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面具（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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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会结束的时候，许吟涓自然而然觉得祁樾今天应该喝酒了，所以返程的时候她提议自己来开车。
把艾米还有方梨送回去之后，她按照导航往上林银座走。
许吟涓没什么搭话的心情，刚刚的情绪还没有完全在心口消散，此刻她像是有什么重物压在自己头顶，提不起精神。
高中她也见过有女生跟他表白，但是可能因为没有今天这人让她看的这么全面。
所以她那时好像，也没有今天这么吃醋。
从新雅就是她眼中各方面都和祁樾很相配的那类人。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她。
她设想了几种可能之后，又觉得自己没资格在这里去考虑他会不会接受别人，这是他的自由，她没权利不开心。
祁樾看着旁边一直没声音的人说道：“今天话很少？”
许吟涓不置可否道：“我貌似一直话就不多。”
祁樾：“今天格外少呢。”
“那你开头吧，”许吟涓说，“想让我说什么。”
“……”
她问完后祁樾却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不说话？”
“……”
“你不会喝多了吧？”
祁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没喝酒。”
这不是她的台词吗？而且喝多的人一般不都是我没醉我没喝这种话。
许吟涓瞥了他一眼，“你酒量也不好？”
她本以为他就是喝了点酒，没成想还喝多了。
刚刚被要微信的时候也没见他像是醉了的样子，怎么就这么一会还把自己喝醉了。
“对啊，”祁樾说，“很差。”
许吟涓脱口而出道：“那你高中毕业是怎么把他们喝趴下的？”
“……”
说完她就后悔了。
她为什么要提这个……这是生怕祁樾想不起来自己以前对他做过什么吗？
果然，她确认了，她最近真的就是在智商下降。
祁樾转头看向她，皱眉道：“谁跟你说的？”
“……”许吟涓抿了抿嘴唇，“偶然听说。”
祁樾过了一会儿忽然出声道：“当然是因为他们酒量比我差。”
许吟涓回想了一下当天鬼哭狼嚎的那几个人，好像确实酒量不怎么好，“那你今晚喝的挺多。”
毕竟上次姜蕴和也喝了挺多才醉的，祁樾比他们酒量好的话今天一定是喝的比他们还多。
祁樾说：“那就得麻烦你照顾下我了。”
许吟涓觉得他还没到不能自理那个程度，也不晕也不胡言乱语，“你看起来好像用不着照顾。”
“当白眼狼是吧，”祁樾不满起来，“好不容易有报恩的机会了你视而不见？”
他说的也有道理，许吟涓眨眨眼，“我会给你泡蜂蜜水的。”
“哦？”祁樾侧身看她，“我那天只给你泡蜂蜜水了吗？”
“……”那天他好像做的事挺多的，但是能说出口的好像也不多，许吟涓看了眼他俊美的脸，“你也用不着卸妆。”
祁樾扬眉，好整以暇地盯着她说道：“怎么样？那天我伺候的还满意吗？”
伺候？许吟涓额角一跳，不想在口头上落下风，“一般。”
祁樾扯起嘴角，“那你想怎么着？给你……沐浴更衣？”
许吟涓觉得今天的对话已经开始脱缰了，她寻找着话语回复：“可以吗？”
找了半天找出这么炸裂的三个字，她真是受刺激了已经开始疯了吧，不仅智商下降理智竟然也没了？
祁樾歪了歪头继续盯着她看，车窗外的灯光照进他的眸中变得星星闪闪，他问道：“你是真对我有兴趣？”
“……”
不能被发现，许吟涓正色道：“绝对没有。”
听到这话后祁樾的脸色骤然差了几分，他转过头目视前方，“对我没兴趣还偷着抱我？”
“不是偷，”许吟涓说，“纯属酒后乱性。”
“乱性？”祁樾哦了一声，“看来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
“……”许吟涓提醒道：“如果有那一天，你记得报警。”
“……”
没多一会儿，两人就到了上林银座的停车场。
许吟涓把车子停好，提醒他下车，“到了。”
她拉开车门下了车，发现他还是没动。
这怎么又跟上次一样？
她去他那边给他打开了车门，“祁樾，到了。”
祁樾慢悠悠的从座位上下来，“走不动，你扶我。”
又要肢体接触吗？她倒是挺想扶的，但是她没有信心，许吟涓迟疑道：“我去找保安吧。”
祁樾看她，“你要是不想扶的话背也可以。”
许吟涓皱眉，“我背得动？”
祁樾轻扯了下嘴角，“所以让你扶。”
他都这么说了，再不扶就显得就有点嫌弃他的样子了，到底是做不出这么不给喜欢的人面子的事，主要是她也确实是有点想扶的。
许吟涓走到他旁边扶住他的胳膊，或许以后这个胳膊就会属于从新雅了，她垂下眼在心里叹了口气，能多扶一次是一次吧。
她今天礼服的款式是吊带裙，一大片皮肤都露在外面，贴在祁樾穿着衬衫的手臂上，他的胳膊结实有力跟她完全不同，以前可以心无旁骛，现在知道了自己这点心思之后，老是在这回味。
她越来越发现平常自己的苛己守礼可能只是表象，林然上次不也说了，喝醉之后都是自己的深藏的另一面，其实她内心就是个色.魔。
祁樾今天没有太往她身上压，安静地站在一边。
把他带上电梯之后，许吟涓觉得他今天好像没醉的多厉害，至少比起上次是强多了。
