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亲世代观察笔记》贝拉睡不着

20、我见到了谁的死亡？

　　林月清晰地看着面前黑色毛皮包裹着骨架、有着像火龙的脑袋和巨大蝙蝠翅膀的动物，“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到他们。”
　　林月不知道这个见过死亡是怎么界定的，从这辈子幼儿园的电视直播里看到美国总统被暗杀爆头算不算见过死亡，还是说前世自己的死亡也会被计算在内，或者自己是从亡者世界返回的吗？
　　思考着这个沉重的问题，林月和罗齐尔他们一起坐到斯莱特林长桌上，开学晚宴和去年没什么区别，不过是站在中间等着被分院还是坐到长桌上围观别人分院区别倒是不小。看着起身欢迎新生的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不得不说作为级长的门面担当方面，他可比卢修斯差远了。
　　雷古勒斯耗费了一点时间但顺利地被分入了斯莱特林，他过来坐到纳西莎和罗齐尔中间，纳西莎显然欣慰极了。林月下意识看了眼远处的大布莱克，看不清什么表情。
　　其实，对于大布莱克先生来说，他不想去斯莱特林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他不想再住在阴暗的石头墙壁的房间里，他渴望阳光。而对于小布莱克先生来说，进入一个家人都在——大部分家人都在的，有着和家里一样的石头墙壁的房间里会让他觉得很安全。
　　分院依然延续了去年的传统，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比较多，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少一些，不过这次全程林月听到身边的纳西莎和罗齐尔在交流这是谁家的孩子，谁家最近怎么样了，这个也许是谁家的那个谁的那个谁，听了一肚子八卦的林月惊讶的发现，马尔福这一堆姻亲好像都是点亮了消息灵通技能树的。
　　对面格兰芬多正欢迎新生的新级长是隆巴顿，很高很帅长得很man的一个男生，有很多女生喜欢他，早在四年级的小隆巴顿先生就凭实力和七年级的马尔福参加“霍格沃兹谁最帅”的角逐了，两边都有不少的支持者。一个是奶油小生的精致，一个是充满荷尔蒙的阳刚，作为旁观者林月认为确实难分高下。至于林月都没兴趣，她还是觉得吴彦祖最帅。当然，此时此刻霍格沃兹里不管时间还是地点都不可能有吴彦祖给她欣赏的，她环顾了礼堂一圈不得不承认，对她来说还是二年级的布莱克先生最养眼。
　　对于女生的审美林月就博爱得多了，比如对面新熟悉起来的薇薇安，远处正在女大十八变的美少女莉莉，对面拉文克劳长桌上那个长得像玛丽莲梦露的三围傲人的金发女郎……林月还注意到下一级最漂亮的是一个浅金色头发的小女孩，五官精致，很美很空灵，像指环王里的精灵，她叫潘朵拉，名字也很配她，姓什么林月没听清。她被迅速地分进了拉文克劳，坐在西蒙旁边，林月能清楚地看到西蒙脸红了；但她没看到的是，西蒙对面背对着她的谢诺菲留斯脸也红了。
　　这天晚上，林月第一次不是因为在图书馆看书太晚而违反宵禁。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之后，选择走出休息室，在夜深人静的霍格沃兹试图偶遇一个幽灵。
　　此时她站在天文塔的楼梯间里，跟一个没见过的幽灵聊起天来。
　　“死亡是什么感觉？”
　　“很快，非常快……对我来说，那是消亡也是另一种存在。”
　　“那你为什么要回来呢？”
　　“因为执念，但是很遗憾，我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
　　“怎样才能回来呢？”
　　“你会知道的，我无法说更多。但我能在你身上感觉到一点那边的气息，你最近濒临死亡过吗？”
　　“……没有。”

