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的果酱》李乐安

7、《让我做你的式神吧》

　　《让我做你的式神吧》
　　二稿《成为鬼之后》
　　原名《酒、火锅和夜》
　　二花，点饭，仓左丸右0，ooc警告，微微微车（可能有）

　　加班猝死的大仓鬼1 X 怕鬼但身负灵异体质又因为家里神社倒闭贫穷到只能住凶宅的社畜丸
　　大量私设，有雷勿入。
　　大脑寄存。。。。处

　　简介：？
　　大仓一觉醒来天都塌了，自己只是加了个班，怎么就猝死了？
　　万幸还算是工伤。
　　很快大仓就感觉不对劲，怎么自己只能在办公室活动啊喂！
　　做人的时候是室内派，死了还要做地缚灵吗？！
　　闲的无聊的大仓开始了每日闹鬼，恐吓无良领导成了他的新乐趣。
　　本以为自己要一辈子呆在这个破地方，没成想有一天，自己遇到了一个人，他居然能把自己带出那个办公室。
　　认识到这个结果后大仓迅速调□□向，整日待在这位同事旁边。
　　并时不时对其进行一点未知领域的力量展示。
　　对此全部知道的某同事：……

　　正文：

　　这个冬天相较以往格外冷。
　　大仓又一次试图从沙发上起身去上厕所，但是翻个身感觉还能再等一会。
　　公寓的玻璃上附了一层薄雾。
　　温暖的室内环境极大的滋养了大仓的惰性，“真的不想出门上班啊！这种寒冷的天气明明应该是适合在家吃火锅的吧！”
　　手机响起消息音，一封新邮件到着。
　　是上司发来的。
　　【杀人上司：改方案的时候记得不要开太多灯，那都是要花公司钱！ 还有你到哪了？记得给我发定位。】
　　“啧。又来了，催催催，整天就知道催人干活，也不见你多给我加班费。”
　　大仓一边骂一边熟练的一套【好的，收到。】连招发送，随即将手机丢开，胳膊在沙发靠背上，大仓用力一撑从沙发上翻下来，刚好正坐在桌子前。
　　“算了，还是先去改方案吧，该死，外面太冷了。”
　　窗外太阳渐渐向西落去，城市里各种各样的霓虹灯在不知不觉间点亮，为上夜班的打工人送上暖心的“温暖“。
　　办公室里漆黑的楼道里只有楼梯口深处的消防通道亮着灯，从外面看上下几层只有零星几个办公室还亮着灯。
　　“咳，这个周扒皮，我绝对要炒了他！”

　　夜间灯光下马路上光彩绚丽，霓虹灯和车辆近光灯交相辉映。绚烂又迷离，让人迷失又沉沦。
　　打开电脑，大仓第四十二次修改自己的企划。
　　可悲的乙方只能在一步步试探修改中填补逆天甲方想象中的蓝图。

　　天渐渐亮起来，大仓看着眼前修改好的方案，熟练点击发送，又定下起床打卡的闹钟，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再醒来，一切都变了。
　　刺耳的闹钟声响起，大仓熟练地起身走向打卡机，将手指放上去后，却没有声音响起。大仓疑惑的瞧了瞧，不死心又按了一次，结果还是没响。
　　“怎么回事？故障了？”
　　带着满腹牢骚和不解还有少睡二十分钟的愧疚与愤怒，大仓向工位走去。
　　然后他看到，一名与自己长得十分相似的男子正趴在自己的工位上呈现一种睡着的样子。
　　“？！什么…谁？？”
　　“这是我吧喂！死了？我就说昨晚不应该来加班吧！现在猝死了，赔偿金要怎么算？应该会下发吧？等等，我的手机！我还没有格式化啊喂！”
　　没有人听见一个崩溃的灵魂哭泣。
　　大仓觉得他再也不可能比现在更想活了。
　　崩溃过后，大仓毅然决然开始在办公室里巡视起来，平日里不曾关注过的角落这次也看了个干干净净仔仔细细。
　　遗憾的是，他发现自己好像出不去办公室的门。
　　“难道死了也要做地缚灵吗？为什么不是在家里猝死啊！”
　　太阳一点点升起，马路上的车辆和行人川流不息，许是这最后一版方案做的不错，领导打来几个电话。
　　但由于大仓已经不在人世，自然没有接到。只能眼看着手机震动听着铃声渐渐消失。
　　八点半，终于有人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是上个月新来的员工，说是叫丸山。
　　丸山为人比较内向，平日也不怎么说话，就连公司聚餐和联谊也总是缺席。
　　老实说，大仓对他没什么印象。
　　只是没想到，对方会来的这么早，甚至是第一个打卡的人。
　　“？打卡？”
　　“打卡机不是坏了吗？他怎么……哦对，我没打上是因为我已经死了啊。该死，这个月的全勤！”

