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公平 ...
-
叶斐，赛罗，迪迦，三个大汉站着围在地毯上跪坐的精灵奴隶，尤其是赛罗和迪迦，明显是防备的姿态。
精灵奴隶视若无睹，身躯一直紧紧贴着壁炉里面跳动的火焰，直到那橙金色的焰火渐渐消退精灵奴隶嘴唇上的淡蓝色。
叶斐知道精灵就是这种狗不理的高傲性子，也没生气，摘下腰侧挂着的龙角匕首，割开了精灵奴隶脖子上的项圈，让对方可以毫无顾忌地操纵魔力。
“让它发芽。”叶斐的掌心递到精灵奴隶的面前，掌心之中，是一颗豆子。
耐心等待了一分钟，精灵奴隶还是不说话，只顾着烤火。
“大人，他太无理了！”赛罗抽出剑，迪迦也皱着眉。
“赛罗，去把火灭了，这个奴隶也给我扔出去。”
叶斐冷漠地命令道，手心刚往回收，下一瞬，种子破壳而出，纯白的根系像针一样猛得扎入叶斐手心的皮肉之中，贪婪得汲取着养分。
扎破的皮肉流出细薄的血，一点一点脏污了地毯，叶斐痛得皱眉，此刻他的手心，种子正在摇晃着两片绿油油的叶子。
“大人！”赛罗一脚将精灵奴隶踹倒在地，迪迦手疾眼快阻止了赛罗挥剑的攻击举动。
“你被录取了。”叶斐动作粗暴地拔除手心里长着的豆子苗，这几秒的时间里，豆苗的根系已经和叶斐的手指一样长了，纤细的白色根系不停滴着血珠，像一串白线穿着的红色珍珠。
豆苗被扔进壁炉的火堆里，一声刺啦的异响，血腥味和豆子苗在火焰的高温中迅速变成灰烬。
因为被赛罗踹了一脚，精灵奴隶回头看向叶斐的眼神多了一层冷漠。
“注意你的态度，没人对你有想法，但你欠我很多钱，你必须为我工作。”叶斐抽出手帕，用力按在了手心的伤口处，转头道：“赛罗你以后将多一个任务，替我看管他，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是，大人。”赛罗似乎还是气不过，咬牙答应着。
“说话。”叶斐语气冷漠，拿过赛罗手里的剑，冰冷的剑尖抵在对方的脸上，划开了一个细小的口子。
“白刃。”精灵奴隶面孔尽是作为智慧种族的高傲，突然，这个精灵奴隶瞳孔缩了一下，他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东西。
这个人类身上有精灵族的祝福......
“白刃，一会去我会让人给你送工服，也会给你提供一个有壁炉的房间，工作内容是种植蔬菜，具体的内容明天会有人和你说，还完钱，你就自由了。”
叶斐把剑抛向赛罗，赛罗反应慢了一秒，却还是接住了。
他半分也不会担心白刃会逃跑，天气越来越冷，一个如此畏惧冬日的生物，能跑到哪里去？只怕连王城都出不去。
*
夜晚，太阳似乎已经落山，弥尔萎靡的意识在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中，渐渐精神起来。
这几天，叶斐会给他喂奇怪的药汁，弥尔感受到自己血液流动的速度正在变快，这是茉莉果毒素减轻的预兆，他会比原先预想的更早醒过来。
如果弥尔没有感应错时间的话，叶斐今天回来的时间，比前两日早很多。
忽然，弥尔察觉到对方没有先亲自己，而是把自己的身体抱了起来。
叶斐要带他离开这个暖和的小房间，壁炉里的火焰还没熄灭，现在也不是晒太阳的时间。
要被带去哪里呢？
叶斐还在走路，似乎已经到了走廊。
衣袍将弥尔的身体包裹得很严实，连双手都戴着厚厚的手套，但鼻尖感受到了不属于室内的寒冷空气。
空间的距离，气温的变换，弥尔全神贯注地感知着一切，突然的移动让他不知所措。
他嗅到了室外树木枯败的味道，那是即将步入冬天的感召，弥尔不喜欢冬天的气味，不受控制的不安着。
叶斐还在沉默，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生气了吗？
弥尔的意识无法停止缓慢而焦灼的猜测。
最不愿意接受的结果总是第一个想到，比如会被叶斐遗弃，丢回贝伦斯的那个黑色的小房间里。
不要这样，这是最坏的结果。
弥尔的意识连同整个灵魂和身体一起抗拒着这个可能。
“滋啦——”是开门声音。
叶斐抱着弥尔，进入专门用来盥洗房子。
他不想因为手受伤而不洗澡，今天傍晚仆从在盥洗房准备了很久，煮了过多的热水。
清洁身体是个好习惯，同时，他坦荡的认为，弥尔也需要洗澡了。
