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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这个女的是不是有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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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清鸢呆坐的时间太长,引得北堂鄢又往她身上看了好几眼。
莫不是把脑子摔坏了?
北堂鄢心里疑惑,但是北堂鄢不敢问。
他在识海里悄悄问顾老:“师父,您怎么认出来这是凌清鸢?”
顾老在他的脑子里翻了个大白眼:“你不会看腰牌吗?”
凌清鸢的待机状态是被一声中气十足的吐槽给唤醒的:
“哎呀妈真是服了,闯个破秘境人死多避都避不开,还用不了灵力吃不了饭,大晚上的还特么下雨,这日子真是过够了!”
段芊羽一边骂骂咧咧地往山洞里走,一边抖袖子上的水。
直道她看见火光,她才意识到不对劲——
山洞里是有人的。
她一抬头,对上北堂鄢和凌清鸢直勾勾的眼神。
那是对于这么高的输出力的敬畏。
真能说,多说点吧,说的都是实话,是人民的心声捏。
第一眼,段芊羽看到北堂鄢,惊讶了一下下——好漂亮的眼睛,好普通的脸。
第二眼,段芊羽看到了凌清鸢,她瞪大了眼睛,这死小子原来搁这儿呢,没死就好,要不然……
没有要不然,她是不会担心的,嗯,对。
而后:“小小鸢,你还活着就好,可担心死为父了!”段芊羽一声哀嚎,往凌清鸢的方向冲。
凌清鸢:……
“我孙女是个傻子,道友见笑了。”
不就是超级加辈,谁还不会了。
只是,这么多人呢,她实在是社恐啊。
好尴尬,要不笑一下算了?
凌清鸢:皮笑肉不笑。
北堂鄢:……
你们感情可真好啊。。。
段芊羽一路飘到了凌清鸢身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没发现少了什么零件,满意地点点头,紧接着转过头对着北堂鄢:“这位道友是?”
凌清鸢沉默,她也不知道啊。
北堂鄢终于识趣开口:“林言,散修。”
凌清鸢:……
林言,原文中男主邂逅各路美女的马甲。
真是天道好轮回,这等女主待遇也是给她安排上了。
凌清鸢感动得精神崩溃。
不消片刻,有六道目光同时落在了北堂鄢手中的烤鱼上面。
北堂鄢:……
最终,当然是人手一条了。
?是段芊羽抓的,凌清鸢负责手起刀落了结了它们,北堂鄢则将它们都考得香香的,脆脆的。
终于吃到了进了秘境以来的第一顿正常的饭,不用担心有非人生物偷袭,不用怕东西有毒,更不用怕被凌清鸢给……,她那也不是毒死。
嗯,反正今天这样的就很不错。
段芊羽坐在地上发出满足的喟叹:“啊!”
凌清鸢:……
我的冤种姐妹,我觉得你有打击到我的自信心。
没人说话,气氛平静中带着些尴尬。
凌清鸢尝试开口:“多谢道友今日搭救,不知道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或是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在下定尽心竭力助你办成?”
她一边说,一边对着北堂鄢抱了个拳,语气诚恳真切,眼睛里是视死如归般的仗义豪情。
北堂鄢无语回复:“姑娘客气,不过顺手而已,不必挂怀。”
顾老在他的识海里急得直跳脚:“你是傻吗?人家多说了要帮忙,你何不顺势叫她帮忙取一下天阳花?没人帮忙你怎么拿的到,你是觉得你命硬得不得了要拿命硬刚守护妖兽吗?这么好的机会,死脑筋啊!气死我啦!!!”
北堂鄢不敢回嘴,只敢心里悄悄说:谁要她帮忙了,小爷我就要自立自强,让她看不起我还给我退款退货了,哼~
又过了一会儿,段芊羽对着凌清鸢好几次张了嘴,但是又闭上了。
终于她又忍不住张嘴的时候,凌清鸢适时开口:“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憋的时间太久会变成神经病的。”
哦,好贴心的解语花呀~
于是段芊羽不装了:“我在来的路上听见了个惊天大瓜,关于你的。”
凌清鸢明显愣了,她能有什么瓜好吃,还是段芊羽不知道且大受震撼的?
凌清鸢也有点子好奇了。
凌清鸢瞄了一眼北堂鄢的方向,纠结了一小会儿,还是选择听:“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你可以讲一讲的。”
此时的条件,结合上下文可知,大概率指的是北堂鄢。
中华汉字,真是博大精深,令人叹服。
北堂鄢咳了两声,清清嗓,嗓音如山涧清泉般动听:“道友不妨说来听听,正好在下也有兴趣想要洗耳恭听。”
这台阶给的,请尽情往上爬吧。
于是段芊羽起劲了,她拉起凌清鸢的手,表情里是激动,语气里是震惊:“听说你委托陈文倩去北堂家退婚了,还立了个三年约战的大誓?”
凌清鸢:?
凌清鸢:!
“哪个北堂家?退哪个婚?”
“还能有哪个北堂家,天南只有一个北堂家啊,那个北堂家的少主,跟凌霄宗少宗主有婚约啊。“段芊羽说到这里,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于是她的表情变换及其迅速,立马转换成了狐疑,”这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凌清鸢的语气平静中带着一点死气:“谢谢你,我也是刚刚知道呢。”
她们二人各有各的震惊,因而并未注意到一边的北堂鄢的表情。
北堂鄢的表情也变幻几分,她竟然不知道。
她这个当事人,竟然不知道?!
