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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灭门(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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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街道上的人熙熙攘攘的散去,不知是雨太大了,还是人变了,京城远没有之前繁华。
人们都想躲在家里,不知道是为了躲他还是她或是它?
因为暴雨无人,回府的道路变得异常好走。
不过一会马车便在柳府侧门停了下来,“小姐你且在车内等等,我去去就来。”
柳枎藜内心的疑惑始终未得其解,只好口头关心一二,“你且注意,雨事如此之大小心一些。”
喜乐嗯了声,便冲出帘中,冒着雨水冲进府中。
柳府内
拂叶将军就站在雨中,不知为何?
拂叶将军少时便在边疆长大,后来在边疆屡获战功,直至成名。再到后来为国出战收复失地。
传闻,他生平第一场战胜利之后,北疆飘来一片柳叶,正好对应他的姓,皇帝给他封将时,他自己主动提出“拂叶”之名。
拂叶将军这一生未有败仗,后来的他执掌柳叶令,柳家军也只听从柳叶令的命令。
也如今的他就矗立在雨中,任风雨吹打,如今看去他也有了些沧桑。
一刹时,身后小院屋顶的瓦片竟飞了起来。
拂叶将军开口说道:“你终于来了。”
一群黑衣人从小院的屋顶翻至大院,他们从高处俯视向下,“拂叶将军真是好胆量!在下敬佩!敬佩!”
拂叶将军将身后的长枪挑了出来,“你我之间就没必要说那么多废话了,想取走我的命,就要看看你们有没有本事了。”
“那就来吧!”为首的人用手指了指下面。
可只是轻轻一指,柳府的石板就破裂开来。
那人撑着头无趣地说了声:“上。”
身后的九个手下就全部迸发了出去。
可这些拿刀剑的小兵,也只是做着无用功,拂叶将军只是随意一挑一刺,鲜血就染红了泥土。
屋檐上的男子看着无聊,便往下丢了枚飞镖,飞镖极其纤细,如似一根银丝,只是轻轻擦过将军的肩膀便留下伤痕。
顶上的人看到鲜血又疯了似的笑,“哦,忘记跟你说了,那飞镖上有…毒哦!”
“不过不要紧他只会使你虚弱,哈哈哈,不知你还能撑几分钟呢?”话刚刚说完,将军便已感到身体有些疲惫。
可还是能坚持一会,不过几分钟,九人便败下阵来,屋檐上的人不仅没有丝毫害怕,还拍手叫好,“好好好!不愧于拂叶之名,但这个名字也该结束了!”
男子跳下屋檐,稳稳的落在地面,手中还拿着一把弯刀。
“让我好好领教一下虚弱的你!”男子近似疯狂的笑着。
边笑边向他靠近,在距离不远时,男子将弯刀丢出,弯道弧线旋转,旋转途中上遇到树木,也能使树木轻易倒塌。
男子将弯刀收回,跳下去用力一劈,拂叶将军见状只得用长枪抵挡,可结果便是长枪断成了两半。
“没了武器的你又将拿什么与我战斗?哈哈……”话还没说完,拂叶将军便一拳呼了上去,一下男子便翻滚撞墙。
“可恶!柳叶林我要你不得好死!”男子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眼神也变得犀利。
男子话还没说完,拂叶将军又一拳打了上来,不过这一次被他徒手接住。
拂叶将军眼色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很抱歉,拂叶将军也该结束了!”男子用弯刀向将军的手臂砍了过去,刹那间鲜血涌出。
“哈哈哈哈哈哈!柳叶林这次是我赢了!你输定了!”男子狂妄的笑着。
拂叶将军单手向下,身体一震,血便不在外流,远处也飞来一把剑。
“哟,现在知道拿出柳叶剑了?可惜了结局已定!”男子瞳孔聚焦,飞一般的冲了上去。
拂叶将军双眼一闭,剑已入手,随之斩向,迎来的便是一声惨叫。
“啊!”