　　丸山走进办公室，目不斜视走向自己的工位，打开电脑待了三分钟才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慌忙冲出办公室。
　　眼见对方逃得飞快，大仓无奈在背后叹气，“帮我打个110也好啊，我的尸体都快硬了。”
　　许是听到了大仓的愿望，五分钟后楼下隐隐约约传来120和110的声音。
　　亲眼目睹自己的身体被医护人员抬走，大仓感到一股不真实感，不，更像是直到此刻，他才终于有了自己已经死去的真实感。
　　门外看热闹的人群中，丸山与众人格格不入。
　　他就那样站在最角落里，远远的看着我的尸体的方向，不，他更像是在透过我的尸体看着什么，看着什么呢？
　　大仓思索良久，终于不确定的迟疑道，“他是在看…我…？
　　认识到这点，大仓找准时机，试图靠近丸山看看。
　　但是不巧，因为自己猝死的事情，导致全公司放假半天，美名其曰：关心关爱旗下员工心理与身体健康。
　　大仓的第一次尝试就这样宣告失败。
　　丸山几乎是第一个走的。
　　走的悄无声息。又决绝。
　　令大仓稍感心安的是，下午同事们又要回来上班了，他还有很多时间能去仔细观察了解，这个有些奇怪的丸山。
　　时间匆匆划过，门外有响起稀稀拉拉的打卡声，那台老旧的打卡机总是会发出巨大的噪音，来提醒人们对方打卡成功。
　　出乎意料地丸山没有出现。
　　万般无赖，大仓只能在办公室转来转去，然后意外发现自己最令人讨厌的上司在出轨！
　　一个恶毒又可恨的中年男性，在网络上装扮成未婚多金男，向涉世未深的学生和毕业生伸出恶心的触手，装扮出华丽的圈套，像捕食者一般，在幽暗的角落静静等待着猎物的降临。
　　年轻人的热血冲昏了头脑，仗着自己已经是幽灵形态大仓对准上司的脑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响声从上次的头上传出来，原本就安静到只有键盘打字声的办公室此刻更是鸦雀无声。
　　“谁？！“
　　上司猛然抬头，面带凶愤，试图找出那个没有礼貌的人。
　　他转头看了看身旁，空无一人，距离自己最近的大仓的工位上早已空无一人。
　　没来由的，上司感到一阵后怕。
　　另一边，大仓则是被那一巴掌吓到了，他不断思考，自己到底是怎么触碰到实物的，明明之前已经试过了，根本什么都碰不到。
　　反应过来后，大仓对准上司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而这次不出所料地，没有碰到对方。

　　三天过去，在大仓的不懈努力下办公室终于开始传起了闹鬼的传闻。
　　第四天，许久不出现的丸山又一次露面。
　　大仓则趁对方打卡的间隙迅速飘到丸山的工位旁一脸期待的等待着。
　　不出意外的，丸山依旧是那样一副目不斜视的样子，一整天除了工作上的必要交流，其余时间一直都在保持沉默。
　　只是偶尔丸山的身体会悄悄地不显眼地抖一下。
　　作为始作俑者大仓显然对这样的结果感到非常满意。
　　第五天，丸山的桌子上就多了几个平安符和御守，受丸山影响办公室里这样进行庇护的东西越来越多，大仓几乎要失去落脚之地。
　　只能每天在夹缝中生存。
　　“怎么做鬼比做人还辛苦！”
　　“我要出去，我不要呆在这里了！”
　　大仓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激动，办公室里突然显出一阵风，翻动摆在桌子上的文件夹。
　　办公室众人被吓得不轻，纷纷向门口跑去，唯有丸山依旧呆在工位上，无人在意的角落双手上下不断翻飞流露出些许残影结阵。
　　“镇”
　　一声轻吓从丸山口中发出。
　　打断了大仓的情绪。
　　大仓抬起头盯着丸山所在的方向，随即冷笑道，“很好，现在终于承认你能看到我了啊。”

