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富商投毒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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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琰卿微微眯起眼睛，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小春那一瞬间的慌乱，心中越发笃定她在隐瞒着什么。但他并没有直接挑明，而是换了个方向重新发问：“小春，你说你是为了报复老爷而下毒，可你一个丫鬟，怎么能轻易地拿到毒药？又怎么会想到设计出这样的方法让毒药滴入饭菜之中？这一定有人在背后指使你，或者给你提供了帮助，对不对？”
小春的脸色变得煞白，她的眼神开始游离飘忽起来，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只是偶然看到了这个药，就偷了过来，至于设计让毒药滴入饭菜，我也是一时冲动，并没有人指使我。”
陈琰卿和白昼对视一眼，他们都清楚小春在说谎，但目前确实没有足够的证据来戳穿她。陈琰卿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小春，你先下去吧。”
小春连忙转身匆匆跑走了，她没想到两人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了。
正巧拿了陶罐走来的花匠略带疑惑地瞥了眼和自己擦肩而过跑得飞快的丫鬟小春，就向着陈琰卿走来，把陶罐递给了陈琰卿：“大人，这个罐子可以装死鱼。”
陈琰卿接了罐子，用小铲子把死鱼全部装进罐子里，在纠结后终于把装了死鱼的罐子递给管家，然后对管家说：“麻烦把罐子送去警局吧。”
在管家接过罐子应下来的同时，陈琰卿就发现任务列表中的【找出富商服下的毒 0/1】变成了【找出富商服下的毒 1/1】。在被划掉后，列表中的两条1/1任务都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全空白的任务界面。
“看来只剩主线的任务了白老师，就差抓到真凶了。”陈琰卿侧身凑近白昼，压低声音悄悄问道，“如果真凶不止一个，但是我只说了一个或者让上报让警局只抓了一个会怎么样？”
“情况好一点是任务继续，直到你抓到所有凶手后结束。情况差一点是只有一次机会，报错或者少报都算任务失败。”白昼也微微侧头，靠近陈琰卿耳边低声回道，两人的脑袋就这样几乎挨在一起了。
“但是……这种抓人的应该不会给第二次机会了吧。”陈琰卿眨眨眼，露出一丝不安，“B级的任务要是失败了……是不是就直接死了啊。”
白昼“嗯”了一声，挪开了身子，让两人重新回到刚刚的距离。
拉开了距离后白昼轻轻拍了拍陈琰卿的肩膀算作安慰。
陈琰卿见状朝白昼笑了笑：“不用安慰我白老师，这不是有你在嘛！”
白昼于是收回手，又“嗯”了一声。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小春肯定算凶手之一，但是不出意外她有帮凶，修理工就很有嫌疑。但是修理工为什么要帮小春呢？如果小春说的是实话，那修理工不会听说了小春被富商打骂才想帮她吧。难道这修理工这么有正义感吗？”陈琰卿皱起眉头又开始自言自语思考。
“嘶，之前问了个小丫鬟说修理工问她在府上过得好不好！所以他说不定就是知道有丫鬟下人在府上受欺负了才特地问的，这样看他的嫌疑真是很大啊。”
白昼微微点头回应道：“但不能仅凭这一点就断定修理工是帮凶，或许他只是出于单纯的同情询问。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支持这一推断。”
“嗯，首先要搞清楚小春到底是怎么和修理工认识联系的，还有这计划如果下雨当天不是小春送饭，岂不是全泡汤了。所以要么他们在这府上还有内应，能够提前知道送饭安排，要么他们还有别的计划。”
陈琰卿将视线投向已经安排好下人将陶罐送去警局的管家，凑近开口问道：“管家，这府上送饭的人是怎么安排的？”
管家如实回答道：“回大人，这送饭的安排都是按照轮值表来的。府里的几个固定丫鬟小厮们轮流负责，每天的安排都会提前写在排班簿上，这样能保证有条不紊。”
“那轮值表是怎么排出来的？放在哪里，平时有谁能看到吗？”
“为保证安全，在周末按照几个固定的下人名单随机抽取下周的排班。”管家解释道，“这轮值表排好后，我就一直贴身携带，平日里除了我谁也看不着。不过老爷偶尔会想过问下人工作安排，我也会取出给老爷看。别的旁人是没机会单独接触那轮值表的。”
