离开的步伐。

　　苏白青摇了摇头，直言说：“我抓不住你。”

　　“或许你可以试试。”柳絮拉住了苏白青的手，摩挲着说道。

　　这样的话很有诱惑力，抓住她，抓住一个随风飘荡的柳絮，可可能吗？苏白青不知道，但或许可以试试。她顺着那只手转过身，看向了柳絮。

　　柳絮的眼中波光潋滟，好像在用眼神挽留她，她……抵抗不了。

　　见此，柳絮把手搭上了苏白青的肩，另一只拉住苏白青的手也变成交握。苏白青靠近一步，手从穿过腰间，落到了腰后，对方的腰很软，也很好摸，她一直知道。

　　虽是女步，但柳絮还是先行带着苏白青动了起来，脚的位置在两人的配合下，不断的变化，腰身也随着动作扭动着。

　　在靠近窗的位置，苏白青看到月明如水，落在发上，也落在她的肩上，手上。对方的目光勾着她，呼吸也带着她一步步的动着。

　　最后，柳絮脚尖轻轻点地，腿勾上了苏白青的腰，苏白青瞬间变换手，撑住柳絮的身体，向后几步，坐在沙发上，两人呼吸都很急促，但也刻意控制着呼吸节奏。

　　柳絮看着苏白青，双腿交叉跪在沙发上，但她随即松开苏白青的手，环向苏白青的腰，两人贴得极近，头放在肩上，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苏白青双手僵了一会，但随之轻轻放在柳絮的背上，她能感受到两人的呼吸节奏撞在一起，身体的起伏也配合着对方。两人沉默了下来，久久没有说话。

　　暖色调的灯光下，显得有那么一些温馨与祥和。

　　良久，柳絮说道：“要去洗澡嘛？”声音闷闷的，带有一点慵懒，至少在苏白青听来是这样。

　　这样的声音就在耳边，说话的气息，透过衣服，侵染了肌肤。加之说话的细微动作擦过颈间，她有些痒。

　　“好。”她怎么会拒绝呢，至少她不想拒绝。

　　听到的苏白青的回答，柳絮伏在苏白青肩头低笑了起来，很轻微但非常的明显传达到了苏白青耳朵中。声音中的愉悦让苏白青知道柳絮现在的心情应该不错，这让苏白青的心中也舒畅了一些。

　　柳絮抱着苏白青腰的手紧了紧，埋首的头偏了下，好像是无疑又好像是故意的，唇擦过耳垂，有些湿润的感觉让苏白青下意识绷直了身体。

　　她这样的反应让柳絮的嘴角多勾了一点，但没有出声，她顺势松开手，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塌下腰的时候目光瞄向苏白青，看到了苏白青的耳垂似乎有一丝的红。

　　柳絮眉眼弯了弯，双手搭上苏白青的肩膀，身体稍微前倾，然后脚踩在了地上。

　　丝滑的转身，朝着浴室而去，留下苏白青还坐在沙发上，看着柳絮的背影，见到对方消失在拐角，她才起来，向那边走去。

　　当她靠近浴室时，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推拉门半开着，门口歪着一双带跟的鞋，她能看到柳絮就站在里面，解开头上的装饰物，放在洗手台上的容器里面。

　　她也从镜子的反射中看到了苏白青，目光移动了一下，对上了镜中人的视线。

　　水汽似乎让她的眼神带上了一丝醉意，显得有些朦胧的味道，这样的有点意识模糊感觉的眼神苏白青见过几次。

　　苏白青下意识动了动手臂，手指微微弯曲，脚步微动，转身拉上了门。

　　“要帮我解开嘛？”柳絮说着这话，但身体没动，依旧保持着镜前的状态。

　　苏白青没有直接回答，但动作代替了她，她靠近了柳絮，从柳絮的身后看向前面，与前面的人对上了目光。同时她开口问道：“你好像换了香水？”

　　虽然都是木质香水，但之前带着一点青松的感觉，现在这款好像在里面加入了草本，带着一点点清冽，经过运动之后味道更加的醇厚了。

　　“嗯。”柳絮从喉咙中挤出细微的声响，虽然小，但足够苏白青听清楚了。

　　她回答的时候，放在洗手台上的手向后一探，抓住了苏白青的右手，同时微微偏头，目光中带着嗔意。察觉到这样的动作，苏白青没有犹豫，配合的倾斜前探，两人唇舌交缠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