　　丸山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似乎并不想多说什么，如果能忽略他颤抖到不行的双腿和双手的话。
　　“你不想呆在这里了吗？”
　　“？谁会想呆在办公室里啊？你有办法……”
　　大仓滔滔不绝又开始抱怨起来，到底谁会喜欢待在苦闷的办公室里啊！
　　“我可以带你出去。但你要付钱。”
　　丸山小声道。
　　“真的？可以可以，我的钱都给你。”
　　确定自己会付钱后，丸山又变成原来那样的一副冷冰冰的死人脸。
　　像以前一样保持着沉默。
　　只是现在丸山将桌面上的平安福和御守收了起来
　　大仓又一次靠近丸山的工位，与之前不同，这次大仓带着极高的兴趣观察着这位不显山露水的灵异体质新人类。
　　毕竟都能见鬼了，认定对方是灵异体质也不奇怪吧。
　　只是不知道对方有多大的本事，毕竟大仓没有错过丸山极力隐藏的颤抖。
　　胆子这么小？他真的能把我带出去吗？

　　似乎是在回复大仓的质疑一般，丸山随手扯下一张便利贴，在上面几笔匆匆写完一串数字。
　　“这个，你好好记住，这是我的银行卡号，到时候直接转这个账户。”
　　大仓看向他，点点头没出声。
　　随即转过身看向办公室大门，先前众人逃跑的时候门没有关。
　　在丸山看不见的角落，大仓的嘴角轻轻勾起。

　　丸山的速度很快，几乎是第二天他就拿来一件像是木雕一样的木制摆件，趁午饭时间办公室里没有人迅速结了几个印将大仓装了进去。
　　终于，赶在自己头七这天，大仓终于离开了圈禁着自己的办公室。
　　跟着丸山的脚步，大仓来到一座有些破旧的单人公寓。
　　刚到公寓楼下，大仓便清楚感觉到这里的租金绝对很便宜。
　　无他，除了明显破旧的装修以外，从刚才的巷口开始，短短几十米的距离，他已经见过不下三只同类了，排除掉丸山想在这里搞幽灵联谊会的可能性，这里很明显是一座凶宅啊！
　　还是超凶的那种。
　　丸山将【大仓】放在桌子上，又画了几个手势很快大仓就出现在外面。
　　“丸山桑，真的太感谢你了！”
　　“没关系，反正你也要给我报酬的。算是分内之事。”
　　“是呢，丸山桑收复幽灵的手段很熟练呢。”
　　“嗯，我家以前是开神社的，你也知道现在社会大环境不好，为了补贴家用，所以……”
　　“我懂。“
　　大仓适时流露出一种我明白的情绪。
　　“之前答应你的我做完了，现在该你准备准备给我打钱了。”
　　听到丸山的话，大仓一个没忍住笑出声，眼见自己没藏住便不再隐藏开口大笑起来。
　　“丸山，你真的好笨，我一个鬼哪里来的钱给你转账啊，我的那些赔偿金公司应该还在扯皮吧。”
　　“诶？”
　　丸山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笑到弯下腰去的大仓，开口尝试挽回道，“不能想想办法吗？”
　　“你还真的蛮蠢的，这样吧，要不我做你的式神好了。”
　　“式神？”
　　“对啊，你们这种阴阳世家应该都会有吧？电视里会出现的那种，你把我做成你的式神抵债吧。”
　　面对这样无礼又任性的的要求，丸山只有满脸的苦笑。
　　“可是我们甚至都不熟悉。”
　　“没关系，你想熟悉什么，我的身世？我的过去？我的成长经历还是我的身体构造?嗯？你要你想知道，我都会告诉你的。”
　　这样豪放大胆的进攻对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来讲冲击力度实在有些令人招架不住。
　　丸山只得连声应是，试图在大仓的挑逗之下为自己争取一点喘口气的时间。
　　他快窒息了，大仓的进攻很有攻击性，语言上的刺激和肢体上的挑逗双管齐下，让丸山避无可避。
　　“为…为什么是我？”
　　丸山喘息着说。
　　“因为你可爱吧，谁知道呢。”
　　独属于鬼怪的冰冷粘腻的触感顺着丸山的脊背，由后往前在胸前轻点几下又绕回去一步步向下方滑去。
　　不适应的冰凉触感让丸山的身体轻微颤动起来。
　　“别，别这样。”
　　丸山动手扼住大仓的手腕，面上露出几分红晕。
　　不知是羞得还是恼得。
　　“别哪样?”
　　大仓继续依偎在丸山的肩上，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被抓住了一只手。
　　语气轻佻附在丸山耳旁与他轻声说了几句，丸山顿时面色通红，从地上站起来，跑向浴室用力把门关上。
　　只留下大仓依卧在桌子前，面上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
　　他似乎对此很满意。

