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亲世代观察笔记》贝拉睡不着

48、布莱克先生的平安夜

　　西里斯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太习惯一个人了，躺在自己红色的四柱床上，他开始想念詹姆、想念莱姆斯、想念彼得，虽然明明刚刚他还在让詹姆不要再在他耳边念莉莉了，思考怎么跟莱姆斯谈谈他陷入的三角纠纷，嫌弃地告诉彼得这瓶魔药为什么失败自己也不知道，明明只要按照步骤来理所当然地就会成功了……
　　他们的研究计划也遇到一点问题，羊皮纸对于特定人物感应和识别的部分他已经基本完成了，但他现在只能做到当费尔奇接近羊皮纸一定范围时显示提示——完全是基于窥镜和黑魔法探测器的原理。大部分时候用来防范费尔奇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无法防止他们走密道或者费尔奇走捷径时的突然遭遇，而且西里斯总觉得可以做到更好。他开始思考如何能够显示费尔奇在整个城堡的活动范围，导致他的制作计划一时陷入了瓶颈。
　　他抬起手表看了眼时间，忍不住用魔杖点了点表盘上方的金属，这是他今年送大家的圣诞礼物：通信工具2.0版，为了避开詹姆的防护徽章，他选择了戴在手腕上的手表，增加了简单的传讯功能，在表盘上方的金属部分用魔杖写出数字或字母，其它三只手表就会发热并同步显示，他们在彼得家商量出了好多个暗号。
　　平安夜他收到了沃丽丝的来信，这些天他和沃丽丝一直没有联系彼此，不可否认他们在放假前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但是即使西里斯从没谈过恋爱，他凭借天生的敏锐认为自己正陷入一段角逐的关系里——如果谁先联系对方似乎就输了。
　　现在沃丽丝来信了，随信送来一个扫帚指南针作为圣诞礼物，似乎随意地提起自己圣诞节当天要去霍格莫德的风雅巫师袍店取晚上要穿的长袍，问他要不要在霍格莫德见一面，西里斯嘴角挂起一丝胜利的笑意，飞快而简短地回信答应了。
　　圣诞节早上，西里斯刚从蜂蜜公爵的密道出来，就因为最近每天一起看书的缘分（？），认出了前面穿着兜帽鬼鬼祟祟的高个子是卢克伍德，他假期一直在看关于埃及古魔咒的书，有一次在禁书区翻看迷情剂的制作方法，虽然显得有点奇怪但并没有比旁边书架上那本《如何识别并伤害灵魂》更吸引西里斯的兴趣。
　　西里斯犹豫了一瞬还是脚下一转，保持在隐形衣下的状态跟着卢克伍德一路进了猪头酒吧。
　　他悄悄接近，放了个窃听咒，“这个真的有用？”
　　“我家传的放心，克拉布试过，保证没问题。”
　　“确定不会影响脑子？我难得遇到一个合心意又不说蠢话的纯血姑娘。”
　　“呵，拉文克劳，女人嘛，不都是一样……你放心……”
　　后面的内容越来越露骨，西里斯听得愤怒又恶心，他没听后面的污言秽语转身离开了酒吧……
　　站在巷子阴影处，他的手无意间摸到口袋里昨天彼得那瓶失败的魔药，想到鼻涕精和卢克伍德，他怀疑林月这个姑娘的短板就是看男人的眼光。
　　西里斯绕了一大圈来到风雅巫师袍店附近，抬起头正好看到了手里拎着购物袋站在门口等他的沃丽丝。
　　“对不起，我有事耽误了一会儿。”西里斯露出个笑容上前接过沃丽丝的衣服。他耐着性子陪着沃丽丝在三把扫帚喝了蜂蜜酒，在蜂蜜公爵为女朋友（？）买了心仪的糖果，西里斯终于发现，他们似乎少了一个步骤。
　　他在文人居为沃丽丝选了一只蓝耳椋鸟的羽毛笔作为圣诞礼物，“这跟你那天的蓝色礼服和眼睛的颜色一样，你喜欢吗？”看着甜甜笑着的姑娘，西里斯发现自己居然有点哄女孩子的天赋在身上，这无疑让他想起屡战屡败的詹姆多了丝得意，什么心跳不心跳的，考虑到詹姆面对伊万斯的傻样子，自己难道要信他吗？
　　“安娜，我还没来得及问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美丽的小姐。西里斯认为自己应该这么说，但是他发现他头脑里像是出现了另一个巫师，给了自己一个禁言咒。看着沃丽丝小姐从笑意盈盈到目露疑惑，“我可以在这里吻你吗？”西里斯最终选择这么说，他好像骤然失去了那种用甜言蜜语哄人的心情。时间不短的一吻过后，从沃丽丝小姐满意的表情里能看出来自己学得很快。
　　他们一起在霍格莫德找地方度过了一个还算美好的上午，吃午饭时西里斯还是没忍住仿佛不经意地向沃丽丝提起她的同学，“卢克伍德？你最好离他远点。”
　　西里斯装作若无其事，“我们在图书馆遇到的，我无意间发现他在做迷情剂。”
　　“呵，那可是难得了，我还以为所有女孩在他眼里都是不可理喻的蠢货呢。”
　　目送安娜幻影移形离开的西里斯，刚走到德维斯—班斯工具店准备再进货一批黑魔法探测器和窥镜，就看到了拎着一个箱子脚步匆匆向偏僻小路走去的林月。
　　林月在家过完生日就回了英国，假期里她对于魔药成品的化学研究果然毫无进展，魔药中的一切分子都已经结合得十分稳定，在熬制过程中的魔法反应在显微镜和仪器的检测下已经无迹可寻。因此，她需要能够随时在熬制魔药的过程中进行观察，去找寻可能发生的、在魔法之外的药材本身的反应。
