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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十六章 ...

  •   待到展昭快马加鞭赶至襄阳的时候,已经是三日以后了。

      重伤初愈休息不足再加上几日未进食水,展昭也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态,绝难成事。于是便想
      随便找家客栈,休整一下顺便打探消息,哪知整个襄阳城军情严整,来往行人客商也都是行色匆
      匆,神情紧张,客栈中更是盘查谨慎,住店都要核对身份,无奈之下只得又出城想在郊外野林将
      就休息一晚。没想刚刚出城不远却看到了几个兵士急急而行,看服饰竟是王府近卫,于是好奇之
      下,隐去身形悄声跟上,曲曲折折走了很久终于到达了一处开阔的谷地,谷地中一座高楼冲霄而
      起,楼旁巡查士兵粗略算下来竟不下百数,且个个除了制式兵甲外还配有强箭重弩,稍有动静就
      是一轮齐射,警戒如此严密,只怕其中大有玄机。

      展昭心道:‘既然现在自己状态不好,与其今日探楼被发现打草惊蛇,还不如先行离开,待得明
      日再作打算。

      想到这里,展昭也未多做停留,悄然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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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野外休息了一晚,展昭又一次踏进了襄阳城,这次却是直接出示腰牌,以调查的名义直接进了
      襄阳王府。

      “下官展昭参见王爷。”

      “请起,不知展护卫此番来到襄阳可有需要本王协助的地方。”

      “展某此来襄阳是奉包大人之命一来为上次开封府之事向王爷道谢,二来对于上次案子些不明之
      处还需要请教王爷。”

      “原来如此,即为公事,那本王必将知无不言。但今日展护卫初来乍到,想也是人困马乏。还是
      先行休整一下,待今晚本王与你设宴洗尘,这些事明日再谈。来人啊,带展大人去客房休息”

      “谢王爷。”

      。。。。。。

      当晚,襄阳王府书房。

      “王爷,展昭已经到了襄阳王府,看情况,那个包黑子开始怀疑王爷了,还请王爷多派人手,严
      守冲霄楼,只要盟书不失,包黑子没有决定性证据,看他能拿王爷怎么办。”

      “季先生此话不错,这是王府禁卫军调度的印信,冲霄楼那里还要麻烦季先生了。”

      “王爷客气了,老夫今晚就过去。”

      说着,那个贼眉鼠目的干扁老头子就拿着令符和襄阳王的亲笔信调兵出了王府向城外而去。

      那只此去一行的目的地竟是那片谷地。而一直跟在后边的展昭也终于看到了这楼

      的真面目,只见正门之上的匾额上三个字‘冲霄楼’杀伐之气逼人,看到这里,展昭只觉心中一阵惊悸,脚下一沉,便踏落了藏身树上的几片枯叶。顿时引起了巡逻兵士的注意,几支弩箭顺势而至。展昭连忙腰身一扭,避过了最初几只箭后,放出了刚才就攥着的雀,趁着所有人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的时候使出成名绝技燕子三抄水轻轻一点就平平的就窜进了旁边黑压压的密林中,快到根本就没有人反应过来。又是几轮箭雨射过,那颗原本算得上枝繁叶茂的树已经是枝叶凋零,残破不堪了。一眼就能看清所有情况,只见那树上除了一丛一丛的折枝断箭外什么都没有。微风渐起,林中除了窸窸窣窣的风叶之声又恢复了原有的安静平和。

      带队将领心中略有不甘,招呼手下往林中搜查。这边刚从楼中出来的季高却发话了。

      “不用追了,估计是刚才那只鸟儿震落了树上的叶子,你们也不用太过紧张了。这里暂时先交给
      你们了,我要回去答复王爷。一定要守好这楼内所藏之物,如若有什么闪失您们可都要提头来见
      。”

      说着,嘴边浮出了一抹阴沉的笑意。那将领还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咽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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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白玉堂这边,本还未到时辰就强行活动,灵魂和身体之间明显的不协调,只觉得浑身又硬又
      沉,动作跟不上思维,再加上身上的死气未消,寻常牲口都不愿靠近,一路上磕磕绊绊竟是比展
      昭多用了一半的时间。等到了襄阳时,早不见了展昭的行踪,但好在知道目标于是当夜就直接探
      进了襄阳王府。

      “季高,你确定展昭会上当?”