“我的手!我的手!柳叶林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男子一只手凄惨地掉落在泥土里,他痛苦的跪坐地上,不停地咆哮。
“废话真多,去死吧你!”柳叶林睁眼犀利地说道。
柳叶林闭眼抬手准备斩去,可瞬间周围的气温骤降。
“柳—叶—林,滚—开!”此人声音威严,一看便知来者不善。
“大哥你来了,快杀了他。”男子对新加入战局的人毕恭毕敬地说。
“他已经死,剩下的事交给你了,我走了。”
男子跪下恭送,“恭送大哥离去!”
“柳叶林啊!柳叶林!让你加入我们,你且不听,现在好了吧!”男子痴笑着。
“你他妈的还费老子一只手,结果就这么死了!本还打算让二哥折磨下你,这下倒好倒让你早超生了。”男子边踢着他的尸体边说。
不知踩了多少脚,仍觉得不解气,居然将他头颅砍了下来。
“啧啧啧,这头我就好好收藏了!哈哈哈!”
男子转头变向屋内走去,屋内站满了黑衣人,“你们的事情都办完了吗?”
其中为首者曰之:“回大人,腹内上上下下全都杀干净了!”
“那就好,可别留下活人!来让来,我看看柳夫人!”
柳夫人早已被杀害,可她的尸体与柳祖母尸体相拥在一起,两具尸体的头颅都砍了下来。
“啧啧啧,你们真是太残忍了!”男子略带着点伤心道。
手下见老大怎么说,皆吓得不敢动。
“不过我喜欢,哼哈哈哈。”男子疯了般笑着。
“我们走吧!”
只是一会儿,院里便没了太多痕迹,只留下无数具无头尸体。
柳枎藜独自在雨中马车里焦着等待,大概十几分钟过后,雨水渐渐小了。
柳枎藜实在等不下去了,她叫车师先回去,自己进府打算一探究竟。
她小心翼翼的靠近柳府小门,内心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打开那扇门。
“柳枎藜快打开它!再不打开人都要死光了!”
“不要开根本没有什么灭门!喜乐只是还没有找到东西,你先回车上等等她马上就来!”
就这样做了三四分钟的思想工作,她还是鼓足了勇气打开了门。
入眼便是血色直流,她眼神呆滞,双手颤抖,头脑开始发晕,双腿便没了力气,跪坐在门槛。
“为什么?!为什么?!”
“柳枎藜你为什么不把他们一起叫走?!”
“柳枎藜为什么?!”
“柳枎藜你真没用?!”
柳枎藜扶靠着墙勉强的站着,一步一步往里挪去,一具无头尸身正躺在大院里,浑身冰凉,还有一只断手落在离尸身三寸之地。
柳枎藜艰难的捧起断手,泪水不停落下,她找准位置将尸身稍加拼的完整,也将她的心稍加拼的完整。
她将断手拼好之时,竟发现断手中竟握有一枚令牌,柳枎藜将令牌的血迹擦去。
令牌呈现出透亮的绿色,柳枎藜不知是何物,只知要妥善保管。
柳府内血色朦胧,到处都散发着血腥之气,无论行至哪里都是尸横遍野。
她在一间小屋找到了喜乐,她手中还捧着毛巾,纯白的毛巾染红了鲜血,已不能为人擦干头发。
柳枎藜疯了般的翻遍全屋,终于找到了白色毛巾放置之处,她轻轻的为她盖上。
虽无亲,但有情。
云烟渐渐散去,柳枎藜也要思考如何活下去,她走出柳府,三步一回眸。
“爹娘等我,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
直至渐渐远去,她也注视着这里。
皇宫中
他的棋局刚刚收尾。
“看来好戏结束了,冰寒。”身着净衣的男子微微一笑,但不知为何,那个笑容竟感到有丝惊悚。
“殿下有何吩咐?”进来的男子恭敬的问道。
“走,陪我出宫一趟。”净衣男子大步向宫外走去。
冰寒也随即跟上。
“好戏开场了,也别让它停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