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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5 千万年终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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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川醒过来已经是晚上了，他躺在门口回廊边，明显有被拖拽的痕迹，身上恶臭味还没散去，味道直冲天灵盖!
一下将他困乏的精神激得活跃起来，撑开眼皮环顾四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所有事物看得并不真切，都只是匆匆过一眼。
直到扫过一个人被台灯照亮的侧脸，视线定格，那张脸与记忆中某个人重叠，只是记忆过于久远，远到他连那人的声音都记不住，只将模糊身影烙印于心。
喉咙干涩，强迫自己发出声音，身体想动弹，可每一寸肌肤像加注千斤，使上吃奶的劲都没挪动半分。
动静不大，但对于一个睡眠质量极差的人来说，哪怕是一点点动静也无法入眠。
秋意懒散地拿起桌面上放着的眼镜，戴上回眸，眉头紧锁：“你这幅丧家之犬得模样是怎么搞的？”
“大概是…被鬼缠上了。”声音沙哑，喉咙干涩，说完这句话就一直咳嗽，整个人都咳虚脱了。
秋意端了杯水，捏着鼻子走过来，满脸嫌弃。
贺川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过水就吨吨吨往下灌，喝得太急，呛咳好几声。
“贺警官，你撞见鬼，往我家跑做什么？”秋意离得远远的，是目前他能接受的最近距离，十米。
以至于贺川听不太清，啊了两句后，被秋意骂进卫生间。
秋意平时看着不爱打扮，但在家唯一的爱好就是泡澡，只要出门，回来必定会冲澡，在外面时间长点，他就会躺进浴缸里安逸泡澡。
所以他的卫生间里有非常多洗浴用品，各式各样的肥皂、沐浴露、洗发水、浴球等等……
贺川在心里暗暗吐槽，一个大男生还那么能折腾，难怪身上一股香水味，跟女孩子似的。
在外面沉浸斗地主中的秋意全然不知，他斗地主从无败绩，导致他游戏账号上金豆子达到一个恐怖数值。哪怕这样，他还越玩越来劲，打消时间是一方面，满足虚荣心是另一方面。
五把斗地主结束，卫生间的人就出来了，他没有带衣服，就拿了一件挂着的浴衣披上，平时他都是穿大裤衩子睡觉，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秋意挑眉，不可置信道：“这就洗完了？”
贺川显然没觉得其中有什么，点头表示洗完了，而后将洗干净的耳坠放到桌面上，毅然决然地表示自己不要这东西。
秋意没勉强，只是感叹两句，说贺川不识货。
贺川此次到来不是单单为了还耳坠，最主要的还是昨晚上那只鬼，跟了他一路，他时不时能从黑暗的角落里看到她的身影，眨眼间消失不见。
要是一直得不到有效处理，会对他造成非常不好的影响。
“你能不能把跟着我的那个鬼给抓了，或者超度也行。”
秋意无奈，“现在的鬼可没办法超度，怨气太重。而且我从不免费帮助别人，不然你觉得H市还会有鬼？”
贺川：“……”
最后以一万块达成交易，秋意端着泡好的玫瑰花茶出门，贺川还想跟上去瞧瞧，刚要开门秋意就回来了。
他手上捏着一只断翅蝴蝶，这便是一直跟着贺川的那只鬼，她现在这模样，怎么都让人无法和鬼联想到一起。
“它……”贺川不敢相信。
秋意放下茶杯，把蝴蝶放进一个玻璃罐中，长叹一口气。
“有生物学家对人类进行人体实验的事你知道吧！”
贺川回，“两者有关联吗？”
“算有吧！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高颜女星蓝惊命丧海湾的事。”
贺川点头应和，虽然不知道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但表面功法还是得做，“上过头条，她是跳海自杀的。”
“不错，但在这之前她身上还发生过另一件事，二十年前生物学家带着设备逃离城区，人类进行实验。将变异动植物基因注入人类体内，让人再次产生变异。”
“蓝惊就是其中一个，她男朋友花大价钱把她送去实验室，就是为了让他女朋友更漂亮……”
秋意说着说着就被贺川打断，关于生物学家对人类进行实验的事本不是秘密，但更详细内容连高层都了解不到。
秋意一个无业游民是从哪弄来的消息？
“你获取消息的渠道是什么？这些属于高层机密了吧！”
秋意坦然，“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方式，比如抓个小鬼巡巡街什么的，当然溜达到城外去也是小事一桩，并且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贺川半信半疑。
“蓝惊男朋友是个二次元疯狂爱好者，他花大价钱要求实验人员把他女朋友变成他想要的样子，最后当然成功了。”秋意觉得光讲话太无聊，就掏出手机打开斗地主，边玩边说。
“他呢，刚开始觉得女朋友很漂亮很喜欢，但漂亮的东西需要花大价钱维护，两个月后他就拿不出钱了，于是想方设法让蓝惊出道捞钱。起初非常成功，蓝惊颜值高、才艺好，大赚了一笔，但在一次演出时，蓝惊忽然变成巨型昆虫的模样站在舞台上，演出搞砸了，赔了一大笔钱。”
“钱没赚到，蓝惊还变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所以他恨蓝惊。想把她看着还算值钱的翅膀折下来卖钱，蓝惊暴怒之下杀了她男朋友，逃了，拖着残缺的身体，跳了海。”
