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熟悉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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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野深雪被坂山信雄拿枪指着，面前是围了一圈严阵以待的警察。
“我不会回去自首，抱歉，已经太晚了。”
坂山信雄在她身后轻轻开口。
她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坂山信雄作势要按下扳机。
【远处有狙击手。】
系统提醒，北野深雪下意识扯开坂山信雄，在外人看起来就是本要开枪的坂山信雄突然转身。
一发子弹擦着耳际火辣辣而过，余势不减嵌进墙体，冒出丝丝残烟。
这一转身，把人质和犯人身形痕迹的相交界线再次模糊，狙击手一次射空，找不到再次扣下扳机的空间。
坂山信雄怔了一瞬，自嘲一笑，像是明白了什么。
本来他想装作威胁人质，最好能逼得警察开枪立刻击毙他，可没想到，北野深雪却阻止了他。
但这样的机会，不会有第二次了。
今天他注定不会走出这里。
坂山信雄扔掉早就没有了子弹的空枪，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美工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脖子划去——
血液四溅，温热的液体落到北野深雪的脸上，还没有生出实感。
她就已经被一拥而上的警察护住带走。
回过头，坂山信雄被一起在现场有医护经验的警察围起来抢救，大股大股鲜血从他颈间流出，但他脸上却带着疯狂的笑。
北野深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他早就希冀着死去了。
找上极夜前，他对着网上的资料找好了大动脉的位置，那一刀划下去，力道之大不可能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不过一会儿，就有人宣判了坂山信雄的死亡。
所有人本以为坂山信雄掏出美工刀是要继续威胁人质，却没想到是自杀。
但结合当时的情况，犯人被逼到穷途末路之下绝望自裁，合情合理。
北野深雪闭上眼睛。
……
【平时作业（枪支原理与应用）：坂山信雄杀人，手中的枪自何而来？请判断坂山信雄手中枪支的类型，并弄清其来源。】
“坂山信雄手中的枪为3D打印的模型，每回最多只能发射四枚子弹。”
【恭喜您，回答正确，已为您解锁“枪支原理与应用”后半部分课程，“枪支原理与应用”指导席，《枪与玫瑰》可选择状态。】
【目前系统已为您开启“监听（有限）”、“搜集（有限）”、“分析（有限）”等部分功能，请再接再厉，协助研究顺利完成，为拯救世界贡献出您的力量。】
【您的一小步，将是我们的一大步。】
在禁枪的日本找到一把具有杀伤力的正规枪械，其实是一件极不容易的事情。
现实里，很多枪击案发生时，犯人手中的枪都是自制的。
名柯的歹徒们固然更上一层楼，枪击，八个蛋，层出不穷。但是他们也需要有专门的渠道去获取这些东西。极夜的谨慎的性格，就注定不会去接触意味着危险这个代名词的军火商，极力避免一个不小心让自己翻车的可能。
以极夜的能力，其他渠道就轻而易举了。而要搞事，一把3D打印出来的手枪，足够了。
警方对此其实有所猜测，但不过是不好向她这个无关人员说明。
北野深雪已经换了身衣服，趁警察不注意溜走了。
幸亏她有先见之明，参考怪盗基德的操作，提前在外围的草丛里藏了新的衣服。
北野深雪躲在阴影里，余光瞥了一眼嘈杂的现场，头也不回地离开。
突然，北野深雪撞到一个与她反向而行的男人。
“不好意思。”
男人行色匆匆，背着一把贝斯包，戴着帽子看不清脸。
低头而过的瞬间，他抬头跟她道了声歉，无意间一双蓝色的眼睛泄露了出来。
北野深雪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
但蓝色的眼睛实在太多了，她对原著里人物的长相也不清楚，心头的异样感一闪而过。
此时，她口袋里便签纸大小的《枪与玫瑰》倏然亮了起来。
【指导席一号位候选人：诸伏景光已开启】
……
诸伏景光跟不小心撞到的女人擦肩而过。
走出一段距离，他停下回头。
狙击手的眼睛很好，对方即使逐渐远去诸伏景光依然能够清楚地看到她的细微特征。
