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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ter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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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被窝里的人懒懒的翻了个身,下意识就要喊。
“云~今天唱啥呀?”
等了半晌见没人理他,张口要骂,突然张开眼。是了,小云死了,他来到末世了。
将手覆于眼前,窗帘的遮光效果极好,身体告诉他应该是早上,大脑的感觉系统却和他说是黄昏。
青年不算清醒,却也知道,现在他该干的第一件事情应该是打理好自己,然后给金主做个早餐。
应小姐叫什么来着的?
想起昨天趴在人家姑娘膝头哭的稀里哗啦的。还扯着人问,你是我的霸王还是唐玄宗。
好像还哭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是怎么到这个房间来的,不会是应昭把自己抱回来的吧——
渠兰泱躺在自己屋子里头直接羞红了脸。
懊恼的拿头撞上柔软的枕头,让脸完全陷进去;直到快要窒息的时候,才露出半个头出来。
丢人丢大发了!
一溜烟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房门先向外边扫视一圈,没见着人,松了口气。
往洗手间走去,昨天还只有一个洗漱用品的柜子上,多了一个漱口杯,里面放着牙刷和牙膏。
架子上也多了块毛巾,毛巾的右下角秀着一只粉红色的小兔子,还怪可爱的。
也不知道是昨天晚上还是今天早上添的。
希望是昨天晚上,这样他就能在应昭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用处了。
厨房,厨房在……
厨房一看就是没这么使用过,东西看着都崭新的不行。
但他有一个问题,这个灶台没有生火的地方,而且厨房里还没有柴火,他要怎么开灶?
连跟木头都没有,就是他想回归自然做个钻木取火的可能都没有。
旁边还有个四四方方比他还要高的铁箱子,里面装的是碗筷吗?可是应昭一个人住为什么要怎么大的柜子,材质还怎么坚硬。
渠兰泱毫无防备的打开冰箱,就跟扑面而来的冷气打了个照面。
这个柜子还是冷的?
而且还在柜子里面放灯?好奇怪啊。
冷的话,肯定是有冰吧,这个柜子把冰放哪儿了呢?
又拉开下面的柜门,看到里面的冰块,渠兰泱满意的勾了勾唇,他就说会有冰块。
不过这个设计好聪明啊,但是这一点冰块能让这个柜子这么冷吗?
而且柜子里也没放碗筷啊,放了一堆瓶瓶罐罐,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液体,看着像是什么毒药一样。
不过应昭平常要和那些怪物打架,制作毒药倒也正常。
青年在厨房里上翻翻下翻翻,一根火柴都没找到。
插着腰抬头看向最高处的柜门,不可能在那上面吧。
渠兰泱不算特别高,大概174-176的样子,应昭差不多比他高了个10cm左右,因此当初这个房间的柜子就设计的稍微高了点。
渠兰泱够不着,只能从阳台搬个小椅子,踩上去。
在书房的应昭,撇了眼落地窗,就看到某只才睡醒的金丝雀在拿她平常垫脚用的凳子不知道干什么去。
……
这家伙不会一醒来就给她搞事情吧?
一个凳子而已,应该不至于。
应昭脑子里掠过了无数凳子的使用方法,也没找到个能出事的,就把注意力放回了眼前的刀上,对抗变异体枪并不比刀好多少,甚至刀和剑因为精神力的可覆范围大,能有打出更大的创伤面。
甚至还不会有子弹不够的影响因素。
正想给刀做个保养。
就听见一道报警声传来。
这是?烟雾报警器?
应昭不确定的想到,她一直以为这个声音是不会在她的房间里出现的。
所以?渠兰泱他到底又干了什么!?
应昭大步流星的走出书房,就发现客厅里充满了滚滚浓烟,沙发,餐桌和地面上都是烟雾报警器发作时喷出来的水。
应昭额头的青筋直跳,“渠兰泱!”
她的情绪还算是稳定的,能够这么轻易的惹她生气,该说这渠兰泱还有点本事吗?
青年听到她的声音从厨房里走出来。
手里还捏着被水淋湿的面巾纸,自己也跟刚从水里捡起来的小奶狗一样,还带着惊惶不安。
“应昭——”
青年那副小狗狗模样,应昭也狠不下心来训他。
无奈道:“你又怎么了?”
渠兰泱明显也知道自己做了错事,无措的站在原地,低着脑袋,没拿纸巾的那只手捏着衣角。
闷声道“我想给你做个早饭。”
哦~做个早饭能把屋子烧了。
“做早饭,你点火做什么?”
“我看你家里的灶台没有烧火的地方,就想着找个什么东西起火。”
灶台,烧火?渠兰泱到底哪儿过来的。
走到青年身前,沉声道“抬头,看我。”
“嗯?”
青年像刚出生的小鹿一样惶惶不安,应昭不会要摔他巴掌吧,打从师父去世以后,他就没挨过打了。
渠兰泱想闭眼,又怕惹的应昭不高兴;想讨好,又不知道从哪儿下手,只能尽力的咬紧牙关,好让巴掌下来的时候,能分散点疼意。
应昭没想打人,不过看到青年把面部肌肉绷的紧紧的也还算有趣。
这种明知道要被对方伤害,却不敢躲的样子,确实讨好人,也让她的怒气减退了不少。
“渠兰泱,你从哪里过来的?”
青年装傻,“什么……哪里?”
应昭懒得扯皮,捏住渠兰泱的后脖颈,上下摩娑了两下,语气温柔。
“别装,我是问你从哪个时代来的,嗯?”
就算面临末世,人类科技的可利用率下降。但也不意味着人类在科技技术方面就直接退化到了上个世纪,只能烧火做饭。
看到燃气灶了,还要烧火?这小戏子果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吧。
渠兰泱被骇在原地,脑子里闪过无数被冠上怪力乱神,然后被活活磋磨至死的人。
他该怎么办?身体极力的想要挣扎出为自己辩解的话语,却只能不断的在原地战栗。
逃吗?他怎么可能逃的出去,在这个女人的手下,只有死路一条。
这是第一次在应昭面前,青年哭的没注意美感。
不是刻意展现自己,让人心软的哭;是那种被吓到极致的,本能的为自己生命可能要结束的哭。
豆大的泪珠像雨帘一样刷下,青年连眼睛都没敢闭。原本咬紧下颌的牙齿,现在也毫不留情的转去虐待那张殷红的唇。
像被掠食者叼去的幼兽。
惶惶不安,无处可逃。
在知道必死的情况下,甚至连求生的勇气都没有。
应昭本能的觉得渠兰泱的状态不对,好声好气的加上一句。
“你还要给我唱一辈子的曲,不杀你。”
咦?不杀?
青年试探性的开口“那我说喽?”
应昭挑眉,“说。”
感受到应昭语气里的不耐,渠兰泱一出溜就把自己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前因后果说的一清二楚。
中间连个气口都没有。
……
真是个说话不喘气的。
民国来的啊?难怪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竟然能认得打火机也是不容易。
还知道面巾纸是助燃物,还真给这火烧起来了。
应昭没松开捏着人的手,沉咛片刻。
“你这个身份给我藏好了,在外边少说话少做事,听懂了吗?”
要不然,给他丢进学堂好了。当个助教在旁边帮帮老师,照顾孩子。也能知道点这个时代的事情。
应昭心里盘算着,门口又响起敲门声。
“进。”
来人先是被踩了一脚的水心惊,又是看到两人让人遐想的姿势懵逼。
大喊一声“应队,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会长叫您过去一趟,您记得去!!!”
啪一声关上门,跑了。
松开手,“在我回来之前把屋子收拾干净。”
会长这个时候找她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