      “王爷,昨天咱们演的那场戏他肯定已经看到了,我去冲霄楼的路上,他也一路都跟在我身后,
      肯定已经做好了探楼取盟书的准备。今日只怕就会有行动了。”

      “哈哈哈,妄他展昭还有南侠之称,也不过尔尔。本王稍使手段,就让他自己往死路里钻了。他
      也不想想,盟书这么隐秘的东西,本王怎会把他放在冲霄楼那么显眼的地方。今晚,那冲霄楼就
      是本王特意为他安排的葬身之所。”

      “哈哈哈,哈哈哈。。。”

      “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也好,那这件事就请先生多担待了,刚死了老鼠,再丢只猫,我倒看看开封府还有什么资本嚣

      张。”

      听到这里,白玉堂再也忍耐不住显出了身形。乍一露面,就吓坏了在场的两个人,毕竟刚刚还在
      谈论的‘死人’忽然出现在眼前,一副要向自己讨命的样子。

      “来,来人。。。”

      襄阳王华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把剑架在了脖子上噎进了后半句。一丝鲜血顺着剑锋滑下,滴在地
      上,打断了襄阳王没说完的话。但是这里的响动明显已经惊动了外边的人马,几个王府近卫破门
      而入。

      “王爷”

      白玉堂却是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只是又把手上的剑又压下了一分,瞬时血流得更快了。

      “王爷,我白玉堂命贱,这次有幸能回来一次,就已经算是赚回来了,今天既然到了这里,就没
      想过好好地回去,如果能拉着王爷一起去看看那黄泉路上的风景,白某人也算是不妄走此一遭了
      。”

      说着,一剑就把旁边正欲趁着无人注意夺门而逃的季高捅了个通透,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还带着

      滚烫血液的利剑就已经回到了襄阳王的颈间。

      “出去,都出去。”

      眼前可是没有什么顾忌的白罗刹锦毛鼠,而不是那个官袍在身束手束脚的御猫,有什么招惹了他
      不高兴,命可说没就没了。

      “我想王爷应该知道我要的是什么,盟书在哪里?”

      “白少侠。。。”

      话还没说完,只觉颈间一痛,只好咽回了后半句话。哆哆嗦嗦的从里衣的内层中拿出了一幅黄绫
      。上边用娟细的小子密密麻麻的写着无数名字。白玉堂拿起一看,粗略辩了真伪就揣进了怀里。

      “还烦请王爷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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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这边白玉堂刚刚挟持着襄阳王到了冲霄楼外,那边展昭已经闯上了最高一层,之前几层的守备并不严密,虽有机关但也属粗浅小术,跟白玉堂一起那么长时间,这种程度实在是不堪入目。但到了最后一层,情形却是极其诡异。

      只见空旷的屋子中只有最中间一条精钢链锁下方连着一个锦盒。这种布置已经不是陷阱了,简直

      就是。。。。。。

      楼外

      “什么,你说什么?”

      “这冲霄楼中的机关我是一点也不知道,都是季先生一人设计的,我只知道,这楼的最高层是一
      个死局。”

      听完襄阳王的话,白玉堂已经没有心思在管其他的什么,直接用剑柄打晕了襄阳王就闯进了冲霄
      楼。

      而此时的顶层,展昭已运起轻功拿下了屋子中间的锦盒,而为了以防万一,中间未有任何借力就
      又回到了门口刚才所站的地方。刚刚松了一口气,就觉得脚下地面一震,竟是开始塌陷。紧接着
      ,整个楼层的地面都震动了起来,只好飞身抓住了刚才放锦盒的链子,哪知链子忽然拉长,而下
      边就是铜丝铁线编成的大网向上兜起。而这时,正是旧力已尽而新力未生之时。展昭只能认着自
      己向网中坠去,只盼着自己的巨阙能够砍断铜网,使自己还不至于受制于人。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展昭即将落网的时候,一道白影闪过,一只手抓住了展昭的手。展昭虽借力
      跃出了大网,那个人却是坠进了网中。

      “玉堂”

      展昭一看来人,大惊之下连忙回身欲往救助,往日削金断铁的巨阙竟难以砍断面前的铜网。

      “猫儿快走,这点水准还困不住你白爷爷我。先把盟书交给包大人。”

      说着便把刚才从襄阳王手上拿到的盟书扔给了展昭。展昭心知这楼正在塌陷,而楼下更是有无数
      人正等在外边。自己此去,白玉堂定是凶多吉少。

      而就在这时,楼下襄阳王已醒,正下令火弩桐油准备,放火焚楼,不顾一切,誓要把二人困死在

      这冲霄楼之中。

      “猫儿,你难道想要我们一起死在这里吗,盟书怎么办,这片青天怎么办。你要让襄阳王的计谋
      得逞吗。”

      说着,干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把自己的画影递给了展昭。

      “猫儿,不管怎样,我会等你一起的,一直等着你。”

      “玉堂,今生展某自知对你亏欠甚多,如有来生,展某自当粉身以报。”

