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马甲在无限世界为所欲为》江爻江

5、第五章 讲故事

　　这个12级副本，到底有什么特殊的？能吸引这些高等级玩家进来。
　　悦芽想不通，叶莺应该知道，但她一没立场二没关系，不适合去问人家。
　　正思考着，一抬头，就发现叶莺就站在不远处。
　　悦芽脸都白了，被吓得心脏骤停，差点从椅子上翻下去。
　　“你怎么走路没声音？”
　　嗒，嗒的声音响起，叶莺走到与悦芽隔着一条过道的位置坐下，“明明是姐姐你想东西太入迷，没注意到我出现。”
　　“……”悦芽不跟她计较吓自己的事，面露难色，不知道该不该问。
　　“外面一时半会儿消停不了。”叶莺点了下定位的红点，“姐姐听故事吗？”
　　“……什么故事？”悦芽想着反正也不好开口，事已至此，先听故事。
　　“是这个副本里流传的一个故事，挺有意思的，跟神父聊天的时候，我就记下了。”
　　叶莺的声音变得轻柔，“神明赐下抵御野兽的火焰，既是福祉，也是试炼。
　　第一日赐予火焰，在第七日检验人的成果。
　　人类渺小如蝼蚁，无法理解神的题面。
　　人们因第一日的赐福而欢欣，也为第七日的试炼而恐惧；
　　神却是宽容的，纵使无人通过，也无严厉的惩罚；
　　人们欢欣，为下一次神的福祉；
　　人们恐惧，为下一次无人通过的试炼。”
　　故事讲完了，教堂再次安静下来。
　　悦芽直觉这个故事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她缺少了能把一切串联起来的关键信息。
　　叶莺继续说，“神父告诉我，这个故事讲的是很久以前神赐予人类火焰的故事，来源已不可考。”
　　“这个神，不会是闪电吧。”悦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
　　来自天空的闪电，夏天还能引燃森林，某种意义上符合这个故事的设定。
　　“噗。当然不是。”叶莺像是被悦芽逗笑了，“这个世界的神是真实存在的的。神父说，很久以前大地上还有代表着神的意志的神行者，只不过很久没出现了。”
　　“这个故事，听起来跟我们的任务也没关系啊。”悦芽面露难色，她最讨厌谜语人了。
　　“其实，我昨天和这里的神父聊了一天，感觉很投缘，听到这个故事，我就想帮他通过神的试炼。”
　　“姐姐，不用想太多。就像现在，反正我们都对追逐战没兴趣，不如联手准备对抗任务。怎么样？”
　　叶莺眼巴巴的看着悦芽，眼中写满了期待。
　　悦芽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为什么是我？而且，来源已不可考的故事，也有人信？那个离谱的神的试炼？”
　　叶莺点点头，“我说了之后，求求姐姐不要生气。”
　　“昨天第一次在祭坛遇见，就感觉姐姐和别人不一样，就一路悄悄跟着你，看到你干脆利落的解决问题，我当场就决定，就是姐姐了。这个副本里只有你才可以。”
　　说到这里，叶莺甚至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
　　“至于信不信的，神父的信仰让他坚信这个试炼存在。那我也只能信咯。”
　　悦芽也不知道该生气被人跟踪，还是该庆幸叶莺对她没有恶意，否则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悦芽叹了口气，费脑子的事她想不明白，还是回去后让本体复盘。
　　“最后一个问题，回答后我就答应你。”
　　她看着叶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为什么要帮npc通过试炼？别说什么有缘这种听起来漏洞百出的话。”
　　叶莺沉默了一会，嘴角常含的笑意也减淡了，“姐姐真敏锐，一下就抓住了我的破绽。”
　　“其实是我和他达成了合作，我答应帮他通过试炼，他答应给我这个副本独有的特产，焰髓。足足有五百斤！”
　　焰髓？悦芽暗暗记下这个名词，决定回去后交给本体来查，面上不动声色，“我要四成。”
　　叶莺瞪眼，“不可能。姐姐，我们合作也是各取所需，况且，我的合作者也不止你一个。”
　　悦芽没说话，眼睛一眨不眨的和叶莺对视，白鸽扑腾翅膀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叶莺逐渐败下阵来。
　　面上痛苦的感觉下一秒能晕过去，“最多两成！多了没有！”
　　“成交。”悦芽迅速答应下来，速度之快让叶莺都愣住两秒。
　　反正就算没有这个合作她也是要找其他人，还不如和叶莺一起，况且这个合作还赚了一单外快。
　　这波零成本，赚翻了。
　　叶莺意识到被悦芽摆了一道，虽然气恼，但话已经说出去了，契约精神她还是有的。
　　只能气鼓鼓的对悦芽说，“好啊姐姐，你居然吓我。我的心现在都在滴血。”
　　悦芽笑得停不下来，“就当你吓我这么多次的补偿。”
　　“！”
　　“这么一说，更心痛了唔。”
　　……
　　夜晚再次降临，坐标公布时间在一小时前结束，悦芽翻了下世界频道，有3个人的头像变黑了。
　　此时，悦芽和叶莺在13号教堂门口等人。
　　“姐姐，他就快来了。”
　　“是铎里吗？”悦芽问，昨晚她离开还没走多远，就看着教堂前的黑影出现在了房顶上。而那时候，她还没看到叶莺从房顶下来。
　　叶莺看着转头看着她，示意她从实招来。
　　“我视力很好，晚上也能看见东西。”她可是枪王，视力是最基本的要求。
　　白鸽一阵飞舞，一个穿着黑色大衣脸上有疤的男人出现在眼前，正是昨晚首个撕碎了世界频道和平表象的铎里。
　　他朝着教堂门口走来，只是头发有些凌乱，其他一切正常。
　　“姐姐真聪明～”
　　叶莺向悦芽介绍到，“铎里，我的合作者。姐姐放心，我和他合作很久了，人品有保障。”
　　被介绍的铎里才冲着悦芽微微点头，“你好，希望接下来合作愉快。”
　　一本正经的语气，和频道里差别也太大了。
　　悦芽心中腹诽，也朝着接下来这位副本里的合作者点头示意，“你好，我叫悦芽。希望合作愉快。”
　　......
　　第三天的天气不太好，厚重的云层挡住阳光，整个世界透露着一股苍白的气息。或许是天气原因，街上远没有昨天那么吵闹。
　　悦芽再次来到教堂，这次门上的数字是二十一。
　　昨天三人见面后，定了今天过来和NPC负责人见面，商议合作细节。
　　教堂门口已经有人在等了，是个发须皆白的老人，慈眉善目。
　　白色神袍把脖子以下遮的严严实实，没有其他装饰。简单到就像一整块布料从中间掏了个洞，悦芽产生了无端联想。
　　老人见悦芽到来，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感谢我主。您就是神使大人说的同伴吧，神使大人和她的同行者已经在内厅等候了。请随我来。”说完转身走在前面引路。
　　悦芽跟在身后，心中充满疑惑。神使大人？同伴？叶莺到底跟他聊了什么？
　　前方老人又开口了，“想不到不被神明注视之地，在几百年后也会有神使降临。”他的语气感叹，“神使大人，冒昧问一句，这次是哪位神明降下的旨意？”
　　悦芽心中警铃大作，这人在试探她！她怎么知道什么神明，还有，叶莺不是说已经达成了合作吗，怎么还会被怀疑。
　　她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克兰民拥有神降下的福祉和试炼，一直都被神所关注。你是在怀疑神放弃了祂的子民吗？”
　　一顶渎神的大帽子扣下来，老人瞬间慌了，“神使大人赎罪。我对主的信仰坚定如永不熄灭的火焰。
　　“只是……只是这片大地已经太久没有出现神行者了，我忍不住确认了一番。大人，我们经受不住再次失去神的注视了。”
　　悦芽没有回答。目的地已经到了，老人打开大堂角落的一扇门，里面漆黑的不见一物。
　　她看了眼老人，发现他面上还算平静，想了想还是开口，“我主永远不会放弃他的子民，这次就是祂派我们来的。”
　　说完就走进了黑暗，徒留下原地怔愣的老人。
　　走过一段黑暗的长廊，面前豁然开朗，暖黄的光线照亮室内。
　　叶莺和铎里坐在长桌一侧，另一侧的人穿着老人同款白袍。
　　“姐姐，你来啦。那我们就开始吧。”她拉着悦芽坐在身边。
　　白袍人起身，“感谢我主，感谢各位神使大人愿意帮助我们通过试炼。我是[破墙]组织的成员之一，叫苦水，是这样的……”
　　破墙是？悦芽沉思，又出现了一个她不了解的名词。目前掌握的信息太少了。
　　叶莺戳了戳悦芽的手臂，小声道，“神使是不得已为之，取得他们信任的必要手段。”
　　“没有提前说明，对不起啊姐姐。”叶莺声音透着心虚。
　　“没有下次。”
　　“我保证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
　　悦芽点头，回神听着NPC的计划。现在纠结叶莺是不是故意的毫无意义，维持好合作才是首要目的。
　　像这样和NPC谈合作的感觉相当新奇，她从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不过，神职人员说话都那么啰嗦吗，一个计划，要从最久远的历史开始介绍？