陈琰卿继续追问：“平时忙或者睡觉也会贴身带着吗？”
管家微微一怔，随即回答道：“大人，睡觉的时候，那轮值表是放在枕头底下的。平日里忙起来也会一直带着的。”
“有没有可能有人趁你睡着后来偷看？”陈琰卿仍不死心追问。
“啊哟这真是吓死人，不可能不可能。我平日睡前都是锁上门才回屋的。”管家像是被吓到一样拍了拍胸口回道。
“我明白了。”陈琰卿点点头，结束了对话。
“那……二位警官大人，没什么事我就先下去忙了。”管家见陈琰卿没什么要问的了，就微微欠身想要离开了。
“嗯嗯你忙吧。”陈琰卿点点头，看着管家离开后才又开口，“白老师你说，总不能这管家也是帮凶吧，这怎么看着都不像啊。但是这个排班小春和修理工肯定得知道才敢这样计划，要不然怎么保证这毒会落到碗里去。难不成他们还有什么别的计划吗？”
白昼双手抱胸，看向管家离开的方向：“管家目前看来确实没什么明显嫌疑，但也不能完全排除。排班的事确实值得深思。”
“那我让管家把送饭的下人都找来问问好了。”陈琰卿听完点点头，打算把目前调查的重点放到排班上。
两人走出后院，沿路问了几个下人就朝着问到的管家位置走去。
管家离挺远就看到了他们，略带诧异地朝陈琰卿和白昼打了个招呼：“二位大人是又有什么事吗？”
陈琰卿依旧没客气，直接说道：“麻烦你把所有送饭的下人都找来，我有事要问。哦小春就先别喊了。”
管家也没法拒绝，只好赶忙应道：“是，大人，那我这就去安排，只是这府里送饭的下人不少，得花些时间才能都召集过来，还望二位大人稍作等候啊。”
陈琰卿和白昼站在原地也没等多久，管家就又匆匆回来了，带着他们到了偏厅。里面站着十来个丫鬟小厮，脸上大多带着惶恐与不安的神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好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陈琰卿扫视了一圈才清清嗓子开口：“大家别怕，我们就是来了解一下情况。有什么说什么就行。”
其中一个胆大点的小厮抬头问道：“警官大人想要问点什么？”
陈琰卿想了想回道：“先问问你们对小春的印象吧。比如她最近有什么特殊的或者奇怪的地方，以及她平时对老爷的态度，或者她有什么认识或者熟悉的人吗？”
下人们听了这话，先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便开始小声地议论起来。
过了片刻，一个丫鬟站了出来，微微欠身说道：“回大人，小春平日里挺安静的，不怎么爱说话，和我们相处也不算多。不过最近倒是觉得她有些神神秘秘的，以前空闲的时候，她就坐在角落里做些针线活，可这段时间，老是一个人发呆，好像心里藏着事儿似的。”
另一个小厮也附和着说道：“是啊，大人。我也觉着她有些奇怪呢。有一回我见她在院子里走，迎面碰到老爷，她那眼神，就好像挺害怕的，赶紧低下头匆匆走开了，感觉对老爷挺畏惧的。”
陈琰卿点点头鼓励道：“很好，那你们知道她平时在府里跟谁走得比较近吗？或者有没有见过她和什么外人接触？”
又有一个丫鬟想了想，回答道：“大人，小春好像没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不过……之前也瞧见她和那个来府里修缮的修理工打过招呼，看着好像认识的样子，不过也就是简单打个招呼，倒也没见多说什么别的话。可能只是认识不熟吧。”
“我明白了。那小春平时给老爷送饭是什么态度？或者你们谁知道她为什么怕老爷吗？”陈琰卿继续追问。
众人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大家都低头互相看看，眼神中满是纠结，生怕说错了话给自己招来麻烦。
陈琰卿见状，又放缓了语气，温声说道：“大家不用有什么顾虑，我们只是想了解情况。不会把你们的话传出去的，也不会让你们惹上麻烦。”
这时，一个年纪稍长些的丫鬟才怯生生地站了出来，小声说道：“回大人，小春每次去给老爷送饭呀，那态度别提多小心翼翼了，总是轻手轻脚的，把饭菜搁下就赶紧退出来，头都不敢抬一下，看着就特别害怕的样子。至于为啥怕老爷嘛，我们也只是私下里猜测，听说老爷之前因为她做事出了点小岔子，狠狠责罚过她，而且一直拿这事说她，隔三差五就拿她出气。所以才……”
丫鬟没再说下去，陈琰卿却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所以你们老爷经常打骂小春是吧？”
这丫鬟没敢再接话，咬着唇走回了那群下人里，其他下人也都纷纷低下头不敢接话。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富商投毒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