他皱了皱眉。
有一种说不上的熟悉感。
……
轰轰烈烈喧扰了东京一个月的连环枪击案告破，市民们终于敢再次无所顾虑地走上街头。
随着凶手本人的死亡，案件所有的疑惑点都得不到解答，真相就此深埋于地下。
包括那位人质的去向。
由于公安的插手，这件案子的档案不可避免地递交给了警察厅一份。不过案子都了结了，公安也只是在最后施以援手，他们只是为了排查插手这起案子是否会对潜伏在外的卧底产生威胁，以及是否留下了会被那个组织察觉的蛛丝马迹，除此之外别无目的。
因此避免了对警视厅提出接手完整的案子，会招来的隔壁同僚对公安日常“无可奉告”式傲慢的不满和谩骂。
真是可喜可贺。
出于对幼驯染的担忧，有一份相关档案也到了降谷零手中。
坂山信雄的作案动机、手法、逃亡情况，再到受害者的身份、与坂山信雄的宿怨，命案现场的情况，潜在受害者名录。
划到最后一名受害者资料时，降谷零的手指顿了顿，身患绝症的无辜女性，被流窜作案的坂山信雄随意挑中，不幸成为了此案最后一名受害者。
与坂山信雄的作案动机不符。
那名去向不明的人质也是疑点重重。据现场目击的警察描述，25-30岁的女性，趁着现场的混乱离开，原因尚不清楚。沿线的监控数量稀少，有限的几个中都没有出现相似人员的身影。只是从人质被解救后，警官递的热水好端端停留在原地，既没有打翻，也没有喝过的痕迹判断，人质很大可能是自行离开，没有被胁迫。
然而此案已结，还有更加棘手的情况等待公安去处理，降谷零只能暂且压下困惑。小山一般的文件送到警察厅，公安上下再次陷入一片鬼哭狼嚎中，开启了一日三罐咖啡的地狱模式。
作为几十名潜在受害者之一的北野深雪的资料，和其他同样不重要的附属资料一起，毫无意外地被略过了。
处理过的文件被人带到档案室归置，混在一层层架子上，就此封存。
……
乳白色瓷器与手指交相辉映，泛着温润的光泽。
北野深雪浅呡一口热水，放下杯子，杯底与桌面触碰发出一声轻响。她翻过一页手中的书，放空的视线落到前方没有实体的空气，却像是看到了什么，眼前一亮，迅速动手写起笔记。
椅背上挂着北野深雪那天穿的大衣，桌上贴着她给自己简单乔装后用拍立得拍出来的相片。从左到右依次有七、八张，每张都有明显的进步。而最开始的那张里，就是她伪装的人质脸，还能看出她的原貌，只是往成熟装扮，到最后一张已经可以熟练地掩盖自己的骨相了。
事情暂告一段落，北野深雪重新一头扎进了学业之中。
这个冬天每个人都有自己该忙碌的事情。
迥异于学习枪械时的迟滞不畅，在易容方面，北野深雪展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和天赋，短短一个月已经有模有样了。
没有人看得到的前方，北野深雪正在观摩初代怪盗基德制作面具的全过程。虽说视野主人的身份要保密，但是能教导易容的人选本就不多，通过其高超精益的手艺和优越的思维方式，划定范围基本就在两代怪盗基德、贝尔摩德和工藤有希子四人之中。
况且，视野水平线那么低，教导者的语气还充满慈爱，她看到的应该是多年前初代怪盗在教导儿子的场景。
和科幻电影里酷爱使用的硅/胶/面具不同，黑羽盗一手里的面具材质更轻薄、更细腻，乍看之下和真正的人皮没有区别。
他将人皮面具浸泡到一碗溶液里：“使用前记得要保持它的柔软，制作好的面具最多能这样保存数个星期，但是若无必要不用制作太多。”
面具在液体中舒展开来，眼部、鼻梁、嘴唇的位置上是提前做好的孔洞，北野深雪将放着液体的玻璃瓶封实，存放进冰箱冷藏以便保持低温。
解除教学模式，北野深雪关闭身旁正在跑程序的电脑。得益于两边世界科技水平轻微的差异，还有她国中时因为兴趣参加过计算机社团，在系统帮助下跑出了简易版的chatgpt，最近一段时间，她都在用chatgpt小弟版里提前置入的回答，跟黑衣组织有来有回地试探。
经过她的潜移默化，黑衣组织暂时放下了和她见面的打算，给了她几个任务去完成。
目标是政党议员，北野深雪在计算机上有了解，但还没有能直接黑入政府重要人员的电脑中窃取资料的水平，系统也没有解锁这些功能，于是她直接给目标议员所在的单位打电话，询问议员的行程。
她去议员所在的会餐地，隔着层层包围的公安，穿过信号屏蔽器，在系统设限范围内，窃听到了第一手秘密情报。
未来科技的产物，已经完全免疫信号屏蔽器了。
北野深雪凭着这些，第一步先立住了她在组织眼里的人设。
计划通√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熟悉的感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