她渐渐把手松了一点，毕竟也不能老是想着占人家便宜。
到了十层之后，许吟涓的动作也就变成了轻扶，她很有边界感的示意他下电梯。
祁樾瞟了一眼她那只很有礼节的手，默不作声地走出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地关上，许吟涓走在前面下意识往后看，刚把视线落在他身上没成想身后的人就晃了一下。
她着急忙慌地转身去稳住他，结果他就倒在了她的怀里。
……
带着薄荷的松木香气扑面而来，让她立马失去了思考能力，甚至迟钝到都没有发现他身上丝毫闻不到酒气。
这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觉得肢体接触是这么愉悦的一件事。
她好像真的很喜欢他，因为她完全不抗拒和他触碰。
上次他喝醉了她是啥反应来着，她顺势回想了一下之前祁樾醉酒的事。
上次好像……是大脑排斥但是身体挺顺从的……
那现在他也跟自己一样在酒后乱性？还是单纯站不住把她当拐棍啊？
许吟涓把他往前推了推，但是没推动，“你还好？”
祁樾跟个铁板一样倒在她身上，用着她的台词回着她：“一般。”
推也推不动，她又不敢乱碰，自己的半个脑袋还撞在他的肩膀上。
她想把头挪一下但是感觉随便一动就跟拥抱没什么区别了，所以就只能保持这么个姿势，不尴不尬地站在原地，许吟涓问道：“你也酒后乱性？”
祁樾轻笑：“礼尚往来。”
“……”原来礼尚往来是这么用的，许吟涓想起之前她送草莓时他说的话，推理得出：“你的意思是下次我喝醉了再抱你？”
“……”
她说的话属实是有点暧昧了，许吟涓见他不回正好转移话题，抿了抿嘴唇催促道：“你打算在这站一晚上吗？”
祁樾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还没到时间。”
“？”许吟涓没听懂，“什么还没到时间？”
“礼尚往来的时间。”
他怎么还带计时的？那她是不是也应该计个时？要不下次怎么算？
下次……
她在想什么呢，绝对不能有下次了，她肯定不会再醉了，她可保不齐下次自己会干什么事。
绝对！不能有下次！
而且礼尚往来也不能是这样的吧，她喝醉了对他非礼了，结果现在他在这跟她礼尚往来？
她一直以为他要揍她呢。
要不就是保持距离下不为例，要不就给她一拳，为什么要跟她礼尚往来？
除非……
他也跟自己一样。
许吟涓忽然想起上次他维护自己的事，具体什么原因她还没搞清楚，因为她从不敢设想这个可能。
他今天说一见钟情……要是他审美标准没有变的话……
有了这个发现点之后，她有点难以置信。
不能吧……
许吟涓试探道：“祁樾，你跟谁都这么礼尚往来吗？”
祁樾听到了这句话后睁开了半眯的眼睛，过了两秒后他说道：“没印象了。”
怎么又用她的台词，他到底是只对她这样还是对谁都这样啊？
许吟涓心里乱七八糟的，前一个问题还没有想明白后一个问题又接踵而至。
……
就这么沉默着又持续了几分钟后。
她觉得不能再这样僵持下去了，一鼓作气使出了自己的洪荒之力，把他推了起来，“我上次可没抱这么久。”
祁樾轻缓地眨了眨眼，似笑非笑地说道：“那我就先欠着呗。”
“……”这还能欠吗？许吟涓别过眼没再继续看他，“赶紧回去睡觉。”
祁樾被她扶着，不快不慢地走着，“今天我要喝柠檬水。”
“知道了。”
祁樾说：“可是我家没有。”
巧了，她家也没有，许吟涓叹了一口气，“我出去给你买。”
“行啊，”祁樾掉头就要走，“一起去呗。”
这好不容易才上来的！
许吟涓阻止了他的动作，“谁跟你一起去，”她狐疑道：“你到底是真喝醉了还是故意折腾我？”
祁樾垂着眼看她，“我不是说了我没喝酒。”
许吟涓得出了结论：“那就是折腾我。”
祁樾低语道：“哪能呢。”
“那就别买柠檬了，”许吟涓说，“不想喝蜂蜜就将就下喝酸奶。”
“……”
终于到了家门口，许吟涓提醒他输密码，他也装听不见，靠在自家门旁边不动。
他今天挺难缠的，许吟涓有点丧气，但是想起来自己上次那德行，还是耐心道：“不愿意输就站着吧，你当门神挺合适的。”
“……”祁樾又被提到身高问题，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喜欢矮的？”
这是什么问题？许吟涓皱了下眉头，“矮的？”
祁樾把手放到距离她头顶上方七八厘米左右的位置，“大概这么高的。”
许吟涓眨眨眼，“这不矮了吧。”
这个高度也要一米八了，他这意思是不是在阴阳她矮啊？
“……”
“问这个做什么？”许吟涓说，“喝多了怎么奇奇怪怪的。”
祁樾嗤笑了一声，难以置信道：“你说我奇怪？”
“……”许吟涓眨眨眼，好像这件事确实她更奇怪，她自知理亏地抿了抿嘴唇催促道：“快开门。”
祁樾还是那个姿势，只是抬了抬手臂歪头按了几下密码锁。
门打开以后，他也不进去，仿佛耍赖一样。
许吟涓把门拉开，“快进去吧，我去给你泡蜂蜜水。”
说完便转身准备回自己家，后面的人看着她的动作说道：“别泡了，我没喝酒。”
她因他的话转过身来看他。
说他没醉她是不信的，之前那不都是些耍酒疯的人干的事吗？但是看着他的眼睛她又觉得此刻这句话莫名有点真实。
她陷入了迷雾之中，盯着他没说话。
站在自家门旁边的人和她对视了几秒后，自顾自地扯了下嘴角说道：“休息吧。”
然后他家的门就在她面前关上了。
“……”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