　　在遥远的众神纪，神的足迹遍布大地，即使被视为禁忌的渊海都有神的身影。
　　神降下福祉造福万物，贫瘠的土地长满了一眼望不到边的金灿灿的稻谷，干涸的湖泊重新出现湖水，迎风疯长的野草和洁白的花朵开满了两岸，动物来到湖边，生下后代。
　　人类来到湖边，定居在此。他们高呼神迹，虔诚的信仰吸引神明驻足。
　　繁荣的景象持续了万年。后来，为了争夺信仰，神开启了大战，人们称之为乱神纪。被神明抢夺的对象却没有得到神明的庇护，大地满目疮痍，人类慌忙逃窜。
　　几万年过去，神明陨落不知凡几，人类陷入绝境，大地在哭泣。
　　终于，赐予福祉的主出现了，祂赐予克兰民永不熄灭的火焰，并将它当作试炼希望人类得以成长。
　　七百年时间过去，没有人通过试炼，神明也再没出现。
　　直到现在，神明已经消失千年之久。
　　讲到这里，那位白袍人泣不成声，悦芽有些无措，和叶莺对视一眼，发现对方也是一脸懵逼。
　　那位白袍人哭了好一会儿，才整理好情绪，继续道，“但是，这次神使大人的到来，已经说明主没有放弃我们。这次，试炼一定会通过。”
　　“我们会重新得到我主的注视。”白袍人语气坚定。
　　“神使大人，接下来就拜托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