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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打翻了醋坛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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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秦阳的表情显得格外严肃,好像在憋着一股劲,我好几次偷偷地看他,他都假装没有看到,我用手去拍他,他也不搭理我,我知道,他真的生气了。
到家了,他换了拖鞋就径直走向房间里,连外套都没脱,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我知道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不该去赴约,更不该为了一个已经离开我生活的人产生任何的情绪波动。
我进到浴室里,先用冷水洗了脸,让自己冷静平复下来,然后再对着镜子强行扯起嘴角,是的,我得笑着面对秦阳,不管我的内心如何,我必须让他知道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我走进卧室,秦阳没有开灯,一个人坐在黑暗里,我知道他的内心是如何的煎熬,我悄悄用手环住他的腰,他没有回应我,也没有推开我,我也不说话,场面就这样僵持住了。
“你告诉我,我应该介意吗?”他隐忍的问出这个问题。
我抱他抱得更紧了。
“对不起,我应该提前告诉你。”我轻轻地说。
“告诉我什么?”他一字一句地问。
“他现在是我们公司项目合作方的负责人。”我不想让他误会,但是感觉怎么说都不能为自己单独赴约这个行为开脱。
“所以今天是为了公务吗?”他似乎松了一口气,问道。
“算是吧。”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突然站起来,不再让我抱着,我差点没跌在地上,他的身体在颤动,不知是生气还是激动。
“如月,我想知道,你的心里还有他吗?”他说得很慢,好像害怕听到我的答案。
“秦阳,我和他已经都过去了,但是我不能骗你,今天我们确实也说了私事。”我不知道为何,也害怕,害怕秦阳不再接受这样的我。
“如月,今天我睡客房,我想一个人静静。”秦阳说完便拿起自己的枕头去了客房。
我看着他的背影,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莫名的疼痛,我知道,我终究还是伤害了他,这样的我,真的配得上他的爱吗?我问自己。
我换上家居服,出门去了楼下的便利店,看到冰柜里陈列的饮品,我还是怕秦阳生气,没敢拿啤酒,拿了一瓶果酒,坐在小区的长凳上,一口一口的喝起来,我看着树影摇动,想着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不知怎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上。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个人站在我面前,我一抬头,看到一脸担心神色的秦阳,我诧异道:“你怎么出来了?”
“张如月,你是不是没有心?!你知道你这么晚一个人出来,钥匙也没带,也不和我打声招呼,我有多担心吗?!”他的声音在静谧的小区里显得格外突兀。
我已经喝得有点晕晕乎乎,想来是平常滴酒不沾,突然喝猛了的缘故。
他看我这样,越发生气,他一把抢下我手里的酒瓶,大力的扔进垃圾桶,又将我一把抱起,一路回到家,他没再说话,只是把我轻轻放在床上,轻手轻脚的给我脱下鞋子,又给我盖上被子,我感觉到他要走,便用力的拉住他,说道:“不要走。”声音里带着恳求。
他停住了一下,又说:“我先去洗澡,一会儿来。”
“不许骗我。”我耍赖的说。
“好。”他轻轻挣开我,自己拿了衣服去了浴室。
我躺在床上,虽然脑袋晕晕乎乎的,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浴室哗哗的水声慢慢变小,秦阳的脚步声渐进。
身后的被子被小心的掀开,我心里一颤,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停顿了一下,还是用手轻轻抱着我。只是没再说话。
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强压着心里的不安,强迫自己入睡。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不辞而别。”他抱我抱得更紧了。
“嗯,我哪儿都不去,就在你身边。”我回抱住他,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他轻轻吻在我的额头,说:“如月,我爱你,无论发生什么,这一点都不会改变。”
我在他怀里蹭了蹭,闷闷地说:“无论怎么生气,晚上都要抱着我睡,没有你,我睡不着。”
“谁让你气我,我也不想对你发脾气,我只能让自己冷静一下。”他的语气柔和下来,半嗔怪半哄着说。
“那我们扯平了。”我用手捏住他的鼻子,和他闹起来。
就这样,我们相拥而眠,两颗心靠的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