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核收集手册[无限]》何金野

17、日常生活

　　姜真刚明白了，面前陆卓是刑警，早前带她去医院的女警是巡警，巡警穿执勤服，刑警多穿个人的衣服。

　　早前110接线员就把电话转给派出所的巡警，取来了监控，确认嫌犯和案情性质，便移交给上连城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由陆卓负责后续调查取证和审讯，最后再提交给检察机关。

　　陆卓已经把案件里的监控反反复复看了许多遍，以他的经验，人贩子就是在看到姜真后有一些难以解释的反应。

　　过于明显的停顿，还算清晰的口型，‘列车上的人’，陆卓觉得一些奇怪，但这个不算是重点，毕竟人物关系排查后，姜真没有跟这个人贩子早前认识的可能性。

　　陆卓不打算把时间放在这句话上。

　　但她怎么发现的呢？

　　监控中的一系列行为，都是已经被掌握了一些的拐卖模式。

　　但姜真是怎么发现的呢？她跟男人根本没有交汇的时候，她的行动路径是难观察到男人行踪的，难道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地方，有什么镜子反光能观察到吗。

　　反光的观察地方？

　　陆卓对于周围的镜子等东西进行勘查，可能还会有遗漏，但总归是这个女生勇气十足又反应迅速。

　　她的动作都十分及时，虽然有些动作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但是也算是环环相扣，目标精准的打到合适的地方，并用物品困住人。

　　她是好人，也是救了人的。

　　陆卓不想再对她有过多的推测，对好人模拟推测太多了是没有什么必要的。陆卓这么多年的经验，让他没有再继续问姜真事情。

　　列车这种突然出现的词。

　　应该没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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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见过呢？” 姜真打个哈切，慢慢道，“我
　　来上学都是乘坐的飞机，列车？谁知道是高铁，动车，还是绿皮火车！”

　　姜真慢悠悠的回答，看起来疲惫的很，但说的话也算是合情合理。

　　“这个我知道了。不过，你真的做的很好。”陆卓目光扫过她的脸，苍白的很，因此略关切问道，“ 你去看过医生，状态怎么样，检查身体了吗？”

　　姜真点点头：“就是低血糖明显了点。”

　　“ 那得注意，低血糖的时候还是挺危险的。” 陆卓
　　又问了几句，问询也就结束了，而且她是见义勇为的人，陆卓很快让她出去，大步过去直接开门。

　　“谢谢。”姜真慢吞吞道。

　　“ 回去休息休息，我们感谢函会发给你们学校，实在难受请天假休息休息。” 陆卓也能理解，虽然她是反应很快，但这种事情再怎么说都还是会害怕的。

　　姜真走出去，钱笑雁很快就走到她身边，口袋里掏出来几块糖递给她，等姜真讲好要去哪里的时候，说话的时候被钱笑雁塞了口糖。

　　“ 你快吃点糖，我点了外卖回宿舍就能吃了。” 钱笑雁是本地人了，她刚才已经把自己的英勇事件告诉了父母，她的母亲大人呀开车来接她回学校，当然也能一起把姜真带回去。

　　于是，两人就在派出所等着，姜真和钱笑雁并排坐着，两人又继续靠着对方睡起来，直到听到人喊名字，睁开眼，看到李婉瑜女士的目光。

　　钱笑雁：“我亲爱的妈妈，你来啦。”

　　钱笑雁跳起来直接抱着李婉瑜，然后她推了推姜真，语气激动：“妈妈，这就是我说的姜真，她可厉害了。”

　　“ 好… 好… 姜同学你好啊。”

　　“阿姨好。”

　　“ 您是钱笑雁的妈妈？孩子跟着您回学校吧？” 陆卓又道：“ 那你们俩回去就好好休息。”

　　钱笑雁点点头，然后一手拉着姜真，一手挽着自己的妈妈，直接拉着两人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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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下次，你们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注意安全。” 李婉瑜带着两小孩去吃饭，买的奶茶端上来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叮嘱了一番。

　　钱笑雁晃着自己的吸管，整个人嘻嘻哈哈的点头说好，但是心里却没有特别把今天的事情看的危险，大概是她还是挺有耐心的处理这些事情带来的情绪。

　　原本姜真想要直接回学校，但是李婉瑜知道她也没有吃饭，就应是带着人去吃饭，这么大的事情，孩子也没吃饭，先吃点东西，在人气多的地方转化一下情绪吧。

　　离宿舍关门还有些时间，李婉瑜最近刚好在安排新的创作计划书，本来计划今天收尾的，但是出了这个事情，她就只能暂停手里的事情去安慰孩子。

　　“ 谢谢… 李教授…” 姜真没有叫阿姨，大概是觉得没必要攀关系，不过李婉瑜会主动纠正她，直接让她喊阿姨就行。

　　“ 李阿姨。” 姜真乖乖跟着喊。

　　“ 嗯，快吃吧，吃完饭送你们回学校。”

　　姜真想了想，本身想拒绝，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她怕自己表现的恢复太好，后面又会被人盯上，毕竟列车其实是真实存在的。

　　李教授说完后，就自顾自的喝奶茶，看自己的平板。钱笑雁注意到姜真的视线，才说，“我妈妈经常这样，她平日要准备的东西也多，最近还要带长篇小说课程，这会自己一边上课一边也写长篇小说。”

