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为柳絮因风起》寸子亓

12、第十二章 攻守异也

　　得于上次的经验，苏白青熟练得给柳絮戴上，很是满意得看着自己作品，看着礼服下怎么都挡不住的装饰品。

　　只是这样的画面，很快就被破坏了，徒留下光洁的肌肤上突兀的金属宝石，还有如墨的长发散落在上面。

　　这样的情况又何尝不是另一种艺术品，至少在这方面的艺术，唯一且权威的鉴赏家是她。

　　这一场狩猎，酣畅淋漓，猎物的挣扎于求饶极大的取悦了猎人。

　　两人第二天起来后，室内一片狼藉，足以见激烈的程度。

　　苏白青和着柳絮收拾时，柳絮的电话响了起来：“喂，谭姐……”她说着，听着对面的话。

　　“好。”

　　苏白青就这么看着柳絮打电话，眼神中多少带着幽怨。

　　等到柳絮挂断，依旧幽幽的看着柳絮，想看柳絮自己回答，可耐心这种东西，怎么抵得过柳絮。

　　柳絮就这么带着笑意，捏着手机看着苏白青，等待着苏白青自己问出那一句：“她是谁？”

　　声音中带着主人公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醋意。

　　“她？你上次不是见过嘛？”可柳絮偏要逗一逗苏白青，不直白的回答。

　　这样的答应自然不能让苏白青满意，她摇了摇头：“不止。”

　　“好啦，就算有什么关系，也是之前的关系了。”她这个人从不回头，换了自然就换了。

　　“乖，现在只是工作关系。”

　　说道工作关系，苏白青猝不及防的来一句：“礼服是她定的？”

　　“嗯。”

　　一个意外的信息，得到了，但苏白青总有点不舒服，只是她也知道，就按照柳絮的性格，有那么些前者也很正常。

　　不过这种不舒服，在那件礼服清洗干净，送到苏白青手中时，已然消散了不少，加之其后柳絮带有安抚意味的互动中全然消失。

　　她带着酣足的心情离开了上海，回到了自己的城市。

　　虽然苏白青知道，这一次分开，下次见面又得看柳絮的想法了，虽说自己不是全然没有主导权，但至少有很大的机会不是嘛。

　　她回到了之前的日子，在研究所中，实验并记录数据，然后回住所睡觉，偶尔出去常见一下避不开的机会。

　　有时候会望着挂在自己卧室那件从上海带走的礼服，上面两人戏乐时留下的水迹早已清洗干净。

　　她想到柳絮把这件衣服给她时说的：“只能熬一段时间重新设计一件给客人送去了。”

　　带着无奈还有一丝丝纵容，说这话时，她的手还摸了下苏白青的头，感觉到一种安抚狗的意思。

　　她走了过去，摸在礼服上，它早已褪去在人身上的触感，只留下布料本身。

　　苏白青拨弄了一下礼服上的羽毛，随后撤回手，走出了卧室。

　　她要去接人，一个来去自如，勾得人念念不忘，又无情的人，也就是礼服的主人。

　　对方给的地址，并不是机场，而是位于蓝环路68号，与木夕世家离得不远。

　　苏白青抿唇抓紧方向盘，不做过多的思考，路线也是现成的，只需要开车就成。

　　等苏白青到了，对面好像是卡好时间一样，发来一个消息：“601。”

　　这样的消息，不用说，苏白青都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停好车后，走进了68号楼，进入电梯按下了6楼。

　　门开着，等待着来客的进入，苏白青走了进去，背在身后的手拿出花，想要让其主人第一眼就看到，但门里面，没有人。

　　她吐出一口，拿着花的手垂了下去，目光搜索着，看着可能存在的地方。

　　她发现这个地方和在上海的工作室结构是类似的，苏白青按照记忆走向里间的位置。

　　里面已经等了一个人，心心念念的人，也就是柳絮。

　　她背对着苏白青，犹如杨柳青竹一般，白色的衬衣扎入裤子，衬得腰肢看上去就很好摸。

　　房间中点着线香，草木香气中能嗅到艾草的味道，随着线香萦绕的还有细微的唱片音乐。苏白青向前几步，把花递出：“送给你。”

　　柳絮接过花，随手把花放在身后的桌子上，自己也往后倚靠着：“怎么不问我来了多久了？”

　　……这话，她是想问的，但是这本该循行渐进下再问的，哪有这么一开始就问的。

　　但既然对方都这么说，苏白青自然顺着对方说：“你来了多久了？”

　　“有一段时间了吧。”柳絮捻起发丝扫过苏白青眼前，微微偏头，带着柔情的说道。

　　“你可以找我。”找我帮忙，看着这处地方，布置的工作肯定要了不少时间，那么长一段时间，她一无所知。

　　“或许你可以当做惊喜……一个惊喜。”她拉过苏白青，耳鬓厮磨一般，唇舌很近，又随即拉开：“你不喜欢这样的惊喜嘛？”