　　翌日。
　　大仓难得睡了个懒觉，从木雕里飘出来的时候，他还是很难以相信，自己竟然真的从那个日复一日的噩梦般的办公室里走出来了。
　　家里有些冷清早已不见丸山的踪影。
　　应该是去上班了，毕竟丸山还是个需要工作和钱的社畜。
　　大仓闲庭信步在丸山不大的一居室里转了转，不过五分钟便将这里从上到下，由里到外，从装修到设计吐槽了个遍。
　　这里实在是太廉价太便宜了。
　　简直像是贫民窟。
　　唯一能让自己感到一丝安慰的就是，在这里自己可以随时飘出去闲逛。
　　晚上丸山下班回家。又是一副冷冷的死人脸。
　　这样的表情总是会让自己忍不住想象该如何对待眼前的人才能让他的脸上换上其他表情。
　　大仓伸手摸向丸山的脸。
　　意外的，丸山没有闪躲，反而更用力贴了上来。
　　但是个长了双眼能看东西的人都能看出来，丸山明明是在强迫自己做这些动作。
　　大仓不喜欢这样。
　　于是他钻进了木雕。切断了和外界的联系。
　　做鬼还是这点好，想做室内派就能完完全全的做室内派。
　　半夜，大仓还是没忍住悄悄探出半个身子。
　　刚巧对上透过窗户喝闷酒的丸山。
　　许是情绪到了，许是酒精作怪，丸山少见的开口讲了讲自己的心里话。
　　“okura，总之先让我这么叫吧，okura，我呢，其实是很怕鬼的那一类人哦，家里的神社倒闭了，我又没有钱，只能租最便宜的凶宅住，去上班又遇上那种黑心企业，okura你知道吗，我早就想辞职了，但我之前觉得我要是辞职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所以我就一直留在哪里。
　　但是现在我自由啦，你住在我家，我能每天看到你，很开心。我和你说、；‘。’；‘】【￥%……￥“
　　一瓶又一瓶酒灌下去丸山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现在苦恼的变成大仓了。
　　攻守之势易也。
　　出于好玩的恶劣想法，丸山确实是个很好的逗弄对象，只是自己什么时候对他有那样的影响力了？
　　再想细问却发现对方早已睡着。
　　前一晚的宿醉让丸山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大仓则是没想好该怎么面对昨晚才听过的内心独白。
　　总之二人双双晚起。

　　另 一股莫名其妙的尴尬在空气中蔓延。
　　丸山最先打破寂静的空气，并丢下两枚炸弹，“我辞职了。做我的式神吧。”
　　大仓：？？？
　　“辞职？！你有钱交房租吗？”
　　“……”
　　“真让我做你的式神？你想好了？“
　　“想好了，或许我该你问你是不是想好了，成为式神以后你就只能跟着我了，我去哪里你去哪里，是没有自由的哦。”
　　“你死了我还会再死一次吗？”
　　“会吧，我死了你应该也会死。”
　　“这样啊，我觉得你应该能活挺久的。”
　　成为式神的过程并不像大仓想的那么痛苦，甚至很轻松。
　　当然，丸山在背后除了多大的力气我们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他没说。

　　你问成为式神以后的日子？
　　谁知道呢，或许他们过上了和普通人一样的日子了吧。
　　钱？
　　丸山还是能活下去的。
　　赔偿金？
　　由于大仓先生是猝死生前又没有立过遗嘱，所以他的赔偿金除去为自己举办葬礼的部分剩下的全部捐给了各种妇幼基金会组织，按丸山先生的话来讲，那是再给大仓积德。

　　为什么我这么清楚？
　　因为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事情发生改变的契机是什么来着？

　　是大仓先生意外猝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