　　钱笑雁解释着，还不忘招呼姜真继续吃。但

　　看了眼脸色苍白靠着车窗的姜真，还是觉得她真的很厉害，这会想了想，她继续问，“ 警察问了你什么啊？我看那刑警小哥面相好冷啊，我还以为他会是个话唠，谁知道这么安静。”

　　“ 没有什么，就是现场的事情，现在想想还是有点害怕。” 姜真示弱，她知道这样说之后，李教授也会制止钱笑雁再继续问下去。

　　果然，在她开口第二个问题之前，李教授喊住钱笑雁并让她快点吃饭。

　　姜真不想讲太多，毕竟言多必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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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教授将两人送进宿舍，就离开了，按照钱笑雁说的，她妈妈很忙，每天都要写很多小说，这会赶着回家继续写创作计划书去了。

　　“ 我妈妈出版了很多小说，大部分都是女性主义的，也有很多散文，如果你喜欢的话，我有几本借给你看看。” 钱笑雁虽然是数学专业，但是她也很喜欢看书，尤其是母亲的作品，很多都是她喜欢的类型。

　　姜真不一定真的好奇，但她还是应下：“好。”

　　李教授回家，就剩钱笑雁和姜真，钱笑雁坐下瘫在椅子上，回忆起来还是觉得今天特别的刺激，她回头看着姜真，她还是一脸平静的样子，想到了什么，主动问道：“你……真的没事吗？”

　　“ 有什么事情？” 姜真拿着手机给父母回消息，抬头道，“我没事。对了，你说李阿姨出了很多作品，能讲讲吗？”

　　明明姜真才是看起来更虚弱的人，但似乎意志让她看起来没有任何事情。

　　“作品… 总结一下就是，男人对女人的伤害，世界对女性的压迫，以及女性如何选择自己的生命，那就从掌握权力开始…”

　　钱笑雁虽然喜欢看，但她不喜欢跟别人讲具体的故事，毕竟那属于剧透。剧透要不得，剧情要自己去看才有意思。

　　等姜真洗漱完上床，已经快十二点。她拉上窗帘，安静躺着，她闭着眼听到钱笑雁偶尔的磨牙声，罕见的没有催眠的效果。

　　【你睡不着？】
　　白鸟的声音响起来。

　　“我睡不着。”
　　不是睡不着，而是姜真意识到离开列车副本后，她似乎慢慢理解核是什么，一种意思看，似乎是副本里那些“玩家”的梦？或者他们的一部分执念？

　　太奇怪了。

　　姜真发现，核的增加，让她偶尔会混乱。大概是虚幻和现实两部分，已经分不清了。

　　她收集的核，是别人的故事。

　　她看了别人的故事，以至于她在现实世界也能用别人的眼睛。

　　虚幻的是她看到男人要把小孩拐卖，但是她难以形容那种视觉的模式，不至于很现实，但是也不至于过于幻想，实际上一切都没有发生。

　　现实是，在她能“看到”的时候，周围确实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甚至男人还记得在列车上见过她，姜真想起来自己在列车上见过的“核” 。

　　姜真翻过身，忽然起身，她看着漆黑的床铺，黑暗里看不清，她困在一个漆黑的世界里，是因为她眼睛看到的东西是漆黑的，所以她感觉周围是漆黑的。

　　她眼睛能看到那些“核”的样子，那她就能感受到核里的事情，她见过那些人的心，那些人的梦，那些人的内核而得到这个“核” 。

　　姜真的思维一直在跳跃，眼睛看起来越来越疲惫，目光中带有淡淡疲倦，似乎暗淡的猜测里就要有一个真实的答案了。

　　姜真继续回忆着，她要收集核，收集核能让她安全，不被别人观察到。核是从别人而来，也就是说，她在用别人的东西套在自己的身上而不被察觉。

　　她进入副本里，她成为玩家，她也是在躲避，副本里是躲避，收集核也是躲避，难道是人在副本里是安全的，带出来的核能让她在这个世界里安全。

　　这个世界？

　　姜真忍不住皱眉。

　　那还会有其他世界吗？

　　或者钱笑雁说的一样，困在身体里的核是是要去往高级世界的，那自己是要用这些核阻挡去高级世界的速度吗？

　　姜真不知道，这样的猜测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的大脑这么活跃。】
　　白鸟的声音又响起来。

　　【不要想那么多，好好收集核最重要。】
　　白鸟并不在意她的状态一般，只是告诫她要好好收集核。

　　【你的副本在一个月之后，不必很在意这些。】
　　白鸟的叮嘱，听起来毫无意义。

　　“ 你在说什么？我想什么你也能知道？” 姜真回答着白鸟，但并不会因为白鸟的话而过于生气。

　　她感觉到一阵光，很柔和，是看见的，但又不像是自己眼睛看见的，而是脑袋告诉她，看见了。

　　是医院，中年男女，病号服。

　　中年男女是梁夏的父母？

　　姜真霍然坐起身，又是第一视角！

　　她跟梁夏的视觉共享，梁夏也在列车副本里？

　　屋子里，薄弱的床板发出声音，钱笑雁听到声音，哼哼了一声，继续翻身睡着了，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什么。

　　白鸟的声音出来一个音节，但犹疑了一会没有继续，就像是他能看到姜真的一切，连带着她脸上的表情，极为震惊，她睁着眼睛，发呆一样。

　　梁夏去过副本？

　　姜真脸色极为难看。

　　“列车副本还能回顾吗？还是能通过核，再次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