      说着,阙影相击,双剑应声而断,阙出影随,自今日起人如此剑,阙影相随,玉堂,展某不会让
      你久侯的。

      正想到伤心处,却听白玉堂一句话羞得展昭夺路而逃。

      “猫儿,对爷来讲与其粉身以报,不如献身以报来的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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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焰燃尽,襄阳王的人在废墟中搜出两柄断剑和一具焦尸,旁边还掉落了四品带刀侍卫的腰牌,据府上江湖人所认,那断剑正是巨阙与画影。自此,襄阳王终于放心了下来,继续招兵买马以筹大事。

      (ps:襄阳王一直以为白玉堂已经死了,鬼是木有尸体的。)

      一个月后,有了展昭从襄阳带回的盟书为证襄阳王谋反一案彻底告破,一案牵连极广,最后仁宗
      皇帝决定于殿上当众焚毁盟书以示恩赦。却不见殿下御前四品带刀侍卫展昭紧紧攥住的拳和眼中淌下的两行清泪。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虽白玉堂虽性格高傲,行事亦正亦邪,但为人侠肝义胆,忠勇兼备。此次
      入襄阳平叛落入贼人冲宵楼铜网阵惨死。加封其三品忠勇将,与其四位结义兄长并封为‘五义’
      望各位能以此为表率继续为国效力,钦此。”

      此番听到了自家兄弟噩耗来到开封府的陷空岛诸人,已是面容悲愤,几欲起身离开,却奈何被展
      昭挡住,最终草草接旨后,对展昭撂下了一句话就走了。

      “展昭,我们看错你了,五弟更是看错你了”

      他们却哪知展昭此时心中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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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公堂之上。

      “堂下所跪何人”

      “御前四品带刀侍卫展昭。”

      “所告何人?”

      “展昭”

      “展护卫何罪之有?”

      “杀人”

      “所杀何人?”

      “更夫及开封府衙役共九人”

      。。。。。。

      。。。。。

      。。。。

      。。。

      。

      “。。。杀人偿命,但念在本案凶手犯案时并非本意,且后又为破案立下大功,特从轻处罚,判面刑,徒八百,边境充军,永不得开赦。”

      “大人,展护卫他。。。”

      “此案已定,莫要多话,退堂。”

      “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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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儿,此去西北,只怕今生难见。包大人已经去上朝难以亲来,特教学生前来相送,这棉衣是
      王婶听说西北冷特意连夜赶工给你做的,这些干粮这些酒还有这些盘缠也都是大家一起凑得。还
      有,不要怪大人,他也是。。。哎,其实他也很后悔把你带进这官场之中,但是如果再来一次,他还会这么做”

      “公孙先生,展某自知这些年来大人的厚爱,只可惜现在枷锁在身,不便相谢。还请先生帮我转
      告大人,展某永远不会后悔为了大人踏进这官场。还望大人将来能够更加爱护自己。”

      “展大人,公孙先生,时辰已到,该上路了。”

      “说过多少次,我已经不是什么大人了,算了,不说了,走吧。公孙先生。告辞。”

      展昭最后看了一眼那留下了他与那人无数鲜活回忆的开封城,就在这墙根下,他还与那人比过剑

      。。。。。。

      “再见,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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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后,西北边境,一场大战刚刚结束,宋军惨胜敌军,其中最壮烈的莫过于在宋军即将式微之
      时一位先锋将领只身一人不闪不避中数箭冲到了敌阵之前取得敌将首级,使得形式立时扭转。

      大雪漫天,边境的山已经完全封住了,今年的仗也该算是打完了。但军营里没有一点欢快轻松之
      感。将军帐内,几乎所有中高层将领都围在榻前,看着榻上那个静静‘睡’着的先锋。没有人知
      道他到底是谁,只知道他姓展,当初是充军来的。自从来就一直蒙着面巾,武艺高强,没多久就
      被提拔为先锋将,但由于身份原因也无法再升。这次大家才看到了他面巾下的真面孔,年轻而干净的脸上由于常年不见阳光而略显苍白,右脸颊上一个罪字应该是面刑的结果。看起来只是二十来岁的样子,但发已经是花白了的。脸上还挂着轻松地笑意。

      “他最后说了什么没有,好歹也要完成他最后的心愿?”

      “说了,但不太清楚,好像是说什么‘玉堂,我来了’许是我听错了。”

      “算了,发配充军,尸体也是不能归乡的。按军中的规矩,厚葬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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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如玉,剑似虹。
      春风一笑与君同。
      冲霄一夜惊人醒,
      曲终弦断梦成空。

      ———————展昭

      鼠猫卷完

      下一卷: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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