　　幽灵先生的死亡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而校外的巫师和麻瓜都在经历数不清的死亡，各自腥风血雨。开学没几天，林月在图书馆看着报纸——麻瓜的，脸色就难看起来，莉莉探身过来说“怎么了？”等她阅读完“天啊，那可是奥运会！”
　　在莉莉后面暗搓搓的詹姆出声了，“奥运会是什么？”
　　林月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她早就注意到身后那四个人了。莉莉好像犹豫了下要不要理詹姆，但还是回答道，“麻瓜的体育赛事，全世界的麻瓜都会参与。”
　　“哦，就像魁地奇世界杯？”
　　“事实上，比那个更大规模。”
　　詹姆探身过来看着报纸，“恐怖袭击？麻瓜的恐怖分子去袭击了自己的魁地奇赛事？”
　　“差不多吧，因为极其复杂的历史原因。”
　　（1972年9月5日，德国慕尼黑奥运会发生了恐怖袭击，8名黑九月恐怖组织武装分子潜入奥运村，造成11名以色列运动员丧生。）
　　林月沉着脸读完了令人沉重的麻瓜新闻，不清楚和上辈子有没有区别，又拿起新一期《预言家日报》阅读起在不起眼的地方报道的一个巫师家庭的惨剧——听说男主人是诺比·里奇的忠实拥护者，他暑假前刚在预言家日报发表了长篇连载的《我们为什么要呼吁平等？——致来自麻瓜世界的你》。
　　（诺比·里奇，1962年至1968年间担任魔法部部长，他是历史上首个麻瓜出身的魔法部部长。因患病被迫离职，传说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在他离职背后出力不少。）
　　进入二年级，林月适当减少了在图书馆的时间，一年级她花了大量时间阅读，她敢说自己在魔法理论知识方面的积累远超三年级水平，她感觉到自己需要稍微松懈一阵子给自己留出一点消化的空间。莉莉徘徊于两位好友西弗勒斯和马琳·麦金农之间，像极了分身乏术的渣男，西蒙、辛格顿和洛夫古德的拉文克劳男生寝室研究小组已经正式成立，天天捣鼓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同时，初二的麻瓜课程难度有阶梯式的提升，林月前世作为文科生，这一世她是希望大学能够选择物理专业——如果她能够学明白的话——这是除了魔法外最有可能对她理解时空有帮助的学科。但如果成绩不理想，她的预期是学医或者心理学，这起码能够辅助理解灵魂与□□，这几门专业都需要她需要在中学阶段的理科学习上保持一定的好成绩。辛格顿的哥哥和莉莉的姐姐都给了她不少帮助，经常带来一些麻瓜课程笔记给她。
　　除了假期在家的集中补课，平时在霍格沃兹她也需要兼顾定期抽时间来学习，而且她发现物理化学的学习事实上总能够在一些方面增进对魔咒和魔药乃至变形的理解，所以她将霍格沃兹的图书馆学习时间抽出了四分之一换到了有求必应室。上辈子的好朋友在电影里一个食死徒烧有求必应屋的时候告诉了她这间屋子的使用方法，她定期会到这里要求变出一间“有麻瓜的中学课程书籍的图书馆”。
　　其它时间她开始游走于城堡各处——和幽灵聊天，和画像聊天，偶尔发现几个霍格沃兹的密道——她在与这些灵魂的另一种存在方式的交往中去找寻对于灵魂的体悟。林月发现霍格沃兹的楼梯至少有一百多处，有的宽大，有的窄小，有的会随日子改变通往什么地方，有的走到一半会消失；除了机关重重的楼梯还有各种各样的门，有千奇百怪的打开方式，通往各种地方，林月有段时间沉迷于探索楼梯和门，探究其背后产生作用的魔法原理，还发现了不少有趣的地方和画像。只要耐下心来和他们聊天，总有书籍以外的收获，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爷爷叮嘱她重视与人交往和情感的意义所在——怎么会呢，爷爷当然是想让她和人交往，但显然，现在的小林小姐没有想通。
　　而西里斯和詹姆一直有着旺盛的精力，他们每天晚上雷打不动的披上詹姆的隐形衣在城堡里探索，一年的时间让他们掌握了许多城堡里不为人知的秘密，进入二年级后，西里斯一星期总能在夜游时碰上林月一两次，堂而皇之的违反校规，连个隐形衣都没有。
　　有时候她在跟画像聊天，眉目间是一种不符合西里斯印象里斯莱特林女士的舒缓与温和，时而和画像一起哈哈大笑，一点也不像斯莱特林的装模做样的“淑女”不是吗，时而似乎和画像在探讨什么严肃的问题；有时候她漫无目的地在各种地方散步，其实白天她有时候也这样，脸上没什么表情，让西里斯觉得她和那些幽灵有点像，好像是个幽灵变成人走在霍格沃兹里。
　　皮皮鬼和彼得一样怕林月，从来不在林月夜游的时候干扰她，费尔奇的猫有次看到林月还去蹭了蹭吃了她喂的什么东西，詹姆曾经想使坏让费尔奇来发现林月，但西里斯鬼使神差的制止了，理由是“我们也会被发现的”，詹姆虽然嘟囔着“我的隐形衣可不是一般货色”，但想想林月邪门的像个美杜莎，也没说什么。
　　直到在一次偶遇时，一个西里斯没见过的幽灵忽然从墙边冒出来，对林月说：“从三楼来的方向，费尔奇。”
　　下一秒林月就是一个漂亮的幻身咒——西里斯都想忍不住吹个口哨了——消失在原地。
　　一个画像探出身来指挥：“那边拐角，骑士身后有个小屋子，对骑士行个握手礼问候就行，叫他恩斯特爵士。”
　　他们看不到林月了，不知道有没有去拐角的小屋子，詹姆忍不住低声说：“嘿，她是怎么做到的！我得说，这可比隐身衣好用。”
　　等费尔奇带着他的猫走过去，西里斯说，“咱们也去那骑士旁边的小屋子看看，我们还没去过那呢。”
　　他们对骑士行了握手礼后，骑士没有反应，西里斯俯身，“向您致意，恩斯特爵士”，骑士马上侧身，身后露出了一个一人宽的小门，他们进去，里面是一个小小的杂物间大小，放着一堆陈旧的甲胄武器，还有不少杂物，许多都带着家徽。
　　没什么惊喜的发现，但詹姆显然收到了某种激励，“布莱克先生，我得说，原来咱们还有大量可探索的空间！行动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