顾老在北堂鄢的脑壳子里已经笑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不知道你看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于是段芊羽炸了:“那这陈文倩没事吧,简直跟有病似的,人家正主没发话呢你倒先急上了,叽叽喳喳跟个大母鸭一样现在竟然张嘴就是叽里呱啦,眼那么热你倒是装个热成像当灯泡啊,瞎发什么红眼病,替人张嘴你是劲劲儿的,帮人干活你是悄悄儿的,那么急着上赶那就赶紧摆个摊去直接站摊儿后边儿啊,你排个队搁后头肘击谁呢你?我越想越来气我!”
凌清鸢很快调整好了心态:“我知道你很着急,但是你先不要急,有婚约的是少宗主,退婚的也是少宗主,但是少宗主却不一定是我呢。”
凌清鸢继续稳定发挥:“说不定是陈小姐为她的少宗主之位铺路,准备先解决一切其他问题,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再干掉我就好了呢。”
她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里面盛满了真诚。
段芊羽:“……”
“但是,你知道的,舆论的力量是不可控的,现在已经满天南的传,你要跟北堂家的那个原先的少主打架了。”
北堂鄢:是啊,我就在这儿呢,你们姐俩说得美得跟看不见我一样。
凌清鸢麻木地扭头:“……下次有这种事情,建议先征求一下本人的意见,谢谢。”
当气氛终于冷场,所谓的电灯泡终于显眼了起来。
凌清鸢沉默不语独自黑化,段芊羽对着他哈哈干笑两声:“道友见笑了,道友觉得这个瓜好笑吗哈哈哈……”
如果退婚前未婚妻真的是她,那她岂不是真的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旁边就是男主,哦,还有他的随身老爷爷。
再次感叹,命运真是不公啊。
她该如何苟活呢?
瞄一眼旁边的冤种姐妹,算了,不跟她说了,怕吓死她。
这边二人各有各的狗狗祟祟,北堂鄢则发现了一些盲点。
外界传闻凌清鸢傲慢无礼牙尖嘴利又狠毒非常,怎么好像有点货不对板?
也有可能是装的,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只是退婚的事,她不知道,那怎么办?
三年之约,乃至婚约,还作数吗?
凌清鸢一边思忖着自己的生存大计,一边,又一边,摇摇晃晃地睡着了。
段芊羽也困来着,但是凌清鸢的脑袋砸在她肩上的时候,她一下子就吓醒了。
于是她咬牙切齿:“死丫头!我就知道!”
夜里的危险总是隐藏于黑暗之中,并且它悄无声息,就像吐着信子的毒蛇,阴冷又有毒。
北堂鄢:不用像了,那就是。
“危险,快醒醒!”
说着,他已经握着剑呈防御姿势。
好极了,人家还有个剑呢,这傻姐俩啥也没有。
于是她们拿起来一路成就她们帮助她们的木棍儿。
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直溜。
段芊羽首先发出第一波精神攻击:“我靠,好特么大一条蛇!”
谢谢,其实这个攻击到的是自己人。
于是凌清鸢决定不再当废物,她在脑海里迅速回忆一路上过来遇到的植物们。
老祖宗说了,万物相生相克,既然有蛇,那么三步之内,必有解药。
想往外边瞅两眼来着,但是那条蛇猩红的灯笼般的双眼堵在洞口,往外尽是黑洞洞的一片。
幽深的古林之中,月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了黑黢黢的big蛇身上。它身长数十丈,鳞片在月光下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一双赤红的蛇瞳散发着阴冷的寒意。正是焦灼之际,凌清鸢蓦地动了,几乎刹那之间,她手中就握上了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剑身刻有古老的符文,这是她的本命灵剑——冰魄剑。
段芊羽震惊:“你的灵了恢复了?!”
凌清鸢:“……很难解释,但是你可以自己试一试。”
段芊羽调动身体里的灵气,而后:“哦吼,真的可以!”
洞口之外,大蛇似乎是感受到了危险,嘶嘶声更加焦躁,同时一双竖瞳里逐渐染上暴虐,它略往后退了退。
凌清鸢:刚好,我可以出去自由发挥了。
战斗一触即发,大蛇妖首先发难,它猛地张开血盆大口,吐出一团绿色的毒雾,雾气中带着腐蚀一切的恶臭。凌清鸢身形一晃,轻盈地跃起,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剑影,剑影如同冰晶般晶莹剔透,将毒雾切割得四散飞扬。蛇妖见状,尾巴猛地一甩,如同一道黑色闪电,直击云瑶。凌清鸢不慌不忙,长剑一横,剑尖点在蛇尾之上,借助反震之力,她的身体如同落叶般飘然退后,巧妙地避开了这一击。紧接着,凌清鸢身形一转,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剑尖直指蛇妖的七寸。蛇妖似乎察觉到了致命的威胁,它庞大的身躯灵活地扭动,试图躲避这一击。但凌清鸢的剑法何等刁钻,剑尖如同附骨之蛆,紧紧跟随蛇妖的动作。“嗤”的一声,长剑终于刺中了蛇妖的七寸,冰魄剑上的寒气瞬间爆发,将蛇妖的鳞片冻结,蛇妖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凌清鸢趁机拔剑,剑身一转,又是一记横扫,剑气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而出,将蛇妖的身躯割裂出一道道深深的伤口。蛇妖愤怒至极,它庞大的身躯猛地腾空而起,巨大的蛇头带着千钧之力,向凌清鸢压下。凌清鸢不退反进,长剑直指蛇头,剑尖上凝聚着一道璀璨的剑芒,这是她修炼了两年半年的绝技——冰魄斩。剑芒与蛇头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蛇头被剑芒击中,瞬间被冻结,随后碎裂成无数冰晶。大蛇妖的身体失去了控制,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凌清鸢站在原地,长剑斜指地面,剑尖滴落着蛇妖的血液。她的眼神慌乱的同时又迷茫,这就死啦?
月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的委屈,偷感十分得重。随着蛇妖的倒下,古林恢复了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