　　在霍格沃兹内部当然无法通电，也不能使用麻瓜的大型仪器，相比于对多种仪器进行魔法改造，在霍格莫德找个场地显然更省时省力。因此林月放假前专门去霍格莫德实地考察，圈定了一小片磁场还算稳定的区域。
　　现在奶奶帮她租到了其中最边缘的一所房子，是火焰威士忌工厂以前看门人的废弃居所。现在她正准备趁假期再去确认一下磁场状况。
　　阴沉沉的天气里，林月无比想念北京冬日的暖阳，她拢了拢身上的斗篷，从大路尽头德维斯—班斯工具店门口左转，沿着旁边的小路快步向霍格莫德边缘走去，在最偏僻的地方看到那所很旧的石头屋子。
　　因为想到昨天卢克伍德弄来的东西，下意识跟上来的西里斯，看到林月打开箱子拿出了一个奇怪但有点眼熟的东西。
　　林月打开收音机和自制的信号增强装置，经过调频，刺啦刺啦的电流声响起后，听到收音机里传来带着杂音的Beatles的歌声，“Little darling, it's been a long cold lonely winter.Little darling, it feels like years since it's been here.”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刚准备关掉收音机，就听到了西里斯的声音，“这是麻瓜的收音机？”
　　转头对上那双深邃的灰眼睛时，林月下意识想起了放假前的尴尬相遇，不过见布莱克先生一脸坦然，她也装作淡定地点点头，没话找话道，“你没见过？”
　　“麻瓜研究课上见过，不过没见过播放时的样子，这是用……‘电’发出的声音？”
　　“呃，这么说也没错，但我猜你想问的不是这个，电的作用是传输，不是生成，此时此刻这个歌声在远处被播放，以‘电’磁波的形式传播到这里，再将它解码还原为声音，空气中可以传播不同的波段，”林月说着旋转了一下调频旋钮，“我们接收不同波段可以听到不同的频道。”
　　“今晨伦敦桥一侧发现不明爆炸痕迹，有目击者声称……”“……此前，女王刚刚在圣诞致辞中提到……”“康沃尔郡的风景宜人，是旅行的绝佳去处……”
　　西里斯得到林月的允许后，好奇地在她的指导下摆弄着收音机，在电流的杂音里，西里斯本来只是想找个话题，他随口问起她刚才说的电磁波是怎么传输这么远的，林月凭借上辈子发达的资讯和这辈子的报纸阅读积累，尽量用巫师能理解的语言讲述了自己对于现在电台常用的月面反射原理和调频中继原理粗浅的理解。
　　西里斯没忍住一下子跳了起来，“我不敢相信麻瓜研究课怎么不提这个！我是说，我有点急事要回学校一趟，你还约了人吗？这里太偏僻了你最好早点回去，霍格莫德可不像学校一样安全。”
　　林月看着一脸兴奋的西里斯觉得这副样子有点熟悉，自己每次有灵感了好像也是这样？“谢谢，你先走吧，我的家养小精灵在附近呢，一会儿她会带我回家。”
　　西里斯忍耐着心里的焦灼，坚持让林月先召唤出了家养小精灵——一个身披带有精致刺绣的羊绒枕套的家养小精灵，林月神态极其自然地拉起那个小精灵干净的手向他介绍，“我家的小精灵莉莎，莉莎，这是我的同学布莱克先生。”仿佛那是她们家的一个成员而不是奴隶似的。
　　因为窥镜和黑魔法探测道具生效的前提就是进入探测范围，所以西里斯一直卡在地图的如何解除范围限定、或用最少的魔力进行长距离识别这一步。他之前的思路是通过查阅一些识别灵魂的禁术，试图直接识别范围内的灵魂，但无疑那都确凿属于黑魔法范畴。
　　现在，感谢麻瓜的智慧，停滞已久的进度有了飞跃式的进展，西里斯赶在圣诞晚宴前做了几个粗糙的试验品，他手里卷着一筒羊皮纸，脚步轻快地最后一个出现在礼堂。
　　西里斯拍了拍海格说圣诞快乐，又似乎无意的撞了一下费尔奇，把两个“信号发射器”——用麻瓜方式命名的——塞进了他们的口袋，他挠了挠凑过来的洛丽丝夫人，在它的项圈上画了几个魔文，最后在卢克伍德身边落座时，顺手把最后一个试验品塞进了后者的口袋。
　　深夜，西里斯先后在礼堂、图书馆、湖边的山毛榉树下折腾了大半夜，回到寝室，西里斯打开了那卷羊皮纸，一片空白的纸面上出现了三个名字，“西里斯·奥赖恩·布莱克”、“阿格斯·费尔奇”和“奥古斯特·卢克伍德”。
　　成功了，这张设置了解码模式的羊皮纸相当于所有信号发射端朝向的唯一“月面”，他在学校的不同位置包括洛丽丝夫人身上，设置了几个中继台，信号发射端通过中继台的增程投射在月面上，他们的实时位置将在这张羊皮纸上无所遁形。
　　费尔奇的名字闪了闪消失了，卢克伍德在一个位置定住不动——西里斯怀疑他在禁书区，海格没有显示，看来山毛榉树那一个中继台不足以支撑小屋到格兰芬多塔楼的距离。
　　西里斯拿过一张空白羊皮纸，写下“地图计划”四个字，接着在后面写上：
　　1.在城堡里划分区域设置中继台，实现覆盖。
　　2.改进信号发射器，如何能在锁定目标人物后消失。
　　3.绘制地图，注意建构立体方位，以获得楼层间精确定位。
　　远期目标：不依赖信号发射器的普遍识别功能。
　　1973.12.25 Sir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