　　苏白青抿了抿唇，她不喜欢惊喜，但这样的惊喜很难说不喜欢。就像被水幸所说的那样，她就是痴迷，至少对方值得她如此痴迷。

　　“……喜欢，但我可以陪你。”

　　柳絮没有接这句话，双脚落地，背对着苏白青，走向其他地方，走得时候回头眼神勾动，又收了回去。

　　苏白青跟在身后，一起走向目的地，柳絮取出一套衣服，看上去好像是制服。

　　“这是？”苏白青接过衣服，看向柳絮。

　　“要穿嘛？”柳絮指了指，手指晃动着 ，好像要给她亲自穿一样。

　　“……我不一定适合。”像是要拒绝又不好拒绝，只能说着似是而非的说着。

　　“你不是说，你不适合那套嘛？那试试这套。”柳絮想到上次，嘴角挂着的笑变得暧昧了许多。

　　“……”苏白青什么都没说，走向了换衣室。

　　等了一会，苏白青走了出来 ，确实是制服，但看起来不太像正经的制服，只是布料完美的贴合了身体。

　　苏白青扯着肩膀上的皮带，多少有些不适应，只是有点低声的问道：“你怎么有我的尺寸。”

　　柳絮没有回答，而是挑了挑眉，目光从脖子扫向下面，落在脚裸，随之游猎在腰间、胸口、臀部合着其他的部位，这样的目光不言而喻。

　　看着对方的动作，苏白青握紧了手，指尖嵌入掌心，耳朵红了。对方是做设计的，或许在多次的接触中早已把尺码记在心中。

　　“你很适合……就像你合该这么穿一样。”柳絮说着靠近了苏白青，手中拿着一只笔，顺手插在苏白青的领口：“小白青。”声音缠绵婉转，好像转了十八个弯儿一样，才落到实处：“要不要试着引诱我。”

　　她说得直白，仿佛口中的话是很普通的问好一样，而不是有点颠覆苏白青性格的话语。

　　“嗯？”这样的话自然是惊讶到了苏白青，她不自觉疑惑出声，对方口中的引诱，只是一出口，虽然目前什么都没做，但只是想想就感觉到了不自在。

　　“试试嘛~就当一个游戏。”柳絮说着勾上苏白青的下巴，稍微一侧在上面落下一个唇，正正当当口红印落在了白净的肌肤上。

　　随后欲转身离去，离去之际还说：“你会喜欢的……”

　　……这人怎么这样，只是引诱？她从来不是做引诱的那个人。

　　苏白青摩挲着那支笔，目光深邃得看着柳絮的背影，笔上还带有人的温度，好像被主人握在手中很久了。

　　至于柳絮口中的游戏，虽然不知道怎么玩，但对于苏白青来说，确实值得期待，或许她真的会喜欢，但是勾引，怎么弄啊！

　　她的目光追随着柳絮，看到对方坐到沙发上，长腿翘着，手上还拿着一本书，书籍平摊放在膝盖上，撑着下巴盯着苏白青。

　　那目光所及之处，掀起一团团火焰，苏白青捏紧笔，走到了柳絮面前，沉静得站着，总带着一点不知所措。

　　柳絮撑着的手换了一个姿势，头颅晃动几下说道：“你现在应该做什么？或者说什么？”

　　“我……”不知道，她开口吐出一个字，但又停止了，耳垂在挣扎间已然全红，好似要滴血一般。

　　“你？现在你是引诱者，你……不做些什么嘛？”看着对方别扭且想要配合的样子，柳絮笑得暧昧，眼神中的玩味止也止不住，或许是根本就没想过掩饰。

　　“……我……不知道。”苏白青迟缓得说出这句话，这样的话就好像向对方求饶一样。

　　柳絮瞳孔转动，晶体中波光潋滟，饶有趣味的说道：“哦~不知道是谁，多次折腾得我腰肢酸软，其后几天行动不变，原来她什么都不知道呀，还要人教呢。”

　　这样的话……听在耳中，打趣的意味已经溢出来了。

　　“你也说了，我是折腾人的那个……怎么做被折腾的那个人，确实不在我的擅长范围内。”既然都说道这里了，苏白青也自然且直白的回答道。

　　“你喜欢看别人怎么做，你就可以试着怎么做。”柳絮说着这话，可目光落在苏白青的手中的笔上，。

　　察觉到目光，苏白青手腕动了动，笔身横了过来。至于柳絮口中的话，苏白青只是想想就感觉浑身不自在，她喜欢的那些自己是怎么都做不出来的。

　　柳絮也不为难苏白青，她抬起手指向笔，随后一转方向，点向了苏白青的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