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亲世代观察笔记》贝拉睡不着

36、出生就注定一切了吗？

　　西里斯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仿佛自己马上要走近的只是一只无害的小鸡，“理论上应该女士优先，詹姆，如果那位女士还……”西里斯听到林月的话，还以为那位姑娘打算退缩，结果话没说完她已经径直从自己身边走过去了，“谢谢，布莱克先生，既然女士优先我打算选这个黑色的。”
　　眼前墨黑色怪兽的鳞片和羽毛闪烁着绸缎般的光泽，林月尽量保持放松，但有些难以控制身体的本能反应免不了有些紧绷。
　　三个人里西里斯的进展是最快的，他几乎刚刚站好，对面两只暴风雨般的青铜色和灰色鹰头马身有翼兽就一起来到他身边，它们钢铁般冷酷的利喙距离他的鼻尖最近的时候几乎只有十公分，似乎只要向前一探脖子就可以啄破他的脑袋，庞大的怪兽一左一右用橘黄色的眼神近距离审视着眼前的男孩，西里斯镇定地按照海格教的行了一个优雅的骑士鞠躬礼，毫不在意地将自己脆弱的脖颈完全暴露给两只凶猛怪兽，两只骏鹰也缓缓地低下头颅鞠躬。
　　（鹰头马身有翼兽 Hippogriff，传说中查理曼大帝的坐骑，在既往其他著作翻译中被翻译为骏鹰，此后为了省略字数多称骏鹰）
　　当詹姆和一只红棕色的骏鹰互相鞠躬致意时，西里斯抚摸过的两只骏鹰正温柔地蹭着西里斯的手臂，“很好，西里斯，如果不是幼崽马上要孵化我想它们都会很乐意载你去飞一圈的。”海格有些激动地赞叹道。
　　林月对面那只骏鹰似乎还在保持警惕，不过旁边两人的成功并没有影响林月，她依然保持平和的态度而且越来越放松，时间有点长海格有些担心，“或者你先尝试后退吧露娜，我觉得它……”
　　“你骑扫帚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你在担心什么呢？这并不比从高空摔下来更危险。”西里斯看着林月的背影说。
　　显然，外部刺激永远是最有效的，当三个人都获得了鹰头马身有翼兽的认可后，他们就站在一起等待小骏鹰破壳，新生命的诞生永远是温暖而充满希望的，虽然林月觉得与美好的新生相比，不那么美好的是自己身边那一大桶海格准备的各种各样的虫子——准备喂给小骏鹰的。
　　透过树枝洒下明亮的月光，伴随着此起彼伏的蛋壳碎裂声和稚嫩的呜咽声，6只新生的小鹰头马身有翼兽颤颤巍巍地用还不太有力的腿站起来了，它们的父母欣喜地用宽大的羽翼笼盖着它们，而幼崽们的翅膀还无力地垂在两侧，要至少一星期以后才能飞行，生命的魅力让弗洛伯毛虫也无法阻挡林月脸上绽放起的灿烂笑容，哪怕她不经意地和一小时前烦透了的詹姆对视，脸上的笑容也没有停滞哪怕一秒钟。
　　直到他们一起注意到紧皱眉头的西里斯——那只灰色骏鹰身后的巢穴里始终没有动静，而灰色骏鹰正不安地用布满鳞片的脚爪刨着土地。
　　“看来这只小骏鹰要不行了，它无法破壳……”海格发出一声响亮的抽泣，他们四个人站在巢穴外听着里面蛋壳里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那个蛋壳很易碎的，我们只要去帮它一下就好。”布莱克的声音似乎有些发抖。
　　“骏鹰不会让你接近它的孩子的，但它们自己不会去帮孩子打破那个蛋，在它们的认知里那个蛋必须始终被保护，很遗憾……不！不行，西里斯，你决不能在这里掏出魔杖，在这么多骏鹰幼崽刚出生的时候，那样所有的骏鹰都会冲你来的。”
　　西里斯收回口袋里的手，“那我想办法过去试试，海格，帮帮忙，我们不能眼看着……”
　　“麻瓜有句话叫优胜劣汰，布莱克先生，”林月的心情也很沉重，但她试图去说服这个心肠还很柔软的男孩子，“它如果连这个脆弱的壳都无法打破，也不能在以后茁壮成长的，这是自然的淘汰，我们不能人为干预自然的进程……”
　　“你想怎么做？”詹姆的声音毫无颤抖，“我陪你过去。”
　　西里斯无视了林月，他给了詹姆一个微笑，“还是我自己过去，刚才那只雌性有翼兽认可了我，你过去太危险了。”
　　林月看着两个不冷静的男孩子，希望海格能够用他那比自己腰还粗的胳膊强行把他们拖出禁林，然而很遗憾，眼里挂着泪花的海格说，“首先你们需要能接近巢穴，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西里斯说得对，他最有可能被允许更接近巢穴，詹姆，我们试试吸引那两只大家伙的注意。”
　　林月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三个格兰芬多——她认为海格一定是格兰芬多，“你们在开玩笑？海格，你是个成年人，你不能陪着他们两个一起发疯。而且就算你们打碎了壳，这么脆弱的小生命也不一定能活下来！”
　　西里斯已经在灰色骏鹰警惕的注视下慢慢地走向巢穴，“你的那些理论是可笑的，斯莱特林小姐，没有什么是还没生下来就注定了的。”
　　林月看着几乎贴着两只骏鹰身边缓慢走向巢穴的西里斯，再看看试图吸引它们注意的海格，“嘿，巴克，弗莱普，来点生肉怎么样？”她只好默默地后退，在尽可能远的地方悄悄用魔杖切割下一些树枝用编网的方法组合在一起。
　　当西里斯马上要踏进巢穴的时候生肉和海格都无法阻挡骏鹰做父母的本能，它们冲向了西里斯，而海格迅速控制住了那只更强壮的雌性，“快走，西里斯。不要，弗莱普！”
　　这时詹姆凭借他优秀追球手的能力扑上去抱住了雄性骏鹰抬起来的鹰爪，随着骏鹰的摆动牢牢挂在上面成功阻挡了骏鹰一段时间。当詹姆试图踩着脚爪的突起爬上去搂住骏鹰脖子时，西里斯已经踏进巢穴了，骏鹰因此更为激烈的挣扎，詹姆因为体力消耗太大被甩落在地，正面迎向落下来的利爪。
　　此时林月刚把现编的树枝网盾悄悄漂浮过去挡在西里斯背后，只好从远处扔给詹姆一个铁甲咒。魔咒的光芒吸引了最近的那只棕色骏鹰的注意，当它向林月冲来时，西里斯也扑过去用胳膊肘击碎了面前的蛋壳，一只小尖喙正好从里面无力地往外啄，刚好啄到了他的脑门，而他身后，一道利爪破开了那层树枝划开了他的后背……
　　一番混乱过后，那只孱弱的灰色小骏鹰此时趴在西里斯脚边，低声呜咽着蹭着他的腿，似乎把他当成妈妈了。
　　托那层树枝的福，西里斯后背只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詹姆在铁甲咒的防护下免于开膛破肚，不过和鹰爪搏斗时撞了几个淤青；林月爷爷给的青铜护身符保护她在骏鹰的攻击下毫发无伤，唯一的问题是这只骏鹰似乎对她极为警惕，她估计是别想骑上它了。
　　詹姆兴奋极了，他极为真诚地感谢了林月，并且寄希望于用并肩作战的情谊和不太成功的套近乎实现他今晚最开始的目的，“如果不是你的铁甲咒，西里斯在多个儿子的同时就要少个兄弟了，你该在格兰芬多，酷女孩。你假期要不要来戈德里克山谷我家里玩，我们可以一起骑扫帚，我妈妈做的馅饼很好吃，然后我再去你家……你妈妈擅长什么？”
　　“波特先生，我想否定我的学院并不能被我理解为赞美。”刚经历了劳动服务不该承受之重的林月只觉得心好累，她再也不想和格兰芬多一起劳动服务了。
　　西里斯背后的伤口在林月和詹姆叠加的治愈咒和白鲜的帮助下已经基本愈合了，他摸着小骏鹰的翅膀感受另一个小生命肌肤下的脉动有些出神，忽然听到詹姆问林月“你妈妈擅长什么”，下意识地小心观察了一下林月，经过刚刚他无疑也对这个开始还很冷漠但确实起了很大作用的女孩抱有感激，果然，她的敏感神经被触动，又恢复了面无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在他们刚刚一同面对生死危机、配合默契并肩作战之后。
　　“你们太棒了，我从没见过比你们更勇敢善良的小巫师，你该给它起个名字，西里斯。”
　　“叫比克（beak，喙）吧，它就是用它的喙给了我第一个问候的。”西里斯揉着自己还有片红印的脑门说。
　　直到假期前他们三个都时不时地去禁林里看望那些小家伙们，不过林月会注意选择格兰芬多有课的时候，她再也不想面对格兰芬多男生的突发状况了，当然，她现在作为那只棕色骏鹰的高度警惕对象，必须由海格带着才能接近骏鹰群，然后骑上阿德里安（adrian，黑色）的背在禁林盘旋几圈。
　　等到期末的时候，那只最后人工破壳的叫比克的灰色小骏鹰，居然已经是那批幼崽里长得最高的了，林月虽然怀疑布莱克给它额外开小灶了，但看着天空中盘旋着的骄健有力的灰色翅膀，当初信誓旦旦自然选择优胜劣汰的林月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执着于理论的教条主义确实要不得。