“你应该喜欢泡澡，我们需要保持身体的洁净。”叶斐换了个姿势，让弥尔的脚落在地上，单手搂着精灵的腰，让弥尔的下巴磕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熟练地解开对方的衣袍。
他想起了那一次的大雨，被雨水欺负的泥猫弥尔，洗了很长时间的热水澡。
“怎么会出这么多汗？”脱下弥尔手套时，叶斐摸到了对方被汗水跑软的手心，冬眠让本就单薄的精灵愈发消瘦。
他轻轻牵着弥尔的手，皱着眉头，弥尔很瘦，薄薄的皮裹着修长的指骨，有一种病态的美感，仿佛轻轻一捏就会碎，“快点醒来，弥尔，我很想念你的声音。”
精灵被男爵放进了水中，脑袋靠在浴池的边沿，热水浸没了弥尔的身体。
可弥尔意识并没有放松下来，在叶斐牵手的那一瞬，弥尔察觉叶斐手上有血液和伤口的气味。
另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焦灼之感笼罩了精灵的心脏。
弥尔觉得自己变得很不好。
雾气氤氲，沐浴的热水里放了一些香料，叶斐脱下衣服，没入水中，舒慰地发出叹息声。
他目光随意又刻意地落在弥尔身上，视若无睹地咳嗽一声，觉得水温有点热，他身上捞过弥尔的身体，以一种对待蒲公英的力度去触碰弥尔的皮肤。
弥尔很干净，或许精灵比人族拥有更强的自洁能力，叶斐帮弥尔搓了好几下后背，直到苍白的皮肤微微泛红，都没什么多余的油脂。
反而是白里透红的皮肤映入叶斐的眼睛里，让他喉咙变得干渴起来。
热水让人的身体放松，刺激着血液的循环，叶斐一直都知道弥尔有多好看，即使气质生疏淡漠，思维木讷迟缓得像木偶，但这张脸就是很难让人移开目光的存在。
直到被热水泡久的掌心传来格外尖锐的刺痛，他才从旖旎的幻想中掉了出来。
“越喜欢你，就越没法不嫉妒贝伦斯啊夫人。”叶斐甩了甩手心上的水，捏着弥尔的下巴。
弥尔觉得叶斐此刻说这句话的语气十分不对劲，他嗅到了掌心伤口即将严重的气味，他没办法不去担忧对方，迫切地想要早一点醒来。
作为精灵，弥尔会一种具有治疗效果的吟唱魔法，效果比人类巫师的药剂好得多，或许代价有些大，需要消耗一定的生命。
他的生命已经被阿莫罗契约和贝伦斯绑在了一起，他想帮助这个对他很好的人类痊一切愈伤痛，即使是损耗自己的生命和贝伦斯的生命也没什么不行的。
“看来热水不止让我一个有反应。”
因为弥尔过于担忧叶斐，直到叶斐的另一只手握住了小弥尔，精灵的意识才震颤起来。
水面被水底的叶斐手心弄出来的动静搅出了一串又一串的波纹，陷入沉睡的精灵呼吸明显变快了许多，弥尔的后背靠着叶斐的胸膛，要不是脑袋被叶斐手上的那只手拖着，恐怕早就呛入好几口水。
要做的事情太多，这个姿势不太方面接吻，男爵只能咬着精灵颈后的皮肤饮鸩止渴。
精灵的呼吸越来越快，喉咙竟然呜咽出微弱的声音。
“夫人在给我回应吗？真让人惊喜。”男爵声音沙哑，唇轻轻碰着弥尔脖子上被咬红的皮肤，语气温柔，指腹掐住滑动得越快，水面飘出白色的浑浊东西。“夫人，就只来一次吗？和贝伦斯伯爵结婚这么多年，应该是不够的。”男爵自说自话，又强行欺负着小弥尔，让小弥尔被迫正直地再吐露出什么。
不要再继续，很够了，我很够了。精灵受不了猛烈的动作，意识反复求饶，但是男爵压根听不见。
要疯掉的刺激让弥尔不受控制地留下了两滴生理性的泪水，可因为是背对着，男爵同样看不见。
茉莉果的毒素，让双方失去了交流的能力，弥尔觉得自己好疲惫。
又又开始了新一轮工作的叶斐，自然不知道弥尔多流了许多眼泪，这里是浴池，最多的就是水。
作为男爵的他，尽量公平着次数，处理完弥尔的便开始整理自己的，一人四轮，很公平。
将心情完全变好后，他给洗干净的弥尔穿上新衣服，抱着软成糕点的精灵回到了秘密卧室，除了另一只手上的伤口被热水浸泡得太久疼以外，一切都很完美。
壁炉里火焰炽热依旧，精灵枕着叶斐的大腿躺在地毯上，男爵耐心的一点一点烤干精灵的灰色头发。
今晚会有一场好梦，但疲惫不堪的精灵意识，一边担忧着叶斐手心的伤口，一边不受控制地困乏，迈入梦中。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公平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