听完贺川视线飘到拿只半翅蓝蝶身上，欲言又止。
“但她心有怨恨，残灵久久不散，就变成现在这幅样子，她杀不了人，顶多让人变得倒霉一点。”秋意慢悠悠地品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喝的什么五位数的上好茶叶，但他喝的只是二十块钱一大推的花茶。
电视机柜子下，还摆着各式各样的干花，菊花、玫瑰花、金银花等等……
而且为了过滤花瓣，他特地买了个有滤网的杯子，喝茶那架势，颇有一股退休老爷爷的范。
还时不时叹两口气，二十出头的年纪，跟七老八十的老大爷似的。
*
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贺川站在落地窗边，悠悠转头看向准备点外卖的秋意，扯着背后血迹斑斑的伤口僵硬转身。
他淋雨没关系，但伤口是不能在沾水了，不然感染是一定的。
贺川沉寂半晌，才缓缓开口，“你这…能借宿吗？”
秋意抬眸，眯眼一笑，柔声回道：“当然。”
秋意住着的这个小区算是H市小区排行前列的，如果可以租的话，月租起码上万，还不如背房贷买下来划算。
“二十四小时，一千。冰箱有水果饮料，书房有很多书，二楼左拐第三个房间你可以住一晚。”
秋意笑眯眯地伸手要钱，贺川刷卡的时候都有些迟疑。
他刚给了他两百万报酬，按理说应该够这种无业游民生活个十几年，不应该这么明摆着捞钱啊！
滴——您的余额不足，请充值后再试。
顿时雨声充斥着整个房间，雷声响彻云霄，雷落，声落。
贺川干笑一声，对上秋意和善的目光，挠挠鼻子表达自己出去打个电话。
良久进门，郑重其事地向秋意抛出橄榄枝。
秋意道：“我学历是假的，没上过学，进不了你们公安机构，而且就算我学历是真的，我也不具备任何作战能力。”
贺川刚刚接到两个电话，一个是家里的，一个是上级领导的。
领导有意拉拢秋意，毕竟这样的人才埋没在人群，实在是太可惜了。现在这年代，人类力量薄弱，天生有异能的人简直就是万里挑一，还有人贩子专门逮着有异能的小孩抓。
这导致他们与兽、怪数量上，差距特别大。
贺川也是这样觉得的，秋意能力确实不错，至少在抓鬼这一领域上，H城内，无人能及。
“这些都没关系，你只需要在必要的时候提供一些帮助即可，不需要你上去打架。”
秋意不信，“真的？”
贺川无比诚恳地点头，他将机械手环一转，一份电子合同就出现在两人面前，幽幽蓝光上，每一个字都跟镶着金边，让人眼前一亮。
秋意面无表情地一字一句慢慢阅读，看到一千万这个字眼后便挪不开眼，后面写了啥他也不想去看，反复阅读这一句。
“每月工资5300，包吃，满一年可拿10000000奖金……”
“一千万……”
思考三秒，利落签字。
还大方地免去了贺川今夜的住宿费用，美滋滋地回房间窝着，激动、兴奋。脑子里已经规划好拿到钱后要怎么玩了，越想越睡不着，直到凌晨两点盯着张憔悴的脸，猛地起身。
起身那一刹那，甚至还有些晕，眨眼间又好了。
外边大雨转下雨，淅淅沥沥。下床接了杯水，灌下去后发现楼下有光，光线并不强，顶多就是能隐隐看清路的程度。
贺川还没睡，或者是睡了一觉后又醒了，他把披在身上的浴袍脱掉了，背后绷带渗出不少血，远远就能闻到一股酒精消毒水味。
贺川面前是电子投影出的屏幕，跟秋意带着的眼镜差不多功能的东西，是可以连接大脑神经，进行操作使用。
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外形上，秋意的眼镜在别人眼里看来，就是在普通不过的东西，别人也看不到他所看到的系统面板。
【北海湾高颜女星蓝惊跳海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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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这个问题有很多蓝惊粉丝讨论过，楼盖得可高。
1L：今天看到热搜的时候我还不相信这是真的°?????°，惊惊怎么就跳海了啊!不就是一场演唱会被怪物捣乱了吗？以后在开一个不就好了吗？
2L：可别，我在现场，我看得真真的，就是蓝惊突然变成怪物的，你们是没看到，那样子简直能吓死个人。
脸跟螳螂一样，眼珠子还有白色的蠕虫钻出来，裙子被肚子撑破，肚子就一层薄薄的膜，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虫子，别提有多恶心了。
3L：惊惊不会是被生物基地的人抓走过吧！
4L：要是被抓走过还能回来？可别逗了，她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自己购买了非法药品，没听说生物基地的人研究出一种能让人变好看的药吗？我看她就是买了这种药，没料到还有副作用。
5L：所以惊惊真的是自己跳海自杀，还是被迫的啊！不管惊惊是不是买了那种药，她都没害过人，灵警叔叔一定要还她个清白啊！
6L：对对，没害过人。我替二队的人谢谢你，人家天天奔走野外就是为了不让生物基地的人把药弄进来，你可好，没害人就是对的了？
……
几百楼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甚至一点蓝惊男朋友的信息的没找到，或者可以说，没有人知道蓝惊有个男朋友。
贺川越看越急躁，他想证实或驳回秋意的解释，翻了那么久的资料，愣是一点关于蓝惊男朋友的信息都没找到。
愁眉莫展之际，秋意在他身后重重叹了口气，伸出手，食指凭空在电子虚空面板上划拉两下，在搜索栏里输入一个名字。
展别余。