　　夏季学期不知不觉地过完了，上了火车詹姆还在嘀咕，“我们为什么不能让鹰头马身有翼兽们送我们回家呢！”而西里斯满心只有如何逃避大脑封闭术课程中摄神取念的担忧。
　　在归心似箭的林月眼里，今天的火车慢得出奇，而在没想到办法的西里斯眼里，今天的火车好像很快就到站了，站台上等着的沃尔布加一见到小儿子就将他揽在怀抱里，“哦雷古勒斯，”西里斯拽着行李不情愿地跟过去，沃尔布加看了眼站在一边的大儿子，抿住自己的薄嘴唇，嘴角勾出了一点纹路，“走吧，我们回去。”
　　这时候西里斯刚好看到林月跟着家人走向这边，奇怪的是今年倒是来得很齐，爸爸妈妈和一个中国面孔的哥哥——这是他们家受宠的那个？走在前面的应该是她的爷爷奶奶，这一家人看着挺正常的？令人惊讶的是沃尔布加远远地对那一对老年夫妇点头致意，对方也回以微笑致意。
　　雷古勒斯显然也注意到了，“妈妈，您认识他们？”
　　“福利家的老姑娘，他们家人口可不太兴旺，本来眼看要完蛋了，除非他们退一步去找个入赘的混血——那可太不体面了，结果居然被伊丽莎白——就是那位福利夫人找到一支从中国迁来的纯血，咱们家老一辈本来和福利家关系不错……”
　　沃尔布加把后面的话吞回去，“他们家是伊丽莎白的孙女在霍格沃兹？”
　　雷古勒斯点点头，“露娜·林，她是年级第一，和西茜关系不错。”
　　“我还以为他们家迁到美国了呢。”
　　“听说露娜是自己从美国回来上学的。”
　　“这还差不多，要我说美国的教育可不够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