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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沈棠的刮骨疗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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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在没遇到我之前的生活是怎样的啊】
[就像一只瓜牛的壳,永远在循环往复中一成不变的前进,我注定要成为谁的妻子谁的母亲]沈棠抬头看了看随时间渐渐圆润的月亮[所以我从不在意任何]
月亮的圆缺会有终止嘛?!我不知道,就像我不知道我的命运终止于哪一刻,但我会继续走下去的。
哪怕在智珠在握的人也会像向李白一样看月亮嘛,话说那句思乡的诗是什么来着,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直到你出现为止]沈棠一只手轻轻的打在另一只手上,沈棠乌黑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它[你看就像这样,它被斩断了]
【为什么】系统的声音困惑而干涩【你明明什么都】没有用啊糖糖。它的声音空前的哑掉了,我从未如此贴近过你沈棠。
[你给了我个机会]沈棠挠挠脸,眼睛清明,然后又笑了笑,鸦羽般的睫毛簇了起来[一个门槛]
[一个可以和我平等沟通的你]沈棠摊摊手,她指了指自己[而我在这个世界从未有过如此的获得感]除我自己以外,我从未如此感觉我活着。
[我叫沈棠,这是他们替我起的名字,他们教我四书五经,叫我明白这个世界的规则]沈棠笑了笑
[然后把我嫁掉,让我相夫教子,遵守他们的规则,可我不想]她停顿了一下,又笑的极为灿烂。
[看他们的一生尽是谄媚与讨好,就像泼墨面对提了一串小鱼的兴珠一样]沈棠忽的又笑起来了[他们就和狸奴一样啊,和他们看不的一切一样,所以我不想]
沈棠摊开手“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
她笑着说“那我可没有什么好结果。”
[我真真希望希望我一个大字也不要识,毕竟人生识字忧患始。]
[我并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愿意青史留名牺牲生命。我并不理解那么多人愿意为自己生命放弃所有。]
沈棠双手交叉,以手为枕[直到我尝到甜味,和苦味。]
[所以,我在想如果让更多人知道这种感觉,明白这种痛苦。那世界会是怎样的。我想站在最高最高的山巅看看最美好的风景,仅此而已。]
[如果注定我只能困在这红墙里的话,那我确实受不了这样的命运。]
[所以,抛开一切,我爱你,系统。]沈棠这次笑的真的好像吃了糖果一样。
【糖糖,你到底怎么读书的。】系统沉默良久,说道。
[这是一个很长的又很短的小故事。]沈棠一本正经的说。
【为什么?】
[很长是因为对我来说很长,书我从小就读]沈棠骄傲的扬起下巴
【很短呢】系统好奇道
[很短是因为我活的很短]沈棠自己说得都不禁笑起来了。
【地狱笑话?!不,冷笑话力。】系统悲哀的画着圈圈,难道是我把糖糖教坏了。
看到一个光芒略显黯淡的小球,沈棠捏着它,却不禁偷笑[好了,不逗你]
[只是因着我五岁还不会说话,兴珠心下焦灼,便抱我去昭姐姐上课的锦荣堂,,好叫我见了岁数相近的姐妹,刚巧是早上,昭姐姐在沈平威那磕磕绊绊的背《千字文》]
[沈平威见兴珠来了刚要压她下去,兴珠忙为我辩白。]沈棠耸耸肩[可我刚巧把她没背下去的背完了]
【6】系统心下却更好奇
[嘘,我只世间难得一个巧字]
沈棠很恶意的笑笑,
[我是故意的,只要我面露好奇,兴珠自会替我探听,我也不需要多详细]
[兴珠也好,沈平威和沈昭都以为我很是亲她,连我转送出去的点心,她们也只道我太宠兴珠罢了]
沈棠喝了一口被她放凉的茶[幸而她为了折辱兴珠前几日,也不曾赶她]
系统沉思【世间冷暖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读书嘛]沈棠认真的看向手里的系统。
【当然】它除此以外,一个字也说不出开。他们都被硬化的糖梗在喉咙里,咽又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
[我只是想知道会不会有哪一个圣贤会在里骂我]沈棠笑得极为开心,又忽的沉默了下来,她的眼睛黯淡了下来[原来没有啊,连一本都没有啊]
沈棠竖起来一个一,[一本都没有啊]
她晃了晃手指[所以我要当第一个]
沈棠耸耸肩[因为,我觉得我不应该如此]
沈棠斜斜一瞥[别抄了,这一看就不像你该说的话]
算算日子,也快到沈平威的生辰了,要不要让沈昭撞破呢?沈棠心想。
柳慕青正怀着孕,大抵是会见马三的,又无人怀疑,连那个老虔婆都只觉得他是个干脏活的。
前拥后抱的快乐,柳慕青应该很开心的吧。沈棠的头低下去,双手交叠的捂住脸,嘴角上扬,哈哈哈。
糖糖的笑声好低啊,欸。总觉得糖糖有点疯疯的。但没关系。我一直都在。
沈棠笑了一会,就将手放下来,脸上带着朝气蓬勃的笑容,月光照在沈棠身上,她赤足站在床上,一步,又一步。
【糖糖,你要跳舞嘛?】
[我可不会]
[我只是在走到完要几步?]沈棠笑着,可她就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天啊,糖糖你简直是一只盯住猎物的鹰隼啊。】系统绕着它不停的转圈圈。
【糖糖,你跳舞一定很好看。】
然后系统的球体变的粉红【我忽然理解糖糖你会喜欢五颜六色的东西欸】
又紧接的补上一句【你穿上红色渐变的百褶裙会比较好看。】
【不,不对。你真的是彩色的啊】
这时候沈棠已经抱着脚坐下了,也有闲心来理会系统那些瞎扯,然后沈棠笑了一下说道
[我不是彩色的,那我是什么。总不可能住土窖里,穿的灰扑扑]
亏我本来还真真觉得你是个淡极始知花更艳的冷美人呢,结果嬉笑怒骂,都比什么人都更重些。
沈棠就直直将《诗经》垫在枕头上,然后随意的躺在头发,《诗经》,红枕上。
她较之玉璧却更苍白,在满头的青丝和被翻的皱皱巴巴像沾了许多灰的浅蓝色《诗经》。
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